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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余海途,对这些尚未筑基的年轻修士来说,无异于天堑一般。一路上更不知有多少海怪恶禽,亏得飞舟神速,再加上每只飞舟上都有一名筑基族人保护,当隔日的骄阳冉冉升起的时候,煌离岛的轮廓已经远远在望。
煌离岛面积不足炎遗的五分之一,乃一座死火山喷发形成,火灵力远胜炎遗,其实是非常适合炎遗修者在此长期修炼的。
但是,炎遗孤悬茫茫大海之中,不时有各种强大的海兽袭击,修者就得肩负起日常护卫炎遗的重担。炎遗修者本就不多,哪怕煌离更适合修行,除了晋级冲关的紧要时刻,或者采摘必要的灵药灵草,平素里很少有修者在此长期修炼。
煌离岛上不但有凶恶的野兽,而且更有极其厉害的妖兽。所谓妖兽,就是能够修炼的特殊野兽,也有法力储备,能够施展一些独有的法术。哪怕最低级的妖兽,也能轻易灭掉一只强大的野兽。越是中心地带,妖兽的等级也就越高。据说,最中心处的妖兽连炎丹松也极为忌惮。
根据往昔的经验,煌离岛最外围百里范围内不会有筑基以上的妖兽存在,正好适合筑基以下的修士们进行试炼!
根据试炼要求,所有参加比赛的修士将独自在煌离岛上生存三天。
在这三天中,众人可以猎杀妖兽获取妖兽材料,也可以采取灵药灵草,当然了,如果没有把握的话,也可以原地待命什么都不做。
三天之后,将会根据每名修士的收获进行最终评判,毫无疑问,收获价值最大之人就是这次试炼的魁首。
在这三天之中,各位筑基修士也会隐身潜入试炼人群,其一是保护试炼者的安全,不被高等妖兽所伤害。其二是杜绝互相抢掠、赠予等作弊行为。
飞舟逐渐临近煌离岛,听着煌离深处传来妖兽的咆哮,一干参与试炼的青年修士们顿时兴奋起来,炎鹏触手入怀,摸了摸随身携带的一个瓷瓶,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冷笑.....
始年之日乃炎遗一年之始,乃最为盛大的节日,再加上本年度恰逢十年一次的试炼,就越发显得隆重,自然值得炎遗岛人大赌特赌一番。
徜徉在普通的炎遗人群中,看着花儿一般漂亮的少女们,感受着炎遗人发自内心的快乐,楚云只觉得浑身轻松,一年苦训的沉闷与疲累一扫而空,心情也无端变得爽朗。
小赌怡情,在连续五天的欢庆中,楚云难得的没有作弊,但其运仍然好的出奇,参加的大赌小赌数十场,居然只输了不到五场而已。
此番试炼虽然与楚云无干,但却打乱了他的生活——娘亲炎凤翎乃筑基修士,此番也随队前往试炼之地,这一去就是五六天,在这期间,饮食问题就得自行解决。
对于娘亲的离开,楚云心中既有几分挂怀,也有几分兴奋——正好可以约翠儿妹妹把臂夜游一番。
翠儿妹妹是一个普通的渔家女孩,比楚云小两岁,模样极为俊俏,而且性格特别的温柔。在两个月前的一次‘偶然’相遇,两人看对了眼,便时常悄然相会。
别看楚云表面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其实早在研究古武术的时候就顺便将《》,《心经》等古汉语名著研究了一遍又一遍,要不是古武术特别言明十六岁前不得破身,他不定早就将贞操丢到了什么地方。
俗话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楚云这家伙却是赌场情场都得意,终于在初四的那天晚上,也就是炎凤翎即将回家的前一晚,成功的将翠儿骗到了床上。
不过,恰逢翠儿天葵来访,他也只是过了把手瘾,只是摸了摸高山,探了探谷地而已,却仍旧未能摆脱童男的身份。
奔跑在圣庙后院的树林,楚云脑海中不断闪过昨夜温存的倒映。一想到翠儿滚热的躯体,特别是胸前那两团高热的柔软,心中暗自下了决心,下次一定要将翠儿彻底拿下,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不过,一想起翠儿昨夜娇喘微微的质问:“楚云,你爱我吗?真的愿意娶我吗?”,他的心却又迷惘了起来。
我真的爱翠儿吗?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为什么我更在意如何得到翠儿的身体,却对她的心情、思想、家庭漠不关心呢?
回思着与翠儿相处的点点滴滴。楚云愕然发现,翠儿在自己脑海中的模样居然渐渐模糊。
也许,我对翠儿的喜欢,无非是一种雄性对雌性天然的追逐吧。
毫无疑问的是,翠儿真正的爱上了楚云。就在昨夜,这个羞涩的女子放弃了少女所有的矜持,只为了满足楚云予取予求的兽性。
这是一个多么纯洁的姑娘,既然不爱她,却为何又去撩拨她呢?楚云,你真是一个混蛋!
楚云越想越是后悔,一想到下次的相聚,心中更加迷乱,既怕伤害翠儿,却又难以抵御少女那美妙的诱惑,我该怎么办?上还是不上?
心中正在七上八下之时,耳畔却猛然听得圣庙传来震天的喊声,抬头望去,却见天际正西方向悄然出现了十余个黑点,正是外出参与试炼的队伍回归。
娘亲终于回来了!一想到炎凤翎,楚云不禁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这几天只顾想着把翠儿弄上床,思念母亲的时候少之又少,真是不肖啊!
飞舟队伍很快抵达炎遗圣庙,尚未完全降落,早有想家的修士们腾身自舟上飞落地面。楚云也站在人群中,焦急的寻找着娘亲的面容。
可惜,直到最后最后一只飞舟停落地面,也未寻到凤翎的影子。
这是怎么了?楚云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心脏狂跳了起来。
最后一只飞舟上并没有试炼人员,只站着两名修仙者,其中一人是楚云的舅舅炎凤信,另外一名却是族长炎丹松。
俩人黑沉着脸,弯腰从舟上小心翼翼的抬下了一个蒙着红布的担架,一言不发直奔圣庙内堂而去。
看到担架,楚云心头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情不自禁的抢到担架之侧。却见炎凤信招手示意自己跟随。
舅舅为什么让我跟上?是不是娘亲出了什么状况?楚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一手扶着担架,忐忑不安的进入了圣庙。
这是谁受伤了?守候的族人叽叽喳喳的互相打听,有那好事之人也想跟随看个究竟,却被炎丹松回头冷目一瞪,顿时吓得四散离开。
现任圣女炎黛儿在前领路,将一行人领到自己的卧房之外。三个大老爷们不便进出圣女的卧房,只得立于门外等候,任凭圣女双手持着担架转入内间。
“舅舅,我娘到底是怎么了?”楚云心中忐忑,怯生生的询问炎凤信道。
炎凤信轻轻抚摸着楚云的头顶,轻叹一声道:“云儿,别紧张,你娘亲还活着,只不过受了重伤昏迷了过去而已!”
是什么样的重伤,居然能令一名筑基期的修仙者昏迷不醒?娘亲该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楚云的心便如撕裂了一般有了痛楚。
炎凤信看着不忍,开口劝解道:“甥儿,你娘伤的很重,不过暂时没有性命之危。我知道你很难受,想哭你就哭出来吧。不过,一会你娘亲醒来,咱可别掉眼泪,徒然招惹她的伤悲!”
听到舅舅的劝慰,泪水瞬间迷蒙了楚云的双眼,但他却死死忍住眼泪,装作坚强的模样说道:“舅舅放心,娘亲说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甥儿不哭!”
这时,圣女一掀门帘走了出来,看着小伙子强抑悲痛的可怜模样,黛儿心慈,忍不住眼泪先行掉落下来,顿时勾起楚云满腔伤心的情怀,眼泪狂涌而出,大滴大滴的洒落在地,却强自忍耐,紧闭着嘴唇一声不哼。
这时,却听得屋内传来一声低微的呻吟,四人相视一顾,炎丹松大袖一挥,示意楚云速速进屋。
楚云心中惶恐,赶紧掀帘进入内室。抬头望去,只见正面的床榻上躺着一名鹤发鸡皮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