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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安,这里已经很危险,你不宜继续留在原府,现在就和我们一起回族里吧。”
冥晋的话刚说完,周围的气氛为之一窒,林幼安久久没回应。
冥晋低头,看着仿佛僵在原地浑身狼狈的小白狐,继续说道:“你没有自保之力,冥火生命垂危,我必须马上送他回族里,你若执意留在这里我无法继续保护你。”
“况且,别忘了前段时间你答应过我会脱离原家跟我离开。”
“不。”
林幼安抬头,仰着头用黑漆漆的眼看着冥晋,“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应该和你一起走。”
“冥安,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兄长,你先听我说完。”林幼安毫不胆怯的与黑脸的冥晋对视,“那邪道已经盯上我们,你若是带上冥火和我,反而更加危险,我现在身受重伤,跟你一起只会拖累你。相反,我留在原府反而更安全。”
只要他不出府,他们就不会那么轻易发现他的存在,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他小心谨慎一点,总有一天他们会离开此地。
冥晋一时找不到话反驳,他心里也迟疑,如果他没受伤,尚有几分把握可以护住冥安,但是他现在,还得顾及冥火,对上那邪道,他得花更多的心思才能摆脱那邪道的追捕。
冥晋沉思。
他千百年来虽不怎么出世,但对如今的世道还是有几分了解,他曾从一些大妖里听到过些消息。也曾被前辈们告诫过,这世上,有几个人和妖绝对是不能招惹的,就算倒霉遇上,则能躲就躲。
其中冥晋最让记住的,就是跟狐族有深仇大恨的邪道道全子,此人曾是崂山派上上任掌门亲传大弟子,后来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被逐出师门,崂山派上下对此一直忌讳莫深,直接抹杀他在崂山派的存在。
外界对此曾猜测纷纷,公认版本则是道全子学了道家禁术,用来害人害妖。而让人闻之色变的最大原因是他对妖精的存在极为痛恨,逢妖必杀,甚至路过深山野林碰上刚开灵智的山野精怪时都是直接扼杀。
其手段残忍恶劣毫不留情,在妖界一时引起公愤,甚至有些大妖想将其灭了,但结果是反被灭,自此成为妖界谈之色变的人物。
狐族跟道全子亦有深仇大恨,冥若族么,就是被他所害,曾经想去为冥若族么讨回公道的族人,十之去七八。
他怀疑他们遇上的这个邪道,就是道全子。
只是,如果这个人是传说中的那个,他为自己能从他手下救下冥火和冥安还成功逃出来感到讶异,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一般的妖精道士甚至同辈的强者他都不放在眼里,强大一点的大妖或道士他尚有一拼之力,哪怕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
但是,若是遇上传说中的那些,他只能求一线生机。毕竟自己不过是只千年狐妖,没比冥安大多少。狐族千年成年化形,比起那些几千年的大妖,力量是成年人和小孩子的区别。
所以冥晋又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测正不正确,若他真是道全子,那么他身上肯定是发生什么事导致修为大减。
不过这些话就先不用跟冥安说了。冥安对道全子亦十分痛恨,他怕他一时冲动作出不理智的事来。
冥晋沉下心思考对策,“冥安,我实在无法放心,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如果你没有修炼逆生诀,还可以自保,但你现在这副模样,还受了伤,若是被发现了只有死路一条。”
“但若是没有被发现,我还是安全的。”林幼安道。
林幼安知道兄长的顾虑,便理智的一一细细分析,最终冥晋才勉强点头。
“我将冥火送回族里,就马上来找你。”
林幼安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那麻烦兄长送我回去。”
看看外面的天色,快凌晨了,他心里也急,怕赶不回去,被原澈发现了怎么办?
冥晋考虑到外面的危险,也不放心身受重伤的林幼安独自回去,便先将红狐放进衣襟里,然后抱起白狐,悄悄往府城原府方向赶。
小心翼翼的避开邪道的追踪,冥晋很快就来到原府后山院墙下。
然后将林幼安放下,“注意安全。”
白狐点点头,“兄长也保重。”
冥晋的眉头紧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但看林幼安已经迫不及待的跃进高墙,很快就失去踪影。
算了,他将邪道引开,冥安就安枕无忧了。
原澈果真一个晚上都在画牡丹。
为此他还特意找出一幅名画来临摹。
不过他还是小看的画花,其实难度并不比画动物低。
画了一个晚上,纸张浪费无数,才勉强画出一张看得出是花的轮廓的画。
对此原澈很满意,相比一开始的一坨乌黑,能画出明显看得处是花的画来,这是很明显的进步。
原澈准备拿这幅最让他满意的来交差。
他兴冲冲的准备去找林幼安,看看外面天色,噢,虽然他还很精神很昂奋,但是明显都快天亮了。
还是先不去打扰安安了,免得他闹脾气,等他醒来再说。
脚步一转,原澈正准备回书房,转念又想到,就算他不吵醒林幼安,也可以回去睡觉啊!这个点,他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而且,可以抱着夫郎睡,就没必要孤枕难眠。
原澈觉得很有道理,然后就往主屋走。
书房和主屋的距离不远,只隔了个院子,他只需走过弯弯曲曲的走廊,便能到达。
月亮已经落下,没了踪影,天色蒙蒙亮,走廊灯笼的烛火已经熄灭,周围朦胧的淡淡的清雾没有阻碍原澈的视线。
自从修炼了寅阳神功和心法,他的五觉比以往敏锐很多。
才在走廊走几步,原澈突然发现前方有细小的动静,下意识隐去身形。
只见一只颇为狼狈的小白狐出现在走廊里,十分有灵性的探头探脑,轻巧的几个跳跃,很快就从主屋的天窗钻进去,丝毫没发现现场有个目击者。
原澈疑惑的看着一只狐狸进了他的房间,摸着下巴沉思。
很可疑啊!
莫非……
安安背着他偷偷养狐狸?
他不止一次看到白色小动物的身影,之前都以为是错觉,这次他看得分明,那就是一只小白狐!
还是他认识的那一只小白狐!
瞧牠一身血迹斑斑的样子,多么像他第一次抓到的那只小白狐。
噢,这哪是像,分明就是嘛!
这安安也真是的,他又没说不愿意让他养宠物,何必偷偷养呢?瞧瞧在外面散养的后果,都弄得一身伤回来了,他看着都觉得心疼。
莫非是因为之前他曾说过想剥狐皮做围脖之类的话?拜托,那是多少年前的老旧历了,再说,他再怎么丧心病狂也没到剥宠物的皮的地步吧?
原澈决定去抓个现场,看他怎么解释。
他来到门前,正想推门进去,没想到门被锁了。原澈挑眉,还挺警惕。
他还以为安安会给他留门。
原澈敲了三声。
里面没回应。
他又敲三声,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谁?”
“安安,是我。”
里屋有一阵微弱紧凑的杂音传来,然后只见房里的烛光亮起,林幼安披了件深色的衣服来开门。
“你怎么来了?”林幼安抬头看着原澈,神色不满,一大早的天都还没亮,这不是扰人清梦吗?
“这是我的房间,我怎么不能来了?”原澈呵笑,他不来,怎么会知道安安背着他干了什么事呢?
“你昨天不是答应晚上睡书房的吗?”
“现在是早上了哈!”虽然早得有点早,不过的确是第二天,也不算是晚上了。
林幼安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只能看着原澈进来。
原澈一进房,就不着痕迹的四处看,企图找出小白狐的藏身之处。
“你怎么那么早就醒了?”是被狐狸闹醒的吧!看你怎么说。
林幼安慢吞吞的说道,“我做噩梦了。”
原澈回头,很好,这个理由完美,完全无法辩驳,他该怎么继续问?
不知是不是原澈的错觉,他觉得林幼安的脸色有些苍白,莫非说怕他找到小狐狸对他不利?
原澈觉得他有必要为自己洗白,他还是很喜欢小动物的!所以他必须将受伤的小白狐找出来,然后给予爱的关怀,让安安知道,他对小动物满满的爱心。
踱步在房里走一圈,原澈清了清喉咙,“你没有什么事想要跟我说的吗?”比如,背着他偷偷养了只狐狸做宠物之类的。
别想着欺骗他,他都闻到安安身上沾染到的血腥味了。
“啊?”林幼安突然慌乱起来,脸色愈发苍白,眼神游移不定,“我……我没有!”他发现了?他发现了!还是只是怀疑所以探他口风?
林幼安僵硬着身子,心脏砰砰剧跳,手脚冰冷,思绪混乱无比,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澈顿时不满,到现在都还想瞒着他,“我都看见了……”
看见?看见他了?
林幼安脸色煞白,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