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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一个秘密的房间内
“混账!不但人没有抓到,还把腰牌给弄丢了,真是饭桶!一群饭桶…!”,气急败坏的华服男子说完还不解气,一脚一个把跪在他面前的黑衣全都踢翻在地才觉得好了点。
“主公息怒,息怒……谁也不知道这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他们能全身而退,还怕没机会抓人嘛”一副师爷打扮的人找准机会方才开口道。
“既然师爷给你们求情,那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是这次再抓不到也不用来见我了”华服男子知道师爷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自然也就顺着梯子走。
“谢主公不罪之恩,属下等一定完成任务”知道自己不用死,十几个黑衣人连忙谢恩退了出去,继续之前未完的事。
“我还是不太放心”显然华服男子已经对这些属下失去了信心。
“既然前天都还有人看到他,那他们现在一定还在境内,主公何不下令辖下五洲封城搜查”了解自己主公的军师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自然也就能提出应对之策。
“如此甚好,此事就交给军师去办”华服男子说完挥了挥手,军师行了一礼方才退下去办了。
众人退下之后,华服男子竟看着烛台上的灯火露出了狠厉之色,心里:北山明,你杀了我爱子,那我就要你独子给他偿命,让你北山家断子绝孙!!!
于此同时,行城侯府内也是灯火通明,府中两位主人更是全都聚集在了书房内。
“定儿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说道此处华服女子早已泣不成声,要看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而她们的孩子却无半点消息,这煎熬让她生不如死,心如死灰,只等着过了三七就随自己的孩子而去,如今得知孩子还活着,内心的喜悦、激动、兴奋又岂是言语所能表达。
站在边上的人看了也不禁喜极而泣,心随意动,更是轻轻的将哭泣的爱人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这次夫人没有再推开她,也没有再恶言相向,冷言冷语,得到暗卫消息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
“这事我们知道就行,还是不要告诉母亲,等定儿找回来了,我在一并跟母亲请罪”想到已经快年过九旬的母亲,抱着夫人的她终于松了口气,“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前往镇州,估计再过不久定儿就能回来了”。
如今知道孩子还活着,她对母亲也就有了交代,回想一下,这十几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夫人一日比一日消沉、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真的让她无力到极点,可各州还有大批事务等着她处理,她不能倒下,更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此事关系重大,恐怕会发生祸乱,因此能瞒一时是一时,还好现在有了可靠的消息,她总算不用再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去给母亲请安了。
不知道为什么,北山定总觉得有什么一直指导着她往东走,于是两人决定一路往东而去,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自从知道封城以后,两人更是那跳路偏僻就往哪走。
两天后,两人采的药用完了,石母给的那些干粮也早就吃完了,后来实在饿得没办法,石翊就把最后的一点家当——药篓、柴刀和锄头都拿去和村民换了干粮,可这些东西并不是很值钱,只换到了两天的粮食。
知道哪些东西是石翊最后的一点念想,所以北山定说什么也不同意她拿去换,可有伤在身的她行动很迟缓,只要石翊特意加快速度,她就算加足了马力也根本赶不上,所以最后还是发生了她不愿意看到的事。
为此北山定赌气的不肯吃换来的干粮,两人本来就饿了一天又赶了两天的路,知道她在想什么的石翊当场就骂了她一顿,“你要是不吃,就更对不起它们,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娘!”。
让石翊这么一骂,北山定顿觉犹如当头棒喝,心里:大娘所做的一切,石翊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让我们活下去嘛,我这是在干什么?干什么?只有活下去,我才能找到所有事情的真像,才能揪出元凶为大娘他们报仇!
吃了干粮,休息了一会,两人就继续赶路了,累了就坐在路边的草上休息一会,渴了就找水喝,晚上就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再在中间烧一堆火来驱除蚊虫和兽类。
不知道老天抽了什么疯,从两人赶路的第四天开始竟然下起了毛毛细雨,而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可现在她们还没有走出王达的势力范围,毫无安全保障,自然不敢多做停留,只得继续冒着细雨前进。
第五天两人又没有干粮了,可现在她们再无任何东西可以换粮食,也不想去村民家中吃白食,毕竟乱世之中粮食是何等的泥足珍贵啊!要她们去要饭?两人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从小也从没饿着,自然拉不下脸,何况他们根本就不能进城,就算想要饭也没地方。
这还不算什么,更雪上加霜的是因为北山定的伤口没有新药换,现在已经有些发炎了,她怕石翊担心,就一直忍着,也没跟石翊说。被天气、粮食和伤痛缠绕的石翊也没注意到这些。
细雨虽然不大,可你淋久了,衣服照样会湿,饥寒交迫之下,本来就是病患的北山定终于再次倒下了,这可把石翊急坏了,以两人现在的境地和这一切都陌生的环境,她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虽然石翊不知道怎么办,可她知道一定要让北山定活下去,否则母亲的牺牲就白白浪费了,在这样的信念的驱动下,石翊硬是将北山定背了起来。
她们现在是在一条小路上,几乎没有人从这里经过,所以如果想要获得别人的帮助石翊就必须背着北山定走到大路上去,只有这样她们才有一线生机。
咬着牙的石翊以为要走很久,谁知道刚走了一刻钟她就看到了前面有一条大路,连忙背着她往哪里走,刚将北山定放下就看到远方有一辆马车过来,顿时大喜。
“北山,有人来了!你看到没,咱们有救!有救了.,..”开心的石翊说话都有点找不着北了,完全忘了北山定根本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眼看马车越来越近,石翊就越来越紧张,她从未求过人,也从未半路阻拦过马车,心情真是既紧张又复杂,可为了兄弟,为了母亲不白死,她只能这么做,而且必须做成功!
古人很注重仪容仪表,石翊自然也不例外,趁着还有一会,就将自己打理了一番,头发虽然有点乱,但因为是束着的,所以还看得过去,就用湿袖子把脸擦了几下,确定干净才方停手,最后又将衣服整理妥当才算完成。
是兄弟自然就不会忘了,所以石翊打理好自己就去给北山定打理妥当,经过几天的自然修复,北山定脸上的乌青现在已经缩成了一个小点,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吁……你找死是不是?找死也要看人来,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马车………等会侍卫来了,有你好果子吃”被挡住去路的马夫显然很生气,一停下马车就跑到石翊面前指着她好一顿臭骂,石翊知道他不是正主,直接懒得和他废话。
“怎么回事?怎么停下来了?小姐急着赶路,你不知道吗?”从马车后面赶来的侍卫对着马夫就是一通询问,一点也不给马夫面子。
“小的当然知道,可这小子挡住了去路,我想走也走不了啊!”看到带着刀的侍卫骑着马俯视着自己,马夫的气势立马就若了下去。
在马车内的水佳玲见马车久不前行,又听到外面有声响就让贴身丫鬟晓月出去看看,她这趟是秘密前往南州买药,今天眼看着就快到家了,现在却停了下来,自然很着急。
晓月一出来就看到一个全身湿湿的青年男子挡在马路中间,下了马的侍卫正在和他交谈什么,马夫拿着马鞭站在一边,看到她出来马夫就立马屁颠屁颠的过来给她摆好了马蹬。
“杨明,小姐让我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晓月说话的时候虽然眼睛是看向低着头的石翊的,可显然这话是对站在边上的那位叫杨明的侍卫说的。
“这小子要见小姐,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要不是小姐特意交代不要生事,杨明真想把石翊给揍趴下,实在是太气人了,无论他说什么,石翊都只回答“我要见你们家小姐”,让他如何不气。
知道对面的人看着自己,也知道那个侍卫气的跳脚,可又累又饿的石翊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所以她只能等,等那个能帮助自己和北山定的人来见自己。
“我要见你们家小姐”知道对面女子要问什么的石翊直接抬头定定的看着她再一次重复的说道。
“好”看到石翊的第一眼,晓月就觉得他很好看,是她见过最合意的男子,觉得他很特别,因此对他的第一印象也非常好,不自觉的就想答应他的要求。
水佳玲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立马决定要去看看这位一定要见自己的人,晓月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戴上了面纱,也没问,就去给自家小姐打伞去了,毛毛细雨他们可以不在乎,但她家小姐可不一样。
“你找我”水佳玲的语气很淡很淡,没有石翊想象中的怒气,也没有一般富贵之人的嫌弃,声音更是流水一样的动听悦耳,把那黄鹂都比下去了,可惜她带着面纱,石翊看不出她的容貌,但她知道一定不会差只会好。
“求小姐救救我弟弟,只要把她治好,就算要我们为小姐鞍前马后,我们也愿意”石翊明明是在求人,可语气一点也不像那么回事,让晓月苦笑不得。
顺着石翊的目光看去,水佳玲看到了靠在树上病恹恹的北山定,她并没有觉得北山定有什么不同,在她眼中北山定和石翊并没有什么区别。
看到水佳玲久久没有回应,石翊开始着急了,咬了咬牙,眼睛一闭,双手握拳,心一横就跪在了水佳玲的面前,“请小姐救救我弟弟”,低着头的石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看了石翊一眼,水佳玲就把眼光转到了远处,整个气氛顿时冷到了极点,就在大家都以为石翊已经没希望的时候,“安排他们到后车”,语气还是那么淡,可听在石翊的耳朵却犹如天籁。
“是小姐”
晓月把自家小姐送上车就立马去后面的马车整理了一下,而侍卫接了命令就到后面找了个侍卫,两人一起把北山定抬到了后面那辆马车上,石翊也随后上了车,看到车上有不少东西,显然是那位小姐拿来装行李的,行李都用马车装,石翊不得不感慨了几声。
“你和杨明到渡马给他们弄两套衣服,请个大夫”说完水佳玲还递了两锭五十两的银子给晓月。
“是小姐”知道自家小姐是面冷心热的晓月明白小姐的意思,看来她和杨明得留在渡马两天了,小姐此次出来就是为了买药,毕竟主公的病等不起,所以小姐必须要尽快赶回去。
渡马是一个镇,也是一个大码头,属于湖州地界,位于天河边上,天河就是北山定看到的那条河,也是整个大陆最大最长的河,石翊早就跟北山定说了,只是一直忘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