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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霎时间一紧,施勋整个人僵硬在河洛身前,半点声响也不敢发出。
河洛似乎是还沉浸在睡梦之中,双眸不甚清醒的微睁着,口中迷迷糊糊的唤着师兄,却又像是看不到站在面前的施勋。
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施勋这才想起自己用了隐匿身形的阵法,河洛应该是看不着他才对。
河洛的确是看不见他,只是在黑暗中茫然的睁着眼眸,游移不定的打量着四周。
施勋站在榻边,小心翼翼的注意着河洛的神情,看着他那副仿佛由梦中惊醒,茫然无措模样,只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他还从没见过河洛这幅样子,也不知究竟是在梦里见到了些什么。
知道河洛看不见自己,施勋便也就不那么紧张,只是恋恋不舍的站在原地,想着在看一会儿等到河洛睡熟了,他就马上离开。
然而河洛虽然看不见施勋的身形却不代表他察觉不出,毕竟两人几世轮回黏在一起,已经熟悉到无法分割。
待到稍稍回过神后,河洛微眯起眼眸,若有所思抚着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薄被,停顿了一会儿,缓慢的合上了双眸。
眼见河洛又要睡去,施勋心中带着些许贪恋地盯了一会儿,正待悄悄溜出去的时候,却听得身后传来了一声呢喃。
“师兄,是你么师兄……”
脚步一僵,以为自己动静太大被河洛察觉到,施勋登时大气也不敢出的顿在原地,缓慢的扭过头向着榻上望去。
然而出乎施勋意料的是,河洛却并不是在唤他,不,应该说不是在醒着的时候唤他。
河洛双眸紧闭着躺在榻上,口中喃喃自语叫着师兄,却只是当做在梦里。
“师兄你为何不理会我,是在怪我不去救你么?”河洛面庞温柔,唇角微翘,然而话语中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失落,“师兄,我很想你,别怪我好么,让我看看你。”
怔怔的愣在原地,施勋咬牙抿住双唇,只怕一不小心将自己急促起伏的呼吸声暴露出去。
“师兄。”唤了半晌却没有丝毫回应,河洛声音黯然,沙哑无比,“原来在梦里师兄也是怪我的,也对,这都是我的错,即便师兄恨我也是……”
“不,不恨。”下意识的说出了声,施勋微微一顿,旋即舒了口气,挥手将身前的法阵散去。
“师兄从未怪过你。”既然忍耐不住那便不必再忍,他不愿看着河洛纠结于愧疚之中,每每想到自己便只有痛苦二字。
况且,河洛本就毫无过错,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二人,他只是对施勋太过在意,在意到不想见他受到丝毫伤害。
双眸在听见施勋声音的刹那猛地睁开,河洛万分惊愕的看着突然现出身形的施勋,唇角轻颤,半晌无语。
而就在施勋以为河洛会大喜过望地冲过来时,河洛却连忙闭眼,一头栽倒在榻上,了然道:“果然是在做梦,若是真的,师兄肯定是不会理睬我的,还是不要醒过来的好。”
施勋:“……”
面无表情的看着背对着他叫嚷着要睡过去的河洛,施勋简直不知该作何反应。
干脆就当他是在做梦得了。
这么想着,施勋几步来到榻前,也不触碰河洛,只是叮嘱他不要在怪罪自己,定要好好休息,说不定哪天睡觉还又能梦到他,两人也好在梦里见见。
然而说着说着管凌就觉得有点不是滋味,这感觉怎么跟托梦似得,明明他还尚在人世呢。
想了想,施勋低叹道:“师兄也想你,所以才来看看你,等会就要离开了……”
河洛身子一震,下一刻猛地翻身跃起将施勋抱于榻上,双臂将他牢牢的捆在怀中,话语中透着急促,“别,别离开。”
施勋闭唇不语,伸手轻轻拍打着河洛肩臂,待感到他稍稍放松下来之后,这才抬起眼眸凑上前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师兄不会离开的,放心啦。”
这种哄孩子的语气施勋已经百年八辈子没在用过,然而此时用来安抚河洛却是格外的凑效。
逐渐平静了下来,河洛一手将施勋紧揽于身上,暗金色的眸子贪婪的扫视了一遍又一遍,丝毫不肯放松。
河洛知道这不是梦,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形,最好让施勋远远离开,不要接近这战场分毫。
然而在察觉到施勋的那一刻起,他便控制不住的想要见他,想得心肺剧痛,因此便编了这么个谎话,将人抱在了怀中。
同样的,施勋也知道河洛是清醒的,没有哪个人在梦里会有如此紧迫而清亮的眼神,像是要活活将人燃碎,看至心中。
施勋知道河洛为什么会如此,他也知道只此一晚他就要离得河洛远远的不能在被其发现,现在河洛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要帮他救他脱离天道,然而一旦他知道了,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微微皱了皱鼻子,河洛撒娇似得在施勋颈边蹭了蹭,金眸隐隐一闪,搂在施勋腰间的大掌一紧,有以下没一下的揉|捏了起来。
明显感受到腿|根处的炙|热,施勋老脸一红,暗道这家伙把自己叫出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吧,一边伸手去捉河洛的手臂,将两人紧贴的胸膛稍稍分开。
然而两人分离了十几年,打从见到施勋的那刻起河洛就再也按耐不住,压抑了十几年的思念在一瞬间全部释放出来,汇作一股热流,铺天盖地的朝两人席卷而去。
双眸定定的望着施勋,河洛热物在其体内探|弄着,一手按压着施勋的肩膀,手指顺着那嫩滑的皮肤缓缓摩擦,将其死死的卡在腰间之处。
施勋唇瓣被河洛叼着,时不时的出来透两口气,便又被捞了回去,然而施勋虽有些难受,却仍对河洛牵就不已,配合着他抬起腰身,翻来覆去的弄着。
他与河洛从未分开如此之久,以往每世,河洛皆时时刻刻的伴于自己身侧,然而到了这一世,两人却是聚少离多,于历史中兜兜转转,一过数年。
而过不久后,两人更甚会分开数十年前,百年,千年,然而到了那时,才是两人相逢的开始。
一夜至天明,待到天色蒙蒙亮时两人才总算停歇了下来,趁着河洛还未醒时从帐内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施勋赶回自己的兵帐之中,待到众人醒后便又随行而出,干着手上的工作。
施勋混进魏军之中后,变成了后勤兵卒中的一员,每日给战马喂喂粮草,间或给将士们分发饭菜。
昨晚跟着河洛在榻上滚至半夜,白日里自然就有些无精打采的,虽说他因着盘古之力体魄强化了不少,但这内部的软麻却也是无法。
此时早饭已经给将士们分发了下去,施勋便想着偷偷懒,将手中的一堆干草放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跟一边的老兵卒聊起来天。
这老兵在军中厮混良久,能说会道,见施勋愿意听他说道,便也就兴致勃勃的拍了拍手,捡着些军中的杂事说了起来。
而施勋,便也从这老兵卒口中了解了些河洛的近况。
然而每听一分施勋心中却更加酸涩一分,他知道桂陵一战后河洛会在军中背负不少谣言碎语,却不知这排斥竟是如此之大,连一个老兵卒的口中也没有多少敬意。
深吸了口气,施勋将手中的干草递到马厩之中,微微抿紧了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