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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遇安又一次“奇迹”般的从寝宫里活着出来,而且还是自己走出来的!
只是他走路的姿势相当怪异,撇着八字腿,撅着屁股像鸭子似的晃悠晃悠,长眼睛的人看见了,都以为他那两瓣屁股被六王爷捅成了四瓣,谁会猜到其实是被踢成了四瓣。
因为六王爷起床气重,而他那张肿得像猪头的面孔又实在太倒胃口了,所以被一脚踹下了床,还好死不死的屁股先着地,等到他爬起来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乔遇安一路撅着屁股,一路哼哼唧唧问候六王爷的全家,他晃到了南边小院的拱门前,扯开嗓子吆喝:“哎哟喂!要死人了,大夫!美人儿!你在哪里哇,快出来救命呐!”
南宫清飞快从屋里奔了出来,看了看他:“挨打啦?谁下那么重的手?”
乔遇安靠了过去,软趴趴挂在美人肩上:“昨夜我伺候不周,笨手笨脚惹怒了王爷。”
南宫清赶紧把人扶进屋里,关于昨晚的详细情况,乔遇安没有多说,他也没有多问。
这就是乔遇安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不但长得好,还挺识趣。
南宫清把乔遇安安顿在小床上,又是抹药酒,又是拿热鸡蛋给他敷脸,还深怕他受了内伤,熬了一大碗苦得要死的中药。看着他为了自己忙里忙外的,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乔遇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巴不得以身相许。
“小清清,你歇会吧,我又不是第一次被王爷摧残了,死不了的。”
“叫我阿清。”南宫清纠正他,又认认真真地说:“你刚入府的时候,我正好出了一趟远门,到北部去找一味珍稀的药材,让你受罪了。”这本来就不是他的错,却说得好像很过意不去。
乔遇安感动归感动,即使心里暖洋洋的,也不会放过任何占便宜的机会:“是啊,上次我差点就见阎王爷了,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呃……我给你好好调理身子吧。”
南宫清说做就做,竟然真的抓住了乔遇安的手腕,仔细把脉。
乔遇安彻底无语。
南宫清就是这么正正经经的一个人,丝毫听不出他的话外音,自己能拿他怎么办?虽然经常有事没事都调戏南宫清,但吃瘪的多数是自己,偏偏又犯贱似的管不住自己嘴巴。
除了口头上的便宜,他还用实际行动证明,比如飞扑上去,狠亲一口。
南宫清愣了,摸摸自己的嘴唇,又看了看他。
乔遇安忍不住淫/笑出声,美人脸红了,真是风情万种也!
可是下一秒,南宫清操起扫帚,气势汹汹地朝杀过去:“你这孩子老是不学好!”
乔遇安撇着八字腿逃逸:“我不是孩子,我喜欢你,我要把你娶回家暖床!”
他一口气跑回自家小院,摔上门,投入地板的怀抱再也起不来了。
乔遇安浑身酸痛,于是难得安分了几天。
他没有去蹭吃蹭喝,那冤大头反而送上门来,不仅带了一壶美酒两道佳肴,甚至还有补品和绸缎。看着那张假惺惺的笑脸,乔遇安简直怀疑对方是不是要毒死自己。
玉公子握住乔遇安的手,拍了拍:“安公子,甭跟我客气了,不过是些身外物。”
乔遇安秉承着不占便宜白不占的原则,客气推辞几句,就给面子收下了。
玉公子仍握着他的手不放:“王爷喝醉一向下手没轻重,伤着你了没?”
乔遇安说:“安然贱命一条,能得到王爷临幸已是天大的福气,不敢有半点怨言。”
“呵呵,安公子真是懂事大方。”玉公子笑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没说过不能为难笑脸人,乔遇安客套的和玉公子周旋着,明知道对方无事不登三宝殿,偏偏就是不问他为何而来。
后来玉公子快坐不住了,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笑脸也显得僵硬。
乔遇安这些天来闲得蛋疼,体内的恶劣因子越发活跃了,又叫敏儿布棋,邀玉公子对弈。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玉公子渐渐露出了败相,而乔遇安却迟迟不痛下杀手,总是留给对方一线生机。
玉公子虽然棋艺不精,来来回回,也看出了乔遇安在耍着自己玩,于是把棋盘一翻,恼羞成怒。
乔遇安见好就收,赶紧赔不是,又换上感激的表情说一句:“玉公子对我的好,安然都记在心里,无以为报,以后就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玉公子正准备炸毛,听了这话却炸不起来,憋成一张便秘似的面孔。
“不用等以后,有件事想要你去做。”
“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
乔遇安配合着面露喜色,静等下文。
“是这样的,每年的中秋佳节,王爷都会去参加灯会,今年就由你作陪吧。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不仅可以讨好王爷,还能借机结识朝中权贵,我看你是个人才,千万不要浪费了我一番苦心。”
玉公子说得仿佛是件天大的美事,可是连边上的敏儿听着都不相信,如果真是如此,何必又送礼又绕圈子?敏儿悄悄捏了自家公子的胳膊一把,提醒对方当心。
乔遇安垂头琢磨了片刻:“公子都这样说了,安然若是拒绝,那未免太不知趣了。”
玉公子脸上笑得像开出一朵花:“你会这么说,证明我真的没有看错人。”
两人又虚虚伪伪的相互吹捧一阵,天色不早了,乔遇安起身,恭恭敬敬地把对方送出了门。
他刚转身回到屋里,敏儿就憋不住话了:“公子啊!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你怎么就那么傻,答应他了呢?哎,急死我了!”
乔遇安先不管敏儿,给自己倒上杯一酒,捻起筷子吃个痛快,多日清汤淡水,闻到肉香就饿得慌。他吃饱喝足了,才不慌不忙的一抹嘴巴:“我自有分寸。”
他当然知道玉公子用心不良,可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如果把穿越比喻成投胎再恰当不过,因为不可能NG重来。
他,安然,如今就是一个贱如蝼蚁的男宠——要是那天晚上他没能活着从寝宫出来,估计除了敏儿,也没人会同情一下,为他掉一滴眼泪。
所以他绝不能这么一直低贱下去,必须要力争上游,然而,最有效的捷径就是找一座靠山;不管是六王爷也好,其他皇亲贵胄也罢,抱住了大腿不放,才有作威作福的本钱。
这会才刚刚过了八月初十,距离中秋节还有好些天,乔遇安已经开始期待了。
秋天早已到了,可是气候依然炎热,烈日炙烤着大地,闷热得没有一丝微风,空气都仿佛凝滞得粘粘糊糊的,令人提不起精神。乔遇安瘫躺在藤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葵扇,树上的知了呱噪的吵个不停,他却昏昏欲睡。
眼看天快要黑了,乔遇安打算今晚睡在院子里,不回那个像大蒸笼般的房间。
忽然听到声响,像有什么东西掉在脚边,乔遇安睁开眼,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类似的声响又传来了。
这次乔遇安看得清楚,一颗小石子凌空飞了过来,砸中了摇椅,又掉到地上。他放下葵扇,伸了一个懒腰,慢悠悠地起身,跟上院门外那道高大的背影。
两人一前一后,偷情似的来到王府僻静角落。
乔遇安抱着手臂阮媚一笑:“秦大哥,你偷偷摸摸把我带到这来,不会是想先奸后杀吧?”
秦卫国隐入了朦朦胧胧的夜色里,什么叫寒星一样的双眸,就是这会儿只能看清楚他的轮廓和眼睛,其他一概模糊。
“别去,灯会。”
“你这家伙多说几个字会死?”乔遇安不满地抱怨,又问:“理由呢?”
秦卫国抿着嘴不说话了。
乔遇安欺身上去,把人堵在了墙角里,眼珠溜溜地瞅着对方:“秦大哥,上次你提醒我躲在床底下,还有上上次,王爷用鞭子抽我的时候你挺身而出,又是为什么?”
秦卫国依旧没有吭声,乔遇安凑近了,才能看清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孔——真他妈的帅!
乔遇安自动补脑:“莫非你对我有意思?”
听不到回答,乔遇安踮起脚尖,气恼地在他嘴上咬了咬,又含住两片薄唇吮吸,转化成一个吻。在杂草丛生的角落里,两人嘴对嘴湿漉漉的贴在一起,呼入彼此吐出的气息,果然像极了偷情的野鸳鸯。
秦卫国生得牛高马大,身上却总带有一股冷冷清清的禁欲感,乔遇安靠得近了,更加有种想要扒光对方的冲动。再说了,如此良辰美景,不发生点什么事真对不起自己——乔遇安一边试图加深这个吻,一边摸上秦卫国的腰腹,隔着布料揉弄那结实的肌肉。
热度节节攀升,空气变得粘稠胶着,两人都出了薄汗,雄性的荷尔蒙更是不可抑止的挥发,没摸几下,乔遇安就无耻的硬了,一柱擎天。既然都无耻了,就不妨再无耻一点——他用*的下身磨蹭秦卫国大腿,又不轻不重啃咬对方的下巴,求欢的意味再明确不过。
秦卫国既不抗拒也不迎合,傻愣愣地绷紧了身体,这反应……太纯洁了!
好像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他一下把乔遇安推得老远:“自重。”
乔遇安想再度粘上去,奈何秦卫国一只手就把他格开了,怎么都近不了身。
美色就在眼前,偏偏看得见吃不着,乔遇安窝火了,往地上呸一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耍我?今天非给我说明白了!”
“别去,灯会。”秦卫国仍是这一句。
乔遇安要抓狂了,最讨厌这种高深莫测、放屁只放一半的家伙了!
“你不说是吧?我偏要去,你能怎么着?”
“别去,否则,有去无回。”
秦卫国说完,一个纵身翻上墙头,再一个纵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乔遇安深吸一口气,心里和生理都憋得难受,他欲求不满地舔了舔嘴唇,索性靠在墙壁上,自暴自弃地动手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