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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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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逍遥岛。

    既然叫逍遥岛,自然是个自在逍遥的地方。

    慕枕流初来时,心里还记挂着大庄朝,记挂着黎民百姓,情绪不高,后来住得时间长了,日日过着神仙般悠闲自在的生活,慢慢地打开了心结,真正地看开了。

    他见谢非是有意无意地讨好自己,感动地抱住他:“当日我说,身在其位,便谋其事,不再其位,不谋其事。自省吾身,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做到。以后你要督促我改。”

    谢非是一把抱起他:“不如就从岛主夫人之位改起?”

    慕枕流皱眉道:“这,昨晚才……”

    谢非是道:“日日夜夜不可懈怠。”

    慕枕流脸色惨白。

    谢非是亲了亲他的嘴角,笑道:“看来要等岛主夫人称职,还漫漫长长遥遥无期啊。”

    慕枕流顾左右而言他:“今日天晴,不如出海钓鱼?”

    谢非是道:“那根棒子呆坐着有甚意思?再说,那棒子又细,不如你夫君我……”

    慕枕流面不改色地捂他的嘴。自从回到逍遥岛,谢非是的率性就展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口头上,简直口无遮拦。

    谢非是舔了舔他的掌心:“既然夫人要去,那就去吧。”他将慕枕流放下来,飞快地从酒窖里拿了两坛酒和钓具,拉着慕枕流上船。

    摇橹出海,很快逍遥岛就成了一个小拳头。

    “就这里吧。”慕枕流挂了诱饵,放下钓竿。

    谢非是咕噜咕噜地喝了半坛子酒,脱了上衣,“噗通”一声跃入水中。

    慕枕流眼皮一抖,果不其然,没多时,鱼竿就动了动,他无奈地提竿,上面果然挂着一条鱼。谢非是从水里抬头,趴在船的另一边看着他的笑。

    慕枕流将鱼放入桶中,也不挂诱饵了,一甩钩子入海,淡淡地说:“再钓一尾吧。”

    谢非是“噗通”一声钻入水中。

    他一入水,慕枕流就将钓线与钩子收了回来,谢非是在水底下抓着鱼找了半天没找到钩子,无奈地浮起来,就看到慕枕流双手托腮看着他笑。

    谢非是把鱼丢进桶里,伸手去抓他:“你耍我。”

    慕枕流要躲没躲开,被拖入水中,吓得浑身僵硬,手脚并用地缠在谢非是身上。

    谢非是单手托着他的臀部,另一只手四处点火。

    慕枕流被他欺得没法,转身去抓船。

    谢非是故意游远。

    慕枕流只好低声道:“我冷。”

    谢非是这才带着他回船上。

    慕枕流冷得抖了抖,很快被谢非是扒掉了湿衣服,用自己干的中衣擦了擦,披上外袍。

    慕枕流打了个喷嚏,衣襟散开两边,露出内里春光,正要拢住,就被谢非是抓住了手。

    “冷的话,做些不冷的事最好了。”谢非是说罢,将人搂入自己怀里……

    数年后。

    几艘挂着龙旗的大船抵达逍遥岛。

    钦差带着十几箱礼物下来。

    谢非是和慕枕流站在岸边,看着他满脸堆笑地过来,恭恭敬敬地递上圣旨:“吾皇久仰慕先生……”

    谢非是冷哼一声,不耐烦道:“我最讨厌别人惦记我的夫人。说重点!”

    钦差脸一红,忙道:“江山初定,百废待兴。吾皇想请慕大人出山。”

    谢非是脸拉下来,黑沉沉得吓人。

    钦差能得到这个差事,自然是察言观色一流的人,当下不敢再说,低头介绍起礼物来。

    谢非是听到一半拉着慕枕流走人,将钦差晾在岸边。

    到了晚上,谢非是将慕枕流按在床上,好好地疼爱了一番。

    当了几年的老夫老妻,慕枕流难得像新婚一样直不起腰,躺在床上直喘气。谢非是将他翻过来,趴在自己的身上,低声道:“你要去?”

    慕枕流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不去。”

    谢非是心里一喜,嘴里却道:“我不拦着你,反正也拦不住。”

    慕枕流抬头看他。谢非是长这一张娃娃脸,赌气的时候,更增孩子气,分外的可爱。

    谢非是见他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心里又不安了:“真的不去?”

    慕枕流摇头。

    “因为我?”

    慕枕流点点头又摇摇头。

    谢非是一转身,将他压在身|下:“说话。”

    慕枕流道:“就算去,也不是现在去。”

    谢非是眉毛倒竖:“你还是要去?”

    慕枕流抱住他:“在这之前,我想和你一起逛遍大江南北。”

    谢非是:“……”这个听起来,倒是还不错。

    几个月后。

    看着与耕夫谈得欢的慕枕流,谢非是终于忍无可忍,冲进农田,将人扛在肩上就走。

    慕枕流道:“我还没有问完。”

    谢非是将他放下来:“你说的逛遍大江南北就是了解民生疾苦?!”

    慕枕流微笑道:“若父亲写的是空中楼阁,我便想建一条通往空中楼阁的天梯。”

    谢非是沉下脸道:“你还是想当官。”

    慕枕流道:“当不当官都不重要,我只是想将父亲的心血落到实处,成为真正有用的书。”

    谢非是沉默片刻,反手拉着他往回走。

    “去哪里?”慕枕流疑惑地看着停靠在路边的越来越远的马车。

    谢非是没好气道:“你刚刚不是说还没问完?”

    慕枕流一怔,忍不住扬起嘴角。

    纵使你我志向殊途,也愿朝朝暮暮年年岁岁牵手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