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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都让信鸽送出去了,怎么还给你?”木棉花马上辩解道,却又暗自懊恼,这样一来岂不是承认了凤离天写了很多信?
挑了挑眉,让墨听到这些就足够了,凤离天不再多说,轻叹一口气:“罢了,是我自己太大意,原以为……”不再多说,把脑袋埋到哥哥胸口。
原以为木棉花是值得信赖的人,原以为在自己人面前不需要处处提防,没有说出的话里包含了太多失望,让木棉花瞬间白了脸,失魂落魄的走出竹屋。马钱子不明所以的挠挠头,被师弟支使去煮药了。
轩辕澈把早饭和药放在床头:“你们两个今天都不许下床,谁要是乱跑被我发现就打屁|股!”恶狠狠地三令五申一番,才转身离开。
望着皇叔的背影,轩辕锦墨抿唇轻笑,这个皇叔还真有意思,与父皇完全不一样呢。抬手摸了摸胸口的脑袋,心疼,愧疚,又拉不下脸道歉,沉默了半天,终于僵硬的开口:“还疼吗?”
“疼……”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
“……”轩辕锦墨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好,“天儿,起来先把药喝了。”
“那是你的药!”依然把脸埋起来,不打算动弹。
“那……起来吃早饭。”拿身上的人没办法,轩辕锦墨只好坐起身来把他抱到怀里,端起饭碗好好哄着。
胸前的脑袋挪了挪,终于把脸露了出来,漂亮的凤目委屈的瞪了哥哥一眼,张张嘴示意人家喂他吃饭。轩辕锦墨见状,开心的拿起勺子,舀起香甜的八宝粥,放到嘴边吹了吹,再送到那微张的薄唇中间。凤离天太过强大,总是挡在他身前替他处理一切危险,所以当弟弟表现出对他的依赖,甚至支使他干这干那的时候,实在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岂料,那薄唇在勺子靠近时就紧紧闭合起来,不肯吃。
轩辕锦墨疑惑的低头看他,凤离天仰头道:“哥哥惹我生气,我不吃饭了。”
“那天儿怎么才能不生气呢?”带着磁性的低沉男音,缓慢而轻柔的问着,唇角带着宠溺的微笑。
凤离天被迷得晕晕的,眯起凤目,吻住那薄厚适中的□,不仅轩辕锦墨拿他没有办法,他对于这样的墨也完全没有抵抗力呀!轩辕锦墨轻笑着回应他,一手放下碗筷,撑在床上缓缓地躺下来,一手托住身上人的身体,减少伤处的负担。
温柔的触碰渐渐转变成粗暴的啃咬,唇齿的交缠似在倾诉者彼此的思念,怎样的亲密都无法弥补这一个月的苦楚,身上的痛,心中的痛,每天每天的思念,每夜每夜的孤独,一点一滴都想要告诉你。
同根而生的芝草,分开就意味着裂体断根,然后在天涯的两端各自枯萎,只有跟你在一起在,生命才是完整的。
轩辕锦墨的风寒在神医这里根本就不是病,一帖药下去,就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而凤离天有了哥哥在身边,日子过得越发舒坦。
这一日天气晴朗,轩辕锦墨在花丛里放了一把躺椅,铺上柔软的垫子,打算把天儿搬出来晒晒太阳。
“作为皇帝,这么多天不回朝堂,不太合适吧?”多日不在凤离天面前出现的木棉花突然在身后问道。
“命都不要了,还要什么朝堂?”轩辕锦墨瞥了他一眼,继续忙手中的活。
木棉花咬了咬唇:“你已经有三千佳丽,为什么还要霸着离天?”
不紧不慢的抚平棉褥上的褶皱,轩辕锦墨站直身体,转过身面对着木棉花:“这,不关你的事。”
“你们是亲兄弟,这是*!”木棉花有些激动地说,以前不知道这些,所以不曾奢望过,现在知道了他们在一起是不对的,就想要为自己争取一次,这样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了凤离天好。
轩辕锦墨深沉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木棉花,帝王的威压让他开始紧张,不知所措的攥着衣袖,懒得与他争辩,目光越过木棉花的肩膀,望向竹屋前倚着栏杆笑的颠倒众生的人儿:“正因为他是我弟弟,所以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他。”优雅的从呆愣的木棉花身边走过,在竹台下驻足,微笑着张开手臂。
凤离天放松身体,跌入那个温暖结实的怀抱,放心的将重量全部交给哥哥。轩辕锦墨抱着他在原地转了个圈,开心的笑着向躺椅走去。
凤离天窝在软软的垫子上,惬意的晒着太阳,懒懒的张嘴吃着哥哥喂的小块水果:“哥哥,给我讲故事。”
“讲什么?”轩辕锦墨愣了愣。
“讲小时候讲的那些。”凤离天无耻的撒娇道。
望着弟弟闪闪发亮的凤目,轩辕锦墨虽然觉得幼稚,却又没办法拒绝,只得干咳一声,干巴巴的讲起来:“远古的时候有一只九尾狐……”
“不对,是太古的神祗用自己的精血创造出了一只九尾狐!”凤离天纠正道。
“你都记得,还让我讲什么?”轩辕锦墨不满的捏了一块水果塞进他的嘴里。
“我就记得这么多,”凤离天咬着水果忙讨好道,“哥哥接着讲。”
轩辕锦墨瞪了他一眼,起身横坐到躺椅尾部,把凤离天的双腿拎起来放到自己腿上,继续讲着幼稚的神话故事:“九尾狐嫁给了兽王,然后……”
被两人完全忽略的木棉花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黯然转身离去,身后是两人渐渐远去的笑闹声。
惩罚伤害第三者最好的方法,不是加诸同样的伤害,只要让他知道自己永远得不到这份爱,就足够了。
次日,木棉花留书离去,说是游历江湖去了。马钱子气的跳脚,臭小子看现在谷中繁忙就想逃跑是吧?谷中现在正在大兴土木(搭各种花架),就剩他一个人就要每天被师弟支使干活了,而他却没有可以支使的人了。
凤离天的伤势一天天好转,其实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但是轩辕锦墨总是不放心,走两步就把他抱起来,有哥哥在身边,某人就心安理得的过起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木棉花走了,饲养那些信鸽的工作又从新落在了轩辕澈的身上,虽然免不了要忍受轩辕澈的抱怨,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终于恢复正常了。
“小墨,你爹传消息来,说你出来已经超过一个月了,要你赶快回去主持大局。”轩辕澈把一封信笺扔到正在用他的名贵花草编草帽的两人面前。
“我知道了,多谢皇叔。”轩辕锦墨接过信笺,冲轩辕澈礼貌的点头,脑袋上还带着一个可笑的粉色花环。
“哥哥,给我看看。”躺在轩辕锦墨腿上,压倒了一片花草的凤离天仰头去抢哥哥手中的信,轩辕锦墨扬手不给他看。
轩辕澈对着两个人无奈的摇头,转身离开去做午饭了。
“天儿,我们一起回京城吧。”把看过的信递给腿上的家伙,轩辕锦墨仰头望着山谷四周高高的峭壁说道。
“可是我的内力没有恢复。”凤离天把信扔到一边,他对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感兴趣。
“让师父送我们上去吧,会有军队来接我们的。”轩辕锦墨诱哄着,谷中生活虽然清苦,但是没有人打扰,日子过得很开心。但是既然两个人都活着,就要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他要去治理他的天下,那里有他的理想。
“嗯……”凤离天伸着手指点点自己的下巴,考虑着要不要去京城。他是不愿与墨分开的,但是自己现在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并不愿过早的暴露在人前。
“离天不能走,”凤清绝清冷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你自己回京城,他还有东西要学。”
“师父,学什么?”凤离天从哥哥腿上爬起来,疑惑的望着师父,他不是早就出师了吗还学什么?
“鎏火九重。”凤清绝面无表情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因为生病,被禁止晚上码字,所以总写不完……
瓦去奉命睡个午觉,回来继续码,争取今天再更一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