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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张友仁没有提前穿越而来,而是按照玉帝残魂所讲的那样,瓜熟蒂落之时,才三魂合一的话,他也不会因为修炼的郁闷和小青一起游历天庭大道,在天宝阁得遇这等奇珍了,当然,这天灵珠恐怕也落不到他的手里。
这样一来,孙悟空在取经途中,自然无法抗衡得了观音所种下的紧箍咒,必然会为佛教所趁,再加上圣人在补天石上烙下的烙印,那么,取经结束后,孙悟空必定是板上钉钉的斗战胜佛了,与张友仁再无半根毛的关系。这样一来,三界之主的玉皇大帝就算三魂分化,也不得圆满,也始终于法三而合一,仍旧只有当那个傀儡的三界共主。
但是,现在因为张友仁的提前穿越,这段历史被改变了!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有了这天灵珠,接下来的计划,张友仁就成竹在胸了。
孙悟空仍然打着齐天大圣的幌子,继续他的取经大业,该反天庭的时候反天庭,该求菩萨的求菩萨,该斩妖除魔的时候,自然不去手软,留着张友仁自己在身后,悄悄布局,一明一暗,正好相得益彰。
他这时才深深地体会到玉皇大帝的阴险来,西游之中,孙悟空看似大不敬玉皇大帝,可却从未将天庭仙将弄死一个,玉皇大帝在猴子大闹天宫之后,仍然派出六丁六甲,十方土地,五方山神全天候地跟随着孙悟空一行取经,随叫随到,提供后勤保障,偶尔还要兼职当打手,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打死张友仁,他都不会相信。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以菩提老祖圣人分身怎么可能教出来的徒弟只有天仙修为了。他们早就知道孙悟空这补天石所化的猴子,天生好战,崇尚自由,无拘无束,不便彻底掌控,害怕他实力强大了,脱离控制,成了真正的无法无天的齐天大圣!
可惜,自从悟空戴上紧箍咒后,他就渐渐失去了个人英雄主义情节,被咒道所控,身不由主地成为一个顺应佛门的行者,脱离了三魂的束缚,变成彻底西方教派了。
张友仁庆幸,自己误打误撞地将这个惊天之迷撞开,让自己平白获得了天大的好处,即便现在还看不到明显效果,这种影响也十足深远。
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陪着孙悟空继续将西游这场戏演下去,一来可以瞒过西方如来,让他们认为孙悟空仍在掌控之中,二来可以让孙悟空在西游之中,获得功德,修炼金身,将实力再提升上去,三来还可以为张友仁自己赢得时间,掌控天宫。
“一石三鸟!”
张友仁哈哈大笑,连身上渗血的伤势这会儿也忘记得差不多了,大笑声中,牵扯得伤口隐隐着痛,这才抽了一口冷气,叫骂道:“你这猴头,刚刚险些弄死老子,就不晓得轻些么。”
“德性!”
孙悟空转过身去,露了一个大大的后脑勺。
说笑一回,张友仁这才发现结界之外,太白金星脑门子的汗水,正焦急地破解结界呢,他朝孙悟空道:“撤了吧,要不然这老儿发起怒来,砸了你的洞府,可别怪哥哥没提醒你。”
“呸,不就一个主魂吗,还哥哥呢,俺老孙一棒子就承受不住,也不嫌埋汰人。再者说了,在你承受不住俺老孙十棒子的时候,对于融合之事,提都莫提。”
他转过身,正待打出法诀,撤了结界之时,口里轻“咦”一声,“这老儿厉害啊,平时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不想破解起俺老孙的结界来,速度之快,前所未闻。我说,你身边有这种高人,行事可得万全些,可别让再做出让俺老孙丢脸的事来。”
撤了结界,太白金星顾不得满头汗水,冲到张友仁身边,急道:“陛下,你怎么样?”
他看着张友仁满面鲜血,拂尘朝孙悟空脸上一甩,凶厉地吼道:“好你个猴头,老道待你不薄,你就这种欺我!”
“哼!”
孙悟空扭过脸去,不理会太白金星,他还一肚子火呢,凭平无故钻出一个能主宰自己的命魂来,让一向自在的他浑身不自在。
张友仁见状,急忙拉住老道,淡然一笑道:“莫事,莫事,太白,朕与大圣之间交流交流。”
“交流?”
太白金星满脑门问号。
“你一个没半点修为之人,凭什么和人家齐天大圣交流?”他看着两人怪异的表情,只得将疑惑埋在心里。奉行他一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的原则,从怀里掏出一粒仙丹,塞进张友仁的嘴里,只片刻功夫,张友仁脸上的伤势就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走吧,咱回天庭。”
诸事妥当之后,张友仁心情大好,仍旧在太白金星的法术下,激活昊天镜,由他带着往天庭而回。
……
却说勾陈大帝领了玉帝之命,全力征剿花果山。
前脚出门,后脚就在大营中点卯十万天兵,由托塔天王李靖率领,先锋哪吒,正准备开拔的时候,观音来了。
观音是个真慈悲之人,在参与蟠桃会之时,听闻有人要乱三界秩序,偷蟠桃,打仙官,乱天庭,自然不会放过,急忙派了座下童子惠岸行者跟随大军出征。
好在惠岸行者俗家名字木吒,是哪吒的亲哥哥,一家三口,父子同上沙场,倒也传为美誉。
刚到花果山,天兵天将脚下祥云还没散尽之时,立功心切的惠岸就嚷嚷着要争得头功,取下妖猴悟空的脑袋,托塔天王李靖也想看看木吒这些年跟随西方教的观音学了些什么本事,就应了。
惠岸大喜,整整衣裙,提了一根熟铁棍,就驾云直奔花果山水帘洞而来。
飞至半空,惠岸看到漫山遍野的妖猴,心里吃了一惊。
“本以为只有妖猴一个,哪知有妖猴一窝,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就这样无功而返,须知菩萨面上不好看,可是,真好战斗起来,凭我一人,这群猴子还不将我生撕了啊。”
他眼珠子一转,扯着喉咙大声道:“吾乃南海观音座下童子惠岸是也,速报你们大王,叫他速速自缚双手,出来受死,否则,天兵一到,尔得统统死了死了的干活。”
话音刚落,一块不知哪里飞来的果核凭天而降,正中惠岸的鼻梁,打得红的、白的,顺着他脸上直往下淌。
“呀呀个呸的,哪来的毛头小子,敢在爷爷的地盘上乱嚼舌根子,该打!”
“哄……”
一阵嘲笑,窘得惠岸恨不得找个地洞穿进去。
“以前没听说有如此凶悍的妖怪啊,在南海,哪个妖精见俺惠岸不低头三分,怎么会这样呢?”
惠岸灰溜溜地逃回营地,一顿添盐加醋地把花果山说得如铁桶一般,个个都凶神恶煞,青面獠牙,让营帐内的众天将不由得倒抽一股凉气,倒是为他赢得几许同情分。
“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李靖焦头烂额之时,一个声音清脆地响起。
“父王,儿臣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