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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峥倒是不怕英年早逝,倒是洛兄惜命得很。”
“无双当然惜命,惜命之人才分得清楚轻重缓急。”
花云峥知道洛无双这话是在呛自己,也不反驳,只是掀开帘子问马夫道:
“你可要快点,洛大人最是收时,往往都要提前到宫中候着...”
“是。”
花云峥放下帘子的同时,马匹像受了惊一般,亡命一般撒开了马蹄子向前奔去,在这种情况下洛无双不要想着能不能打个小盹了,五脏六腑不被颠簸出来都算好了。
洛无双也没法再睡下去,原本是枕在马车的软垫上,此刻却已经爬了起来。
“洛兄怎么不睡了?离皇宫可还是有一段路程呢。”
洛无双冷笑两声道:“无双可不敢在花兄的马车上睡,花兄心这么黑,无双这么惜命的人怕死。”
花云峥见洛无双一本正经地说自己会毒害她,莫名便觉得好笑,好笑之余又有一些介意。
“洛兄是不是觉得云峥时时刻刻都在算计身边人?”
洛无双下意识地点点头,却又立马摇头道:“这可是花兄你自己说的。”
花云峥笑笑,大方地承认道:“云峥的确是这样的人,但是洛兄何其幸运啊...”
“呸,无双哪里幸运过?初次见面便陷于花兄的栽赃陷害中,而后还有湖下那...”
“湖下的什么?”花云峥一脸期待地问。
洛无双这下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干咳两声道:“总之,花兄分明就是善于心计的混账。”
花云峥闻言翘起了嘴角,而后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不再跟洛无双搭话。
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一路平安地到达了宫门口。
有些好事的大臣见洛无双和花云峥共乘一车,便窃窃私语道:
“看来洛大人换新宠了呢,竟然没有跟君丞相一道来,反而是跟花大人一齐...”
“也是啊,你说这洛大人的魅力可真是大,不仅京城那些闺阁小姐被迷得神魂颠倒,就连朝中这些大人也是...”
“咳你可别说了,这龙阳之癖什么时候能公然摊在台面上来说了?”
“不过洛大人虽然只是官拜从三品,可是依皇上对洛大人的看重,恐怕早有一日君丞相会被取而代之。”
“君丞相和花大人两人可都算得上貌比潘安,反观之洛大人,反而没有两人生得好看,但是就是这般奇怪...前仆后继地有美男子往洛大人身上扑...”
“咳咳,也许是洛大人的家世有关罢,听闻洛大人还未进京城的时候便是江南有名的纨绔子弟...”
“经常一掷千金为博美人笑,听说是飘飘楼的常客金主呢。”
“明白,就是俗称的败家子呗...”
洛无双走在后面一言不漏地全部听见了,其实也不怪那两位大人,是修炼内功之人听力极佳,就算洛无双想不听都不行,但是洛无双还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悠悠然走在后面。
但是跟在洛无双身后的花云峥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引得前面那两位大人回过头来看,洛无双还笑兮兮地跟他们打起招呼来。
“张大人、李大人早呀。”
两人看见洛无双仿佛见了鬼一般,回了一声:“洛大人早。”之后便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花云峥正想开口嘲笑洛无双一番,背后却传来君慕白的声音道:
“看来洛大人的断袖之名名声在外,各位大人都对洛大人避之不及啊。”
洛无双转身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道:
“还不是拜君丞相的‘夜夜拜访、同寝共眠’所害么?”
君慕白双手环胸,挑眉道:“是么?那看来慕白更是要勤一点拜访洛大人了呢,以免洛大人被其他传言搅得心烦意乱的。”
“求求各位姑奶奶放无双一条活路罢,还有大把的美人在等着无双呢...”
花云峥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很是自在开心,便觉自己多余,于是向君慕白拱手道:
“见过君丞相,云峥想起藏书阁还有一些书没有修缮好,便先行告退了。”
君慕白这才将眼光片刻停留在花云峥的身上,点点头示意花云峥可以离去之后便不再去管,径直走到洛无双的身边跟她说起话来。
花云峥走了几步之后便停了下来,目送两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太和殿,两人同样穿着朝服,一红一紫。
从花云峥的角度看去,两人边走边交流着什么,不时露出笑容,两人目前虽然同为男儿,却看上去如此地相配。
花云峥看了一会宏大的太和殿,转身往藏书阁走去,他只是从六品的修书令,原本连平日进宫的权利都没有,但是这个职位恰好又是在皇宫里才能发挥才能,所以才与那些正五品以上的大臣同出同进。
不过正五品以下不得皇上召唤都不得入宫入朝觐见,自己这个从六品更是没有资格入殿上朝了,不过没有关系,很快自己就会成为太和殿的一员。
大殿之上,还是依照左文右武排列,贺兰璟恒还没有到,所以大殿里有些哄闹的感觉。
不过这种哄闹只能维持到太监喊:“皇上驾到——”的前一秒,因为后一秒大殿会沉寂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皇上。”
“众卿可知道南璃与北燕联姻在即,但是由于情形所趋,北燕要挑起头等重任。”
“众卿可有什么建言献策。”
贺兰璟恒短短几句话却像在平静的湖里投下巨石,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引起了众大臣的窃窃私语。
“微臣以为,原本应是南璃承担起承办婚事的重担,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会答允将婉熹公主许给了质子卫若姿...”说话的这位是禁军副统领曹轶。
贺兰璟恒端坐于龙椅上并不开口,吏部侍郎何长衍站出来解围道:“老曹,现在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呢?该是想想如何办一桩让两国都满意的婚礼才是。”
“是啊,虽然是曹大人心直口快,但是曹大人所言也并未不妥...只是当下的之急是解决成婚之前的所有准备才是。”李如风也站出来道。
“是啊是啊...”众大臣附议道。
“两国联姻,首当其冲便是采办,只是这个采办的职位...”君慕白隐去了后半段话。
谁人不知首当其中是采办,但是这采办的总职务却是不那么容易坐上去的,这可是一个肥缺,各方势力都拼了命想将自己的人送上去。
但是贺兰璟恒却要仔细衡量,充分地分析利弊,只是分析来分析去,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洛无双此刻却一言不发,只是一味地眼观鼻口观心,这反与热闹争议一片的朝堂形成了鲜明对比,贺兰璟恒很快便注意到洛无双。
“依洛卿所见,朕应该如何决定这采办的人选。”
谁都以为洛无双在思考谋划着些什么,但是哪成想洛无双这是无限放空自己,差一点就站着睡着了。
洛无双恍惚之间听见贺兰璟恒点了自己的名字,有片刻的愣神,但是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回答道:
“回皇上的话,臣不知道。”
“哦?难道在洛卿心中就没有那么二三人选可以推荐于朕的?”
“洛卿推荐的人,朕很能信得过。”
众人听见贺兰璟恒这般问洛无双,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想着如何诱导洛无双说出自己方推荐的人抑或是依靠交情让洛无双替自己说话,但是更多人发现自己根本跟洛无双没有什么交情。
洛无双微微低头做出思考状,其实是在眼睛余光将各位大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再一一记下来,哪些人可以被利用。
“微臣这一时半刻想不起,皇上可否容臣多想一想。”
贺兰璟恒点点头,看似是因为洛无双的话将采办职位人选的这个问题暂时抛在一边,可是明眼人也知道,贺兰璟恒其实也不想这么快确定下来。
“那么联姻之事先且放一放,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罢。”贺兰璟恒一脸倦容的模样,似乎最近也被这联姻之事扰得心烦。
众臣都跪安道:“吾皇万岁。”
散朝之后,洛无双才刚刚踏出太和殿没有多久,正欲跟君慕白一齐出宫,便有太监一路小跑地喊道:
“洛大人留步...君丞相也请留步...”
洛无双停了下来,看着小太监一脸不解道:“公公何事?”
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皇上...皇上洛大人和君丞相有要事相商。”
小太监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先叫了洛无双才叫的君慕白,显然是错乱了尊卑级别,顿时脸色变得惨白。
但是君慕白似没有听见一旁,只是同洛无双一齐重返了太和殿,洛无双在台阶之上小声地道:
“原以为你会故作生气刁难他,无双连劝词都准备好了。”
君慕白将手负到身后去,气定神闲走到洛无双前头去地道:“本相才不像洛大人一般小肚鸡肠。”
两人进了殿之后,贺兰璟恒让人给两人赐座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知道两位爱卿有没有听闻昨日之事。”
洛无双倒是毫无隐藏地点点头,而君慕白也开口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来之前略有耳闻,只是不知道具体的真相如何。”
“哦?君卿听到的是什么?”
“微臣...”
“说,朕恕你无罪。”
“微臣听闻宫中有人变成蝴蝶飞走了...”
君慕白的话音刚落,贺兰璟恒便将茶杯重重地搁下,随之冷笑起来。
“君卿和洛卿可相信大活人会变成蝴蝶飞走了?”
“微臣信。”君慕白和洛无双却是异口同声道。
这同步得让贺兰璟恒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又再次道:
“嗯?”
“微臣见过阿宁姑娘,在阿宁姑娘消失之前...”
贺兰璟恒示意洛无双继续说下去。
“无双便知道阿宁姑娘是终南山的传人,阿宁姑娘的确是处处与世人不同...”
“若是说其他人变成蝴蝶飞走了,微臣是万万不信的,但若是阿宁姑娘,微臣认为未尝不可信。”
“君卿呢?”
“微臣认为所有究极说不通的事情,也许看起来最不符合常理的那个答案往往是真相。”
两人一唱一搭反倒让贺兰璟恒怀疑起自己来,贺兰璟恒原本想从洛无双的口中套出什么来,但是眼前这种情况反倒洛无双有了戒备,于是贺兰璟恒也不再强求答案,只是让两人退下了。
洛无双突然道:“微臣有要事启奏。”
“何事?”
“皇上之前不是让微臣推荐总采办的人选吗?”
“洛卿心中可有人选了?”
“微臣想推荐当朝状元谢灵运。”
“哦?”
“其一,当朝状元谢灵运一直都没有合适的官职指派,若是长久以往,朝堂和江湖肯定会掀起皇上待人不厚的言论...”
“其二,谢灵运与微臣同出白鹿一门,为人正直忠厚,肯定不会再采办过程中贪污受贿,出现办事不忠的情况。”
“综上,谢灵运实在是采办人选的不二人选。”
“如此说来,谢灵运倒是个只得考虑的,君卿认为如何?”
“微臣以为谢大人虽然如同洛大人那般所只得推荐,但是洛大人恐怕忘了这个位置很多人都虎视眈眈着,若是有人不服从中作梗...”
“谢大人完全压制不住权贵们,恐难以服众。”
贺兰璟恒将两人的话都听了进去,正欲开口的时候,君慕白却又抢先道:
“但是此位置除了谢大人,恐怕谁坐上来都对皇上不利。”
贺兰璟恒此刻有些无奈地揉揉了额头,示意君慕白两人退下,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三天后贺兰璟恒颁布了圣旨,任命谢灵运为钦事监。
一个月后。
因近年关,又因两国联姻,京城里到处都露出张灯结彩的红热氛围,看上去倒是很喜庆热闹的样子。
但是在这么喜庆氛围下,有人却生不如死,正值寒冬时节,却寸缕不着地躺在血泊中,想努力地往外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