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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顺利吧?有没有受伤?”小本子拉着骆离到处检查。
“没事,你们放心。”
亨利法师上车就睡了,悍马车刚刚驶进镇子,他就醒了。发现山上的雨水都漫到镇上来了,又重重气。
镇口有不少人聚焦,是来迎接亨利的,乔布斯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减慢了车速。
亨利法师跟他说了几句,乔布斯的表情马上放晴,转头对他们说道:“法师叫我们不用担心,一切有他,还邀请我们去他家休息。”
骆离和小本子高声说道:“谢谢!”发自内心地感动,这样一来少了多少事啊。
进了镇子,亨利对镇上的人们解释了几句,把他们引进他自家的庄园。这是坐落在镇子最南端非常宽敞的三层老式建筑,给人一种厚重感。家里只有一子一媳,都已年过五十,没有看见孙辈。骆离四人被当成上宾招待,请上长桌。很快,吃食和热汤就送了上来。
现在来看亨利.布朗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慈爱。乔布斯跟他们说道:“亨利法师真是个好人,他把止住暴雨的功能归功给我们了。”
切着牛排的老丑笑容一滞,小本子和骆离心里同样不舒服。亨利法师这是要让他们良心不安呐。
老丑说道:“算了,我们吃完就走吧,换个地方找。”
“什么!不是找到了吗?还要去映弟安纳?”乔布斯的屁股差点从凳子上弹起来。
骆离笑道:“放心。我们预定了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还有三天。后面还要再跟你续约,总之你没有危险。有钱不赚不是傻吗?别忘记了,回到迈啊密,我还有五十万。”
乔布斯觉得面前的美食难以下咽,一张脸苦得能滴出水来。
吃过饭,大家洗漱完毕后就准备离开。这幢房子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连夜离开比较好,免得再生事端。
走时。亨利法师捧出一个圆形的盒子。他打开来,取出里面一个婴儿拳头般大的水晶球。交到小本子的手上。
她只觉手心一阵温润,水晶的光泽仿佛一道道水纹,荡漾在手里。奇道:“这是什么?”
乔布斯听后,翻译过来:“他说你有先知的本能。这个水晶球是他死去的女儿安德莉亚的遗物。它有一个有趣的名字,叫‘伤疤’。现在他要送给你,只为能助你们除掉那帮邪巫师。”
“这怎么行,你告诉他,我不会用。”
亨利巫师摆手,坚持给她。示意她捧着,仔细看,能看见什么。
不光是他,连老丑和骆离都凑近了看。什么也看不出。小本子放空脑子,盯了半天。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什么也看不到。”
亨利巫师看见她摇头,眉头一蹙。百思不得其解。
“多谢了,送给能勘透它的有缘人吧,放在我这里就是暴殄天物。”小本子遗憾地把球放进了盒子里。
亨利巫师比她更为失望,抱着盒子转身走了。安德莉亚十六岁就去逝了,是个很有天份的占卜师,父女俩的感情非常深。“伤疤”这个名字并不有趣。是乔布斯自以为是。
因为安德莉亚与小本子一样,都是活不过二十岁的可怜姑娘。她每天都能从水晶球里看见自己的生命在疾速流逝。久而久知,便成了她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安德莉亚情绪失控时砸了它三次,都没能砸碎,只是留下了一条粗短的划痕。从此以后,它被命名为伤疤。
亨利同样能从他的“神明”那里获悉,小本子与女儿有相同的命数,可是她却活过了二十岁,他把源于女儿的爱,转移到了她身上。可是她却与伤疤无缘,亨利巫师怎能不失望。
“father!”亨利的儿子艾伯特.布朗拿着一支天鹅羽毛走了过来。
亨利眼睛一亮,赶紧抢过天鹅毛,来到小本子身边,示意她再看看。
骆离和老丑示意小本子认真点,两人比她还紧张,有地心之石在前,亨利法师的东西肯定不会是平常物,如果于她有用,那就太好了。
小本子忐忑点头,现在她的压力好大。
“伤疤”被亨利放到桌上,拿着天鹅毛轻轻一扫,停在球底。
小本子紧张地走过去,俯下身来细看,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常。天鹅毛从水晶里透过来,只是被放大,从那一根一根的纤维里,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她的脖子都勾酸了,仍是没看出个所以然。半小时后,她确实没办法,抬起头来,望着亨利法师,非常不忍地摇头。
“喛,别为难她了,东西方文化本就不一样,祖师爷都不是同一个,再看也不能看出一朵花来。”老丑替小本子解围。
亨利父子看向乔布斯,让他给翻译。
“祖师爷,怎么翻译?”乔布斯问道。
“你就说我们学的不一样,就像音乐跟书法,是两种不同的学科。”骆离这样说道。
......
“告辞了,非常感谢您的招待,欢迎来大秦做客。”骆离朝他们弯腰致谢。
布朗家一家三口也齐齐弯腰,把他们送到门口。亨利法师接过骆离给他的电话号码,这才满意地笑笑。
“希望您永远不要打。”骆离轻声说道。
乔布斯没想着翻译,觉得太不礼貌了。亨利一家人自动理解成友好的祝福,笑着说再见,并祝他们一路顺利。
背着两条惹了大麻烦的阴鱼,坐着那辆混身是泥的悍马车,他们再次向北而去,目标:映弟安纳州。
一天以后。来到了乌米拉山下。因为已经有了经验,这次就是骆离一人进山,小本子和老丑都跟乔布斯呆在车里。
骆离一去就是两天。回来时整个人都不成样子了,满脸脏兮兮的,衣服也都划破了,一条条的白印子。
“只有一条,还是藏在最底下,我钻洞都钻了五个小时,才把它逮住。”
老丑慌忙抱起来。一看:“角里没有毒液,也没有进化到透明的样子。应该不会让天起异相吧。”
“肯定啦,有毒液的我不敢抓了,万一再惹出一个‘亨利二世’来,那就惨了。如果没有前一个好说话。兴许我们就都走不了了”
老丑赶紧追问:“难道你把有毒液的放掉了?”
“说笑呢,我没遇到。”骆离笑着说。
老丑这才安心地坐回去,真是让人纠结死,遇到不抓心里痒痒,抓了又怕惹麻烦。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山姆国一找一个准,我们国家却找不到呢。”骆离接过小本子递上的湿巾纸,边擦脸边说。
“那能一样吗,我们多少人口。这里多少人口,肯定不同。”老丑把鱼包好,又道:“找个镇子休息一下。明天再去?”
“不用休息,还有一半没有走,我真该把康十三娘叫来。”
“哈哈。”小本子失笑,料想到他钻那些石头缝有多狼狈。
乔布斯上厕所去了,这两天他也习惯了,知道走不了。不如好好享受。让小本子买了野炊用具,还有各种昂贵的生食。每顿终于不用吃三明治和压缩饼干了。还有不少好酒,他是换着花样喝。吃得太多,每天要上两次厕所。
听见悍马车在“吼叫”,刚刚把肥料贡献完,忙提起裤子跑过去。
“骆先生,我可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上个厕所也不行?”
骆离笑道:“我怕你上完厕所,又跑到一边去打电话了。趁天没黑,你再把车绕到乌米拉山的北面。”
乔布斯看过地图:“今天到不了,我们说好的,我不开夜车。如果现在走,中途要在车里休息。”
“没问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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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江,警察局招待所里。
秦恒一掌劈断墙上的木条,墙壁没有丝毫受损。
尚世江比较满意:“这次是三米,明天加一米,木头加厚一倍。”
“啊?为什么两样都加,不能先增加距离?”秦恒揉着酸痛的胳膊,跟他商量道。
“不行!我师傅也是这样教我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尚世江不为所动。
“好吧,晚上我想吃烧鸡。”吃方面总能满足我吧,秦恒想着油晃晃的烧鸡就流口水。
“不行!你不能吃过于精细的食物,那鸡皮都烤烂了,还能吃吗?里面乱七八糟的香料吃多了影响嗅觉和舌头,要损坏你的舌尖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秦恒郁闷得不行。
看着他的苦瓜脸,尚世江威胁道:“要不你别学道术了,回家吃奶去。”
“哼!我才不呢,累点苦点怕什么,别想把我逼走。”秦恒气呼呼地说罢,马上回到房间去打坐练功。
“呵!不磨磨你怎么行。”
秦恒在里面暗自腹诽:我师傅教我的时候,只说我爱吃什么吃什么。到了你这里,什么也不行,你自己不爱吃,别人也别想要。也太霸道了!
棠秘子没有一天闲着,哪里有空关心秦恒,既然骆离信任尚世江,他就把徒弟放心地交给了他。
可他不知道尚世江在这里滥用职权,故意“折磨”秦恒。
尚世江心里那个屈呀,同样是学道术,秦家小子怎么就那么厉害呢。自己背了半年的书,他一周就背全了。而且他根本不懂意思,只靠死记硬背,完胜他这个学了十几年道术的前辈。尚世江学了三年才能用法气隔空劈木,秦恒半年就会了;更气人的是,他还能做到不伤墙壁,就是第一次划了一道印,后面再没失手。
小小年纪能够把火候掌握得如此到位,想到就郁闷得不行。既然他有灵性。那就更得好好栽培了。
尚世江走进厨房,从柜子里把棠秘子专程买给秦恒的烧鸡端出来,狠狠地撕下一条腿。送进嘴里大口嚼着。
喃喃自语:“好吃!”
......
有尚世江的严苛要求,秦恒确实比在棠秘子手下进步快,尚世江也不藏私,直接让他学《葛氏遗录》。估计不久之后,他跟尚世江学到同一章内容了。
这是尚世江绝不能忍受的,虽然秦恒的身体空空如也,没有几丝法力。就是那几丝。也被他弄来劈木头给用掉了。可是秦恒还年轻呀,而且非常刻苦。每日的功课一样不落,等他学通以后,每天打坐运气,越来越熟练。经络中填满法力是迟早的事。超过尚世江,就在不久的将来。
逼得尚世江也加大了剂量,比在陇族更用功。可惜这里实在是不如陇族,没有灵气来加持,总觉得混身气脉不通畅。
棠秘子下班回来了,瞧见沙发上的尚世江在发呆,问道:“怎么了?又玩深沉?”
“骆离有说啥时回来?你回来有一周了吧,就没跟他联系过?”
“原来你是想这个呀,没回来是好事呀。表示他们找到了阴鱼。回不回来你的日子还是这样过,好好帮我教徒弟,顾好眼前事。”
棠秘子说完。走进浴室冲澡,决定晚上给乔布斯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而这时,骆离他们刚好在车上睡了一夜,正在去乌米拉北面的路上。
老丑问乔布斯:“除了乌米拉山,还有哪些地方是喀斯特地貌?”
“你不是在研究地图吗。好多都是啊,可是高山就那几座。你们放弃了肯他基州的。这边已经快走完了。再前面一点,估计没有你想要找的东西。”
“曾叔,北面比南面更宽一点,我争取全部走通,至少逮回一条来。”骆离看着地图安慰他。
“你说得轻松,有没有还不一定,别打保票,找不着就算了,反正也够用了。”
话虽这样说,除了乔布斯,没人希望空手而归。
俗话讲:大话说不得。下午到了山下,骆离没有休息,直接上山。途中还遇到不少的背包客,只得避着他们走。
山下的三个人,足足等了他三天,若不是小本子这个雷达在,老丑早就跟上去找他了。
第三天的晚上八点过,骆离回来了,提着一个空瘪瘪的包,一脸失望。
“没有,水都没有半指深,更别说有鱼了。”
“行,人回来就好。”小本子和老丑齐声说道。
“那...现在回迈啊密?”乔布斯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骆离无语点头,他真是累惨了,挨着寻找了两遍,白忙一场。真不该说大话,说什么至少带回一条。
“看来在肯他基州找到的一公一母,是鱼中大王和王后呀。回去后,我一定得好好研究研究,务必把他们的用处发挥到极处来。”
小本子忍不住一笑:“曾叔,这样自我安慰也不错。”
“对了。”小本子把棠秘子来电话的事情告诉骆离,想来是尚世江等不及了。棠秘子还让他们从迈啊密回国,走之前去一趟棠家,帮忙看看他小侄子棠伯儒的残腿:“我听尚世江的口气,那个秦恒真是个人才,手法和记性都比他高。”
“呵!我敢说,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比他强。”骆离忍不住调侃尚世江。
老丑也认真地点头。
经过十一天的风吹日晒,一行四人坐上悍马上踏上回迈啊密的归途。
小本子算着归期,想到要回陇族,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也不知道珠珠怎么样了。
两天以后,他们到了来时休整的那家汽车旅馆,骆离让乔布斯好好把车检查一遍,别路上出意外。
乔布斯见他一路上都没关心过车况,现在突然指出来,想必这个“奇怪的人”又看出啥来了。当真仔细地让人家好好看看,结果发现制动系统出了问题。给了不少加班费,早上起来时,车子已经修好。
神清气爽啊,乔布斯一路上嘴里不停哼着爵士小调,晚上十点半。终于开进了迈啊密城。直接去棠敬之的高档别墅落脚,乔布斯没有结到帐,当然也住在那里。
骆离连夜去看棠伯儒。想当初在海临见他,多么儒雅冷静的一个中年人,现在瘦得皮包骨,天天泡在酒汤里。脾气异常暴躁,稍不顺心就打骂,整个棠家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骆离怕刺激他,只是站在门口偷偷打量了几分钟。对着棠伯文摇头:“我无能为力,只有装义肢这一条路可走。”
“算了。我们也知道希望不大,只能让他自己调整心态,希望他能快点振作起来。”
“嗯,我很内疚。”
“别提这个。我们一家都很感激你。”棠伯文出院没两天,脸色腊黄,走不了几步腿就酸痛,想写几个字都提不动胳膊。骆离握住他的腕,再往里面渡入一次真气,期望弥补一些愧疚。后面只能靠他自己将养,慢慢恢复,想要回到当初想来也不可能。
棠敬之让儿子休息,自己去公司忙碌。次日他们走的时候,就只有棠伯文来送。他还主动把乔布斯的费用付了,发现居然高达六十五万。深深看了乔布斯一眼。
乔布斯有苦难言,里面有五十万是封口费呀,大哥你千万别误会。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棠伯文看他是兄弟的连襟,六十五就六十五吧,肥水没流外人田。
骆离原本不想让他付,可是手上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总不可能把一千万的支票兑换了吧。只能对棠伯文再三表示感谢,带着老丑和小本子。背上行礼跟好不容易抓来的阴鱼,由棠家司机送往机场。
“呕——”小本子突然捂住嘴巴,把头伸向窗外。
“袋子,吐在这里面。”骆离赶忙拿过一个塑胶袋。
小本子连连摆手:“吐不出来的,干呕。”
“你不会是现在开始晕车了吧?”骆离见她脸色不好。
“不知道,反胃。那股郁气窜得我想吐。”
老丑只听到一个反胃,猛地转过头来,异常震惊地盯着骆离:你小子搞出人命了?可哪有这么快的,不对劲啊!
骆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以为老丑有什么新发现,忙问:“曾叔你想说什么?”
老丑严肃的脸都了形,说道:“我想说什么?小本子你告诉我,是谁的?是不是露露那坏小子强迫你的!”
小本子被他给问愣了,“什么呀?什么谁的!”
骆离哈哈大笑,“曾叔,你没听到她说的后面一句,是心窝里的郁气窜得她反胃,你想哪去了?小本子是能被人随便欺侮的人吗。”
老丑也觉得自己激动了,看见骆离笑更是火大:“既然是郁气,那得注意了,有什么好笑的。”
骆离回过神来赶紧给她输灵气,还没问来得及问他好点没,小本子的脸变得更白,连忙抽开水,不要他渡气。扑在窗边不停干呕,一不小心还放出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屁。
心里难受得要死,可是这屁又让人好笑,小本子一张脸变成五颜六色,羞得无地自容。
“不渡了不渡了,快闻闻橙子皮。”骆离拿着橙子放在她鼻尖上,只能像是治晕车那样来治她了。
棠伯文的司机说道:“不赶时间我就开慢点,闻小姐晕得太难受了。”
车速放慢以后,仍是不见好转。小本子腹腔里的气流乱窜,一连放了好几个屁,才舒服了一点。骆离的灵气在她体内“旅游”了一转,全被她给排出去了。好在是不臭,不然,小本子就是了拼了命,也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骆离觉得太奇怪了,灵气本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连空气都不是,怎么可能被排出来。
“你的身体真是与众不同。”
小本子干呕得像西施捧心版的林妹妹,腾出嘴来回道:“你不也与众不同!”
开车的棠家司机憋住笑,真是够滑稽的。
到了机场,幸好没晚点,马上就要关闭安检口了。几人匆忙跟司机道别,快速跑向安检处。
“不行,我必须上个厕所,在车上我就憋不住了,最多五分钟,来得及。”小本子一边挣脱骆离的手,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老丑也说还有十分钟,来得及。
小本子赶紧冲向洗手间,骆离本想跟过去,老丑拉住他问道:“阴鱼是处理好了的吧?得先去办托运。”
“没有问题,表面看就是腊肉。”说着两人就走向托运处。
“啊——杀人了!”
“那边杀人了!”
......
伴随着不同语言的惊呼,各种肤色的人慌乱奔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