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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中午北山定心情大好决定临时出城狩猎,徐房当时在场恳请随行,答应,徐房担心生变请求要陈平和古梅随行,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
两刻钟后,换下侯服的北山定便带着乔装改扮后的徐房三人、一队御林军和两名侍卫出了城,出城往南三十里就是清风山,清风山森林密布,地形多变,但长年猎物众多,是北山家的御用猎场。
北山定北上之前曾和石翊随父亲来这里打过猎,要不是今天心情好又刚好想起,说不定再过几年都不来这狩猎也有可能,唯一比较遗憾的是石翊和北山洛都不在。
进山已经有一会,可北山定看到的都只是一些小动物,突然看到一只梅花鹿从前面的大树跑过北山定连忙策马追了上去,眼看梅花鹿就要逃出视线,不自觉的就又抽了几鞭,宝马受惊顿时飞奔起来。
没一会北山定就将一干随行人员甩在了后面,而她追赶的的梅花鹿跑了一阵后也终于停了下来,拿箭拉弓,瞄准发射,突然一只野鸡叫着飞了出来,箭一偏没射中,身下的马却受了惊,控制不住顿时狂奔起来。
因清风山地形多变,宝马往前狂奔没多远就到了一处断崖,断崖很矮但也有一人高,北山定知道那是断崖想掉头时已晚,只得选择跳马,落地时先着地的左手一痛,接着就是几声痛苦的马嘶声。
今天出门前北山定的心情很好,可以说比天气都还好,可现在很糟糕,可以说十分糟糕,梅花鹿没射中就算了,现在宝马也死了,她还伤了手在等待救援,真是不宜出门。
“臣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徐房等人赶到时北山定已经自己慢慢起了身,身体其他地方并无不适,唯有左手手腕处疼痛无比,犹如虫蚁钻咬一般阵阵袭来。
出门时骑着马,进门时却是坐马车还一脸铁青,北山定从未觉得这么丢脸过,要不是路上碰到一辆马车说不定她现在都还在清风山下等自己专用的马车。
打猎打猎,一只猎物没打着倒把手给打到了,弄的北山定都没脸见水佳玲,所以回府前就下了严令不得泄露此事,没敢见水佳玲只得让人将陈红叫来。
看到自己主公铁青的脸陈红还以为受了重伤,结果看到她肿的像猪蹄似的手时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才去了这么一会就回来了,原来是扭伤了手,由于伤到筋脉不得不给她上了夹板。
看到陈红给自己上夹板北山定的脸就更青了,她可没忘记石翊伤到手的那一次,整个手臂硬是挂在胸前挂了近一月,看这架势她可能也是十有□□逃不过了。
“好了,除了睡觉以外前往别放下来,否则重则失手,轻则行动迟缓,望主公切记切记,三天后微臣再来换药,微臣告辞”陈红憋着一口气说完便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出了殿门便笑出声来。
看得殿外的站岗的侍卫和路过的宫女一头雾水,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大御医中了邪,只有殿内的小东子和红花知道她在笑什么,其实他们也想笑的,但碍于北山定的脸色不敢罢了。
“定儿,你的手怎么了?好端端的呆在府里怎么会伤成这样?”看到北山定挂在胸前的手南宫灵很是着急,连她为什么来这么晚都顾不上不计较了。
只要呆在府中每天晚膳必和家人一起用膳,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她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就算躲的了一天两天也躲不了一个月,只得硬着头皮姗姗来迟。
“这说来话长,佳玲呢?”北山定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到水佳玲,有些担心,“说来话长更得说,佳玲已经来过了,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就让她会去休息了”南宫灵突然觉得俗话说的真是没错,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看到南宫灵脸色不对,北山定连忙说了一番好话,另外在加油添醋的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得两老又好笑又庆幸,“都是快为人父母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下次可别这样了”,南宫灵还是忍不住要叮嘱两句。
北山明倒是不一样,不仅不责怪倒是有些气她去狩猎都不叫上她,弄得北山定说什么都不是,倒是南宫灵听到说了一通,什么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想去狩猎?是嫌命太长嘛。
看着对面打打闹闹相互拌嘴的父母,北山定想到了她和水佳玲老了是不是也是这样,无限想象中,可一想到水佳玲生性冷淡,话也少,要拌嘴几乎不可能。
“爹娘我吃饱了,你们慢吃,我去看一下佳玲”想到水佳玲身体不舒服,北山定再没心情吃饭,行礼便回去了,两老体谅她的心情也没有多说。
见北山定出来小东子连忙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御辇抬过来,可北山定却看都没看自顾自的往前走,小东子红花等人只得紧紧跟在身后,今天主公伤到手心情不好他们可以理解。
可北山定此时想的却不是这件事,而是古梅,她受伤后陈平和徐房是第一时间赶到的,古梅是第二时间,听到自己受伤想都没想就扑上来看,完全忘了还有其他人在场,君臣之礼更是抛在脑后。
没想到古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北山定一下僵在当场,跪在一旁的徐房也被吓得不轻,北山定在他意识里不仅是雄才伟略的君主更是全天下难得的好男人,没想到今天一看就看到这么震撼的一幕。
倒是陈平撑在地上的手慢慢的抓紧了泥土中,最后忍无可忍一跃而起将古梅拉开,“他有哪里好?让你这么不顾一切?是给了你名还是给了你分?没有,都没有,除了伤害还是伤害!他除了那副皮囊外有什么比得过我…..”
“啪”古梅闻言气得扇了陈平一耳光,用力一挣手腕终于恢复自由,“你什么都比不过他!”,样貌比不过,气度比不过,家世更比不过,最最重要的是,心里的位置更比不过。
“哈哈哈……师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妹,我田之平发誓不杀北山定不灭东海誓不为人!哈哈哈……”唰的一声,北山定还没看清一个身影便踏树而去,唯留下一串哀怨的笑声格外凄凉。
当听到田之平这个名字时,北山定多想笑,可终是笑不出来,齐王水寿、大将军宋忠、将军宋武、明王王达、明王的军师和申轮,还有晋王和他的大将她都不怕,或者从未畏惧过。
至于人老眼花的韩王更是瞧都不用正眼,唯有韩王少主田之平是她一直以来的最大的担忧,据说这位少主很少露面,但大事却做了不少,其中最大的功绩莫过于现在韩王辖下五洲政通人和,皆是此人之功,让她不得不重视。
千想万想她都没想过会是自己的师兄,一直以来她都有些瞧不起古代人,因为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是现代人就应该比古人见识多比古人聪明,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古人并不笨,相反,极其聪明。
感叹之余也庆幸自己没有将非常机密和重要之事交给他做过,否则真的就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看到古梅所受的震惊并不必自己少,显然也是现在才知道。
走着走着就到了凤凰宫,宫门匾上的字迹依然龙飞凤舞,依然铿锵有力,就像平定侯府一样崇高巍峨不可亵渎,祖辈留下的基业不可践踏,她也不会让人来践踏。
“传行管家即刻来见我”北山定说完就进了偏殿,并没有进她和水佳玲的寝宫,既然要玩间谍,那大家一起玩好了,她北山定陪得起。
“微臣参见主公”已经很久没被传唤的行管家听到主公召唤立马就跟着侍者到了偏殿,他这一辈子都没成亲,北山定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是个好孩子。
“行叔不必多礼,我不是说了私下不必行大礼嘛,你看又你又忘记了”北山定说着上前扶起行管家,行管家救过她又帮过她很多,私下叫他一声行叔也是理所应当。
“折杀老臣了,不知主公叫老臣来所为何事”行管家从来没有忘,北山定说过的任何一句话他都没忘,虽然他一直把北山定当成自己的孩子去疼,但君臣之礼不可废,身份不可逾越是不可改变的。
“现在朝中大臣大部分我都知道底细,不是我东海的,家小我也特意派人接到了行城,唯有二人身份十分可疑,想让行叔派人去查查”吃一堑长一智,自东洲那事之后北山定就多长了一个心眼。
朝中大清洗难免不会有其他地方的间谍奸细浑水摸鱼,所以任用的人才都特别小心,全部都派人调查过,因陈平和古梅是师兄师姐又是她请她们出山的所以没有派人查,没想到就出了今天的事。
当初查完大部分人都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也都被她以各种理由开了,唯有两人特别可疑,根据所查的底细找不到一点瑕疵,且皆是孤儿,太过完美的事没有,太过完美的人又怎么会有。
资料上找不到一点问题,两人又确实有才华,北山定便将两人留了下来,决定观察一个月,便派了个不大不小不仅不要的官职,本以为两人会负气而走,谁知两人却兢兢业业的做了一个月。
加上派去观察的人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北山定便不在注意,再过一月还给两人升了职,现在已是能上早朝的五品大臣,虽然是品级最低但能在朝堂上发言,自然也能听到最新的机密。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让北山定再次想起了这件事,虽然她不是曹操那样,“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奸雄,但她也不介意多杀两个人,为了水佳玲,为了东海,她这一生势必沾满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