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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清凉,天空一片黑暗,星光点点,白天的燥热一扫而空,月光很明亮,像一层带着光晕的薄纱洒在地上,轻柔而明丽,晚风拂过花园,带着飒飒的声音。偶尔有一声的虫鸣,估摸着是白日的时候,下人捉虫遗漏的。
裕嫔的屋子已经熄了灯,雕花大床的帐幔层层垂落下来,守夜的小丫鬟有些睡眼惺忪,却还强撑着脑袋。
苏勒轻飘飘的踏进内室,走过那小丫鬟身边的时候,带起了一丝清风,倒叫那小丫鬟清醒了片刻,有些疑惑的缩了缩脖子,左右张望,没发现有什么动静,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仿佛是感觉到有人盯着,裕嫔自香甜的睡梦中惊醒,入眼是一片朦胧的黑暗,窗外的月光笼罩,仍叫人能看见隐约的影子。大概是觉得自己多心了,但是那种带着狠绝杀气的感觉丝丝缭绕的挥之不去。
裕嫔直起身子,正要叫人,却见那重重的帷幕被突兀的掀开,叫人毛骨悚然的是,竟不见任何人。但是那帷幕的弧度仍能清晰的看出是一只手攥紧的痕迹。
这一画面顿时叫裕嫔汗毛倒竖,头皮发麻,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紧了锦被,张了张嘴,竟是被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突然,一个温暖的物体捂住裕嫔的嘴巴,凭感觉,仿佛是人的手掌,但是裕嫔瞪大眼睛,完全看不到有人的痕迹,嘴巴上的触感却是真实的叫她不停的发抖。
看不见的黑暗中,裕嫔的脸色惨白一片,身子抖抖索索的,手脚却僵直得不敢有任何动作,不一会儿,被褥里传来了一股尿骚味儿,裕嫔竟是被吓到失禁。
苏勒鼻子很灵,嗅到了这股难闻的味道,又见到裕嫔这般狼狈的样子,皱起了眉头。纱凌从怀孕开始就一直惊心动魄,遭遇了种种难关,却是没想到竟是这小小的裕嫔闹起的风波。
他有些弄不明白,为何裕嫔竟会对纱凌恨之入骨,简直是欲除之而后快,明明纱凌完全没有招惹过她。
其实裕嫔完全是魔障了,弘历突然的不举给了她一个希望,她的儿子弘昼有极大的几率能够登上皇位,这叫裕嫔欣喜若狂。偏偏这个时候纱凌爆出了有孕,将那谣言给压了下去。
机会就在眼前,裕嫔一点都不想错失,狠下心来,动用宫中埋下的暗线,想要收拾了纱凌,流掉纱凌的孩子,结果打草惊蛇,纱凌活的滋滋润润的健健康康的,宫中却被雍正清理了一遍,裕嫔顿时损失了不少的人手。
这下子裕嫔将这一切都算在了纱凌身上,总觉的就是纱凌碍了她的事儿。横竖裕嫔就是看纱凌不顺眼,纱凌就好像一跟扎在裕嫔心口上的刺儿,不时总会叫裕嫔心里不舒坦,既然这样,裕嫔便想要拔了这根刺儿,叫自己舒坦舒坦。
裕嫔的这些个心思苏勒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不妨碍苏勒除去对纱凌有害的潜在威胁。早早的将这危害掐死在萌芽状态,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
苏勒盯着裕嫔慢慢的想,每次纱凌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总是不能陪在纱凌身边,今天既然听到了裕嫔要谋害他的儿子,他便不会放过裕嫔。
“唔……”裕嫔惊讶的看到一个人形渐渐的凭空清晰起来,黑暗中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人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的森冷杀意,这个眼神叫裕嫔挣扎起来,双手掐住苏勒的手腕儿,想要掰开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只是那手的力道之大如同铁铸得一般,裕嫔的力气对苏勒而言不过是挠痒痒。
“去死!”苏勒只轻轻的吐出了了两个字。
右手手掌竖起,看似轻飘飘的拍了裕嫔的胸口一下,裕嫔激烈挣扎的手脚便软软的垂了下去,瞪大的眼睛里满是黑暗的死寂。
苏勒那看似没什么力气的一掌,却是按照一定的频率击打在裕嫔的身体上,使得裕嫔身体内部的五脏六腑产生了共振,巨大的共振波摧毁了裕嫔的心脏肝脏等器官,裕嫔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从外表上看,裕嫔的身体完好无损,没有一丝的伤痕,若是划开裕嫔的胸腔,便会发现裕嫔的五脏六腑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
苏勒将裕嫔放平在大床上,见到裕嫔死不瞑目的样子,伸手合上了裕嫔的眼皮,小心谨慎的将自己存在的痕迹抹去,最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座宫殿。
第二日一个炸雷的消息传了出来,裕嫔竟是病逝了,太医诊断却是突发心疾。
纱凌漫不经心的逗着趴在软榻上的儿子,听到这个消息只扬了扬眉,淡淡的问:“怎么说?裕嫔娘娘突发心疾去了?”
“是,听说弘昼阿哥已经赶去了,哎,五福晋才刚刚怀孕,偏偏遇到了这丧事。”春雨对裕嫔也不待见,忙禀报到。
“既然这般,传我的话,将那些大红大紫的颜色换了,叫下人穿的素净些,权当我的一分孝心。”纱凌勾起嘴角,神色淡淡的,不见任何哀伤,这裕嫔死的倒是时候,省了自己找她麻烦。
“奴婢这就吩咐下去。”春雨忙福一福身子,转身出门传话去了,到底是宫里的娘娘去了,面子上的事儿还是该做的。
雍正得了禀报,手中的朱笔一顿,淡淡的说道:“既然这般,便按例葬了吧。”
竟是一点没提给裕嫔升一升位子,显然雍正还记得裕嫔前些日子做的事儿,叫内务府和礼部按惯例安葬已经是看在裕嫔伺候了多年的份上了。
弘历却是急匆匆的赶到了裕嫔的宫殿,宫殿里已经收拾起来,弘昼正趴在床沿上嚎啕大哭,叫人看得心酸不已。
心中虽有些悲痛,但是弘历更多的是惊讶,裕嫔上一世可是高寿,一直滋滋润润舒舒心心的活到乾隆四十九年,九十六的高寿啊。这一世竟是才活了四十一岁,便早早的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打起精神安慰了悲痛欲绝的弘昼,他早年换养在裕嫔身边,对裕嫔的情分还是有几分真切,脸上的伤心倒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安抚了弘昼一阵,弘历有些心烦意乱的回到毓庆宫,漫无目的的走着,苦得吴书来小心的跟在弘历身后,也不好提醒弘历一直走的地方是被禁足的富察格格的屋子。
才靠近屋子就听到两个丫头窃窃私语的在议论,口气中带着不屑和冷漠。
“这富察格格也该生了吧,真是福晋心善,整日鸡鸭鱼肉燕窝的养着。”
“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爷来看看,想来她该是失宠了,偏生福晋指派的夏花还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算了,只希望能重新换个主子伺候,富察格格那眼神阴渗渗的叫人看了害怕。”
“对呀对呀,简直就好像淬了毒一样。”
弘历本来就心情不好,听到两个丫头编排主子,脸色一沉,更是难看的很。
跟在后面的吴书来忙上前一步推开了门,通报:“四阿哥到。”
那两个丫头慌里慌张的上前福身请安:“奴婢见过爷。”
声音带着惊讶和几分叫人心疼的怯怯不安。
好歹纱凌挑选的丫鬟都是姿色出众的,这两个丫头长相不俗,又换上了浅色的袍子,越发犹如迎风招展的小花一般惹人心怜,倒叫弘历心中的不喜去了两分。
没理会这两丫头,弘历越过两人进了屋子,屋子中弥漫着一股清雅的熏香,弘历不由得皱起眉头,孕妇的屋子怎么能用熏香,就不怕伤害了肚子中的孩子。
待弘历抬头一看,顿时瞠目结舌的不能言语,大床上躺着一个人,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滩肉,肥头大耳的脑袋,脸颊上的肉甚至耷拉下来,五官已经被挤得变了形,更别提那庞大的身躯,裹在身上的衣服被勒出了一道一道的痕迹,仿佛动一动,那衣服都会被绷裂一般。
这……这人是谁?
立在床边端着水盆的丫鬟见到弘历,忙福身请安。
柔柔的请安声惊醒了弘历,弘历虚咳了一声,说道:“平身吧,这是谁?”
“回爷的话,这位是富察格格。”夏花忙毕恭毕敬的回答道,见到弘历一脸的诧异,心中欢喜万分,叫富察格格欺负她家主子,她就把富察格格当做猪来养。
“富察格格?”弘历不可置信的提高了嗓子,他记得富察格格虽比不得福晋高氏貌美,却也是个清秀佳人,尤其身材更是玲珑有致的很,怎么一段日子没见,就变成了这幅肠肥脑满的丑陋德行。
富察格格吃力的抬起头,就见到弘历一脸的厌恶,仿佛自己就好似一团污秽一般,心顿时冷了下去,她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的。
只是福晋派来伺候的夏花,是个厉害的,每顿饭食总是将那一桌子的菜色塞进她的肚子里。她手脚不能动弹,只能由着夏花折腾,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不习惯,每每吐了出来,吐一回,那春雨再塞一回,而小厨房做的东西都是鸡鸭鱼肉,肥腻的很,几乎不见几盘素菜,这些东西可不就是长肉的,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她竟胖得如同肥猪一般,连抬头都有些费劲。
所幸的是,她的孩子还好好的,没有受到伤害。
弘历这时候真真是懒得看富察格格,这个胖的叫他大开眼界的人竟是富察格格,弘历想到以前对富察格格还颇为宠爱,恨不得自插双目。
“怎么屋子里点了熏香?”弘历这时候可不想责备夏花什么了,起码在富察格格的衬托下,夏花简直就是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啊。
“回爷的话,富察格格不能动弹,奴婢虽说为富察格格换洗衣服换洗的勤快,到底有些不雅的味道,便回禀的福晋,从太医院寻来了这熏香,半点不伤孕妇的。”夏花口齿伶俐的回到。
弘历一听,立刻就明白了什么不雅的味道,意思是富察格格吃喝拉撒都在这大床上,顿时心里头一阵阵的反胃,脸色铁青的说道:“不错,你好好的伺候着。”
才说完,立刻就抬脚走人,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夏花待弘历走远之后,靠近富察格格,富察格格肥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惧怕。
“瞧,爷压根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也不照照镜子,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谁看得上呢。”夏花慢条斯理的说道,边说边抬手狠狠的按在了富察格格的胳膊上,富察格格顿时肥肉颤抖,痛得死去活来。
临近晚膳的时候,弘历正与纱凌用膳,经历过富察格格的刺激,越看纱凌越满意,自己的福晋真是貌若天仙啊。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的一个小丫鬟的声音:“主子,富察格格肚痛难忍,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呆终于更了,感冒什么的太不舒服了!!
明天还要双更,把星期天的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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