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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世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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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世界3

    看着突然闯入自己小院的苏冷,华玉堂慌慌张张的整理着自己刚刚松开的衣带,却手忙脚乱怎么也整理不好,领口出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肤,他急得眼眶都红了,湿漉漉的大眼睛让人颇想凑上去亲吻和爱抚一番。

    苏冷在一旁看着华玉堂手足无措的样子,笑弯了一双温和的眼睛,只见他把折扇一收,施施然走到华玉堂面前,伸出一双白玉般修长的手,带着笑意低下头,细细地为华玉堂整理好衣襟,又轻轻地为他抹平了皱褶。然后苏冷看着面色爆红的华玉堂眉眼弯弯的开了口:

    “我是华景然同书院的朋友,和他关系还算相熟,他最近实在有些不对劲,不知怎么回事,他现在每天拿着一本写满了字迹的书一脸狂热的废寝忘食反复读着,边看还边啧啧称赞,实在反常。”苏冷皱了皱修长的眉宇,顿了顿,然后又展眉轻轻的洒脱一笑。“我实在太好奇了,所以就偷来看了呀~”

    华玉堂目瞪口呆的看着面不改色的说着无耻的话的某个翩翩公子,被他的厚脸皮震惊了。

    苏冷又继续说到:

    “然后我就在封面上看到了你的署名,再加上美人你的艳名无人不晓,让在下实在忍不住好奇,所以,趁今夜月色正好,特来偷香窃玉,拜会一下天下第一美人——华三少爷。”男人笑弯了眼睛,眸子里划过一丝快速到无人能捕捉到的光芒“或许还是——天下第一才子。”

    华玉堂茫然的眨了眨弧度精致的眼眸,好像并没有反应过来。

    在几秒钟的愣怔过去后,他才猛的脸上一红,从耳根到纤白的脖颈都烧出了一片艳丽的桃色,越发显得人美如玉,面若桃花。

    他慌张的摆着双手,糯糯的咬着唇“不,不是,什么美人,不,不是我,不,我的意思是,才子也不是,那、那些是我随便写的,一些玩话罢了,你、你不要当真……”华玉堂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冷轻笑着打断他,“能写出那样文辞的人,在这世上,除了你,我从来没有见过第二个,天下第一才子,非你莫属。”

    华玉堂脸更红了,用细白如瓷的手绞着衣角,怯怯的嗫嚅道“您,您过奖了。”

    苏冷向他安抚一笑,貌似无意地接着说道:“你的文章如此章华俊釆,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被传成——一个花瓶”

    他又“啪”的一声打开折扇,遮住桃花眼中光华流转。

    听到这话,华玉堂大眼里的光辉黯淡下来,紧蹙着峨眉,轻轻的用贝齿咬着嘴唇,把嫩红的唇瓣折磨的像一朵揉碎的桃花,仿佛一碰就能流出鲜嫩的汁液来。

    苏冷好像被蛊惑了似的,轻轻上前一步,伸出手仿佛想抚平他眉间的愁绪。

    只听华玉堂开口软软的说“大娘,父亲爱、爱护我,不愿意让我出府科、科举。”他轮廓优美的眼眶里慢慢蓄上了晶莹的泪珠,摇摇欲坠的挂在纤长卷翘的睫毛上。

    苏冷被华玉堂的话语一惊,眼神换回了清明,他心中顿时划过一丝警醒,对华玉堂绝世姿容的杀伤力咂舌不已。

    听完华玉堂的解释,苏冷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这样啊~”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看,我们都已经成为朋友了,那就和我说说你的知心话吧~”

    “那么,你对最近圣上想要整顿军屯制怎么看”

    军屯是一个特殊政策,即士兵在开战时上阵杀敌,和平时期进行农业生产,还可以增加国家税收,减少军饷消耗,这一制度是延庆帝少年登基时所创,并一直引以为豪,可是,军屯到了今天却难以维持下去了。

    ——因为军队的*,高级将领们为了一己之私,吞占国家分给普通士兵的土地以中饱私囊,十多年过去,别说税收,士兵自己都吃不饱肚子。

    治理军屯,就是要清查土地,重新划分,来增加国库收入,改善士兵生活。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举动,延庆帝命令一下,满朝欢庆,高呼万岁。

    听完这个问题,华玉堂抬头快速的瞟了他一眼,湿漉漉的大眼睛一闪,结结巴巴的开了口:“我、我说了,你可不要笑我。”

    “但说无妨。”

    “我,我觉得,这不可行,万万不可。”

    苏冷眸色一深,颇为惊讶:“怎讲”

    “如果要保证军屯开展,必须保证土地可以从将领手中收回,可是接到指令的地方官手中没有兵力,必然不敢向坐拥精兵的强将叫板,可是,规定多收的粮食却一点不能少,迫于无奈,那些多出来的公粮必然会压在普通士兵身上,士兵必定苦不堪言,这样下去,边疆必乱!”华玉堂已然忘我。

    精妙!真是太精妙了!苏冷简直忍不住拍案叫绝的冲动!他眼中闪着惊人的光彩,向前倾着身子,继续问:“那你对于三日之前囚徒自归的事怎么看”

    三日前,延庆帝审查了三百多名囚犯,并将他们放回,与他们约定到时自己回来执行死刑,到了约定期限,囚犯全部归来,对于这些囚犯们的高义,延庆帝颇为欣慰,免了囚犯死刑,这件事在世上造成了无与伦比的轰动,举世赞誉,皆称赞延庆国教化之功。

    只见华玉堂嗤笑一声,眼中再不见平日里唯唯诺诺,而是傲骨铮铮,满目轻蔑,他说:“不过求名耳!

    以君子之难能,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此岂近于人情哉?

    然安知夫纵之去也,不意其必来以冀免,所以纵之乎?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所以复来乎?夫意其必来而纵之,是上贼下之情也;意其必免而复来,是下贼上之心也。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

    如果要施教化,要我说,放了再回来,就杀了他们,下次再放这类人出去,而他们再回来,才说明是被恩德感化而回来的。

    再者,这种事偶尔为之还行,若屡为之,那么杀人者都不死。怎么可以为天下之常法?不可为常者,其圣人之法乎?是以延庆开国圣王之治,必本于人情,不立异以为高,不逆情以干誉。”

    他看着华玉堂在说起国家事,眼中怯懦神色尽数褪去,仅余下智慧之光在眼中闪耀,还是那张艳丽无双的脸庞,在月光下,却是月朗风清,傲骨风华。苏冷眼中不禁闪过莫名的光辉。

    他站起身来,抚掌大笑“好!苏某自叹弗如!真是没想到华景然有这么个才华横溢,惊才绝艳的弟弟!”

    华玉堂仿佛被苏冷的话语惊醒,从忘我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脸上闪过大片红晕,他匆忙摇头,受宠若惊地怯怯的说:“您、您过奖了,请不要把我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我大哥的才华高我千倍、万倍。您、您千万不要这么说。”

    苏冷并未接话,仰头看了看天边,只见已东方既白,明月西沉,原来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谈论了整整一晚。

    苏冷深深的看了一脸瑟缩的华玉堂一眼,突然笑了:“和你说话我真是受益不浅,不过,说起来,今天晚上我的主要目的还没有达到呢~”

    “什么”华玉堂一脸茫然。

    “偷~香~窃~玉~呀~”苏冷笑得一脸狡黠,突然猛的倾身上前,含住了华玉堂艳若桃花的唇瓣,然后趁着他呆呆的还没有反应过来,漂亮的一个翻身,越过垣墙,鹄子一样一闪就不见了。

    远远还传来他清越的声音“美人,我们有缘再会~”

    不知身藏何处的小白看完了全场,它沉默的飘在周白身边,觉得整个内心都是崩溃的,它简直想拽着周白的领子狠狠的摇“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请告诉我你真的没有上过电影学校啊啊啊!”

    #男神的演技肿么这么吊##男神请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论男神是演技帝肿么破#

    周白还兴致勃勃的问小白“你觉得这个角色怎么样身怀惊世才华却遭嫡母迫害的绝代美人,平日软软糯糯的小白莲却在知识才华上痴迷忘我造诣颇深,单纯却坚定,软萌却不缺傲骨。”

    周白神色温和,笑容柔软,但眼神里却闪着令人心惊的趣味。“原以为是花瓶,却不想是大才,本觉得是鱼目,却不想是珍珠,本是计划利用的娈宠,却不想是被埋没陷害的绝代天骄。你觉得怎么样——雪.衣.侯.冷尘,冷子舒”

    “什么!”小白大惊,因为是惩罚世界,它并没有提醒周白苏冷的身份“卧、卧槽,你怎么知道的!”

    周白仰躺在雕花床上,打了个哈欠,说道:“这不是很简单吗?苏冷虽然竭力装作温和潇洒,平易近人,但却无法改变他常年身居高位的骄傲和尊贵,再加上,他面对□□男主这么不科学的,只要是男人见了就想发情的生物,竟然还神色自若,这么想来,就只有冷尘这个唯一没有对主角动过心,还把他狠狠利用过的角色了。”

    “......这么说,你终于承认你那么对待华景然是为了实验□□总受的男主光环喽”小白默默地给华景然点蜡。

    周白但笑不语。

    过了会儿,周白皱了皱眉,说:“不过,后来我又不确定了,冷尘的设定不是有洁癖吗,可是最后那个吻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愿意和人唇舌相接吗如果不是对你的试探成功了,我或许还要推翻重来一遍。”

    “男神你角色的每一个点都正好搔到冷尘的痒处了好吗?”小白简直都无语了“人家现在都已经动心了啊摔!”

    #为什么我家男神对自己的魅力值永远没有清醒的认识#

    “动心怎么够呢”周白的嘴角咧开一个邪恶艳丽的微笑“他毕竟是得到华玉堂唯一的真心,并且狠狠玩弄过的人,不得到他的真心,我又怎么进行下一步计划呢?”又怎么能完成我对系统的进一步试探呢……周白惬意的眯起眼睛。

    #总感觉男神在下好大一盘棋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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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外,冷尘倚着墙壁,不可置信的抚摸着自己的唇瓣,他之前不知怎么回事,脑袋一懵竟然吻了上去,而且吻完之后竟然没有任何惯常与人接触后的恶心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冷尘回想了一下华玉堂艳色的唇瓣,与艳丽面容不符的纯净眼神,和与他论政时的清朗风采,不禁下腹一紧。

    他连忙摒弃杂念。

    我对华玉堂绝对只有惜才之心,只是希望他投入我麾下为我效力罢了。冷尘对自己说。而之前之所以吻他,只是因为禁欲太久的缘故,绝对是这样!

    冷尘这样想着,终于不再踯躅,运起轻功向侯府赶去。

    但他在月色下的背影,却怎么看怎么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春夜正好,梨花微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