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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不能接受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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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热的吻突然来袭,叫林纯慌了手脚,感受到天铭羽的激动和紧张,林纯双手攀附着天铭羽的腰际,热情的回应。

    飘散的芦花如同调皮的孩子,随风落到两人的肩上,头上,发上,一朵朵,可爱极了。

    “纯儿,我想你了!”魅惑嘶哑的嗓音,如同烧酒一般,流进林纯的口腹,让其面色逐渐加深,犹如夕阳下盛开的娇艳玫瑰。

    “我也想你!”女子婉约动听的嗓音飘进天铭羽的耳中,一瞬间,犹如天间传来的天籁,沐浴身心,妙不可言。

    动情的吻再一次落下,不似之前的火热,带着淡淡的温馨,两人周身环绕着无尽的情意,让天地皆要为之倾倒。

    十指相扣,发丝缠绕,头上的玉冠被卸下,满头的青丝随风飘扬,划过指缝之间,柔软顺滑。

    “走,我给纯儿梳发!”

    “好!”

    久违的美丽纱裙,触感舒适的绣花鞋,通体晶莹剔透的碧玉簪,精巧别致的流苏钗,一件件,细心轻柔的装扮。

    娇颜胜雪,美目潋滟,秋波流转。

    一颦一笑,皆带动着天铭羽的心弦。

    “纯儿······”一句轻喃,包含着无尽的情意,惊艳的目光,囊括了一切娇宠。

    “羽······”清脆婉转,如出谷黄莺,娇羞的面容映入天铭羽的眼帘。

    “世子,有人过来了!”几人听到不远处有人马靠近,推搡一番后,流风无辜的被两人抛弃,只好硬着头皮,前来传话。

    天铭羽斜视了他一眼,流风缩了缩脑袋,扭头瞪了一眼树林边抬头望天的流璋和安武,牙齿咬的痒痒的。

    “走吧,咱们先进城,之后找到客栈住下来,再说事!”林纯给流风解围,拉着天铭羽的手,上了马车。

    流风感激的看了林纯一眼,心中的平衡开始倾向于林纯,还是世子妃好,呜呜呜······世子嫌弃我了,一点也不爱我了!

    流风和安武驾着载着林纯和天铭羽的马车,流璋驾着装着行礼物件的马车,两个侍从骑着马,并牵着天铭羽来时骑得马,迅速启程。

    马车里流转着阵阵暧昧的气息,天铭羽一直盯着林纯看,从在马车里换完衣服,天铭羽给林纯挽好发后,炙热的目光就一直定在林纯的身上。

    就连刚才看向流风的目光也只是一缕余光而已!

    “羽,你休息一会儿吧,进了城我叫你!”林纯看着天铭羽眼下的乌黑,心疼的语气让天铭羽心间一阵偎贴。

    天铭羽不为所动,依旧紧盯着林纯看,仿佛永远都看不够,林纯低下头,小耳朵红彤彤的,甚是惹人怜爱。

    “勾人的小妖精!”天铭羽一把将林纯拉入怀中,感受着彼此身上的体温,心间很是满足,渐渐的,搂着林纯,闭上了眼睛。

    林纯僵在天铭羽的怀中,一动不动,直到良久后,感觉自己坐的很不舒服,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小心的抬了抬头,把自己的胳膊从天铭羽的怀子抽了出来。

    几个月的筹谋和规划,数百日的思念和牵挂,天铭羽在这刻心境无比放松下来,嗅着林纯的发香,陷入沉睡。

    许是太过劳累,林纯的小动作并没有惊醒天铭羽。

    林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打开马车两边座位后小柜子,从里面抽出一件毯子,盖到天铭羽身上,并在天铭羽脑后,加了个软枕,免得马车晃悠,睡得不舒服。

    做好这一切,林纯复又窝到天铭羽的怀中,搂着天铭羽的腰,静静的抬头观看。

    之前白皙俊美的皮肤如今变得有些黝黑,但却添了几份肃杀的阳刚之气,浓眉星目,此刻都处于静态之中,魅惑的薄唇上泛着几丝红晕,摄人心魂。

    林纯意识到自己小心脏有些不规律,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回想起方才脑海里一闪而逝的冲动,不禁从脸颊红到了脖子。

    马车里陷入一片寂静,林纯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感受着天铭羽身上的温热,渐渐的,也陷入了梦中。

    几个月的奔波露宿,担忧牵怀,在这一刻,化为平静!

    马车蹬蹬蹬的往南疆境内而去,前方,还有着很多尚不为人知的谜底需要一一揭开。

    ······

    天阳国,京城,安心公主府,楚斌书房。

    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书房的桌子上多了一封书信,楚斌看了一眼窗外早已隐藏不见的送信人,似乎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意外。

    快速的拆开信件,里面寥寥数言,尽是询问和催促。

    楚斌放下信件,起身出门,往后院而去。

    安心公主府是天洪恩亲自赐地,并让工匠修建,赠与安心公主大婚的府邸。

    前院包括公主府迎客的大厅和花厅,后院分东西两大院,东院是安心公主和楚斌的住处,西院是楚建民和裘氏的住处。

    此时,楚斌正往西院而来,西院里,楚建民和裘氏好像正在争吵,不断的有瓷器落地的声音传出。

    楚斌走到西院门口,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不屑,院门口守门的两个婆子正战战兢兢的立在西院大门的两侧,低着头。

    西院里,主卧的房间外一众丫鬟婆子都站立于此,低着头,连小声交谈和窃窃私语的人都没有,每个人似乎都很害怕,甚至有几个身子抖的跟筛子似得。

    “驸马爷!”守门的婆子瞥见楚斌的衣摆,忙跪下磕头。

    院里的丫鬟婆子瞬间跪了一地,“驸马爷!”

    许是声音过大,惊动了房间里吵架的人,房间中的争吵声瞬间消停。

    “吱呀!”红木雕花房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身着浅红色绣牡丹花样式襦裙的妇人,一边整理着头上的发髻,一边朝楚斌走来,面上带着几抹潮红,显然是适才大声吵架后留下的。

    “儿子,你爹他······”妇人走到楚斌面前,立刻化作小鸟依人的模样,拉着楚斌的手,嘤嘤的哭涕起来,模样好不做作。

    楚建民紧随其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头发凌乱,衣袍上还有几个脚印,腰带歪斜,看上去像是被打骂了一顿,面上的几道指痕显而易见。

    “赶紧进屋,在儿子和下人面前还敢哭啼,也不嫌丢脸?!”楚建民大声怒斥道。

    裘氏瞬间如同被点着的鞭炮,冲到楚建民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都不嫌丢脸,我还嫌什么,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还······”

    楚斌看着两人,准备甩袖离开,奈何裘氏说完话后,又立刻转头,一把拉住了楚斌的衣袖。

    “儿子,你爹······你爹他······他又有了儿子了,还是个丫鬟怀上的!”裘氏喘着气,显然被气得不轻,说话都结巴起来。

    跪在院里的丫鬟婆子们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听到这样的事情,小命结束的时间不远了!

    楚斌目露寒光,抽出被裘氏拽着的衣袖,抬脚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片凌乱,地上尽是瓷器的四分五裂的尸体,床榻上的被子棉絮纷飞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床单撕碎,帷幔破损。

    上好的檀木雕花八方桌倾斜在一边,四脚只留其三,还有一个断裂的不翼而飞,不知何处。

    楚建民和裘氏都跟进来,楚斌转身,眼中燃烧的怒火,欲要把两人烧成灰烬。

    “还不把门关上,叫下人看着本驸马的爹娘就是如此一副市井小民的模样?!”楚斌怒斥着楚建民和裘氏,两人本都想开口解释,被楚斌的话一震,立刻低下头,不敢言语。

    裘氏掐了楚建民一把,楚建民愤愤的转身,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楚斌寻了一张尚算保持完成的凳子,坐了下来,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两人,脸色非常不好。

    自从自己和安心公主成亲,自己的这对爹娘,在府里不知道闹了多少笑话,不知道让自己丢了多少面子,甚至都有御史在朝堂上因这对无良的父母,屡次弹劾自己。

    楚斌心中气躁,看着楚建民一身脏乱的衣衫,忆起曾经那个身为正二品兵部侍郎的老爹,如今连个乡镇里的员外都不如。

    还有这个动不动就撒娇的娘,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堂堂的正二品诰命夫人,竟然酷爱穿浅色嫩色少女穿的衣裳,一点诰命夫人的威仪都没有。

    要是此时千雅雪再此,看到裘氏如此模样,定会怀疑千夜离告知自己的消息中,关于裘氏给安心公主下药,使其不孕的事实。

    这样的裘氏,怎么会有给安心公主下药的能力,安心公主身边,可是有专门从宫里带出来的麽麽啊!

    “爹,尽快把人处理掉,免得再给我闹笑话,儿子在朝堂上本就不得圣上重用,若是今日的事情传扬出去,儿子恐怕要成为天阳京都第一大笑话了!”

    楚斌冰冷无温的声音叫楚建民和裘氏齐齐打了个冷战。

    “儿子,那是你亲弟弟,都六个······”

    “看来爹是想要儿子亲自动人?!”楚斌一句冷彻入骨的话,叫楚建民住了口,楚建民心里怒恨,但是面上却仍旧保持着害怕的神色,状似无奈的点了点头。

    楚斌见楚建民点头,把目光投向裘氏,“娘,上次儿子让丫鬟给你准备的衣服呢?!”

    裘氏怯怯的退后了一步,垂在两侧的双手揪着自己身上浅红色的襦裙,哼哼道:“娘不喜欢那些衣服,都扔了!”

    “看来娘以后是不想出公主府的大门了,要是娘日后不愿意再出门,儿子不介意把你软禁在西院里!”楚斌毫无感情的话语说的裘氏一蹦三尺高。

    “我是你娘,你竟敢软禁我,本夫人可是堂堂的二品诰命夫人,你就不怕传扬出去,御史在朝堂上弹劾你对亲母不孝,大逆不道?!”裘氏如同被踩到尾巴,指着楚斌的鼻子破口大骂,活脱脱的就是野山村里无知农妇的形象化身。

    “哼!驸马的娘亲不小心染了恶疾,唯恐传染给公主殿下,只好忍痛将亲母软禁,免得传染出去,危害别人!到时候,百姓只会说本驸马是大义灭亲,为民牺牲!”

    楚斌凉薄的话语叫裘氏熄了音,几番想要开口却被楚斌冰冷的目光给吓了回去。

    “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若是再让我得知此类的事情发生,或是你们二人发生什么丑事惊动了公主,我就把你们统统软禁起来!”

    楚建民和裘氏都被楚斌的话惊得后退一步,两人眼中闪烁着害怕的神色,心里很清楚,若是自己再犯,儿子真的会如此做。

    楚斌起身,拉开房间的门,走到院子里,扫视了一眼跪在院中的丫鬟婆子,眼中泛着幽光,“今日的事情,若是让本驸马在外面听到一个字,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是!”丫鬟婆子们额头顶着地面,在楚斌幽冷的目光扫视下,不约而同的一阵颤抖。

    ······

    慈宁宫,太后正在用晚膳,林公公前来传话,说千雅雪和安心公主前来。

    太后放下筷子,面上有些疑惑。

    明日千雅雪就要启程,为何天色这么晚了会进宫来?!

    千雅雪进宫前,让乔伯亲自到安心公主府传话,让安心公主进宫一趟,说是有要事告知,安心公主素来和千雅雪,裴舒菡相处很好,又是姑嫂,自然应允。

    在宫门口前,千雅雪先到一步,稍等了安心公主一会儿,安心公主一下马车,千雅雪便示意香草上前,给安心公主把脉······

    见香草不着痕迹的点头,千雅雪心中一痛,随后和安心公主两人相携,一起往太后的慈宁宫而来。

    安心公主不知道千雅雪有什么大事要和自己说,但是在看到千雅雪阴冷低沉的面容,又看向一边给自己把完脉的香草,安心公主心中泛起一丝不好预感。

    总感觉千雅雪要说的事情,是自己不愿意,也不想知道的。

    “参见母后!”

    千雅雪和安心公主两人同时侧身行礼,太后点点头,挥手示意两人起身。

    “母后,这么晚进宫,打扰到母后,是儿媳的不该,只是事关重大,儿媳明日就要离京,实在是······”

    太后打量着千雅雪的神色,也正了面色,“雪丫头尽管说来,哀家知道你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母后······”千雅雪噗咚一声,跪了下来,顺带拉着安心公主一起跪了下来。

    “雪丫头,你这是······?!”

    千雅雪看了安心公主一眼,握紧了安心公主的手,严肃的说道:“母后,安心公主五年未有身孕,其实是裘氏在一胡国游医手中买了药,下在公主的饭食中!”

    太后身形微晃,瞳孔一缩,月汐连忙上前,扶着太后,并招手让宫女送茶上来,给太后压惊。

    安心公主一副傻了的模样,看着千雅雪认真的侧脸,感觉眼前恍惚,双眼发黑。

    “雪丫头,此事可否属实?!你可有证据?!”其实太后何尝不怀疑,尽管安心公主不是自己所生,但也是从小养在自己膝下,自己没有女儿,安心公主的母妃早逝,多年来,也是感情深厚,宠爱有加。

    “母后,是我让离儿调查香草的身世,无意中发现的!香草其实和驸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香草的娘亲就是被裘氏所害······”

    千雅雪把一切的恩恩怨怨都说了一遍,跟着千雅雪进到慈宁宫大殿的香草,泪眼婆娑,转身跑了出去,月汐见之,立刻示意慈宁宫的两个宫女跟上。

    “不可能,不可能,裘氏她在府中,每日都待在西院,很少到东院来,不可能是她给我下药······”安心公主说到此处,瘫坐到地上,双眼失神,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这样······”安心公主爬起来,准备往慈宁宫外冲去。

    “快拦住公主!”太后着急的一声令下,跟随安心公主而来的两个麽麽都面色沉重的立刻上前,把安心公主拦住。

    “不要拦本宫!本宫要······”

    “公主!”

    “曦儿!”

    慈宁宫因为安心公主的晕倒,顷刻间人仰马翻,林公公一路奔去太医院。

    月汐和千雅雪扶着摇摇欲坠的太后进了里间,看到安心公主面挂泪水,不省人事的昏迷在塌,太后心痛如割。

    千雅雪也不禁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