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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缘的下半段故事还未开始,秋冥阁的人来了。
来的人正是大夫人张氏的父亲,现任的秋冥阁主张破天。张破天冷厉地扫了一眼苏紫缘,直接打断了苏紫缘往下讲的故事。
“十九姑娘所中的确实是我秋冥阁的咒术,但这咒术我前阁主五百年前就明令禁止教内之人修炼,至于这咒术如何重现?老夫已令人去查,姑娘你如果不动情,这咒术其实于你也无碍!”
不动情其实也无碍?是想就此揭过,还是在示意我一生嫁不爱之人,就可避过?
苏紫缘笑了,这禁术重现还用得着去查?
秋冥阁乃暗流之地,外人很难进去不说;就单说那诅咒之术,没有得秋冥阁嫡脉真传的人根本无法修炼,尤其是这桃花劫,分明是女人因爱生恨才会下的诅咒,而张沈贞作为秋冥阁嫡传的大小姐,又一直隐藏自己会武功,联系起来种种,还用得着去查么?
苏清宇过来拍了拍苏紫缘的肩膀,示意她暂且退下。
大夫人张氏见父亲来了,立即气势大涨,她声泪俱下,“父亲,我的澜儿死得好惨,澜儿素日最向着父亲你,父亲你一定要为我的澜儿讨回一个公道啊,……”
张破天先是安抚了张沈贞几句,却对其传入密音,“这小丫头虽有神元护体,但她根本不会驾驭神元,你想要这小丫头几时死还不容易?澜儿的死,根本就是那明雪宫欺人太甚!他们不把你们古月族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哼,竟然半分也不顾及我秋冥阁的面子,着实可恨!”
张沈贞又是了一阵掩面痛哭,她借着掩面痛哭之时对着父亲张破天传回一句,“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要为澜儿做主,一定要为我可怜的澜儿报仇!”
“仇早晚要报!你也不急着与这小丫头纠缠,眼下要做的是,借着古月族的势力,向明雪宫报仇!如果你之前做过那些事,一旦被明雪宫先彻查出来再召告天下,你以为古月族的人还会向着你,还肯跟着你一道去找明雪宫报仇么?”
不等张沈贞答话,张破天转身看了半倚天软榻上的苏怀全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他对着古月族的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道,“澜儿是古月族的大小姐,是我秋冥阁张破天最疼爱的外孙女,就算澜儿有什么不是,明雪宫也不该如此待她。此举分明是不把你们古月族放在眼里,更是不把秋冥阁放在眼里,我今日来就是与你们商议讨伐明雪宫之事,还请几位长老移步说话。”
大夫人张氏立即对着三长老等人使个眼色,三长老与八长老站到最前面,对着挤在祠堂里等着苏紫缘讲‘故事’的族人道,“族里几位长老与秋冥阁主有要事相商,今日族会暂且到此,大家先散了啊。”
苏怀全叹了口气,虚弱地挥了挥手,意思也是让大家散了。
散了?是心虚么?苏紫缘自然是要站出来阻止,好不容易有此机会,揭露大夫人张氏的真面目,让父母惨死的真相大白天下,她不能放过。
苏清宇却拉过苏紫缘,跟随其他族人一起走出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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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林里,小狐宝正在上窜下跳地摘桃子吃。
苏紫缘立于桃花桩上,“哥哥,你也不用特地看着我,你还是去参与长老们的议事罢。”
“小十九怎知哥哥不是陪着你,而是看着你?”苏清宇无奈地笑了一下,“小十九,你要说的下半段故事,哥哥能猜得出来,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不是良机,你且再忍耐一下。”
“嗯,妹妹知道了,哥哥你先去罢。”
看着苏清宇去议事堂,苏紫缘带着小狐宝在桃花林逛了一圈,方才回了自个的院子里。
苏紫缘又细细地去翻看那份记载秋冥阁所有资料的手札,她忽然想起什么,便对隐于暗处的紫奴吩咐了一句,“紫奴,这几晚要小心些!”
紫奴应了声是,但他想起白日的情形,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小姐,与其与那老妖妇周、旋,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明杀暗杀都可以,只要早日能为夫人和我娘报仇!”
“紫奴,你要知道那张氏的武功远在你我之上,如何杀?”
紫奴吃惊地看向苏紫缘,“那个老妖妇隐藏会武功之事,紫奴是早就知道的;不过,也不至于在你我之上罢?”
“说实话,我并不知晓张氏会武功,是四王子玉元祜说要我小心提防她张氏,说古月族里除了清宇大哥,恐怕那几个长老也不是她的对手。”
听苏紫缘如此一说,紫奴倒吸了一口气,“那小姐有何打算?”
“等!”
第二日,苏紫缘便听到消息。
秋冥阁提议去攻打明雪宫为苏清澜报仇,族里有人主张攻打明雪宫,有人主张沉默,一时争执不下。
为一个已经自杀的女儿,陪上整个隐世大族百年的平和日子,族里几位最年长的长老自然不同意去攻打明雪宫。
族长苏怀全虽说饱受丧女之痛,但他思量再三,认为错在自己的夫人与女儿,明雪宫有气怠慢也是必然,他苏怀全也不能为一已之私,而打破整个古月族百年平和的隐世日子。
“懦夫,一群懦夫!”秋冥阁阁主张破天一怒之下,甩袖回了秋冥阁。
又过了几日,苏清澜的葬礼之后传来秋冥阁纠集了几个交好的门派,已经开始攻打明雪宫。
明雪宫的势力本是普通人界的一处,秋冥阁与其交好的门派,要打败明雪宫,可算是轻而易举之事。
就在秋冥阁率众攻打明雪宫之时,魔界赤月教的弟子却把秋冥阁等教派拦在了明城外的五十里地,为首的正是魔界赤月教的右护法玉元祜。
玉元祜围住他们的理由是,要秋冥阁交还他们魔界圣女的神元鼎,否则杀无赦!
秋冥阁的张破天又岂肯轻易承认,魔界圣女的神元鼎在他的手上?虽说玉元祜法力高强,本同出自于魔界,张破天自然不肯轻易低头认输,言语不合,直接开战,一时之间,打得是天昏地暗,天地失色。
神元鼎乃一方神器,有短期让人功力大增的神效,本是魔界圣女修炼的神器,秋冥阁不比魔界的赤月教,天下人纵然知道神元鼎在魔教圣女手中,但从无人敢打其主意。
可如今赤月教声称,神元鼎已落入了秋冥阁之手,加之魔界的右护法亲自讨伐,有居心不良的门派弟子,趁机加入战乱,以求混水摸鱼,寻机拿到神元鼎。
秋冥阁为苏清澜抱不平出战,魔界赤月教要取回圣女的神元鼎,但做为事主的大夫人张氏那边倒是不见有任何动静。
张氏每日里早晚侍候于族长苏怀全的病榻前,要不就是陪伴不足五岁的小儿子苏清眇做功课,族里的事务她极少再过问。
族里的人都以为张氏因丧女之痛,不愿意再理族内事务;而又见与张氏有过那样强烈冲突的小十九,每日里闲暇无事,不是领着那只小狐狸四处闲逛,就是去走走桃花桩,山庄里的日子依然很平静。
树欲静,而风不止。
原本晴郎的天气,这几日却阴雨连绵。
侍候夫君与小儿子睡下的张氏,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绵绵阴雨。
沈妈走了过来,低声道,“大夫人,老奴细细瞧过了,这几日适合蛊虫出窍。”
“嗯,你去罢。”张氏看着苏紫缘住的院子,脸上有掩不住的狠戾。
沈妈听了张氏的话,便拿了一只养蛊虫的坛子出去了。
就在沈妈出去半个时辰之后,张氏也走了出去。
正在屋里研究手札的苏紫缘,见紫奴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她示意紫奴小声点,别吵醒了小狐宝,她把手中的手札放于桌上,喝了口茶方才问道,“她们是不是出去了?”
“是,她们已经出去了,”紫奴忽然觉得心神不安,他看着窗外连绵的阴雨,“小姐,你不担心么?”
苏紫缘摇了摇头,“该来的总会来,担心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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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雪宫
听闻苏清澜在回门路上自杀的纳兰若,他的唇角勾了勾,慢慢地扯下那张奇丑无比的脸皮。
让这个自为聪明的女人自杀,是轻了。
一个只懂鼓弄雕虫小技的秋冥阁,也胆敢来犯,灭了!
还有一个李代桃僵敢算计本尊的老妖妇,也是时候该死了!
至于那些趁乱打劫,意图混水摸鱼的门派,你们就好好在混水里摸着罢,天下大乱与我何干?
我纳兰若失去了一个楚歌,上天还我一个小紫,不是应该的么?更何况她本是本尊的未婚妻!
“阿祜,神元鼎拿回来了么?”
“那张破天本是有两下子,可门派被我们灭了,他倒是先跑了。”
“胆敢拿着神元鼎跑了?去,认人去踏平秋冥阁的暗流之地。”
玉元祜掠过明雪宫殿,片刻之后黑压压的赤月教弟子,提剑飞向秋冥阁的暗流之地。
三日后,赤月教的玉刹魔尊去了上古神山,寻找他的未婚妻。
三日后,苍海山的掌门圣尊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