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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途是中原最大的国家,原先的焦途并不叫这个,而是现在皇帝的祖先叛变自立为王而改的名字。当今圣上的祖先是个蛮夷,天生神力骁勇善战,但在当时那个国家受到崇敬的都是些满腹经纶的文人墨客,皇帝倒是个好皇帝,偏偏死于非命,这才让祖先有机可乘。
焦途建国三百年,历经七位皇帝,而现在这个皇帝则是第八任。周边有些个小国家,虽说国土小但资源富裕,每年单单进贡给焦途的宝贝都达到千万。不得不说,现在的焦途是个不算太弱,但太子上位就不一样了,就如同历史上那些个昏庸的皇帝一样,焦途的太子殿下整日流连美色,身边尽是些佞臣,也就短短几年的时间,强大的国家就被那些个贪官给掏空。
灭国的时间正好是十年后,在此期间,白鹿不得不面对另一个生物,穿越女。
说起来这真是很奇妙,高中时期,那个时候的穿越文他也看过,不过都是些种马男,作为男生一开始看觉得看的蛮爽的,但看的多了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就被人安利了一小下,什么邪魅王爷俏王妃,穿越杀手王妃,等一系列看的他是眼花缭乱,文中的女孩不是傻白甜就是冷酷女。明明现实中的女孩都很可爱的好不好。
叼着根笔,白鹿有些愁绪的看着窗外,昂贵的宣纸被染得都是墨点,作为一个被帝王宠爱的王爷,白鹿的所有衣服都繁复漂亮的要命,今日穿了身月牙色长袍,上面绣有银色暗花,领口袖口更是用冰蚕丝收线,腰间坠了块墨玉,和他头上的发冠显得相得益彰。白鹿在等,三天时间已过,穿越女已经来了,但他却不知道是谁。
“在烦恼什么?”狭抽走白鹿叼在嘴里的狼毫,看着上面的浸渍有些嫌弃的放回到桌子上,看着纸张上面污痕慢慢有些心疼的捧在手心中。“可惜了这么好的纸张,用来绘画倒是不错。”
“狭会画画吗?”狭的这句话倒是引起了白鹿的注意,饶有兴趣的问道,狭却愣了一下,摇摇头说道
“死的久了,不太记得了。”看着他艳丽的脸蛋突然失了颜色,白鹿搔了搔脸蛋,他好像是说错话了。气氛冷的有些尴尬,狭干脆一闪身不见了踪迹,就像是小孩子赌气一般,倒让白鹿觉得有些不自在。狭的事先放在了一边,门外小童传话,说柳王妃想请王爷前去一叙。
白鹿到的时候柳王妃正在沐浴,侍女将他请进屋后便福生退了下去,白鹿透过帐子看到了柳王妃隐隐约约的影子,屋中的安静使得她波动水的声音更加清晰,桌子上摆了些糕点,小小的做的十分精致,但经过上次的事情后白鹿可是不敢再碰她给的东西了。坐的有些焦急,白鹿正打算开口,正巧柳王妃从里面出来了。
穿的整整齐齐的,用布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坐在桌子旁的白鹿眼神有些嘲弄,她继承了这个身体的所有记忆,自然是知道这个王爷所干的好事,家中有那些个大大小小的老婆还不够,竟然还去青楼厮混,她柳云儿最讨厌的便是这种男人。
“我知道王爷无心于我,今日请王爷前来便是和王爷说个清楚。”
“我柳云儿从今日起便和王府没有半点关系,还请王爷赐封休书。”
不知为何,白鹿在柳王妃脸上看到了一丝高傲,不用讲了这肯定是穿越女,就是这对白怎么这么熟悉呢,在哪听过的呢?白鹿托着腮沉思了一下,只是这个小小的动作在柳云儿眼中却看成了白鹿连和她讲话的兴趣都没有,这使她有些恼怒。
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可能真的将愤怒表现在脸上,只是静静的等着白鹿的回答。坐在一边的白鹿忽然眼睛一亮,他想起来了,不是那本冷酷x爷绝情xx妃吗?他说怎么这么熟来着,呀强迫症真是伤不起啊。
“你的话本王都听见了,既然是你的要求那本王便满足你。”白鹿咳嗽了一声,学着书中的王爷装腔作势,柳云儿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这个王爷不同意故意刁难于她,只是他是按照自己的心愿同意了,但为何自己的心中那么难受。那定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所残留的念想吧,柳云儿握紧了拳头,将这最后一点的愁绪给压入心底。
白鹿知道了穿越女是谁,悄悄的跟在她的后面,看着柳云儿背着个行囊只身离开了王府,白鹿想现在穿越女找到了,只要一步步破坏她原本的机遇,待她没有声势,系统自然会送她回到现世,至于狭,白鹿想了一下,游离百年的怨魂不该存留在这世间,轻轻垂下眼懵,或许他该着手去找那原作中的和尚了。
算了算日子,皇帝现如今身体依旧是很硬朗,虽偶感风寒但那也只是少数,不用想皇帝的突然重病必定是因为他人下毒。这样一想,白鹿有些坐不住了,皇帝一倒太子就上位了,不用说自己也离死不远了,太子和自己这个皇叔一向是不对盘,明里和煦暗中争斗,迫于皇叔是他父皇最疼爱的弟弟,太子一直没有机会下狠手,对着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叫叔叔实在是有些憋屈。
白鹿来到了旬阳殿,这个地方是皇帝下早朝后必来的地方,而后的大半天都要在这里度过,用来管理朝政。堪堪走到门外,白鹿便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像是太子,里面的皇帝也不知为何被逗的哈哈大笑,白鹿听着一怔,忽而右边一阵凉风袭过。
狭在偏僻的阴暗拐角向自己招招手,白鹿先是一愣,听着殿中的谈话声稍稍叹了口气,止住了太监想要通报的举动,转身走向了狭的地方,看着白鹿亦步亦趋的走向偏殿的地方,太监有些摸不着头脑,王爷去废墟的方向干什么?
“这里让我很熟悉。”狭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今日阳光虽然不大,但还是使狭的脸色发青,身子更加透明。只见他指了指前方一栋破败的房子,满脸眷恋,也不管身后的白鹿能不能跟的上来,快速闪身进入了那栋房子,房子虽然破旧,但门上贴上了封条,门上面也上了大大小小几件锁头,看样子是个不能进的地方,白鹿尝试这唤了一声狭,但却没有得到回应。
围墙高高的以他也不可能能翻得上前,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哐当哐当步调一致的声音,接着领头的将军便厉声说道。
“什么人,不知道陛下有令不许闲杂人等靠近这里吗?”白鹿回头,那将军看到白鹿的样子一惊,将佩剑放在地上单膝跪在地上,“末将不知是王爷,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赎罪。”
随意摆摆手,白鹿指着那栋废弃的院中问道。
“此地是何地,破旧如此为何不翻修?”这。。将军惊愕的看着面前的王爷,皇家之事王爷自己能不知道,还是存心试探,看着白鹿面无表情的脸,将军有些看不透。
“此地从前关押着一位极恶之人,自从那人一夜间杀了太尉,兵部尚书和左丞相一家后被捕获,而后当年的皇帝便将他关押至此。”
“犯人就该压入地牢,为何置于皇宫,那岂不是很危险?”
这。。。。
将军靠近白鹿,说了句微臣失礼,之后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白鹿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破旧的房子一阵惊惧,手指不停的抚摸着手中玉佩,喃喃开口道。
“当年那人叫什么?”
“回王爷,那恶人名唤彦狭。”
恶人彦狭,焦途第三任皇帝在位期间,突然在江湖中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随性而行只要惹着他了,那就没有一个能活的过三天,王国曾派出各路奇人义士去围剿他,可惜都未曾能捕获,甚至都过来一月有余都没能看到他的模样。早先年的皇帝心机深沉,利用计谋将其拿下,也是少年心气傲,在看到彦狭天人般的姿势后皇帝竟将他锁于深宫,尽管垂涎,但依旧未能得手。
曾经少年斗志昂扬被折断于深宫,在抗衡了三年后,皇帝终于暴怒,用毒折磨了他三日才将他伏诛,保留了他尸身完好,冻于玄冰之中,至今人们都不知道皇帝将他的尸身藏于何处。只是彦狭在死前曾说过做鬼都会诛杀皇帝后代千万,雪耻他所受的屈辱。
而今,恶人彦狭真的回来了,但他忘记了前尘往事,只记得自己的名字。白鹿搓了搓满是冷汗的手掌心,他想,投不了胎的原因一部分在于怨气,另一部分,或许就因为自己的尸身没有入土为安。
入夜,白鹿依旧没有等到狭,洗漱好躺在床上,朦朦胧胧的陷入了睡眠,一双冰冷的手穿过被子揽住了白鹿的腰间,贴着的胸膛满是冰冷,白鹿生生的被冻醒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此时的彦狭身体更加冰冷。
“今日你进入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没了睡意白鹿也不敢回头,试探性了问了句。
“有趣的事?都是些死花死草,哪里有趣。”彦狭叹了口气,脸颊贴近白鹿脖颈,白鹿感觉就像是一块冰贴着自己,明明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却还是冷的发颤。
“睡吧。”彦狭轻轻拍了拍白鹿的胸膛,似是打了个哈欠,看样子似乎是有些疲倦。
白鹿低低的应了一声,在这彻骨的寒意中竟缓缓睡了过去。而他的后面,原本闭着眼睛的彦狭突然睁开了眼睛,用舌头舔舐着白鹿侧边的颈项,在血管的位置微微停留,感受着手底下健康鲜活的躯体,笑容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