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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大山伯伯和翠花大娘这几日收拾好东西,交代了家中的事务,就会赶往南疆!”
中午,因为林纯的到来和施琦的归来,大头带着一众人去县城上的酒楼吃饭。
林纯见大头总是回避谈论自己婚事,心中着急,但还是没有多说。
酒楼雅间,大家正吃的高兴,突然雅间的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求求各位公子小姐,救救我家小姐······”大头眉心一皱,认出了推门的女子,正是上午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个青衣丫鬟。
“救救你家小姐?这青天白日的,难不成有人强抢民女不成?!”施琦见大头皱眉,似乎看推门的女子有些古怪,当下说出的话,叫青衣丫鬟有些无言以对。
“各位公子小姐行行好,我家小姐吃了这家酒楼的饭食,便倒地不起,这会儿正在隔壁雅间昏迷,我想去找大夫前来给我家小姐诊治,没想到这酒楼的掌柜却多加阻拦······”
青衣丫鬟说唱俱佳,泪水横流,流年不知为何,好似闻到一股香味,突觉有些反胃,面色不禁变得有些苍白。
“羽,这个丫鬟有古怪!”天铭羽感受到林纯握着自己的手力道加大,瞥见林纯的脸色,立刻面色沉了下来。
“流璋,你带几个人去看看!”天铭羽给了流璋一个眼色,流璋会意,转身拉着青衣丫鬟离开。
“呕······呕······”林纯心头不规律的跳动了几下,干呕了几下,快速的走到窗边,清风拂面,顿觉好了许多。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大头和施琦都担心的走到林纯跟前,面上带着焦急。
林纯压下胸口的不适,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们吃好了没,我们回县衙吧!”
“好!”
天铭羽和大头,施琦听到林纯的话,就算没吃好,也没心情再吃了,几人匆匆结了帐,回了县衙。
半个时辰后,流璋也带着人回了来。
“怎么回事?!”
“的确是那个丫鬟的小姐吃坏了东西,结果昏迷不醒,酒楼的掌柜怕影响酒楼的生意,便拦着丫鬟去找大夫,属下找了大夫给那位小姐看了,没什么大碍,就是食物相冲!”
“哦?!就这么简单,不知道那位小姐是吃了什么食物才会导致昏迷?!”天铭羽有些不信,但凡是开酒楼客栈的掌柜,店里用的厨师对食物的相生相克都很了解。
这玉香县的酒楼也开了不少年了,从未出现过如此状况,今日的情景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尚且需要深一步调查。
“大夫说是吃了狗肉和绿豆,只是在雅间的桌上只发现了狗肉,并没有发现绿豆,后来那个小丫鬟说是她家小姐早起吃了绿豆粥!”
“狗肉和绿豆?!”林纯异常惊讶。
众所周知这狗肉和绿豆同食的话会中毒,严重的话,直接致命,这酒楼里似乎并没什么有关狗肉的菜啊!
“不过奇怪的是,酒楼的厨房里并没有发现狗肉,酒楼的大厨说,他并没有做什么狗肉的菜,所以······”
“你回来时,那个丫鬟和她小姐如何了?!”大头心中怀疑,开口问道。
“她家小姐已经醒来,且已经脱离了危险,大夫在她跟前看着,想来应该是无事了!”
天铭羽和林纯等人都陷入了沉思,大头想了想,还是将早上在街上的事情和天铭羽,林纯说了一遍。
“大头,要是照你如此说,看来这对主仆来到玉香县的目的没那么简单!”施琦第一个开了口。
“流璋,找几个武功最好的暗卫时刻注意着这两人,不论她们和谁见面,说话,都要一丝不露的传话回来!”
“属下明白!”
“羽······”林纯看着流璋快速离去,心头跳的厉害。
“没事的,这几日大头都莫要出门,我让流璋留在县城,下午施琦和我们先行回林家村,明日我再让流风和安和过来!”天铭羽迅速下了决定。
“嗯,姐姐不要担心,若真是冲我来的,我想躲也躲不掉,倒不如直接面对,弄清其中的缘由,也能让大家尽快放心!”
大头这些年管理者玉香县大大小小的事务,早已今非昔比,林纯定了定心神,带着施琦,和天铭羽上了会林家村的马车。
本来进县城一趟是想要和大头商量其婚事,没想到却遇到了施琦,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扑朔迷离的,也不知究竟是何缘由。
玉香县,一家闭门的小院。
“小姐,青书和紫画失败了,今日羽世子和平安公主来了县城,且施家的三少爷施琦从京城回来,青书和紫画连林少爷的面都没见到。”
“哦,这紫画在酒楼吃错了食物中毒,林少爷身为县令,都没有到现场查看?!”说话的女子声音清亮,带着丝丝魅惑之意。
“没有,羽世子派了他的贴身侍卫处理了事情,所以······”
女子从软榻上起身,走到小院靠墙角边的小花圃前,伸手掐了一朵开的正好的大红月季,一瓣瓣的揪着花儿的花瓣。
“看来林煊的警惕性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高,你去,让青书和紫画按照计划演戏,此刻恐怕羽世子定派了暗卫监视青书和紫画的一举一动,你们要小心,切记不要露了马脚!”
“是,小姐,小的明白!”
林煊,我倒要看看你是对女子无心,还是至今没有动心!女子将手中的月季狠狠的扔到地上,转身进了小院的房间。
酒楼雅间,名叫青书的丫鬟正和躺在床上的所谓的“小姐”说着话。
“小姐,怎么办,林少爷根本就不上当,咱们下一步该如何?”
“没事,从京城而来,为的就是得到林少爷的欢心,这样才能接近羽世子一家,青书,咱们才刚来两日,来日方长,不着急!”躺在床上的女子眯着眼睛,似乎有些虚弱。
青书上前,给躺在床上的女子掖了掖被角,“小姐,我去给你熬点粥,你先休息一会儿!”
“嗯!”青书转身出了门,暗处一道黑影也紧跟着出了酒楼,往县衙而去。
大头收到消息,心中震惊,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得到自己的欢心,接近姐姐和姐夫,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好!
不惜以命为赌,下手还真是够狠!
次日,流风和安和从林家赶来,几人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坐等两人上门。
果不其然,正午刚过,青衣女子便扶着一个蒙面的女子到县衙前击鼓鸣冤,且吸引了很多玉香县百姓的注意。
大头不得不穿上官服,升堂办案。
看着堂下跪着的青衣丫鬟和蒙面的小姐,大头心中一阵厌恶。
“堂下何人,报上姓名,为何击鼓鸣冤?!”
“小女子名叫青书,这是我家小姐,昨日我们在县城的酒楼吃坏了东西,害的我家小姐昏迷不醒,可是今日一早,酒楼的掌柜却把我们赶了出来,还抢了我们随身的银两和包袱!”
“哦,来人,传酒楼的掌柜前来问话!”
“掌柜,那两位小姐进了县衙,还击鼓鸣冤,此刻······”酒楼的小二背着两个包袱,身后跟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汉。
“咦,齐掌柜,我们正要去找你,你就过来,既然来了,就快快随我们走一趟吧,有人状告你们抢人钱财!”刘二刚出了县衙,便见酒楼的齐掌柜和小二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齐掌柜随着刘二到了县衙大堂,见到青书和其小姐,大喜过望,“原来两位小姐在这,你们昨夜连夜离开,将包袱丢在了酒楼,今日一早我和小二都快把整个玉香县跑遍了······”
“什么,刚才那女子不是说齐掌柜抢了她们的银两和包袱吗?!”县衙外围观的百姓开始疑问。
“真古怪,不过我今早进县城的时候,还真看到齐掌柜和小二哥在县城门口询问来着!”
“难道这两位姑娘是在撒谎?!”
“那也不一定,有可能是齐掌柜看到她们报官,故意如此作为呢?!”
“肃静!”大头惊堂木一拍,堂下瞬间安静下来。
“齐掌柜,本官问你,这两位姑娘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家酒楼的,这包袱又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的话,小人也不知她们是何时离开酒楼,只是今日一早起来,小人让小二送热水到这两位姑娘的房间,小二便没有见到人,就看到两个包袱放在客房的桌子上!”
“哦,这酒楼是你家开的,这顾客什么时间离开,你都不知?!”大头的问话让齐掌柜有些害怕。
“大人,小人昨日因为酒楼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故关门较早,睡得也比较早,而且夜间也没有听到酒楼开门的声音,所以小人实在不知这两位姑娘是何时离开酒楼的!”
齐掌柜额头上冷汗津津,跪在地上。
“青书姑娘,不知你们主仆二人究竟是何时离开酒楼,又是何时,齐掌柜抢了你们的银两和包袱?”
“回大人的话,我和我家小家小姐的确是昨夜就离开了酒楼,正是因为昨夜齐掌柜抢了我们主仆二人的银两和包袱,才深夜将我们赶了出来,若不是遇到一家好心的大婶收留,恐怕我和我家小姐就要被歹人抓进青楼了!”
“齐掌柜,你有什么话要说?!”
“回大人的话,这女子说的我一点也不知道啊,大人若是不信,不妨去县城门口问问,今日一早,我还带着小二在城门口询问了许久,想要把这两个包袱送还给这两位姑娘,这抢人银两和包袱一说,又是从何而来啊?!大人,小人冤枉啊!”
齐掌柜跪地不断的磕头,大喊着冤枉。
青书仰起头,不卑不亢的道:“大人,若不是他赶我们主仆二人离开,我们两个弱女子又怎么深夜离开酒楼,昨日我们主仆二人在酒楼吃饭,我家小姐不幸误食了狗肉和绿豆,当场中毒昏迷了过去,掌柜不但阻挠我给我家小姐找大夫,还趁机威胁!”
“大人,小人冤枉啊,昨日这两位姑娘的确是在小的酒楼吃饭,只是这位小姐早上食用了绿豆粥,在酒楼却不知从哪来的一盘红烧狗肉,小人的酒楼里并没有狗肉之内的菜,这个大伙都能作证,后来来了一位自称是羽世子跟前侍卫的男子,给这两位小姐找了大夫,也证明了那盘红烧狗肉不是小人家的酒楼所做······”
从抢银两和包袱,到食物中毒,大头很疑惑,还是没整明白这两个女子究竟要干什么。
“小姐,小姐······”突然扶着女子的青衣丫鬟大喊出声,并在无意间扯下了女子的面纱。
大头看到女子的面容,似乎有些明白了。
女子靠在青衣丫鬟的怀中,面色泛着些许微红,双眸紧闭,长而弯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小巧的鼻尖,樱桃般的娇俏红唇,当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这样的容颜,的确有让男人趋之若骛的资本,大头眼中划过几道流光,并没有多看女子。
“齐掌柜,青书姑娘,你们二人各持一词,不知可有确切的证据和证人?!”
“大人,我有证据和证人,昨日给这位小姐的大夫就是街上安心医馆的毛大夫,当时他也在场,对事情的始末很清楚,也证明了小人酒楼的厨房并没有做过狗肉之内的菜!”
“来人,传毛大夫过来问话!”
大头见青衣丫鬟突然不说话,挑了挑眉,感觉有些古怪,突然,县衙的大堂里不知从何处飘散出一股清香,很是好闻,大头下意识的吸了两口。
片刻中后,毛大夫被刘二带进了县衙大堂,毛大夫正直中年,且医术在玉香县也是口碑优良,将昨日酒楼里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完后,流璋从县衙后面走了出来,也给齐掌柜做了证。
“青书姑娘,不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关于你们主仆的银两和包袱被抢,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们主仆二人为何要诬陷齐掌柜?!”
“哼!”青书冷哼一声,并没有多言,只是看着大头的眼光中充满了不知名的意味。
“大人,这主仆二人无缘无故诬陷与我,实在是可恶,小人在玉香县生活多年,左右隔壁的街坊邻居都知道小人的为人!”
“嗯,本大人明白,齐掌柜无罪释放,至于这主仆二人,无辜诬陷他人,按照天阳国的律法,判牢狱三个月!退堂!”
大头迅速的结案,一拍惊堂木,起身准备离开大堂,突觉头脑有些晕晕沉沉,忙示意一边的流璋过来搀扶自己,心中也是冰凉一遍,震惊万分。
“大头,你怎么了?!”流璋扶着大头,立刻带他到了后院的府中凉亭。
“怎么回事,为何好端端的大头会晕倒?!”安和和流风走了过来,面色都非常不好。
林家,自昨日林纯从县城回来,就总感觉身子有些不对劲,一早起来,盯着晕沉的脑袋,到了安武家。
香草正在翻晒着草药,看到林纯过来,忙上前迎接。
“小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香草,你给我把把脉,昨日从县城回来,总感觉身子有些不对劲!”
香草大惊,立刻扶着林纯坐到院中的石桌前,静下心开始给林纯号脉。
“小姐,你中毒了!”
“中毒?!怎么可能,我昨日并没······不对,是那股香气!一定是那股香气!”
“小姐,你不要着急,这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只不过······”香草故意说了一半,叫林纯本就悬着的心再一次高悬起来。
“只不过什么?香草你快说!”
“小姐,只不过你又有喜了,暂且不能喝药性太强的药,这几日你暂且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我给你熬几幅温和的药,解了毒性······”
林纯呆呆的摸着自己的小腹,有喜了,自己又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