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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当中也不是没有明白人,面对张庆的得意猖狂,张庆的副将黄岐忍不住上前劝道,“张司马,如今是关键时期,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小心什么?”张庆睥睨了黄岐一眼,不屑的反驳道。
张庆早就对黄岐不满了,但对方毕竟是张勋的亲卫出身,哪怕他是张氏的家将,也不能不给对方几分面子。
黄岐此人名为副将,实为监军。显然,张勋对第一次领军作战的张庆,也并不是像表面上的那么放心。
这令张庆的心中很不舒服,可这是是张庆第一次独掌大权,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他又岂会容忍的了别人的指手画脚?
现在抓住了机会,他不介意然让对方丢几分面子,由是哈哈大笑道,“援军即将来到,亲兵随我前去迎接,其他人继续攻城!”
说完也不搭理黄岐,自顾自的迎上援军。
这时,远处的援军已在斥候的带领下继续疾奔来,将众人团团围住,为之人大声令道,“我乃校尉新任命的攻城主将,前任主将何在,还不前来接见!”
听对方的命令,张庆心中忍不住“咯噔”跳了一下,这根本不是什么援军!
张勋喜欢麾下大将称自己为主公,而且新的主将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注视着对方陌生的面孔,张庆心中寒意大盛,示意自己一名亲卫向前搭话,自己却悄悄的向后退去。
张庆的这名亲信也是机灵人,早就现了其中的不妥,但是在主将的示意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抱拳道,“在下乃是张庆司马的亲兵什长张三,奉司马之命前来接待将军,请问这位将军贵姓?”
为之人,高大雄壮,肤色黝黑,浑身煞气腾腾,配合满脸的横肉,以及凶恶的眼神,一看就不是善茬,可他却努力做出一副和善的模样,尽量的降低音量说:“我姓桓,刚刚被提拔,有什么事将军队集合起来一块说!”
“呵呵,现在正在攻城,集合军队需要张司马的命令,我这就去请示张司马……”
这名什长见势不妙,也顾不得继续拖延时间,随便找了借口,把拔足欲跑。可惜黑脸大汉在这里等着呢,那会让他逃出掌心?
张庆的亲兵什长还没跑多少不,一股巨力已经从身后撞击而来。
此时他立足不稳,“扑通”一声便被撞飞了出去,腾云驾雾般飞出好几步远。连翻了好几个骨碌,这名可怜的什长才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我不是张庆!我不是张庆!张庆在那里,他在那里!”
什长的尖叫吓坏了张庆,此时他已经悄悄的退到了好几丈外,听到什长的尖叫,再也顾不得隐藏。他连吃奶的力气也拿了出来,像被捕食的兔子一般,红着眼睛窜了出去。
黑脸的大汉早就现了鬼鬼祟祟的张庆,只是吃不准这个人跟搭话之人谁才是主将。如今真相大白,再无疑问,抡刀便向张庆后颈砍去。
黑脸大汉大步上前,步子迈得又大又急,没几步便追上了敌将,张庆抽剑迎敌,哪里是是敌人的对手?
大汉一刀将张庆的佩剑磕飞,反手一刀从后面斜杀而至,张庆连惨叫声也没有喊出,人头便被劈出一丈多远。
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鲜血,黑亮大汉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张庆的髻,将他的头颅提起,狠狠吐了口唾沫道,“枉我桓彪还以为对手是个好汉,没想到遇到了一个软蛋!就这点本事是怎么当上一部司马的?”
原来来军正是桓彪率领的刘军,想来也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张勋的那点计谋想被攻破还不简单?
在桓彪杀死张庆的同时,刘军的士兵也动起了手,只见寒光阵阵,鲜血四溅,几声惨叫之后,四周很快恢复了平静。
张庆的几名亲卫被来人就少,面对的又是来自幽州的虎狼之士,转眼间就被杀了个干净。
敌将的人头已经到手,桓彪也不再磨叽,一挥手道,“杀敌!”
“杀敌!”“杀敌!”“杀敌!”……
一声声呐喊之中,刘军士气大涨。千余刘军军跟着桓彪,带着张庆的人头向水门疾奔去,不多时便杀到了城前。
此时周军、袁军、豫州兵以及大族的私兵正杀作一团。眼见袁军就要杀进合肥,再次遭到了敌人的意外袭击,措手不及之下,士气大跌。“张庆意思,投降不杀”此起彼伏,腹背受敌的袁军很快溃散开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无论是守城一方的周军和豫州兵,还是投靠袁术的大族私兵,全都懵了!
见到袁军溃散,大族的私兵们一声大叫,四散开逃命去了。而守军一方却有些手无足措,不知是追杀这些私兵,还是继续绞杀残敌。而这时刘军已在桓彪的带领下杀将进来,一场大战再次降临。
……
黄岐带领着十几名士兵向北逃去,大致逃出十几里,他便现了不对,一支黑压压的军队迎面而来,一支支的火把化作了一条火龙,迎头撞向了溃逃的袁军。
什么情况?难道是刘军安排的伏兵,专门伏杀袁军的漏网之鱼?冷汗从黄岐额头慢慢流下,黄岐不由得心生恐惧,两腿都开始打颤,一时间进退不能。
“黄副将,来的是自己人!”
随行的士兵当中,有一名是斥候,眼睛尖的很,如此昏暗的视线中也看清了对方的旗帜,于是惊喜的大声喊道。
黄岐这一夜可谓是数历喜噩变化,面对突然地喜讯,一时间根本难以置信。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十几名士兵焦急的望着他。不要说黄岐,连这些普通的士兵也有些不跟相信。
但现在逃跑也来不及了。且不说他们又累又饿,对面军中可是有骑兵,两条腿的还能跑过四条腿的不成?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上去看看了!”
黄岐没好气的道。现在是进退不能,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这时对面军队的斥候已经赶了过来,听说他们是溃散的袁兵,不由得脸色大变,一边派人骑兵赶回军中禀报,一边出人带他们前去见主将。
黄岐带着十几人,胆战心惊的来到“袁军”主将之前。对方的脸色阴沉,一点没有面对对袍泽的亲热,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问,但黄岐不当没有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
真的是自己人!
身为张勋的亲兵,几乎所有的高中层将领,他都认识,这员将校虽然他不熟悉,但却见过几面。
如今刚脱离陷阱,他也顾不上摆主公亲信的架子,将今日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这位将校闻言脸色大变,“你说张司马等人全军覆没了!”
“没错!”虽然黄岐在桓彪杀死张庆之前就跑了,他却料定了袁军的结局,因此一口坚定的回应道。
黄岐是张勋的亲兵,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死在兵败中,反而带人逃了出来,询问的将领不想过问,这一切自有张勋决断
“司马,怎么办?”几名将领焦虑地望着主将。
这位主将先是下令大军停止前进,焦躁不安地来回踱了几步。最后,他一咬牙下令道:“立刻后撤!退回大营。”
几名将领大惊,“司马,合肥不管了吗?主公哪里怎么交代?”
“管个屁,老子自己都保不住了!”主将恼羞成怒,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粗口。他率领的都是一群辅兵,杂兵中的杂兵,带这样的军队去攻城,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
军令很快的传达了下去,很快,袁军援军开始掉头,向北方疾奔去,连阵列都不管了,仓皇逃命而去。
而此时的水门之外,牙门将桓彪正持刀而立,冷冷的注视着水门之战。今晚无论能否攻下这里,合肥城市破定了!
但是桓彪还是迫切的希望能够攻破水门,破城的功正在向他遥遥招手,他又怎么能忍受的了这份诱惑?
“将军,袁军又来了一支援军,如今正在逃跑,是否需要派人追击?”有斥候现了袁军的动态,从远处跑来大声禀报。
“跑就跑了,一群废物,拿下也没有什么功劳!”桓彪心中暗自冷笑,表面却呵斥道,“都是盟军,追什么追?”
转过头来,桓彪一脸狞笑,厉声喝道:“擂鼓,进攻!”
‘咚!咚!咚!’
江水门前鼓声大作,喊杀声震天,在桓彪的身先士卒下,掠阵的数百名士兵像疯了一样冲向水门,时间箭矢如雨,巨石横飞,守军被杀的节节后退。
急促的鸣钲之声响起,这是守军收兵的命令,接连数阵的厮杀令守军损失惨重,城内的大火令守军人心惶惶,不得不下令收兵,向县寺退去。
守军如潮水一般退下,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最晚攻城的桓彪竟然率先攻入了合肥,水门处一片欢腾。
合肥弹指可下,这同时也预示着,张勋一方所代表的袁军彻底的退出了争夺合肥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