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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到了东洲住进东洲州牧府之后,水佳玲就没出过院子,因为州牧府内有不少藏书,有一些她更是看都没看过,作为爱书之人自然会好奇,所以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看书上,好在身边有个爱说话的晓月倒也不会显得太寂静。
在外人看来,却觉得是公主接受不了突然而来的变故,因为一下子从手握大权的实权公主变成了真正的安乐公主,这事搁在谁身上估计谁都会难受,所以他们认为是公主太伤心不想外出。
其实事实恰恰相反,水佳玲最爱的就是看书和研究药理,如今终于得到全身心的放松,她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心,虽然她有能力处理军事和政事,但那并非她的兴趣爱好所在,所以对她来说权力倒成了她的束缚。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看书,但水佳玲对北山定的一举一动也都了若指掌,倒不是她故意派人去监视,而是晓月自己隔段时间就会将府中的最新消息说上一说,所以北山定在做什么她都知道,自然也包括她救下的陈号。
这天下午,水佳玲突然觉得一直呆在院子里看书有些烦闷,就想走一走,晓月便建议在各院逛一逛,水佳玲想了想,也确实该好好了解下现在的住所就答应了,只带了两个太监和宫女就开始逛起院子来。
越逛水佳玲就觉得越熟悉,无论是府中的布局,还是建筑风格和材料都和她在齐王宫中住的宫殿如出一辙,若不是尺度上要小上一些,她都差点以为还是在平城了,问过晓月,原来她们进府之前就是这样。
“公主,这是后花园,再往后去就是墙了,不如在前面的亭子休息下赏赏花”看到水佳玲有些走累了晓月连忙提议道,走了半天水佳玲也确实有些累了,便改道去亭子。
坐下来刚喝了一杯茶,水佳玲就突然干呕起来,吓得晓月连忙上去给她抚背,还不忘让人去将御医给请来,她家公主医术虽然高明,但也和一般大夫一样是医者不能自医的,所以一旦生病还是要看御医的。
“不用,一会就好了”听到晓月让人去请御医,水佳玲连忙阻止道,因为刚干呕完,脸还有些发红,可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可是公主,之前在路上你就这样过,后来脸色也很差,我要去请御医你也不让,如今已是第二次,说什么也该让御医来看一看,否则我就只能去告诉驸马了”晓月说到前面还有些心有余悸。
自从她家公主身体好转之后,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最多也不过就是身子稍有不适,如今两次这样的难受干呕,让晓月只能下狠招搬出驸马了,因为她知道驸马一定会有办法让公主看御医的。
“我知道你担心,但我也是大夫,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样吧,下不为例”水佳玲知道晓月的担忧,也知道她定会按说的去找北山定,只得退一步,因为她真的没觉得身体有碍,所以不想看御医。
既然水佳玲都这么说了,晓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将此事暂时搁下,心里祈祷着只是自己太多心别的什么都没有,就开始和水佳玲在亭子内边休息边赏花,虽然百花齐放的时节已经过去,但后花园还是有不少花是开着的,让她们欣赏。
与她们这边悠闲赏花的气氛相比,此时此刻府中外院书房那边就有些诡异了,北山定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书房就是为了处理公务,直到今天下午才总算把积压的公事都给处理完了,自己也长了不少见识,心里自然很高兴。
更让北山定高兴的是,昨天派出去的温忠和马仁也陆续回来了,温忠果然不负所望,将那些地痞流氓全都抓到了府衙,倒是马仁调查的信息和那三个捕头的如出一辙,让北山定任然有些不敢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
原来在三个月之前东洲首城内就陆陆续续的开始无缘无故的有人口失踪,到目前为止已经失踪了几十个,原代理州牧又一直破不了案,以至于弄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敢出门,市集才会如此萧条。
人口失踪之事古今常见并不奇怪,北山定对此并不怀疑,让她不敢相信的是失踪的人口当中竟然老少皆有,最老的有六十多岁,最小的才十岁,这些人还全是大白天在集市上失踪的,这事要发生在现代都让她难以置信,何况这还是古代。
或许一个人这样说会是假的,两个人这样说也有可能是假的,但如果大家都这样说那假的几率就很小了,既然她北山定现在是东洲的州牧,那破案抓凶保家安民就是她分内之事。
在书房思考了半天,北山定终于决定立刻对此事展开调查,立马让人去将石翊和那三个捕头都叫了来,温忠和马仁也被留在了书房内,众人一到齐,北山定就将事情重述了一遍,并说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接下来的重心就是侦破此案。
“石翊即刻接手城中所有守卫并立刻加强全城戒备,若有可疑人、事即刻来报”北山定了解了一下案情,原来的城防守卫一直都很松懈,包括发生此事之后代理州牧也没有加强守卫,所以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加强全城的守备。
“诺”公是公私是私,这点石翊一直都铭记,所以领命之后就立刻前去处理,半点都不懈怠。
“三个捕头各负责一区,过一个时辰就去每户查一下人口,一旦发现人失踪即刻来报”三个捕头都是本地人自然对本地熟悉,让他们做这事再合适不过。
“温忠、马仁分两路,立刻去找受害人家属了解具体情况并记录成册,弄好之后即刻呈上”这事是个细致活,需要耐心和细心,让别人去做,北山定也不放心。
安排好一切之后,北山定又研究了一下前代理州牧留下来的案卷,不知道为什么,北山定越看就越觉得里面有蹊跷,因为案卷里面除了人名、年龄和性别之外其他的都是一笔带过,记录的很含糊,这也正是她让温忠他们再去了解的原因。
这一研究就研究到了晚上,直到水佳玲让太监来叫她去吃饭,北山定才离开了书房,因为石翊还未回来,所以今晚就她们两人吃饭,再次和水佳玲一对一的共进晚餐,让北山定很高兴,案子什么的都被抛到了脑后。
“刚刚看你愁眉苦脸,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北山定是高兴的暂时忘了,可水佳玲却没有忘记她进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所以趁着饭后休息前问了出来。
没想到水佳玲会主动问起,北山定当即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连自己采取的措施和疑惑也都一起说了出来,只要是水佳玲想知道的,她一点也不会隐瞒,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她就低下了头。
因为直到现在她都没什么机会和水佳玲单独在一起,所以身份和身世这么大的事她也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直到现在北山定都还认为水佳玲不知道她是女子,所以有时候她心里会很纠结很纠结。
“以我之见,只怕代理州牧和这件事有莫大的关系”听完思考一会之后水佳玲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她虽然没接触过这类事务,但以前无事的时候也看过不少卷宗,所以才会有此见解。
北山定听后又联想到城防的松懈和案卷的含糊,便觉得水佳玲的话说得十分在理,当即让人去打探原代理州牧的住所并加以监视,一旦有异动即刻来报,如此一来总算觉得踏实许多。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就一前一后的睡下了,其实说话的大部分都是北山定,北山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水佳玲的面前就会有那么多的话,要是和别人在一起,她就不会如此。
本来心里踏实许多的北山定觉得自己会一夜睡到大天亮,结果半夜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醒了,半夜进水佳玲的房间她已经干过很多次,所以这次也不会例外,但却发生了意外。
“你每晚半夜都来,不累?”其实北山定第一次半夜进她房间的时候水佳玲就发现了,那天刚好干呕晚上又有些不舒服,就睡得很浅,北山定的声音又那么大,哪有不听见不知道的道理。
其实那门并不是水佳玲故意不拴的,而是晓月出去的时候拴不了,好在北山定每天都很规矩,一时便忘了,没想到北山定会突然进来,一时好奇她要做什么,水佳玲才装睡的,至于翻身并没什么意义,实在是北山定呆的太久了,害得她不得不换了个姿势。
做贼心虚的北山定一听到水佳玲的声音,差点没跌在地上,再一想她说的话,顿时明白自己行为早就被床上的人知道了,连忙恐慌的解释道,“佳玲,我真的没做什么,你要相信我,我就想看看你………”。
水佳玲没想到北山定的反应这么大,连忙打断道,“我相信,上来吧”,说着还睡到了里面将外面的地方让了出来,北山定没想到水佳玲会说这样的话,当即张着嘴愣在当场。
水佳玲身下的床,一直以来都是北山定梦寐以求的休息之地,可如今水佳玲真的要她上去,她却迟疑了,因为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和身世,这些东西不说,早晚还得是她们之间的一个地雷,所以她不敢,所以她迟疑了。
“佳玲,我一直以来都从未骗过你,以后也不会,我将用我所以的真诚去经营我们的感情,所以今晚有些事我要跟你说,我…我……是女子,但我是真的爱你!并无虚假”北山定从未如此紧张过,也从未如此坦诚过,但她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我知道,上来吧”水佳玲没想到北山定终于将此事说了出来,心里很高兴,有些事自己知道和听到别人亲口说出来的效果是大不相同的,无论感情还是其他,水佳玲都不希望对方骗她,所以北山定这点她很喜欢。
北山定恍恍惚惚的上了床,脑子却在想水佳玲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想了半天还是无果,只得问了出来,才知道原来是那次在十里坡就知道了的,心里是即高兴又惆怅。
“佳玲,谢谢你当初救了我,谢谢老天让我遇到了你……….”北山定说了很多平常不敢说只能埋在心里的心里话,心里的纠结、惆怅、担心、害怕和一时的想不通统统都说了出来,顿觉全身轻松。
让北山定想不到的是,她说完之后,水佳玲也说了不少话,虽然一如既往的平淡、简短和冷淡,但北山定知道那都是她的心里话,也知道了水佳玲直到现在都还担心着平城内的齐王,连忙柔声安慰了一番。
两人越聊身子就挨得越近,这都是北山定一点一点往里挪动的功劳,她也并没有故意这样做,而是真情流露的结果,好在水佳玲并未制止,所以到后面北山定大着胆子的牵上了玉手,竟然没有被甩,有些大喜过望,但也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聊着聊着,北山定就很自然而然的将身世也说了出来,得知北山定是东海之地的少主,水佳玲有些惊讶,但也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为北山定一开始给她的感觉就不是个商人之子,她也派人查过只是查不出来而已。
东海之地和齐王所管辖之地隔天河而望,期间也发生过几次战事,但深仇大恨是没有的,所以水佳玲并不会因此事和她断绝关系,当然也不会因此增加感情。
最让北山定不知所措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她家那传奇的家族史,水佳玲竟然就睡着了,知道她下午去游了园肯定很累,就没有再说话,拉了拉被子一起进入梦乡,临睡前才后知后觉的嘀咕道“我们这是在一起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