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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承想他下句拍着大腿道:“这玉露乃是极品,怎能用春/药那种下三滥的东西和它相提并论呢?春/药那种东西能迷倒千叶才怪了,但玉露就不好说了,我有预感你能成功!”
莫朝云嘴角抽了抽,“先别说你这东西的用处,我抽中的不是应该我喝吗?怎么你说的好像我没事,千叶会有事一样,这话简直狗屁不通。”
顾言万万没想到莫朝云竟会和他掰扯这些,那些臆想中的娇羞、气恼全都没有,她竟会平心静气挑他的漏洞。
顾言啧啧两声,“不愧是千叶的战仆,关注点永远和旁人不一样啊。”
莫朝云笑了笑,“我也是认识了他,才开始凡事多动脑想一想的。”
顾言一撇嘴,“说到底还是喜欢他不是,快把玉露喝了,包你今晚成事。”
见莫朝云只是看着他,并不去接玉露,遂道:“还不懂?你中招了,他能不救你?他救了你,不就可以随你开心了吗?”
“胡说八道。”
顾言以为是莫朝云气怒之下反驳他的话,但是细听却觉得这声音扭曲怪异得很,而且这声音由远及近,最后一个道字犹如凭空出现一般刺耳。
众人皆是一愣。他们愣神的功夫,一道五彩斑斓的身影如同夜鹰划过众人的头顶,绕着热气腾腾的大锅飞了那么一圈,才终于果决地冲到了莫朝云面前,蹦蹦跳跳几下,到她胸前开蹭。
“小鸳!”
众人异口同声惊呼完,都自动自发往后靠,生怕一不小心碰到它,触发了不该触发的机关。天涯醉的威力太大,所以人人心底都有阴影。
徐徐清风,月镀银白,却有一人恍若谪仙,缓缓登上了霜台最后一层台阶,出现在众人眼帘之中。
那身洁白如有致命的魔力,从出现那刻起,就让观者心中再也容不下旁人。
顾言率先回神,夸张大叫道:“我倒是谁!原来是千叶大人啊。哎呀,我这个心啊跳得厉害,真是没想到,我有生之年也真能见到一次千叶大人主动登上霜台!活的呢!”
“鸟跑了,来找鸟。”千叶言简意赅,根本不理发疯的顾言。
顾言笑得很无耻,“我看不是来找鸟,是来找人的吧。”说完还冲莫朝云挤咕了一下眼睛。
千叶哼了一声,“你们若是完事了,我就带我的战仆一起回去。”
顾言见莫朝云从位子上站起来,一把冲过去拦住她,“千叶,你贵为魔尊,不会不懂霜台的规矩吧?你家小战仆抽中了玉露呢,这霜台的规矩可从来是愿赌服输,别管多高的身份,就算魔主亲临,上了霜台,转了鍪盔,抽中了的东西,也必须吃下去才能离开,何况我们刚刚都是这么做的,你这么偏私,我可要去魔主那里告你一状!”
“玉露?”说话间,千叶已经走到了莫朝云跟前,“你抽的?”
莫朝云道:“他说是我抽到了。”说完一指顾言,见顾言摇头晃脑,又补充道:“其实我没看清,因为我闭眼了。”
“哎,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
千叶根本没理顾言的插嘴,只对莫朝云道:“那就是说你没看到你抽到任何东西了,对吗?”
莫朝云点点头。
千叶又扫视了一遍在座所有人,“还有谁看见莫朝云抽到玉露了?”
众人彼此对望一眼,都不约而同装沉默。于是只剩下顾言一人跳脚,“你们这帮不仗义的!”
“这么说,只有顾言一个人看到了?”千叶一边问,凛冽的目光又将众人扫了一遍,才回视顾言,“现在到你了。”
顾言有点虚,“干啥!”
千叶晃动了一下手指关节,“你是自己交待呢,还是我亲自动手。”
“你你你……你要屈打成招吗?”
“屈打成招那么烂的事情,我不屑做。”说完,千叶一招手,五彩斑斓的小鸳便立刻飞回到他的手臂上。
只听千叶不紧不慢道:“既然是陷害,肯定要做两手准备,而且众目睽睽,一定要动作快,所以除了你手上现在拿着的这瓶玉露外,我笃定你的袖中必定还有一瓶备用的玉露。想来你在左右袖子中各自藏了一瓶,顺出来的时候,哪个方便就用哪个袖子中的,而且时间仓促,你定也来不及处理袖中的那瓶,所以我来搜一搜怎么样?”
见千叶说着就要上前来,顾言急急喊停,“没凭没据,你这么冤枉我,如果没有呢?如果搜不到你怎么说?”
千叶森森一笑,“这是要和我赌吗?好啊,赌局我是最喜欢了。如你所愿,如果我赌输了,你手上那瓶玉露我立刻喝了,绝无二话,不过若是你输了……”
千叶拖长尾音没有说下去,却激得顾言心底更加发毛,“你待如何?”
“很简单。”千叶淡淡道:“你就把你手里那瓶,和我搜到那瓶玉露,一共两瓶,一起给我喝了!”
众人一听都惊呆了。娘啊,一瓶玉露已经是出人命的量了,何况要喝两瓶,这是精尽人亡的节奏啊!这何止是赌,简直就是玩命好吗。
秦疯子见状劝道:“顾言,你可想清楚,一时玩笑可不要搞大了。”
顾言不服道:“你们怎么不去劝对面那个疯子!”
众人默默看了看千叶脸上那笃定的笑意,心中暗想,总觉得这位魔神永远都不会输,所以劝什么劝啊!
顾言气道:“千叶!这可是一整瓶玉露,没和你玩笑,你真的要喝?”
千叶冷哼一声,“想看我喝玉露,你要先赢才行啊?不过我觉得很难,因为……我一定会赢!”这最后五个字无比的坚定和狂妄,几乎没把顾言给气死。
“你万一输了呢?你这个自大狂!”
“输了……”千叶喃喃道:“那也没什么。”说完又对顾言冷笑一声,“你不是一直对我的房中事特别感兴趣吗?我若是喝了玉露,你今夜就留宿天人殿,我保证你一整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直到天亮你都别想睡!”
顾言也算游遍花丛,见惯了各种荤素不忌的调戏,却还是被千叶这番威胁给吓得一哆嗦。他暗想,千叶这美人恩他可受不起,当然不是他不美,他美则美矣,可惜他这么厉害谁能打得过?再用了玉露……最后吃苦头的还是他顾言,最难消受美人恩,这话说得不点不假,可怕。
顾言这厢胡思乱想中,却听千叶继续道:“算了,我还是不亲自搜了。”
顾言闻言眼前一亮,却听千叶这厮继续道:“我都能肯定,我若是亲自搜了,哪怕真的搜到,你也会倒打一耙,说是我趁着搜身时,给你塞进袖口中的,说不定你还等着我入套呢,我可不能如你的愿。”
顾言额头滑过冷汗,千叶这人精!
“那你想怎样?”
千叶冲小鸳努了努嘴,“小鸳去吧。”
见大鹦鹉闻言煽动了几下翅膀,顾言吓得终于妥协,“好好,我认栽了,你厉害,我的魔尊大人!谁不知道小鸳身上有机关,它在我身上动来动去,一不小心碰了哪里,我还有命吗?”
千叶勾唇一笑,“好啊,那把你袖子中的藏货拿出来吧。”
顾言泱泱不快,终于不情不愿从袖中又取出了同样一个墨黑色的小瓷瓶。
秦疯子一拍桌面,“他娘的,你小子还真有一瓶啊!”
徐夫子捻了捻胡须,“所以莫家小姑娘真的是抽了一只空鍪盔?难怪,老夫就说不会看错的。”
顾言怒视众人,所以你们这些马后炮都是怎么一回事?刚刚集体哑巴了,现在又瞬间复活了?
趁着众人戏骂顾言的功夫,沉寂许久无言的莫朝云撞了撞千叶的胳膊,“你是怎么知道顾命使陷害我的呢?你刚刚根本不在场!再说你怎会猜到他袖中还有一瓶玉露?”
千叶淡淡瞥她一眼,“你这个惹祸精外加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不用知道。”
“喂……”
可千叶却不再理她,只是对顾言道:“这事你想怎么了?”
顾言望着千叶有点懵,“这还不算了了?”
千叶冷笑一声,“你既然敢算计我的人,就该知道我素日的脾气。鍪宴上摆的全都是要入腹的东西,只要开了鍪盔,无论抽到了什么都要咽下去,这才是鍪宴的规矩。既然莫朝云抽的是空盘,那你拿出来的东西自然是要你自己享用了,这才像话嘛。”
顾言闻言傻眼,“说到底这瓶玉露你还是要我喝下去?”
千叶一笑,“不用两瓶,只需要喝了你想推给莫朝云那瓶即可。”
顾言跳脚,“千叶你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