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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寿被送到医院“抢救”的彼时,楚劣尘刚好把车子停在了法医中心的停车场。
法医中心院子挺大,孤零零的杵着一个岌岌可危的二层小楼,看着蛮简陋的。楚劣尘那辆招摇的跑车停在其中,有种罪大恶极的违和感。
白泽见楚劣尘一脸淡定,完全没有不好意思,想必是对自己的能力相当的自信才敢这么装逼。
白泽如是想,楚劣尘在法医界一定是个人物,一个跟自己前世有的拼的牛逼人物。
果然,楚劣尘出现在法医中心后,一群人围了上来,有法医,有助手,有检验员,有警察,手里都拿着各种各样的表单,你一句我一句的给楚劣尘说明情况,顺便表达自己的看法。
此处如果没有白泽,恐怕会如电视剧里一样,bgm响起,楚劣尘带领一群白衣天使,雷厉风行的走进办公室或是验尸房,那画面想想就帅得掉渣。
可惜,现实总是那么骨感,一气呵成的美腻被某个陌生脸孔破坏了。
所有人都望着楚劣尘紧紧搀扶着的男生,眼里满是疑问:这位是谁?
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问出口的样子。
楚劣尘冷冷的说:“你们先去会议室等我,我马上过去。”
“哦哦!”这些人似乎已经很习惯被楚劣尘命令,一个个条件反射般,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跑。
楚劣尘推开办公室的房门,将白泽扶了进去,声音立即变得低沉柔和,跟刚才判若两人,“柜子里有饮料,渴了随便喝。困了累了就躺沙发上睡会,我忙完就过来找你。”
“好,您忙吧。”白泽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脑,“您说的就是这台电脑吧?”
“呃……嗯。”
“成,我待会帮您看看。”
“你要是累了就不用看了,改天刘技术来了让他修也一样。”
“我人都来了,干嘛不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好,你一切自便,不用客气。我得赶紧走了。”说完,楚劣尘从桌上拿起一叠资料,急匆匆的离开了。
关上房门,世界归于平静,白泽才得空观察楚劣尘的办公室。
办公桌、电脑、沙发、书架,都是些常备办公用品,房间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陈列架上摆放的装在瓶瓶罐罐里的人体器官。
按理说他身为一个医生,已经见惯了这些物件,可仍然不可避免的被它们吸引了视线。
因为这跟他见过的常规意义上的人体器官不一样。
医生都有收集器官的习惯,他也有。可那基本都是完整的脏器、或身体的某个部位,比如手指、眼珠、鼻子之类的。
绝没有像眼前这么奇葩的。
你见过手掌被切成无数块,然后用线缝合在一起的吗?你见过把四块不同的人脸拼成一个没有鼻子的怪物的吗?你见过把女性乳-房和男性生-殖-器缝合在一起的吗?
如果不是每个拼凑品的瓶子上标注有案件名称和日期,白泽真以为自己进了一个变态杀人狂的房间了。
啧啧,法医的喜好果然不一般。
白泽饶有兴致的观察了那些标本许久,直到墙上的电子挂钟喊道:十九点啦!十九点啦!他才想起,还有正事儿要干呢。
他双臂撑住桌面,轻轻一跃就跳到桌子后边,顺势坐在老板椅上,抬起受伤的脚搭在桌边,以缓解它这一下午承受的压力。
按下了开机键,嗡嗡嗡的声音从中古机箱里传出来。
点亮显示器,熟悉又久远的蓝色画面跳了出来,白泽当场傻眼,他以为自己回到了上世纪90年代。
win98系统……
就这破机器能不慢吗?
他就算是顶级的电脑高手也解决不了硬件问题啊。
白泽无奈的咂咂嘴。算了,人家有求于他,怎么也得意思意思。重做个系统看看吧,如果楚劣尘不打游戏,只打字的话,那还有可能解决。
他从网上下了正版win8系统和一个破解工具,将楚劣尘电脑里的所有文件备份后,需要一个u盘或硬盘做启动盘,也不知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对方有没有。
他打开楚劣尘的抽屉翻了翻,里边空空,只有几叠文件。
这男人简直贫瘠的可怕……
虽然不抱任何希望,但白泽还是尽职尽责的打开了唯一没翻过的柜子。
咦?还真有!
一个偏女性化的淡粉色纸箱上放着一个小玻璃盒,玻璃盒里赫然躺着崭新的u盘。
白泽拿起u盘,正要关门,却又控制不住的将目光落在那个偏女性的纸箱上。
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有粉色的纸箱?
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里边装着什么?是日常用品,还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泽从来不八卦,对别人的私生活也不感兴趣,但此刻他想到楚劣尘那副禁欲的气质和整间办公室冰冷干涩的风格,再对比这个十分不搭调的粉色纸箱便格外惹他心痒。
没有锁,就表示没有秘密吧?
楚劣尘临走时也说让他随意一些,并没刻意叮嘱他不许看这里边的东西呀。
所以,这里边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所以,看看无妨的吧?
思绪万千,似乎很久。实际上从发现纸箱到他打开纸箱,只有三秒之差。相当于毫不犹豫的打开了它。
白泽看到开箱掉落的物品后,顿时感觉世界美好了许多。
里边竟然是一张女人的照片!
那女人看着十*岁的年纪,穿着黑色高领绒衣,一手托腮,动作懒洋洋的,像只小黑猫。她笑眯眯的看着镜头,长得美丽又不失可爱,气质知性又有些小性感。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为之惊艳的类型。
呦~眼光不错嘛!女朋友?还是暗恋对象?
白泽吹了声口哨,兴奋之余终于安下心来。楚劣尘是喜欢女人的,那他就可以放心交下这个朋友了!
白泽亲了下手指,印在女孩唇上,心满意足的将照片放进了纸箱。
做完系统后白泽本想下个英雄联盟玩玩,可网速慢的要死,下了半个小时愣是丁点没动,只好放弃了。上了会网,打了会连连看,楚劣尘还是没回来,白泽渐渐有些困,直接躺在老板椅上睡着了。
楚劣尘这厢检查完又一具残缺的尸体,心情极度不爽。
碎尸案的难点不在于尸体过于细碎,而在于它的不完整性,如果一块不少的拼凑起来,就能更容易确定死者身份以及真正的致死原因。可如果重要部位缺失,就很难判断死者身份,警方无法围绕死者身边人群进行调查,只能扩大搜索范围,浪费人力物力不说,还给案件侦破带来很大的难度。
而他面对的尸体就是缺失的,缺的还是主要部位,头,胸,生-殖-器,手,脚,膝盖。简单来说就是被削成了人棍,四肢是找到了,但由于缺失连接部位和主要部位,整具尸体只能确定年龄性别,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次的连环碎尸案的凶手极端猖狂,三个月内杀了十名女性,从他一个月前接手到现在也已经有三人遇害。
身为最高检首席法医、法医协会副会长,如果不是十分棘手的案子基本不会动用他这么高阶的官员,法医中心人才济济,哪一个都不是吃闲饭的。偶尔有人遇到难题会向他请教,他给出建议,对方便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眼前这个案子,就是让所有人束手无策的奇案。十名女性无一人能确定身份,这对法医来说是奇耻大辱,放眼警界历史,也从未有过这种情况。上头十分重视这件事,勒令分局三个月内务必破案。分局为此将原有的专案组重组,向上头申请借调他加入协同破案。
而他加入后,凶手继续作案,死者身份仍然无法确定。已经13人了……
开完会,楚劣尘若有所思的回到办公室,见到办公桌后睡意正酣的美男,他的心情好了一半。
楚劣尘缓步走了过去,将文件轻轻的放在桌上,垂手而立。
美男睡的很香,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对方。
任何溢美之词形容白泽的魅力都嫌不够,那些静止干涩的词汇根本无法诠释他生动雀跃的美感。
一时间,楚劣尘有些词穷。
如果说他体内有浩瀚无垠的宇宙,却漆黑晦涩,贫瘠荒芜,那白泽就是点亮他世界的那颗最亮的星,这颗星比太阳还热烈,比月亮还甜美,比微风还温柔,比春雨还滋润……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还会写散文。
或许是睡美男感受到了他不怀好意的注视,原本窝在椅子里的身体向上挺了挺,发出一声酣畅的呻-吟,他仰起头,拉长了脖颈的线条,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努力分泌出唾液滋润他干涩的喉咙。喉结随着这一系列动作上下鼓动,像是在对看客发出邀请,来咬我呀!咬我呀!
原本交叠在桌上的双腿也放了下来,面朝他分成了八字,运动裤的褶皱完美勾勒出中间那物的轮廓。
少年郎年轻体壮,晚间睡个小觉竟然能支出如此壮阔的帐篷,楚劣尘有些傻眼。
原本不带任何情-色目的仅仅止于观赏的楚劣尘,刹那间被扯断了某根神经,仿佛白泽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是活的,那含羞带怯的唇瓣,勾勾搭搭的喉结,还有双腿之间风情万种的山峰,都在极力的挑逗他。
楚劣尘闭上眼,又甩甩头,再睁开眼,白泽仍然是那副惹人侵犯的模样。
我果然是太累了,他虽这样想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前倾,双臂撑住椅子把手,低下头,缓缓凑近白泽撩人的唇瓣。
他并不打算吻他,只是此情此景,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将对方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感觉椅子晃了一下,白泽皱了皱眉头,接着他听到一声巨响,连忙睁开了眼。
他看到楚劣尘捂着腰眼满脸通红,似乎十分痛苦。连忙起身扶住对方,关切的问:“楚教授,您怎么了?”
楚劣尘咳嗽了一声,“没事没事,不小心磕了一下。”
白泽看向无辜的桌角,奇怪,“怎么会磕到的?”
楚劣尘谨小慎微,生怕被对方发现,自然密切注意白泽的反应,在看到白泽皱眉的时候,楚劣尘,立即侧身站立,却戳到了桌角。
简直是现世报,楚劣尘郁闷的想。
“寸劲儿。”他解释道。
“哦,您真没事?”
“没事。”
楚劣尘直起腰,自然的活动了两下,白泽这才放开了楚劣尘,指着电脑说:“电脑给您弄好了,现在速度比较快,但估计也快不了多久,您这电脑年代久远,老化严重,建议还是换一台新的。”
“这样啊,改天我申请一台新的,真是谢谢你了。”
“别客气。”白泽笑道:“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以后您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跟我提,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有求必应。”
想做朋友,自然要有来有往。他不喜欢攀附权贵,但很喜欢交朋友。人品好,不招人烦,又有些实力的人他是愿意结交的。
楚劣尘的尴尬基本褪去,由衷的笑了笑,“好,那你何时需要帮助也不要忘了想到我哦。”
“肯定的。”白泽看了眼时间,低叫道:“啊!都十一点了?”
“都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时间。”楚劣尘连忙拿起车钥匙,“走,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嗯。”
楚劣尘发动车子,这次他起步就开始加速,直接冲了出去,惹来白泽一阵尖叫。
这个时间路上无车无人,所有路段都是黄灯闪烁,飙车无比畅快,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到了学校。
白泽意犹未尽,漂亮的脸蛋上挂着高-潮般的红晕。楚劣尘望着那张脸,目光深沉,低声道:“晚上好好休息。”
“您也是。”白泽下了车,单手撑着车门,笑道:“今天很开心,我得谢谢您。”
“该谢你的是我,我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是因为案子吗?”
楚劣尘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在意他的烦恼。他点点头,“嗯,比较棘手。”
“我相信您一定行的。”
虽然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安慰,但因出自白泽之口,就变得不凡起来。白泽望着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恳,月光下的他显得高大英俊,潇洒不羁,有种超越年龄的自信和沉着,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仿佛他说的话就是真理。
楚劣尘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一些,“我也相信我能行。”
“所以不必烦恼。”
“对,不必烦恼。”
“再见。”
“等等。”
“嗯?”
白泽话音刚落,一串钥匙迎面飞了过来,白泽利落的接住,不禁挑了挑眉。
“学校停车场还有我一辆车,你什么时候想飙车了,可以随时开出去,不用问我。”楚劣尘解释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白泽警惕的问。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是朋友,可是……”
楚劣尘大笑,“只是借你开罢了,不是送你,别多想。”
白泽却被对方笑得尴尬了起来,“我没多想……”
“那就随便玩啊,朋友的车怕什么嘛。”
飙车狂魔白泽被“朋友”二字彻底给洗了下脑子,将钥匙抛到空中又接住,道:“好吧,我就不客气了,您那是什么车?车牌号多少?”
“玛莎拉蒂敞跑,蓝色的,车牌是……”
原本白泽还有些犹豫,但听到了玛莎拉蒂四个字,他立即把钥匙揣进了裤兜,靠的,不管了,先爽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