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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韩于墨的眉头紧锁,他查询了最近几天希德瑞尔酒店所有走廊上的监控录像,包括酒店顶楼关于楼体外落地窗户的监控录像,也依旧没有发现半点关于那个血娃娃的记录。
她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莫名其妙地出现这样在他的房间里。
“韩先生,是您房里丢东西了吗?”酒店监控室里的保安小王出声询问。今天轮到他和另外两个同事留夜监控,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却被上头勒令把最近几日的监控记录翻给韩先生过目。
韩于墨愣了一下,随意敷衍:“没事,只是在房间里捡到一只手表,价值不菲,所以想看看最近有哪些人进出过2506房间,我想要把这个手表送还给那位客人。”
保安小王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韩先生你可以把捡到的手表交给一楼酒店大厅前台,那里有专门的遗失物品回收处,我们酒店的制度还是很完整的。”
韩于墨敷衍着点点头,离开了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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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房卡刷开2506房间,房门打开,韩于墨便看到冷着一张小脸坐在床上的易泛泛,她身上还披着之前满是血迹的古代朝服。秘书施茹拿着刚买的运动服站在易泛泛旁边,一脸的无奈之色。
韩于墨问施茹:“怎么了?”
施茹叹气,十分莫名:“她不肯穿这件衣服,说什么……有违皇家威仪?”
有违皇家威仪,果然是她会做的事情。韩于墨揉了揉抽搐的额角,点头表示了解,接过施茹手里的衣服,一声不吭地走向易泛泛,坐在床边准备亲自动手给易泛泛穿衣。
易泛泛冷着小脸瞪韩于墨,一脸防备的表情,眼神凶狠。
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住韩于墨的脖子,一击致命。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让孤穿这种伤风败俗的衣裳?”
韩于墨顿住,低声道:“收起你的爪子,如果你还想见到你母皇的话,就乖乖听我的命令。”
易泛泛果然上钩:“你知道我母皇在哪里?”
一时之间情绪激动,竟然连尊称都忘了说。
韩于墨沉默,这小丫头只有在提到她母皇的时候,才会收起浑身冰冷骄傲的刺。
“贱民,你快告诉孤,母皇究竟在哪里?”易泛泛见韩于墨迟迟不答,女帝脾气又上来了。
韩于墨皱眉,表情越来越冷。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易泛泛。
“听着,小女帝,如果你还想要找到你母皇的话……”韩于墨在这里故意顿住,看了一眼等待下文的易泛泛,慢吞吞地说道,“首先,你必须要改掉自己的尊称‘孤’,在这里,是没有任何人有尊称的,所以你以后都要自称‘我’,这是这个国度的基本国情。”
易泛泛严肃着小脸,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韩于墨厉声打断。
“你难道不想找到你的母皇么?”
易泛泛咬住牙根,忍住想要说的话,心中不忿。
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像女人一般高,站起来更显挺拔,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想她凤临国女帝素来都是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人,忽然之间被人用这种角度俯视,而且还要被勒令去掉代表皇家威仪的尊称,这种束手就擒的感觉,让易泛泛心中很不好受。
这个粗鲁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身为皇室继承人的权威,而且身为女帝的她还不能反抗,易泛泛越想越委屈,但是为了母皇,她却必须忍。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将他处之极刑,扔回凤临宫里当嬷嬷。
韩于墨继续道:“其次,你不许再叫我贱民,这是对别人的基本礼貌,懂了吗?”
易泛泛瞪着韩于墨:“懂。”
话虽是这么答,眉宇之间的倔强之色未能退却半分。
韩于墨也不介意:“那么现在,我要带你去医院,可能用你的说法是叫‘太医院’,你身上的衣服太过惹眼,所以必须要穿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才能出去,可以接受吗?”
易泛泛扫了一眼韩于墨手上伤风败俗的衣服,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
她再三思量,为了顾全大局,于是易泛泛忍痛道:“……可以接受。”
韩于墨十分满意这个结果,坐在大床旁边准备给易泛泛宽衣,却被易泛泛猛地打断:“放肆,孤的……我的身体是尔等贱民……你这种人能够随意触碰的吗?!”
“好,我不碰你。”韩于墨把衣服扔给易泛泛,举起双手,“你自己来。”
易泛泛瞪了韩于墨一眼,忍住浑身的酸痛,自己动手穿衣服,但是因为不熟悉这个国度奇怪的衣裳,所以磕磕巴巴穿了好久也依然没有将自己光裸的身体套进衣服里。
韩于墨早就在她完全褪去衣衫打算当着他的面换衣服的时候,就绅士地背过身去不看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女帝没有贞操观,但是他还是有局部尚未泯灭的良知。
施茹有些看不下去,眼前这个没有礼貌的小丫头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在小丫头把自己胸口上的伤口弄得更加鲜血淋漓之前,连连上前,帮小丫头穿上衣服,套上鞋袜。本以为小丫头会像训斥韩于墨那样训斥她,却没有想到小丫头十分有礼貌地跟她说谢谢。
原来是因人而异啊。施茹心中暗忖。
因为大幅度的抬臂伸腿动作,易泛泛胸口上的伤口受到牵扯,鲜血很快就浸透了单薄的运动服。
“韩董,你看怎么办?这件衣服太薄了。如果就这样沾着血出去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施茹担心今晚庆功宴围观的狗仔们还未离开,在发布会之前弄出丑闻对票房影响太大,很容易被影评人视为炒作带头煽动大众情绪,之前这样的票房惨败例子不在少数。
韩于墨径直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小女帝穿上,又将小女帝搂在自己怀中,长臂强劲而有力,很好的遮住了小女帝身上的血迹:“这样就可以了。”
易泛泛听到了刚才的对话,知道他们是在为自己着想,所以尽管心中对这个男人十分厌恶,却强忍着冲动没有推开他,任他这样明目张胆地搂着自己。
施茹十分意外,在她印象中,韩于墨一直都是一个有严重洁癖的男人。刚刚他说要去监控室查点事情的时候,都不忘先去洗澡间淋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现在却直接把自己的西装给易泛泛套上,也不怕她身上的血迹沾染到他的身上。
这果然也是因人而异吗?施茹暗忖。
韩于墨侧过身子吩咐:“施茹,首先,把这里清理干净。其次,找私家侦探抹去这里一切关于易泛泛的痕迹。最后,让人处理今天留在这个酒店里监控的保安,让他们不要多嘴。”
施茹有些愣神,有些不敢置信:“韩董,难道她真的是……?”
韩于墨看了一眼施茹,语气有些沉:“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施茹,我以为你呆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来至少能够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施茹被韩于墨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憷,那眼神说不上森冷,但是施茹明白,韩于墨是动了真格的。
“是,韩董,我马上交代人去做。”施茹赶紧点头。
韩于墨瞥了一眼她,便搂着小女帝离开这个充满血气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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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泛泛被韩于墨塞到一个马车那么大的盒子里,这个盒子很奇怪,有四个轮子,而且还会动,里面会吹冷风,会奏乐,易泛泛甚至可以从盒子里看到窗外的景色。
粗鲁的男人管这个盒子叫做兰博基尼。
窗外的景色,是易泛泛做梦也想不到的漂亮与高速。
灯火霓彩,五光十色,闪耀着致命的诱惑。
易泛泛像是一个初生婴儿一般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她趴在窗户边上,时不时地问韩于墨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对新生事物的好奇心已经完全击败了易泛泛对韩于墨的敌意。
她甚至觉得韩于墨好厉害,作为一个文弱的男人,竟然会懂得比女人还多。
易泛泛决定收回想要将韩于墨处之极刑的决定,她不能对智者不敬。
韩于墨表现得十分有耐心,如果施茹在这里,一定会惊讶,毕竟像他这种连命令都不会重复第二遍的男人,竟然会反复给易泛泛解释为什么广告灯箱里的人会发光。
“真漂亮的灯箱,要是孤也能在里面发光就好了,这样,母皇就一定能够看得到。”易泛泛有些痴迷地望着车窗外的廊灯街火,夜色让她放下防备,不知不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了口。
“我可以送你一个灯箱,然后把你的相片放在灯箱上,那么你也可以像她们那样发光了。”韩于墨竟然很认真地给易泛泛愚蠢的想法提出了建议,他自己说完都有些不可思议。
“真的?”易泛泛惊喜地回过头,定定地望着韩于墨。
车窗外顽艳的灯光在易泛泛身后飞速流过,牵扯出一道道璀璨至极的流光。
但是韩于墨却觉得此时易泛泛的笑颜比窗外的流光好看百倍。
原来这冷冰冰的小丫头笑起来的样子是这样的,乖巧娇憨,就跟老爷子养的小京巴“韩将军”一样,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水汪汪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戳瞎她。
舐犊之情顿生。
韩于墨突然有种想要把眼前这个小京巴当女儿养大的冲动。
他可以教她吃饭教她睡觉教她做/爱,教她所有一切他想让她学的事情。
我们的韩家小少爷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意识到萝莉控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噢耶,夕雾终于更新了。求抓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