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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为伊丽莎白感到高兴,唯独班纳特太太愁眉苦脸。
“哦,丽兹,你没有合适的衣服到那种场合去,”班纳特太太把带来的衣箱翻了个底朝天:“俱乐部可都是些什么人啊,伯爵夫人、侯爵夫人还有什么爵位来着,你的衣服可都太普通太失礼了,这可怎么办才好?你没有珠宝可以戴、没有大把大把的蕾丝,头上也没有羽毛,要是好事的人问起来,天哪,你眼下连爸爸都没有!”
班纳特太太仿佛觉得天都要塌下来。
伊丽莎白安安稳稳坐在沙发上和简一起喝茶,等她嚎完一场休息的时候才劝道:“妈妈,要我说,哪怕我们现在把身上带着的所有钱去买一套目前能够找得到的伦敦最美丽的衣服,也不会比俱乐部里几位女主持人穿得更好。既然如此,我只要尽我所能地打扮,做到不失礼就行了,让主人家看到你对邀请的重视,那可比什么样的珠宝华服都管用。”
班纳特太太还是嘟囔:“就你那蓬头垢面的模样,主人家兴许根本看不到你。”
这种情况绝不可能发生,要不是出于对almack's俱乐部尊重,伦敦的上流社会想要前来拜访的帖子肯定已经把嘉丁纳舅舅的信箱塞爆了,就连嘉丁纳舅舅的生意伙伴都知道现在他家里有位全伦敦炙手可热的淑女。至于布朗医生呢,这几天来信要求他出诊的要求频繁,其实无非都是些贵妇小姐夸大其实的头疼脑热,主要是为了打听他的新婚妻子。
布朗医生收取诊金一律不手软,关于夏绿蒂的问题则一律无可奉告。
这笔额外的费用足以给夏绿蒂在下一季添上好几件社交场合的礼服。
最大的惊喜当然是要留到almack's俱乐部上才能揭晓,由“莎拉女王”把这两位神秘的客人介绍给伦敦的上流社会,这才叫给贵人面子呢!
伊丽莎白一开始还有些担心夏绿蒂,她当年入主彭伯里庄园还是经过相当一段时间的磨合的,而且初入伦敦的社交场合,这些参与者天然就会带着研判的目光审视你,并非指这样的举动带有恶意,但这是进入一个全新的圈子所遇到的必然待遇,伊丽莎白不能说自己没有遇到丝毫的刁难,好在达西先生是她最大的依仗,而她妥善地凭借自己的能力一一化解。
如果她遇事求助达西,达西一定会为她解决,但这会成为达西不必要的负担,而其他人对于彭伯里庄园的女主人达西夫人的印象则会变成一个“惹人怜惜的柔弱美女”。
这是社交辞令,通俗来讲那就是“没本事”,然后会有人前仆后继地来欺负你,因为他们有钱有闲成天没事可做。
因此二人相约出门购买帽子的时候,伊丽莎白假装自己有些忐忑地试探夏洛蒂:“你紧张吗,夏绿蒂?我可有些紧张,到底almack's俱乐部的舞台可比麦里屯舞会大多了。”
“何止比麦里屯大,恐怕就是拥有半个德比郡的达西先生家,也不可能比这个俱乐部档次更高了,”夏绿蒂打趣伊丽莎白:“这可不像你啊丽兹,我知道俱乐部里有很多贵族,但是他们不是一样也只长了两条腿吗?”
两人便大笑起来,惹得店主人频频伸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达西先生呢?”夏绿蒂压低声音问道:“难道他不想借着这个机会做做文章吗?”
今日伊丽莎白在伦敦已非无名之辈,说不定只要出现在almack's俱乐部之后会追求者如云,转眼让达西先生高不可攀呢,夏绿蒂无聊地脑补了一出后续,不过就他们俩那天跳了一曲华尔兹的模样,但凡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二人已经密不可分了。不过因为没有确实订婚消息的传出,席上的客人们八卦起来还比较低调,但秘密传播起来有多快,女人心里是最懂的。
“他并没有接到almack's俱乐部的邀请,看来女士比男士更要得到泽西伯爵夫人的青睐,”伊丽莎白大约猜到达西在干什么,但是不能告诉夏绿蒂,因为按照常识来说,她这会儿压根不认识坎宁爵士这个人,一个乡下来的未婚小姐去关心内阁成员也挺奇怪的,她最关心的应该是舞会和首饰以及怎么把自己嫁出去:“我认为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有了让他感兴趣的谈资了,你还记得达西先生第一次出现在麦里屯,一脸无聊的模样吧。”
“你可太记仇了,丽兹。”若论交情,夏绿蒂和伊丽莎白感情更加深厚,达西只不过是伊丽莎白的附带品。看到达西先生为伊丽莎白身陷情网,夏绿蒂真心为自己的朋友高兴,虽然这么想不太厚道,但她巴不得伊丽莎白把达西先生捏在手心里呢。
伊丽莎白开夏绿蒂的玩笑:“难道结了婚的话你就不给布朗医生记仇了吗?”
夏绿蒂到底还是个新婚妇人,当下就红了脸,但好在她反应迅速姿态沉稳:“丽兹,这你就不了解了,当一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你就不必给他记仇了。你可以花他的钱,拍几下他的马之类的……”
或者不让他晚间去到你的床上。
伊丽莎白当然懂得夏绿蒂未尽之意,这在从前夏绿蒂嫁给柯林斯之后简直就是没法想象的事情。他们的生活简直是整个教区的标杆,伊丽莎白怀疑他们晚上都要在床头摊开一本圣经,而且姿势永远只有传教士一种。这当然是她结婚之后才懂得的,但凡夫妇之间两情相悦而恰好丈夫本人身体又相当康健的话,其实结婚是件愉快的事情。
好在夏绿蒂现在能够享受婚姻生活了。
她深深为之庆幸,这是她重生以来为数不多的庆幸之事。
而此时,达西也在为自己能够享受未来的婚姻生活而努力,除了伊丽莎白之外的任何女人,决计都不可能让他用“享受”这个词语。
乔治·坎宁爵士虽然早已进入过内阁做事,生活却依然清苦简单,前来应门的只是一个老仆。要不是达西上大学的时候习惯和那些同学们在课余找点儿乐子,他几乎找不到这个隐没在小巷子里的前内阁外务大臣的宅子。
他们上一次在彭伯里庄园见面的时候,达西不过才十多岁。
那时候坎宁作为托利党人在内阁展露头角,刚刚被新首相波特兰公爵聘任为外务大臣,主理有关拿破仑战争的对外事务,次年他就成功在哥本哈根部署,以计谋击退拿破仑的军队。作为曾经的好友,虽然政见不同,他依然前来彭伯里庄园和老达西先生叙旧。但很快老达西先生去世,继任者的达西与他的关系谈不上很紧密,反而公爵夫人与之来往更频繁一些。
公爵夫人说达西对政治没有兴趣,是显而易见的。
“你和你父亲不太像。”坎宁爵士请他坐下,自己吸起了烟斗。
众所周知坎宁爵士是一位出色的演说家,达西希望他的口才能帮到自己。不过他说自己不像父亲,不知道他说的是外表,还是对政治的毫不热衷,老达西先生没想成为议员,但他毫不吝啬地在辉格党身上花钱,帮助他们竞选议员,好为德比郡的选区谋福利。
地方上要有所发展,取决于你送了多少人进政府帮德比郡说话。
花钱可比从政省力多了,达西想,虽然他明面上只有每年一万镑的收入,其实是因为助选活动费及其他动产不动产根本不便于计入其中。
这是老达西先生给他的建议。
“可能我比较像菲兹威廉我母亲家的人。”菲兹威廉伯爵舅舅典型的庸庸碌碌,好歹靠着祖产吃喝不愁,达西认为这样的生活相当安稳。
坎宁爵士没有发表意见,至于达西的来意,他的信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我考虑了许久,始终不明白格雷诺耶夫人的想法,毕竟她没有公开要把女儿嫁给你的意图,你真的没有误会她的意思吗,达西?”坎宁爵士是政客思路,他看不出格雷诺耶夫人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好处:“摄政王登基是一定的事情,她谋求更大的利益指日可待,哪怕摄政王不喜爱卡罗琳王妃,这与她也没有任何干系。她要想的是,把女儿嫁一个有权有势的好人家,这样她以后就有了保障。”
达西离这个标准还相当远,坎宁爵士脑洞也没有大到能够猜到格雷诺耶夫人为什么那么干,迷恋二次元人物什么的,对当时的人来说就跟希腊神话一样,有人会为了神话不顾一切?开什么国际玩笑。
因为和卡罗琳王妃是好友关系,就算格雷诺耶夫人只是个玩物,坎宁爵士也有些微妙的不满。
而且摄政王还想把他和王妃唯一的女儿,威尔士公主夏洛特嫁到国外去。把整个不列颠王国的唯一继承人嫁到国外去,坎宁爵士觉得摄政王和他已经无法理政的父亲乔治三世陛下一样,都罹患了神经病。
他不但想进入内阁谋求更高的职位,还想和摄政王作对。
至于格雷诺耶夫人的打算,谁又真的在乎呢?都是男人,就算坎宁生活清贫,也不代表他不知道摄政王和情妇之间到底是些什么把戏。
“老实说,不管格雷诺耶夫人是什么打算,我都不会就范。”达西其实不太耐烦政客的夸夸其谈,他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我已经有了想要求婚的对象。”
坎宁爵士来了点兴趣:“哦?是哪个家族的小姐?”
“她并不是知名家族的女继承人,”达西坦坦荡荡的,就算没有身家财势,伊丽莎白对他来说也已经足够完美了,他原本也不需要身家财势来锦上添花:“她是德比郡一位乡绅班纳特家的女儿。”
“班纳特?”这个姓氏最近在伦敦大火啊,坎宁爵士来了兴趣:“不会是接到泽西伯爵夫人邀请的那位小姐吧?”
达西默认了。
坎宁爵士笑起来:“那我可得见见她了,就算是答应帮忙的一点儿好处,全伦敦的人都很好奇呢!”
泽西夫人应该没有发邀请给达西家或者坎宁爵士府上,达西不懂他们要怎么去。
坎宁爵士拍拍他的肩膀:“德文郡公爵也会在,他的面子足够他多带两个人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