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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哀伤的绝望是什么?是我就站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爱着你的人是我不是他。
狠狠握紧拳头,指甲盖深深陷进掌心里,沈念得死死咬住牙关,才能把涌到喉咙口的呐喊声强压下来。
苏然!你怎么可以勾引景轩?难道这就是你的报复?你在报复我抢了你的荣华富贵?
你混蛋!明明是你说的只认苏槐山当父亲,为了苏槐山,你一而再的伤害爸爸妈妈,将我求之不得的爱弃之如敝履,既然你不爱他们,我抢了你的皮囊有什么错?还是说,你讨厌的只是爸爸妈妈,并不包括沈家的财富地位?
原来你比我还要贪婪,世上没有两全其美之事,选了,你就没有资格后悔。
胸口起起伏伏,眼睁睁看着李景轩为了苏然担忧、焦急,甚至连差点吐了他一身也没有半句怨言,沈念妒忌了,妒忌得发狂。
若不是心里还记挂着沈家夫妇,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份无法理直气壮的冲到李景轩身边赶人,沈念早就跑过去推开苏然了,哪容得他继续玷污神圣不可侵犯的神?
是的神,在沈念的心中,李景轩就是他甘愿匍匐在脚下任其驱策的神明,他会不甘一切代价让神明的神光只照耀着自己,任何想抢走这份光明的人都是他的仇人,不死不休!
好大的杀气,苏然撇撇嘴错开目光,哪怕不看,也能感觉到沈念有如实质的眼刀正粘在自己的后背上,仿佛随时准备扑过来将自己砍成肉沫似的。
“好点了吗?还恶不恶心?”见苏然终于不吐了,李景轩无视苏然躲闪的举动,淡定自若的扣住了即使握在掌心里仍在不停挣扎的胳膊。
挣脱不开,苏然素性也不挣了,背倚着墙,仰起脸假笑,“李少能离我远一点吗?”
拧眉,李景轩不太喜欢苏然的表情,更不喜欢他对自己的称呼。
“叫我李景轩。”接过随从递过来的面巾纸帮苏然擦了擦嘴角边的污渍,李景轩沉声道。
既然沈念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再不肯叫他景轩,那他就和沈念从陌生人开始好了,他允许沈念连名带姓的叫他,听着比李少顺耳。
你是顺耳了,把别人都吓尿了好吗?
李景轩是什么身份?李家少主,t市名副其实的太/子爷,不说在t市,就是在b市也是个牛b变态,叫他李景轩?呵呵,沈念这是要逆袭的节奏?
林曼把嘴巴张成了o型,当然,为了保持女王的形象,她在张成o型之前就用手掌盖住了嘴唇。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景轩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吗?还是说他只会对着沈念温柔?难道沈念和景轩……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情侣吧?以景轩的脾气,如果他心里真的喜欢沈念,绝对不可能答应自己的求婚。
那就是订婚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心里有个他?
自己可以骂李景轩是个渣吗?沈念追着他跑时,他甩都不甩人家一眼,等沈念避他唯恐不及,打算带着满心伤痛离开t市了,他又把人扯回来大玩暧昧。
景轩,你该不会忘了你现在已经名草有主了吧?当着你合法未婚妻的面勾搭小鲜肉真的大太夫?
扭头看看因为打击过重(是很重,苏然被李景轩给他擦嘴角的举动吓懵圈了都)颇有点风化敢脚的苏然,林曼默默为他鞠了把同情之泪。
姐信你以前不是真小三儿了,肯定是李景轩在不停的勾引你是吧是吧?骚年你要挺住,姐要是真被你撬了墙角,你这辈子都摘不下小三儿的帽子了,所以傲骄吧,无理取闹吧,虐死他!
沈念眼睛通红,包在纱布下的五官狰狞的扭动着。
苏然凭什么让景轩珍而重之?凭什么享受自己梦寐以求的温柔?他以前根本就不认识景轩,才两天不到,他怎么可能……
是了,苏然根本不认识景轩,景轩更不可能认识苏然,所以景轩喜欢的,为之放下身段诚心结交的,是那张属于沈念的脸!
霍然抬头,包含着激动和炽热的眼眸痴狂的望向李景轩。
你爱上我了是不是?你发现不能没有我了是不是?在你以为你能够娶妻生子的时候,你终于正视了你的心,你爱的人是我,是我沈念!
控制不住躁动的心,沈念挪动着步子一点点靠近背对着自己的心上人,越近,身体就颤抖的越发厉害,他在紧张,也在兴奋,这一刻他期盼了太长时间,还以为生生世世都换不回李景轩的一次回眸了。
景轩……景轩……
没有人发现正有一个妄想症晚期患者在视奸着李大少,一点也不夸张,沈念一边心底默念着李景轩的名字,一边眼巴巴的把李景轩由上到下看了无数遍,特别是在弹性实足的屁股蛋蛋上,很可疑的停顿了许久许久……
“李少。”打死不改口,苏然木着脸第n次想抽回手臂,可惜仍旧没能成功,“麻烦把手挪开行吗?”
“李景轩。”坚持不接受李少的称呼,李景轩性格向来霸道,不管是在商场上还是生活中,他都绝不允许妥协和退让。
而想到退让,李景轩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
大概沈念是唯一一个让自己改变主意的人吧?以沈念曾经的所做所为,自己到死都不会看他一眼。
可那晚的电话却让自己彻底推翻了对沈念的定论,也许正因为推翻的太快,颠覆的又太狠,才让自己深深记住了沈念,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为他做点什么,算是弥补吧,弥补自己带给他的伤害。
像他们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从来都是物质上的宠儿精神上的穷光蛋,能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爱着他们本身,是一种求都求不来的幸福。
他承认,他被触动到了,不是在沈念无所不用其及缠着自己的时候,恰恰是沈念的放手,让自己第一次看到了潜藏在少年心底的悲凉。
之后沈念被邵博阳压在车里强吻的场景,让这份触动瞬间转变成了责任,这个少年爱过他把最真诚的心给过他,哪怕他没有回报也不能容忍任何人毁了少年。
说是阴错阳差也好,说是缘分未尽也罢,自己既然把少年圈在了责任范围之内,就要护好他,等到少年羽翼丰满了,可以尽情在天空中飞翔了,再放手让他飞。
当然,在学不会飞之前,他得先教会少年什么时候应该低头,虽然,少年倔强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行,你说什么都行,李景轩,麻烦你离我远点。”离太近又该恶心了,他不想再被李景轩擦嘴角。
你妹的,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李景轩神经不正常吗?斜瞄一眼被李景轩随手扔到地上的纸巾,胃酸上涌,吐意汹汹而来。
“又想吐了?”一见苏然神色不对,李景轩赶忙侧身避让开苏然的正前方,他就是再待见苏然也不会让苏然吐到自己身上,其实能忍着异味一直站在苏然身边,于李大少来说,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随着李景轩的移动,一股淡淡的熟悉的让苏然闻到了就胃抽的古龙香直入心肺,‘呕~’一口酸水正喷在终于走到李景轩身后,打算给心上人来个热情的拥抱的沈念的,脸上……
沈念僵了,木了,傻了,他澎湃的激情,荡漾的心脏,都被刺鼻的酸水喷的支离破碎,空茫的眼睛看到苏然正张开嘴巴想吐第二口,不要!
暗嚎着急急向后退,慌忙中,脚上略有些大的拖鞋没能跟上沈念飞快迈动的步伐,才退开几步左脚上的拖鞋就飞了出去。
‘啊’托盘上端着三瓶乙醇(也称医用酒精)的小护士正低头往这边走,陡然看到飞来一个不明物体,惊叫着下意识扬起了手中的托盘,‘呼’托盘上的玻璃瓶子飞到半空中,打着弧形‘碰碰碰’两瓶摔到了地面上,一瓶正正好砸在了沈念的脑门上。
‘嗷~~’惨叫声悠长而凄厉,沈念脸上的伤口根本没有愈合,这一瓶子医用酒精往上一浇,只是想想都背后冒凉风。
林曼双手捂脸,画面太美她不敢直视。
李景轩扯着晕头转向的苏然往墙角靠,生怕被医用酒精折磨疯的沈念伤到他。
其他的私人助理和保镖们秉着恻隐之心群欧咳不对,是齐齐出手制住了浑身发抖的沈念,手、脚、头、肩膀、膝盖,能按的地方都按住,死死把沈念压在地面上不准动,怕沈念失去理智时咬到舌头,某位助理还好心的贡献出了自己的领带,硬掰开沈念的嘴巴把领带塞了进去,直到医护人员赶来给沈念打了针麻醉剂,才总算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混乱。
‘唔’摇晃着昏昏沉沉的头,苏然等到眼前黑暗散尽才卡吧着无辜的眼睛四下里打量,刚刚自己吐的时候好像看到沈念站在跟前来着?人呢?
“别怕,人已经被带走了。”以为苏然被沈念吓到了,李景轩回忆着表姐安抚小侄子的样子摸了摸苏然的头。
话说他刚才给沈念擦嘴角时就是模仿他家表姐来着,一般待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些自主能力极强的精英,沈念是唯一一个需要他来照顾的人,他不知道怎样相处才最合适,只能依葫芦画瓢,照着表姐和小侄子的互动试探着来,感觉,还不错。
苏然……继被擦了嘴角之后,李景轩又摸了自己的头?
谁能告诉他李景轩是怎么和自己走到目前这一步的?说好的‘任你死缠烂打我自岿然不动’呢?你这般柔情四溢让换了皮囊的沈念情何以堪?
等等,难不成沈念已经和李景轩勾搭成奸了却又不想放弃沈家夫妇,所以打算用自己的皮囊和李景轩相亲相爱?
难怪刚才沈念会用那么阴森的眼神瞪人,妥儿妥儿的在看劈腿的老公。
而李景轩会对自己好也是因为他误以为自己是沈念,想到李景轩是个爱男人的货,苏然‘啪’的一声打掉了头顶上的爪子,扶着墙踉踉跄跄往前走。
没办法,他腿软的跟面条似的,踩哪儿都像是在踩绵花。
“小心摔到。”修长的大腿一步顶苏然三步,两下子就又把落跑的少年给追了回来,“怎么又不高兴了?是我弄疼你了吗?”少年的头发又滑又软,摸起来十分舒服,他忍不住就多摸了几下,大概是力度没有掌握好?以后改进。
“咳咳咳。”林曼被呛的咳声不断,半趴在助理的肩膀上憋的俏脸通红。
弄疼什么的,哈哈哈,一本正经调戏了美少年还不自知的李景轩好有喜感,不行了,且让她顺口气先。
“劳李少关心了,我一点也不疼谢谢。”眼睛恶狠狠盯着第二次往自己面前探的爪子,苏然汗毛炸起,大有一种,你敢往前再伸一寸老子就咬掉它的架势。
少年炸着毛暗暗磨牙的小模样再次狂刷了李景轩的新鲜感,挑眉,狭长的眼眸荡起浅浅的笑意,李景轩默默将手缓缓向前伸,直接贴到了苏然的嘴唇上,咬吧,不用客气。
‘嗷呜’狼血沸腾,众围观者以林曼为首齐刷刷伸长了脖子看两人的互动。
啊,霸道攻和傲骄受两两相望眼中只有彼此,啊,傲骄受因为情伤太痛苦努力抗拒着霸道攻的纠缠,啊,霸道攻不愿放过傲娇受,见说不通干脆动起了手,啊,用手背轻轻磨擦美少年嘴唇的汉子,你你你你可知道你家未婚妻正杵在不远处屹立不倒?
这会儿还真没有人记得林曼,李景轩看向苏然的眼神太温和,眉宇间充斥的笑意太耀眼,那是从不曾有人在李景轩身上看到过的表情,就好像披荆斩棘踏血而来的战将洗尽了铅华正闲坐在庭院里煮酒弹琴,说不出来的恣意翩然。
对着这般接地气的美男子,被他纵容着喜爱着,任谁都会心动吧?
苏然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轻轻张开嘴唇,在李景轩以为他会咬下去时,淡定的扔出一个音节,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