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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伐辽,女儿情。
皇宫大殿外,冷风呼啸,寒冷刺骨,然而周遭士兵却衣稀单薄站立原地,不惧寒冷,守卫尽责。
此刻正有两人站于大殿外彼此交谈,四目对视。
“可公子还有要事在身,只怪长纤不能陪同公子一起上山找我师傅,还请公子不要怨恨长纤才是。”
“我怎会怨恨,若非公主,恐怕我如今还不知在何处流浪。”
白晓兮唇边掠起一抹淡笑:“况且我也不愿见你一人独上战场迎敌,就让我陪你一起吧。”
“可公子上山求道之事……”
“若我真与道有缘,不论历经多久它始终都不会离我而去的。”
“公子如此胸襟令长纤佩服。”
“公主过奖了。”
“公子不必过谦,既如此……白晓兮听令。”
“草民在。”白晓兮单膝跪地接旨。
“今起封白晓兮为金翎副帅,统筹全军。”
白晓兮愕然,他一时手足无措,这是他未曾想过的官职,只是指令在前,他无法拒绝:“末将接旨。”
长纤待白晓兮接旨起身后接说:“公子现为副帅,亦是长纤的左右手,日后还请公子多多指教。”
白晓兮淡笑:“公主严重了,我定不会辜负公主期望,完成伐辽大业,只是公主这般果断任职,皇上那要如何交代?”
长纤重重点头:“公子大可不必担忧,我已和父皇说好,从今开始我全权负责出征伐辽之事,包括论功行赏以及封将升职。”
白晓兮了然点头。
出征之日,皇宫大殿外。
皇上皇后以及文武百官等皆为长纤送行,举行盛大仪式。
“赐酒。”皇上脸色严肃,心情十分沉重。
“谢圣上。”
众将举杯执礼,纷纷饮尽杯中酒。
“此次出征伐辽,恐数载难归,望众将士齐心协力,共抗外敌,保卫大宋。”皇上激昂亢奋,神色严肃。
“齐心协力,保我大宋……”
众声响彻。
“父皇,纤儿以后不能在您身边陪伴,望父皇保重龙体。”
“父皇明白,纤儿不必担忧,仗一结束一定要平安回来,不论是输是赢你都是朕的好女儿。”
“父皇……”
二人失声抱哭,但为顾及颜面,所以立刻停止忧伤之情,皇上抬眸看向白晓兮。
长纤与自己的母后交谈,母女伤心告别。
“朕已听纤儿说了,如今白先生被封金翎副帅,还望先生好生照顾小女,朕感激不尽。”
白晓兮一脸严肃,与平常嬉皮笑脸的他完全不一,略微俯身拜礼:“圣上严重了,末将誓死保护公主周全。”
“得将如此,朕之欣慰。”皇上唇角微翘,心情稍显舒坦。
一席话结束后,长纤率领众将士出发离开汴京,直奔北方边境。
长途跋涉的路程令士兵有些疲累,再加上烈日当头,身上所带食水并不充裕,以至于军心涣散。
白晓兮深知这般下去不是办法,于是骑马走到长纤身边:“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刚看过地图,绕过前方森林便有一处小镇,不如到那之后先暂作歇息,重整军心。”
长纤听完若有所思:“好,就依副帅所言。”
白晓兮一阵心暖,随后将军令颁布下去,众将士听完心底皆暗暗欣喜。
穿越森林,白晓兮心中顿感忐忑,不一会烟雾缭绕在森林每一处渐渐扩散,众将士皆不安。
“众将士戒备。”白晓兮一声喝令,脸色神肃不安。
众将士步伐放缓,拿出武器戒备四周。
“这地方恐怕被施术了。”
长纤一句话震惊了白晓兮,他蹙眉:“什么术?”
“蔽眼术?”长纤细眉微皱:“此术一发,周遭环境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使人看不清摸不着,如同鬼遮眼,这下麻烦大了。”
“可有何办法解术?”白晓兮心中惶恐。
“我虽多年跟随师傅学习道术,但此等道术我却未曾见过,也不熟悉,只知一二。”长纤内心也甚是焦急。
白晓兮陷入深思,他在努力回想现代有何办法可以驱散浓雾解困,虽然逐一想到很多种方法,但在这却并无工具可用,也就无法实现。
然而此刻已有许多将士不慎陷入沼泽中,传来呼喊救命声,好在周遭将士听见后将他们拉起才幸免一难。
“大家都待在原地不要动。”白晓兮一声大喊。
“是。”众将士听见后纷纷附和。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末将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白晓兮略带自信道。
“请说。”
“将众人用绳子绑住腰身行走,由前方一人带路走出这片森林,马匹以及行军必备之物由众人皆拉,也许可以走出这片鬼遮眼之地。”
“公子所言不无道理,值得一试,就依公子所言。”
“谢将军。”
军令颁布后,众将士纷纷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与前面一人绑好,就这样一步一步缓慢的前行,由白晓兮领图带头。
时隔数时,天色渐黑,雾霾越来越浓,众将士情绪不由焦急,幸好白晓兮提前整顿军心,这才没有慌乱阵脚。
白晓兮向前看去,森林不远处有一道,与地图所指出路完全一致,欣喜若狂的白晓兮带领众将士终于走出这片森林,重见天日。
众人皆欣喜,纷纷对眼前这位副帅表示敬佩与赞赏,这份胆识与谋略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可见副帅足以担当重任,众人心服。
以往众将士都觉得白晓兮得此副帅太过容易,肯定与自身实力无关,众人虽表面上称其副帅,但其实内心都有些不满,然而如今白晓兮这一奇招助所有人脱离险境,已经大改众人心中对此的诸多不满。
“先别高兴太早,前方还不知有何危险正等着我们呢。”白晓兮似开玩笑说。
众人皆道:“有将军在,不怕。”
白晓兮含笑摇头,回首看向长纤,发觉她愁眉不展,于是走过去关切道:“公主为何事忧愁?”
“你看浓雾。”
白晓兮抬眸看向森林处,只见森林内部浓雾渐散,树木花草已渐渐展现,只是唯一不同之处是地上花草皆已枯萎,树叶凋零满落。
“施展此术之人必定乃邪派中人,可为何他要与我们作对?而且他们又从何得知我们来到此处的消息?”长纤判断分析,苦无头绪。
“现在多想无益,还是先去小镇暂作歇息,将士们恐怕也已经疲累不堪了。”
长纤慎重点头。
之后众人来到小镇,却不料一眼望去竟空无人烟,死寂沉沉,地上到处都是残破椅凳以及七零八落的灯笼,随地可见。
白晓兮皱眉,心中甚是疑惑:‘此处原本应属大宋境内,怎会空无一人,而且连个牲口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这一路走来,行踪恐怕已经在敌人的掌握之中,小心为上。”白晓兮分析道。
长纤点头。
一路行走的步伐相当缓慢,沿途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走到小镇中央处,白晓兮停下脚步观察,仔细聆听只有微风轻拂的丝丝呼啸声。
白晓兮骑马走回长纤身边:“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在小镇周边扎营歇息一夜,以免被敌军包围。”
“一切就照公子的意思安排。”
白晓兮听到长纤这番话,心底更是暖暖自喜。
“遵命。”
长夜漫漫,众将士皆已入睡,唯有白晓兮夜观星象,楞楞坐在帐篷外……抬头发呆。
‘想当初就应该听大姐话,好好工作,结婚生子,平凡一生岂不更好?现如今连个晚上消遣的东西都没有,更别说聊天的伴了,老天啊,你什么时候肯放我回去啊?’
辽军方面,此刻正有一支军队驻扎在离小镇二十里地左右的地方。
“将军,今晚动手可是个好机会,定会杀他个措手不及。”
“左副将言之有理。”
两边将士都纷纷赞同,点头称赞。
“不,今晚不合适。”
中间站立一人虎背熊腰,身穿貂皮大衣,内穿虎头盔甲,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然气势雄焰,想必他就是辽国三皇子耶律托尔。
“这是为何,将军?”
“天师告诉我,那军中有一人甚是机智,若不是此人,恐怕大宋军队早已迷失在森林内永远都出不来了,实在没想到大宋竟还有这般能人,我们倒是小觑了这软柿子的大宋。”
“既然如此,那就让末将去领教一下此人,看看他是不是真那么厉害。”
“不必,天师自有妙计,我们无需动手。”耶律托尔一副得意表情。
众人不再言语。
“天师,可有取胜把握?”耶律托尔走出帐篷站在沙戈壁处与那天师详谈。
“王爷尽管放心,我料定明日必定大晴,烈日当头缺乏水源的宋军恐怕连半天也撑不过去。”
“天师不愧为仙琼阁三老之一,今日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啊,哈哈哈!”耶律托尔大笑。
“哼,要不是当年师傅偏心,将掌门之位传给师兄太虚,我念及师门情谊,没有痛下杀手,被他趁虚而入打成重伤掉入山崖,幸得皇上仁慈才得以保全性命,如今为大辽效力乃是贫道份内之事,王爷太抬举贫道了。”
“本王句句肺腑,怎是抬举?不知天师可曾是想夺回那掌门之位?”
“罢了,如今我已年迈,就算取得那掌门之位也对我意义不大,我唯一的心愿便是找我那师兄报当日之仇,以解我心头之恨。”
“天师无需担忧,待我大辽取代大宋之日便是天师报仇雪恨之时,还望天师静心等待,不出数月,大宋必败。”
“多谢王爷。”
“不必客气,哈哈哈!”
二人深夜交谈甚是愉快。
反观大宋军营,长纤辗转反侧,起身走出营帐,不料看见白晓兮一人坐于自己帐篷外,身衣单薄,寒风凛冽刺骨,他却不知寒冷,只是抬眸望天。
长纤心想:‘公子大概又在怀念自己的故乡吧。’
白晓兮观望满天星辰,繁星点点,心中甚是感念:
‘不知道大姐一个人在家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