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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花知道,自己猛捞金的事儿,肯定会遭人妒忌,先别说外头的人,就连自家的人,都蠢蠢欲动了起来。
王家特地派王蓝茵来,就是打探自己的虚实。
毕竟他们还料不准楚云轩对自己的态度,说到底,他们还是惧怕楚云轩,虽然眼红,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可不是好苗头。
麻烦的事儿她一向最讨厌,为啥自己想要简简单单的做点事儿就这么困难呢?
难得的下午,春和日丽的,自己的心情却有些阴郁。
漫不经心的磨着药粉,一个闪神,指尖针刺般的一痛——
“啊……”该死的,居然砸到自己的手。
流血了,食指也红肿了起来。
一旁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玉堂春听到她的惊呼声,一个闪身,已经来到她身旁,想也没想,抓起她的手,张口含住她受伤的食指。
“别动,马上就好。”玉堂春动作麻利的处理着伤口,止住了血,才拿起绷带帮她贴上。
“谢谢你,小春。”她的手,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心,那宽大温热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包裹住,十分温暖。
她的手一直很冰冷,仿佛没有温度,即使是夏天也一样。
察觉到空气中的不自在,猛的抽离自己的手,尴尬的道谢。
玉堂春淡笑,水眸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轻轻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道,“傻样儿,想什么发呆,这么简单的小事儿都能砸出血来。”
白小花避开他的目光,继续手中的工作,低垂着小脑袋,不满的说道,“你丫才傻。”
玉堂春呵呵轻笑,再度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靠在沙发上翻起了杂志。
白小花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小春,我一直很好奇,你和楚云轩很早就认识吗?”她可没忘记,当初是拜谁所赐,才被掳到这天龙会来。
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玉堂春微微点了一下头,语气平淡的说道,“嗯,认识,不过不熟。上次来天龙会也是受我家老爷子的吩咐,送给他的一些药材也是见面礼而已。”
若他早知道,楚云轩与她有这么深的关系,他还会给见面礼吗?
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他的话也只能点到即止而已,因为现在的白小花,还不足以具备可以接触到那个层次的条件。
白小花自然也知道他的性格,他若不想说,不想做,谁也强迫不了他。
他能回答她的问题,并解释给她听,她就该偷笑了。
揉揉有些发疼的额头,人生在世,想要存活下来还真是困难,整天累的跟条狗似的不说,还得应付那些莺莺燕燕。
这日子过得,也忒憋屈了。
玉堂春手拿杂志,眼却时不时瞟向那个时而皱眉,时而叹气的小女人。
蓦地——胸口一阵刺痛,豆大的冷汗毫不客气,唰唰唰的就流了下来。
清逸的俊容微微有些苍白,泛白的指尖狠狠握住,指甲攥进肉里,丝毫不觉疼痛。
“小春,你突然这是干嘛去?”看着那道修长清瘦的背影急急的想要离去,白小花疑惑的问道。
玉堂春稳住身子,背对着她的脸,狰狞的扭曲着。
“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办,出去一下,大概晚上才会回。”指甲陷进肉里,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慢慢低落。
忍住。
至少在她面前。
用尽浑身的力气,保持平和无异的语气。
柔情的水眸,一片苍凉,寂寥的荒芜人烟。
“这样啊,嗯,那好吧,我知道了。”虽然有些奇怪他突然的反常,可小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骗自己,他说的,自然她都信。
“我走了。”强忍着晕厥,玉堂春缓缓的移动步子,至少不是现在,他不想让她知道,更不想让她看到。
背影慢慢消失在白小花的视野中。
一直到晚上,玉堂春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悄悄打开门。
整座别墅黑漆漆一片,证明她已入睡。
进了客厅,月光洒了进来,沙发上一抹纤细娇小的身影。
他打开灯,诧异的看着坐在沙发的女子。
“回来了。”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玉堂春点头,轻吐一个字,“嗯!”
“过来。”小花抬头,杏眼儿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流光。
玉堂春依旧点头,听话的走了过去,轻轻坐在她的身边。她身上传来清淡的体香,将他环绕,无法自拔。
她抓过他的手,轻把他的脉。惊讶的是,脉象平稳,气息平和,并无半点病症。
玉堂春柔柔的笑,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将她的手轻轻握住。温暖厚实的大手,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整个儿包裹住。
“我真是有点儿后悔教你医术了。”
白小花任由他握住自己冰凉的小手,抬眸看他,“你没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玉堂春将她的两只手都握住,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冷涩,将她的手捧到嘴边,轻轻呵气。
“手这么冷,去冲个热水澡,然后睡觉。”
白小花面色一冷,定定的看着他,杏眼儿中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儿。
“我没事,别担心。”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玉堂春淡淡的笑了笑,眸子里全是她的容颜。
“究竟是怎样的疼痛,才会让名满天下的玉堂春不惜残虐身体。”声音平和温润,却隐藏着深深的怒气与担忧,甚至还参杂着点点的心痛。
将怀里的纯白毛巾丢在地上,上面沾染着斑斑血迹。
玉堂春轻笑,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还笑的出来么?”白小花真的有些生气了,一直以来这个男人就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他终究是不信任自己吗?同样的,她也怪自己,认识他这几年,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
如果不是今天她偶然发现那滩血迹,他是不是会瞒着她一辈子?
“对不起,”他说,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的披在她身上,“是我不好。”
对不起,是我不好——
白小花突然觉得眼睛涩涩的,鼻子一酸,泪差点儿没飙粗来。
“我不冷,你穿上。”想要脱下衣服,却又被他制止。
他揉揉她的脑袋,天下人从未见过的温柔表情,此刻宠溺的看着她,“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闹脾气,乖!”
白小花低头,吸吸鼻子,将泪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声音有点儿闷闷的,如嚷道,“能治好,对吗?”
玉堂春没有说话,看她一副委屈可怜的小模样,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如猫儿般的小爪子轻轻拽住他的衣角,泪眼婆娑的抬头,“能治好的,对不对?你可是玉堂春,是第一神医玉堂春,是能把死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玉堂春,怎么可能治不好自己,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