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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奥利安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柏林,拖着受伤的身体,坐着飞机一个人去了日本。飞机在高空升起的时候,他随着攀升的海拔高度缓缓了闭上眼睛。法国歌手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宽敞的头等舱里。
他一想到米歇尔睡醒了过来得知哥哥又一次做了头等舱离开气得揪成一团的脸,就不由得轻笑出声。
前排的一位游客听到他的笑声,缓缓的转过头来。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罗德主动移开了视线。只不过他稍微蹙起得眉头暴露了心中的感觉。这个人,给他很熟悉的感觉。但一向过目不忘的自己,从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个人。那张脸对他来说,很陌生。
之后的罗德渐渐渐渐有了睡意。迷蒙中,他似乎坠入了黑暗的无底洞中,然后有一个人带着光出现,全身笼罩在光环下的人牵引着他走向某处。他拼命地想要抓住那个人的手,也拼命的往上爬,最后在洞的出口,他试图看清那个人的面容,对方却缓慢的消失了。
他的梦也在这一瞬间醒过来。苦巴巴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罗德觉得那个梦就像是一个预兆,类似他当初在华盛顿做的那个梦。
不过那个梦的目的很明确,他也立刻就明白了含义。而这个梦,没头没尾,连基本的物象都没有,含义也不甚明确。
——“算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参透不了的。”
自我安慰之后,罗德再无睡意,只好拿起一本杂志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你好。”前排的那位旅客把椅子转过来,一双带笑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罗德稍微有些不快,这人怎么回事?
“你好。”虽然本能上有点防备,但看在对方的态度还不错的情况下,罗德还是友好的和对方打招呼。
“你和我的一个故人长的很相似。”那位年长的旅客似乎也看出了罗德心里的那丝微小的不舒服,主动开启话题。
果不其然,他这句话让低着头看书的罗德刷的一下抬起了头。他的长相,比起父亲的儒雅端正,更接近母亲的精致艳丽。眼前这个人口口声声提起他的面容和故人相似,难道说他口中的故人是?
“这位先生,冒昧的问一句,你的那位故人是男性还是女性?”在还不太清楚事情状况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主动一点。
“叫我雷蒙就好。我的那位故人是一名女性。”对方似乎被牵起了非常多的回忆,神情充满了眷恋,“她是我的青梅竹马,后来离开家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
罗德仔细的听着,点点头。他曾经的确听母亲提及过家乡的青梅竹马,不过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居然能够找到对方。不过既然她的母亲曾经是黑道家族的女儿,这位和她青梅竹马的先生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斟酌了一下,罗德才开口说:“那你现在还有她的消息吗?”
“当然没有了。”雷蒙的脸上因为这个问题浮现了淡淡的遗憾,他看着罗德注视着他,勉强的笑了一下,“她自从离家出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罗德看着雷蒙脸上的笑容混杂着落寞,非常遗憾,随即开口道:“你口中的那位女性是不是叫做——克里斯德兰。
对方丝毫不惊讶罗德说出这个名字,只不过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罗德没有错过这短短的一瞬间。
“你是她的儿子?”
“对。我叫罗德。”
“罗德?”
雷蒙先生在他说出母亲名字的时候都不惊讶,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反倒是惊讶了。这个反常的情况让罗德心里产生了疑惑。
雷蒙立刻收好了自己的表情,英俊的面容上浮起淡淡的笑容,说话的口气也轻飘飘地非常愉悦:“我的儿子也叫做罗德。”
听完这个不算回答的回答,罗德心中越发的疑惑。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母亲和她的青梅竹马在给儿子起名的时候那么的巧合都选择了罗德。除非……这个名字是两个人事先就约定好了的。
长辈们之间的事情,罗德自认是没有资格插手的。但心中有疑惑,他就一定要解开,否则心中会疙瘩。
那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在交谈。罗德的表情很明显是若有所思,而雷蒙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值得怀念的记忆,随即转回了椅子。两个人分别想着不同的事情,自然也就没什么话可说。
罗德辗转了很久,最后决定在下飞机的时候索要对方的名片。不管自己今后是否能够解开心中的疑惑,至少也可以通过雷蒙先生了解到母亲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
“雷蒙先生,你能给我你的名片吗。”
“当然。”
雷蒙比罗德多活了那么多年,自然能够从他的言行中察觉到他对母亲的想念和关注。他甚至通过罗德的一举一动,大致上判断出克里斯已经不在人世了。不然,作为他儿子的罗德一定会主动提及要让他们两个故人见上一面。
雷蒙把名片给对方自然有他的打算。看罗德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愿意提及母亲离世的事情,倒不如等时机成熟了之后再打听。反正不管怎么说,名片是罗德主动要的,之后他也会主动来找自己。
对方的主动让罗德稍感意外:“谢谢。”
两人在机场门口分别。雷蒙到日本是来谈公事。而罗德则单纯只是来游玩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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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的酒店提前一天就已经预定好了。酒店的人从他预定的VIP套房就能看出这位即将来访的客人多么的养尊处优。故而安排了专门的司机来机场接他。
罗德看着酒店庞大阵势,稍微有点想笑。其实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到日本。
他记得自己十二岁放暑假的时候,他从寄宿学校回到家里过生日。弟弟米歇尔参加了夏令营,和他的一群伙伴们去了美国纽约。到家后时值中午,走到门口却看见父母正为了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动干戈。罗德站在门口看着一盘奶油焗饭冲着他直飞过来。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坏了,整个人一动不动。
幸运的是他最后没有遭受奶油焗饭的洗礼作为生日礼物。母亲眼疾手快的奔跑过来,拉开了他。那之后,在他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母亲就拿过皮包拽着他离开了家。
他那性格火爆的母亲甚至都没想到告知要去哪儿,直接把他和行李打包一起送上了飞往东京的飞机。
罗德的十二岁生日是在东京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银座度过的。母亲下了飞机就直奔酒吧买醉,她把母亲托付给了通行的一位信得过的阿姨之后,一个人逛起了街。拥挤的街道上全部都是人,罗德兴奋地拿着零花钱买了一堆的零食小吃,玩具卡片。回到酒吧的时候,母亲还在喝酒,那位阿姨苦着脸看着他。
“罗德,你妈妈到底怎么了?嘴里一直喊着你爸爸的名字呢。”
当时的他摇着头,想起父母的争吵,刚刚的好情绪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不耐烦地摆摆手,他记得自己说:“他们吵架了。”
说完这句话罗德东瞅西瞅地四处望了望,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之后,他拿过母亲的杯子,稍微地啜了一口鸡尾酒。然后他就被父亲拎起来,甩进了门外面的车里。
原来,他的父亲早在他东逛西逛到处买东西的时候就已经赶到了东京。他一直躲在暗处看着母亲的动向。罗德被父亲抓了现行扔进车里,气愤不已。父母吵架凭什么要孩子买单啊,不就是喝点小酒吗,真是小气。
那一晚上,父母都没有再出现。第二天两个人甜蜜的上车,看着大儿子蜷缩在后座的角落里,睡得昏昏沉沉,脸色发红。伸手一探,那对不靠谱的父母才发现,儿子发烧了。
原来,喝过酒的罗德睡在车厢里着了凉。
母亲自然因为这件事把父亲骂了个狗血淋头。而对于罗德来说,他的十二岁生日,是个惊险有刺激的经历。非常难忘。
坐在车里回忆起年少时光的罗德,表情特别的舒缓。前方的司机以为是自己的功劳,主动的开口招呼这位尊贵的客人。
“罗德先生,到了东京,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呢?”
罗德被这突然的一句话问的从回忆里抽身出来,沉思了一下,他说:“今天就暂时不出门了。”他的身体受伤了再加上长途奔波,他此刻最需要的是充足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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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时地调整了自己的生物钟,罗德从回到酒店就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十点才醒过来。酒店给他配了车,从前台拿过钥匙之后,罗德开着车去了并盛町。
和充满艺术气质的柏林不同,和充满烟火纷争的巴勒莫也不同。并盛町只是一个很小的地方。但是就是这片并不起眼甚至说并不突出的地方,把泽田纲吉养育成为了一名善良的,聪明的,柔软又不是力度的彭格列教父。
罗德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块地方的魅力。他把车随意的靠在了路边的公用停车场里。下了差到处走走停停。吃零食卖小吃,看玩具玩游戏。这种自在又随性的生活很久都没有过了。罗德抬起头看着湛蓝色的天空,突然就萌生了在这里长处一段时间的想法。
——“我是怎么了?”
自言自语中,罗德穿过一爿房屋之后,在一座山脚下停住了脚步。阶梯一层一层的向上延伸,看不见镜头。罗德站在山下深呼吸一口,决定一口气爬上山顶,绝不停留。
主意倒是不错,不过刚刚爬上去没多久,罗德就在一个不仔细的回眸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心里一惊,下意识的追过去,却再也看不到刚刚的那个人。
罗德强忍住心中的惊讶。不可能吧?刚刚他怎么会觉得自己看到了泽田纲吉?那个人不是早就去世吗?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于沉浸在他去世的遗憾中,出现了幻觉?脑子里萌生出这样的念头,立刻被罗德自己否定。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看错了。刚刚出现在草丛里的那个人,软绵绵的头发,白嫩的小脸,甚至于兔子一样的眼睛都和十年后的泽田纲吉一模一样。只不过,整个人仿佛缩小了一些?
果然是自己看错了,把别人误认成是他了吗?
罗德没有在纠结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他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上帝,自然也不会相信复活这种没根没据的说法。他不相信幻觉,也不会妄自猜测。去世了的人是永远不可能再次出现的。
忽略了这个小插曲之后,罗德继续想着山顶的方向走去。越往上面走,空气越新鲜。因为身体原因,花费了个把小时的罗德,站在了山顶的平台上。没想到这上面居然有一座神社。不过位置也太高了吧?这么高,难道不是成心让人参拜不了嘛。当然,如果真有心参拜,不管多高也一定会有人爬上来的。
罗德绕着神社走了一圈。身为警察的直觉,他总觉得这个神社的某些地方有违和感。但具体又找不出是什么地方。
“绿荫葱茏的并盛,
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总共是一层不变,
健康而坚强,
啊啊——同讴歌吧,并盛中学。
晨露闪耀的并盛,
平平凡凡中庸最好,
总是谦逊平和,
健康而坚强,
哈哈——同欢笑吧,并盛中学。
你我大家的并盛,
理所当然中庸最好,
总是形影不离,
健康而坚强。
啊啊——同前进吧,并盛中学。”
一只黄-色的小鸟扑腾着站在枝头歌唱,罗德听的颇有兴味,索性靠在一颗茂密的大树下看着它笑。这首歌,应该是附近那个并盛中学的校歌吧。罗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刚刚他也去过了并盛中学。
这几天东京也非常的不太平,学校早就停了课。罗德因此没有费多大功夫就从墙上翻了进去。
一路边走边看,学校里有趣的东西还挺多。特别让他注意的就是位于校长办公室楼上的风纪办公室。罗德受到好奇心驱使,推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干干净净,书桌上摆放着一对情侣的照片。男孩儿看上去清秀俊美,不过那双眼睛特别的凌厉。女孩儿笑得甜美,看起来单纯又无邪。
——“年轻真好啊。”
放下相框,他按照原路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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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小鸟唱完了歌曲,扑闪着翅膀从树上飞下来,直冲罗德而来。罗德心中暗道:这年头连一直小鸟都这么具有爆发力和冲击力,果然世界不太平也是情有可原的。
好在罗德自小就跟动物特别友好,没一会儿,他就和这只肉团团的小鸟搞好了关系。罗德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细毛,眼神温柔。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就变了。随着一个人的走进,刚刚四周还柔和的气场顿时变得肃杀凌厉起来。
黄-色小鸟朝着来人飞过去,最厉害念念有词:“敌人入侵,敌人入侵。”
罗德笑眯眯看着手里空无一物,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插-入裤包,看向来人。是刚刚在并盛风纪办公室照片里那位男子。不过看起来年长了不少。
“擅自进入神社,咬杀。”
没等罗德主动开口打招呼,对方先一步有了动作,直接抽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浮萍拐冲着罗德面门一击。罗德急速倒退,站在安全的地方。
“能够躲过,看样子也不是太弱嘛!”
话音刚落,又是一击抽过来,罗德刚刚站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又得闪躲。对方动作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冲着罗德的致命点来的,力求把对方打的不能动弹。罗德分心地望了天空一眼,暗叹着自己今天出门应该事先看一下黄历,搞不准今天就要命丧此处了。
罗德虽说是这么敷衍轻慢的想着不靠谱的事情,脚下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敢怠慢。不过他现在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光顾着躲开袭击就已经很费力气了。
左躲右闪的罗德从不主动出击,但对方实力惊人,最后把罗德逼到了神社的角落里。罗德没有受伤的左手撑在地上,那空心的某一块让他一惊,低头看着地面的一瞬间,那人已经抽着拐子袭过来。罗德措不及防,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
狼狈不堪的罗德奥利安,不停的向前狂奔力图跑开这个地方。那位年轻人却穷追不舍。被逼无奈之下,罗德冲着对方大喊:“这座神社有问题!”
本来是为了让对方掉以轻心,没想到这句话戳中了对方的某个G点,下一秒,更加猛烈的袭击冲着罗德而来。向来不认输的罗德终于无奈的举起手。
“我投降。”
这种情况下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罗德双手抱头蹲下群,动作丝毫不显狼狈。对方冷哼一声,道:“你刚刚说神社有问题,你觉得是哪里有问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座神社下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倒是挺清楚的嘛!”
这句话刚听完,罗德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明天还有一更……我好用功,但是大家又不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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