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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贵妃暗自看了一眼有些坐立不安的楚谨灏,待吃了个八分饱,这才接过银珠手中的绢帕,轻轻擦拭了嘴角。
目光投向面无表情的楚谨灏,恍然大悟道,“皇上可曾用过晚膳了?”
怎样回答?
若是回答她自己已经用过了,若是晚上歇下后腹中饥饿难忍,又舍不下面子晚上进食,可该怎么是好?
可若是回答说还未曾用过,她都吃过了……
犹豫半晌,楚谨灏终是抬起头,“未曾。”
“啊,是臣妾的失误,只顾着自个儿了……”
柔贵妃愧疚的看着楚谨灏,“皇上既然还未曾用过晚膳,不如还是去皇后娘娘或是其他姐妹处进用晚膳吧!”
“你要赶朕走?”
楚谨灏心下有些诧异,亦有些不悦,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自己的妃嫔扫地出门!
“皇上错怪臣妾了,皇上能来看臣妾,臣妾心中已经喜不自禁了,怎还敢将皇上赶走?”
柔贵妃委屈的抹了抹眼睛,柔声道,“只是,皇上就算是歇在臣妾这里。臣妾有孕,又不能伺候皇上……”
“朕只是想陪陪你。”
楚谨灏拧着眉头,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可是臣妾不愿意委屈了皇上!而且,臣妾每晚都睡不安稳,怕搅扰了皇上好眠。皇上若是不休息好,明日早朝怎么办?”
柔贵妃心中有些不悦,也有些不耐烦,于是急忙说道。
“你真不愿意朕留在这里?”
楚谨灏为了确定,再次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往日优雅文静,知书达理的大表妹露出如此强硬的态度。
加之如此作为他的嫔妃,竟如此忤逆他的意思。心中除了不悦,更多的是诧异。
“臣妾岂不会愿意?只是不方便而已。”
柔贵妃微微一笑,好似极贤良大度的好女人般说道。
“好吧,那你好生歇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听到柔贵妃依旧未改主意,楚谨灏为掩饰内心不满,忙站起身说道。
如此不给他面子的女人,除了宋明月,杨柔倒是第一个!
“臣妾恭送皇上。”
柔贵妃似乎丝毫没有发现楚谨灏的不悦,站起身柔声说道。
待楚谨灏走远了,银珠才走上前来扶着柔贵妃,担忧的问道,“娘娘,您就这样将皇上赶走了……”
“无事,如今他不会将本宫怎么样。”
柔贵妃冷笑着说道,随后对银珠微微一笑,“今晚吃的太多了,陪我到外面散散步,消消食吧!”
较之柔贵妃的悠闲,楚谨灏心中可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只见他大踏步出了鸾凤殿,这才冷哼一声看向陆公公,“你说朕病重之时,柔贵妃整夜不眠的悉心照料朕,可是事实?”
“回皇上,是啊!勤政殿所有当差的宫人都可以作证的,柔贵妃的确是悉心照料皇上,奴才不敢说一句假话啊!”
陆公公忙垂着头恭敬的答道。
她怎会知晓,柔贵妃如今如此大胆,竟敢直接将皇上赶出来了?!
“哼。”
楚谨灏半信半疑的再次冷哼一声,甩袖往前走去。
“皇上,您要去哪里啊?去皇后宫中还是陈嫔宫里?”
陆公公暗自耸耸肩,活该被柔贵妃赶出来,若是柔贵妃拿扫帚往外撵,自己定会暗自拍手叫好!
抬头见楚谨灏走远了,陆公公忙小跑着追了上去问道。
“去哪?莫非朕还赶上门去让其他人赶一次不成?”
楚谨灏不悦的说道,“自是回勤政殿!”
“哎哟,除了柔贵妃真性情,谁还敢赶皇上出宫啊?而且,柔贵妃也是因为有孕,不愿委屈皇上,情有可原嘛!”
陆公公一个劲儿的替柔贵妃说好话。
惹得楚谨灏疑惑的看了他好几眼,直看得他有些心虚了,楚谨灏才凉凉的说道,“这是朕的皇宫,还有谁敢如此待朕?”
说罢,冷哼一声,大踏步往勤政殿而去。
且到了勤政殿,腹中已有些饥饿难忍,这才对陆公公喝道,“还不吩咐人摆饭,要饿死朕不成?!”
见楚谨灏一副拿自己当出气筒的模样,陆公公低垂着头,忙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待出了殿门,找了个没人的地儿,这才朝着勤政殿暗自啐了一口,快步往御膳房走去。
这几日可算是宋明月与楚谨瑜过的最潇洒的时候了,两人对外宣称,宋明月是在王府照顾生病的楚谨瑜,其实不然。
眼下,这两人置身一大片花海之中,浪漫无比。
“楚谨瑜,你说待我们成亲后,便到这里定居好不好?”
宋明月开心的转过头对揽着她的腰的楚谨瑜说道。
“嗯,好,只要你喜欢,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楚谨瑜看着眼前的人儿脸上挂满真心的笑容,微微一笑,“不过,你早日嫁给我,咱们便可早日到这里来。”
“呸,愈发会逗我开心了!”
宋明月假意啐了一口,但内心愉悦的说道,“你看,到时候咱们在这里建一所小房子,不要太大,够我们两人居住就行,太大了显得空荡荡的。然后这里再种上一片……唔。”
瞧着眼前伊人醉人的容颜,开心的笑容,楚谨瑜心下一暖,温柔的将薄唇覆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
良久,楚谨瑜终是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任由宋明月趴在地上面红耳赤的直喘气,自己在一边笑的好不得意。
两人相望无言,只满心依赖的依偎在一起,等待夕阳下山。
此刻,宫里的陈嫔心情与这对璧人形成强烈的反差。
只见她恶狠狠的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眯着双眼咬牙切齿道,“凭什么她杨柔就能如此好运!先不说直接被封贵妃入宫,竟是一夜便可怀上龙种!真不知道那小贱人是如何勾得皇上没了魂儿的!皇上醒来第一个看的便是她!且任由她将皇上赶出宫,皇上竟还如此纵容她!”
“娘娘别生气,当心肚子里的小皇子啊!”
冬雪忙走上前拉着陈嫔的手,瞧着红了一大块,忙将嘴凑上去轻轻的吹着。
“哼!本宫生气又有何用?可怜本宫没有个好的家世!”
陈嫔冷笑一声抽回手,眯着眼睛道,“况且,那贱人比本宫年轻几岁。又有个好看的容貌,本宫已经年老珠黄了,怎能比得过她?她本就得皇上宠爱,眼下又怀了龙种。指不定将来会是皇后,肚子里是个太子呢!本宫肚子里的孩儿,又怎能比得过她肚子里的那个珍贵?你瞧,皇上到现在都还没来看过本宫……”
说着,陈嫔便委屈的哽咽起来,冬雪忙轻声开解着。
很快,陈嫔便擦干眼泪,狠毒的说道,“若是任由她肚子里那个生下来,恐怕将来本宫与本宫的孩儿都毫无立足之地了!因此,在这之前,只有想尽办法除了她肚子里的龙种!”
“娘娘不可啊!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恐怕……”
—恐怕您连性命都不保,还连累的我为你丧命!
冬雪担忧的看着陈嫔,欲言又止的说道。
“呵呵,本宫自然是不会自己出手的。本宫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好生保住本宫肚中的孩儿,早日生下皇子才是。”
陈嫔冷笑着伸出左手,似是满意的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红唇却狠辣的吐出更加恶毒的话来,“借刀杀人,方能一举两得!”
“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的麻烦远远不止柔贵妃一个,钱皇后本宫暂时是不会动她。毕竟她已年老色衰,早已失了皇上宠爱,只空坐着皇后宝座而已。你可别忘了,清平庵,本宫可还养着一枚极好的棋子呢!”
说罢,陈嫔便仰起头恶毒的阴笑起来。
“奴婢明白了!只是,娘娘有何计策,才能将那宋姑娘接到宫中来呢?”
冬雪笑的意味深长,陈嫔如此一说她瞬间便明白了,不由得赞叹陈嫔此招走的极妙。
“本宫自是有法子,你且附耳过来。”
冬雪忙将头探过去,陈嫔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一阵子,冬雪听得直点头。
不多时,陈嫔挺着肚子,便往太后的寿康宫而去。
在得知太后身子不适,在歇息后,又忙往皇后的坤宁宫而去,又被告知皇后在勤政殿陪伴皇上用晚膳。
陈嫔心中虽嫉恨皇上召见了这么多人,唯独不见自己后。想起自己的计策,又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助她一臂之力。
这样,便不用她分头跑几处了。
在她摇摇摆摆的走到勤政殿时,天色已擦黑了。勤政殿内不时传出钱皇后关切的声音,陈嫔恼恨的抓紧了手心。
楚谨灏已有几个月不曾与自己说话,天知道,她想念楚谨灏想念的发疯!
此刻,却只能压抑着内心的情感。脸上挂上得体的笑容,在陆公公通报后,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进了殿内。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一进屋,陈嫔便恭敬的行礼。
楚谨灏对此只冷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钱皇后看了楚谨灏一眼,又友好的笑着,忙亲自走上前扶起陈嫔,贤良的说道,“陈嫔快些坐下,如今你是有身子的人,得万事小心些。”
钱皇后此举,成功的赢得了楚谨灏满意的目光。
陈嫔咬着下唇,心中恼恨钱皇后惯会见风使舵,见缝插针!
但见楚谨灏略带关切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肚子,她又得意的故意将肚子一挺,看到钱皇后微微一变的脸色,心下得意。
只见她满目泪光莹莹,对着楚谨灏娇声道,“皇上如今可好些了?你不知道,真是担心坏
臣妾了!”
“委屈你了,朕无事。你这胎,可好?”
楚谨灏难得安慰了陈嫔一句,关心的问道。
陈嫔一听,激动的就差热泪盈眶了。欣喜的泪花在眼中闪烁着,她忙抹了抹眼角,“多谢皇上关心,臣妾一切都好!”
“那就好,你来见朕可是有事?”
“臣妾若是无事,便不能来见皇上么?臣妾,想念皇上……”
仗着楚谨灏对她脸色好些,陈嫔便鼓起勇气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但见钱皇后不屑的看着她,楚谨灏脸上波澜无惊,她难过的敛了敛眉,轻声道,“臣妾近来心神不宁,食不下咽睡不安稳。想去清平庵上上香,为肚中孩儿祈福。”
“为何会这样?可有传过太医?”
楚谨灏微微拧了拧眉问道。
“嗯,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臣妾太过忧思所致。建议臣妾多多出去走走,臣妾想着清平山空气极好、风景也优美,最是适合养胎。于是,便想着去那里住一段时日,还可顺便为腹中孩儿祈福上香。”
“皇后有何看法?”
楚谨灏却转头看向了闭口不言的钱皇后。
陈嫔心下一咯噔,转头也看向钱皇后。只见钱皇后略一沉思,便笑着说道,“既然陈嫔已如此说了,若是为胎儿好,臣妾自然觉得是极好的。”
“既然如此,那明日便动身前去吧!”
楚谨灏爽快的说道,“朕会派人护送你前去,若是想回宫了,朕便再派人来接你便是。”
“皇上难道不送送臣妾么?”
陈嫔如以前一般腻着楚谨灏,声音也有微微的委屈。
楚谨灏心下一软,想起陈嫔毕竟也陪伴自己多年。且一直都是如此粘着自己,把自己当做她的天,不像杨柔那倔性子!
于是,楚谨灏微微叹息,放柔了语调,“朕很忙,若是得空了便来看你。”
“是!臣妾会想念皇上的!”
一听此话,陈嫔立马破涕为笑,娇声说道。
钱皇后冷眼瞧着陈嫔在自己眼前勾引楚谨灏,心中无甚感觉。除了不屑,便是冷笑。
陈嫔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可怜皇上还如个愣头阿青一般,猜不出女人的小心思!
陈嫔此举,不就是冲着在清平山带发修行的宋星星而去的么?
否则,那么多风景优美的尼姑庵,她为何不去,非要去千里之外的清平庵?
呵呵,她当然知晓陈嫔走这招,一是为了保住她肚中的龙种。二来,她怀孕了不便,便是想利用宋星星来争宠,好将柔贵妃赶下台么?
自己多的是有法子来收拾了这两人,只是柔贵妃那里嘛,确实是个麻烦!
先不说那女人有几分手段,且说她的家世,便不是自己轻易能动的。因此,她也需要有人在前面做那个替死鬼。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且等这几人斗的你死我活时,她便再来挨个处置了,岂不两全其美?
于是,钱皇后倒也不戳破陈嫔的心思,脸上笑容愈发高贵得体。
次日,雷厉风行的楚谨灏,便派人将不怀好意的陈嫔给送走了。
“你说楚谨灏将陈嫔给送到了清平庵?为什么?”
贤王府内,正与楚谨瑜下五子棋的宋明月,听完花眠的回话后,惊讶的问道。
“据说是因为陈嫔近日身子不适,想去清平庵养胎,顺便为腹中孩子祈福!”
老实巴交的花眠,蹙了蹙眉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切,她整日吃得好睡得好,怎还会身子不适?”
宋明月不屑的瘪了瘪嘴,边吃糕点边继续说道,“估摸着是因为大表姐也怀孕了,心里不适吧!瞧她那娇柔做作的矫情样!”
听着宋明月不屑的吐槽,楚谨瑜温柔的为她擦拭了嘴角的糕点屑,认真附和道,“不错,太过矫情。”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贱人就是矫情!这可是华妃娘娘的经典名言!”
“华妃娘娘是谁?”
瞧着楚谨瑜与花眠疑惑不解的眼光,宋明月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忙嘿嘿的干笑着填补道,“是我看过的一本野史里面的一位娘娘,真性情,我很是喜欢!于是将她的名言给偷袭了过来。”
“哦,原来如此。”
楚谨瑜点点头,恍然大悟。
宋明月仍有些心虚的看着楚谨瑜,见他无甚感觉,这才继续说道,“依我看来,陈嫔此次去清平庵,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嗯。”
“大表姐有孕,让同为有孕的陈嫔感到莫大威胁,又顾忌将军府的势力。因此不敢贸贸然动手,这才想着要借刀杀人罢了!”
宋明月认真的分析着,“而且,宫中此刻定然不会只是陈嫔一人感动有威胁。还有钱皇后、淑妃等人,肯定都是人人自危。大表姐本就位份尊贵,若是能一举得男,说不定就连皇后之位,也是囊中物!因此,大家都乱了阵脚,各自结党为营,人人巴不得将大表姐除之而后快!”
“不错。”
楚谨瑜点了点头,只觉得宋明月认真思考问题的模样很是养眼,整颗心都放在她身上去了,哪里还有心思担心其他人?
“不行,大表姐与我情同亲姐妹,她有危险,我不能视若无睹!花眠,你即刻进宫,在大表姐生产之前,你都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危!”
宋明月皱着眉头吩咐道。
“可是……”
花眠还未曾拒绝,楚谨瑜便不悦的说道,“那你怎么办?”
见楚谨瑜不悦,宋明月忙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哎呀,我整日跟在你身边,难道你不能保护我吗?大表姐帮了我们很多,又对我那么好。她若是出事了,我会很难受的!我难受便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肯定会暴瘦……楚谨瑜,难道你忍心看着我难过吗?”
宋明月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楚谨瑜。
楚谨瑜无奈,只得摆了摆手,让花眠去了。
“这下你要如何感谢我?”
楚谨瑜挑眉问道,话音刚落,唇上便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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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很多人抛弃辣妃了,对此我无话可说。
毕竟确实是因为没有缓过神来,写的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