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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音珏五人欣赏着皎洁月光时,邢悠悠在地下角斗场厮杀搏命,她本是和丹峰峰主邢青山同属邢家分支一脉,邢家不比陈家弱多少,可想而知其势力之庞大,雄厚财力连一些资质平平的子弟都养得起丹药消耗,邢悠悠在家族中却被漠视得很,其中缘由除了她是极难修炼的水火双灵根之外,还有她姐姐从小就有意无意欺负她,使她受尽白眼和冷落。
她姐姐,那个刁蛮任性的姐姐,已经死了,死了就是,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处能出现她的音容。
邢悠悠被查出了双灵根之后,才被大方承认了是邢家的后辈,从偏远的族地里召回来,离开了生养自己的家乡,来到了恃强凌弱遍地都是势利眼的本家。
住在她隔壁院子的姐姐叫邢乐,水木金三灵根,同样是不被重视的平凡小姑娘,两人一遇见便成了好朋友。
不是没现她越来越得寸进尺的娇纵,但邢悠悠一直隐忍不,每次被欺负了只是想,最后一次了,自己是最后一次呆在她身边了。不知道为何明明不是任人拿捏的性格,到了她身边就乖得像个软柿子,邢乐这么多年从未帮助过她,唯一一次让她有些感动还是在被其他人嘲讽时,站出来说,“邢悠悠,只有我才能教训,你们算什么!”这话无用,两人一起被揍了一顿,邢悠悠看着邢乐尖尖下巴,和半边脸的淤青,心想,以后也要为她站出来,这才是好姐妹。
近一年,邢乐的脾气越来越古怪,虽然对着她时还是一如既往的娇纵高傲,炫耀着层出不穷的丹药玩意儿,但是在无人时常常歇斯底里地大叫,撕扯自己的头,到底生了什么,邢乐不愿说,她就不问,后来人人都说邢乐得了失心疯,缺了魂一样,邢悠悠为她辩解较真,还得罪了不少人,可是自小到大,她被人欺负少了么,这点小苦小难,她邢悠悠不放在眼里。
再不同以往的孤立,厄运偏偏还是降临到了她的头上,她被几个人捉住,打昏过去,醒来的时候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破旧木屋,“我这是在哪?”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你好运到了“,窗外有了动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是啊,被邢长老选做当药引,要是成了你可是流芳百世啊“,另外一个人接话。
“药引,什么药引?“
“邢长老看你天资不凡,异于常人,这才选了你炼制他最新的百乌丹,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哈哈。”
想不通自己和这两人素不相识,他们却落井下石如此高兴,见邢悠悠不再答话,门口的人觉着无趣,嗤了一声又想再说些什么,邢青山却到了。
“拜见邢长老“,那猥琐声音已经变得恭谨无比。
“你就是那个水火双灵根的丫头片子,啧啧啧,活着没人疼没人爱的,倒不如死了,省的惹别人烦,你说是吗“,邢青山道貌岸然的脸在邢悠悠眼前放大,她强忍住反胃的恶心,问道:”我失踪了族里面不可能没现,就等着揭开你丑恶面目吧,老匹夫。“
邢青山素养不如外表看起来定力那么,一下子来了火,一掌将邢悠悠打翻在地,灵力都没用。
“你以为你失踪了真有人会翻个底朝天的来寻你?别做梦了,很多人巴不得你消失,知道你多讨厌吗?才十五岁,整天粗鲁蛮鄙哪点有个女孩样,要你是个温婉美人说不定我还舍不得下手呢,可你呢,偏偏模样生得不好,嘴不甜,还讨人厌,还是赶紧尽完自己能给家族的最后一份力量,从这世界滚蛋吧。”
话说完,邢青山看她都嫌恶了眼,踢了她一脚便走了。
就在邢悠悠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晚上邢乐竟然偷偷找了过来。
“你,你怎么来了?”
“别问那么多了,快随我走!”邢乐戴着黑色斗篷,压低了声音。
“不行,被现了你会有事的。”
“怎么了,你还敢不听话了,你知道做药引什么意思吗!以人炼丹,你就等着在炼丹炉的高温中化为一滩脓水吧!!再说我没事的,你要相信我。”
对邢乐的话邢悠悠都一种将近偏执的信任,遂不再争执。就在两人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时候,邢青山却突然出现,挡在了面前。
“**,你还真敢“,他这话对着邢乐说的,在邢悠悠诧异的目光之中,她呛声回去:”我就知道你只是说说而已,真不敢指望。“
“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床上的话可都是戏言,而且我还是特地说漏嘴她关押的地点,想看看一向最听我话的你如何做,只是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看来我对你还是惩罚的不够”,邢青山舔了舔嘴角,两撇小胡子跟着抖动,模样猥琐无比。
邢乐在他说出那两个字眼时,已经气的有点站不住了,该死,该死,还是被她知道了么,她会怎么看我,不敢去看邢悠悠的眼镜,抓着邢悠悠的那只手关节都已经泛白。
“哟,还没告诉你这个好姐妹吧,怎么了,不敢说了,去告诉她啊,你就是我的奴隶,只能在床上摇尾乞怜的奴隶,否则,等会回去了有你好受。“
身体已经不是自己了,想要冲上去撕烂这个人的嘴脸,可是理智又清晰地告诉自己那不可能成功的,不管自己另外一面如何,在邢悠悠面前,她只想维持着那个高傲的大小姐的自尊,可偏偏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被她知道了,她再也不会让着自己了,再也不会拿自己当朋友了吧……
气急之下,邢乐竟然自爆了。
冰凉的,湿湿的,是谁的眼泪?
练气期自爆的气息波动不大不小,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但眼看这是邢青山的地方,都没人过来问问。这个家族对她们竟然冷漠至此!
到底我们做错了什么?邢悠悠整个人进入一种癫狂的状态,这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展已将她几近逼疯,一股冲天而上的气势爆开来,只有一瞬,但是连坐镇宗族的二长老邢婉真君都惊动了,她施施然停在空中,看这眼前的架势,已经估摸了七七八八,邢青山好色自私的本性外人不知道,他们几人可是清楚得很,只是因他是六品炼丹师,都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罢了,对着族里的包庇,邢青山表现的也很注意分寸,从没将事情闹大过,这次,邢婉却不准备不闻不问。
像一阵龙卷风刮过的惨不忍睹的现场,有一个小女孩披散着头倒在地上,刚才突然的破桎已经使她体力透支昏迷了过去,她也需要好好睡上一觉,这短短两天之类的遭遇,已经使她的人生大变。
“是个好苗子,我带回去了,你就在家里好好清理下院子吧,太脏了”,在人前算是给邢青山留足了面子,这厮弓着腰,在元婴真君刻意散出来的威压之下连站直身都难,这威压只冲他去,意思很明显,邢青山连忙答是,待邢婉走后很久,他才露出了恶毒凶狠的本来面目,空无一人的房间,没人看到。
邢悠悠做了个梦,梦里邢乐似乎近在咫尺,邢悠悠急忙伸出手,却怎么也够不到她,就连面孔,都十分模糊,“邢乐,邢乐,我不会看不起你,你回来吧。”
“邢乐,邢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还是好姐妹,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已经带了哭腔,她仍然不死心地朝着面前那个灰色人影喊道:“谁让你来救我的,我根本不需要你救!就这样吧,我死了,你还活着,帮我照顾下父母,我就很感激了……”
“你回来吧,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不计较了,你拿走的青鱼赤石簪,我送给你了,你偷偷撤回了我家族小比的考试资格,我不怪你了,你和别人在背后笑我有体臭,好吧,我承认了,你回来吧,我们还能一起……”
邢悠悠,连带我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虽然很轻很轻,像羽毛一样轻飘飘没有重量,但是邢悠悠还是听到了,这句话,将会一直刻在她的心里。
梦会醒,将来的路,我一定好好走下去。
从那之后,邢悠悠找到了自己的道,伴随着失去最重要的人的代价,她封闭了自己的心,并且永远地停留在了十五岁,放佛这样就可以欺骗自己,明天一觉醒来,还有一个讨厌又可爱的娇气大小姐不耐烦地等着自己,“喂,你快点好不好,你被子里藏了汉子啊?”
闻人袭香找到她,说想跟她做朋友的时候,即使知道这女人很假,她还是忍不住琢磨了一下,就这一句话,好像从小到大只有邢乐跟她说过,邢乐的笑脸在面前晃啊晃,三十年了,已经记不清她真正面容了,只记得那樱桃小嘴咧开一个小小的弧度,散着香气,不管是讥讽,高兴,都是真心实意。
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笑很假,或许她自己以为很真,估计心底还当邢悠悠是只会门闷头修炼的一根筋。
“你是练气期唯一有资格做我伙伴的人,怎么样,加入我。”
中气十足的自信模样没来由地又让她想起了邢乐,这次的对比,她稍稍宽容了一些。
“好。”
比闻人袭香想象中要好搞定的很多,就说嘛,这种只会打来打去的人最没脑子了。
邢乐不在意她心里怎么想,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会安了好心,何必再去猜测一个不喜欢你的人的想法。
朋友这个词,真是久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