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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看来这男人是秦沫的家里人,正打算甩开某巨婴的苏然心怀大畅,手腕使力,硬是把死扒着自己不放的秦二少扯下来往男子跟前推。
也许是苏然的举动太直接太暴力,或者是苏然暴力扯开秦沫时脸上的笑太温和怎么看怎么不太搭,男子终于正视了苏然一眼,但也只是一眼罢了,眼神像刀,由上到下划一圈就又将目光调回到秦沫的身上去了。
苏然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再一次肯定,这男子绝对不好惹,好在自己以后和男子不会有什么交集,而可怜的秦沫,怕是这辈子都逃不开男子的压迫吧?
“小,小叔也出来吃饭啊,呵,呵。”干笑着往前挪了一小步,秦沫笑的比哭还难看。
“三哥听说你开车撞上了石头,让三嫂做了一桌子好菜想给你压压惊,我呢,担心你吓坏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就亲自过来接人了。”推一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秦宏语气柔和,看着秦沫的目光更是慈祥的一塌糊涂。
谁,谁找不到路了,自己又不是傻子,欲哭无泪的秦沫小心翼翼往后挪,他最怕小叔用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了,越温柔越害怕。
“沫沫怎么了?”见秦沫恨不能离自己三尺远,秦宏的语气越发的春暖花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快跟小叔回家让医生好好瞧瞧,别任性知道吗?”
完鸟,小叔更生气鸟,连自己的小名都叫出来鸟,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名字七年前就在自己的抗议下成为了浮云,不是气得狠了小叔绝不会公然叫出来让自己难堪的。
怎么办?眼神四顾,一下子看到了默默转身正打算悄悄离开的苏然,秦沫眼前一亮,“好兄弟等一等。”
抬起的脚步顿在半空中,苏然啼笑皆非的回头,他什么时候和秦沫成为好兄弟了?
“兄弟~~”高叫着飞奔过来一把抱住苏然,“你怎么能不打声招呼就走?今天说好了我请客的,你刚刚肯定没吃饱吧?不如到我家再吃一顿美味的大餐?”来吧来吧,别放我一个人和小叔待在一起,那是折磨,惨无人道的折磨。
抽搐着嘴角第二次将死扒着自己不放的家伙扯下来,苏然无声的看了眼小店桌面上那只空空的海碗,自己连汤都喝光了也叫没吃饱?骗鬼都不信。
“夜以深,不好去府上叨扰,还是下次吧,后会无期。”拱拱手,苏然大步流星呃……好吧,腿伤未愈的苏然没法迈大步,强忍着疼痛一拐一拐的走出了人群。
某没听明白叨扰是神马意思的少爷干站了一会,眼见着苏然的背影就要消失了才回过神来,管它什么意思,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于是撒开脚丫子又扑了上去,“哥们儿别走!”
被大型犬扑的差点五体投地的苏然也怒了,秦沫还有完没完了?“放手。”
“不放。”为了防止第三次被苏然扯下来,秦沫手脚并用,缠的那叫一个紧。
“最后说一次,放开我。”不想让危险性爆表的男人听见自己威胁他家晚辈,苏然压低了声音在秦沫耳边冷喝。
“说不放就不放,你见死不救,别想一个人自在。”典型的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样子,秦沫倒也不傻,看得出来苏然在有意回避秦宏。
“真不放?”
“不放。”
“那你可要抓紧了。”
“什么抓紧?嗷~~”惨叫着由苏然身上跳下来,秦沫双手捂着屁股,痛的眼泪都快彪出来了。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苏然不动声色的收回狠戳了某人屁股的手指,怪只怪秦沫高耸的屁股卡的太是地方,丫还边叫嚣边动来动去的,不戳它戳谁?
自家侄子当着自己的面被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嫌弃乃至于虐待,屁股都肿成那样了说不是故意打出来的谁信?秦宏就是个脾气好的也会动恼,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个表里不一的狠角色。
尤其不能忍的是,欺负秦沫的人恰恰是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沈念。
沈念在t市上流社会里的风评始终不太高,手中握着大把的好资源,没见他想着为自己搏一个辉煌的未来,纨绔子弟们的吃喝玩乐倒学了个精通。
还有他可笑的爱情观,不说上流社会,就是普通老百姓里又有几个会高看他一眼的?
抬一抬手,示意司机把嗷嗷乱叫的秦二少弄进车里,秦宏缓步走向苏然,下巴微微上扬,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包含着浓浓的蔑视意味,“你手段不错。”
抿唇,苏然没有说话,在别人摆明了看他不顺眼的时候,说什么都是错,何必非要自讨没趣?
将苏然的沉默当成了被戳穿之后的哑口无言,秦宏勾起唇角露出抹清和淡雅的笑,在不知道他本性的人眼里,那笑确实雅致,很符合他俊美的外形,大概只有看着秦宏眼睛的苏然才知道,那双狭长的眼眸里不止没有丝毫笑意,反倒渲染着无情的薄凉。
“能在几个小时之内和秦沫由敌人变成朋友,你也算长进了。”可见得手段这玩意儿得逼着学,沈念在沈家待了十五年都没能学会,才离开沈家几天就自学成材了,唯一一点,他不该把主意打到秦家人身上来,这是他的致命伤。
脚步站定,与苏然之间只相隔一步,秦宏笑着半倾身,每一个动作都那般的潇洒翩然,谁也想像不到,由他嘴中说出来的话竟会如此的冰冷,“以后离我们家秦沫远一些,他不是你这种人能够招惹得起的,你是个聪明人,想必听得懂我说的话吧?”
“懂,非常懂。”怎么会不懂?这位秦家长辈不就是怕自己弄脏了秦二少美好的品格吗?脸上洋溢着温和有礼的笑,苏然在心里却狠狠为秦宏记了一笔,莫欺少年穷,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当然,需要我送你一程吗?”给了苏然一抹‘你很识趣’的眼神,秦宏故意抬高了声音回答,他是说给秦沫听的,显然,以保护者自居的秦宏并不打算让秦沫看到沈念的真面目。
“要送要送,沈念快点上车。”可算不用和小叔独处了,(司机侧目,偶也是个大活人啊二少),秦沫兴奋的一个劲儿招手。
“不用了,我刚刚吃的太饱,想独自走走消化消化食。”
“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再聊。”完全看不出来刚刚恶劣的态度,秦宏貌似遗憾的拍了拍苏然的肩膀。
“好的,下次聊。”咬牙,苏然硬扛着肩膀上的重力,面不改色的回答。
两人默契实足的在秦沫的眼前演完了友好剧目,秦宏潇洒上车,苏然也转身往南和路而去。
少年一瘸一拐的步子迈的不大,但每一步都走的坚定而执着,背挺的笔直,如松,仿佛再大的雪也压不弯。
从后车镜里看着单薄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夜幕之中,秦宏拧了拧眉,他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对沈念产生那么奇怪的感觉,如松?他也配。
“小叔,沈念好像变了。”同样看着苏然离开的秦沫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具体哪里变了他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和以前不一样。
“也许吧,他现在不是沈家少爷了,改变很正常。”秦宏推了推眼镜吩咐司机开车,不太在意的回道。
“是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不改变又能怎么办?沈家也太过份了,竟然让沈念净身出户。”一想到沈念明天可能还会饿肚子,秦沫的小心脏就隐隐的疼。
“他是这么和你说的?”净身出户?沈家还不至于无情到一分钱都不给就将沈念逐出家门的地步,那是脸面,任何世家都丢不起。
“嗯,要不是沈念身上没钱,我也不会请他吃饭了,你说他穿的那么少,会不会感冒?”
“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不耐烦再听沈念的事情,秦宏阴险的点醒了显然忘记自己还是待罪之身的秦沫,“三哥和三嫂可正等着你回家老实交待呢,包括我也想听一听我家好侄子是怎么把车开到绿化带上去的。”
“啊啊啊小叔,这是个误会,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