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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已经禁止一切的封建迷信活动。
而且一切迷信都是纸老虎,必须被打/倒!
为了避免汪芷一错再错,钟柏洪假装又昏倒了。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变得僵硬难以移动,连动了一下手指头,都好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刘屏屏小白花的体重果然重如泰山。
暂时自己动弹不了的钟柏洪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打量着眼前的环境,病床的旁边放了一张小床,小床上躺着一个人,她的头和脸都埋进了被子里,只余了一把长长的黑色头发拖在了枕头外面,沉凉如水又静如深潭,被窗帘遮挡不住的阳光在上面闪烁地跳跃,一时间房间里的空气好像已经停止,从前逝去的岁月轻描淡写,仿佛只在他一睁眼一闭眼间故人如旧。
可惜这样的宁静很快被打破。
“砰砰砰!”不知是哪个混蛋一大早过来那么用力地猛敲门。
钟柏洪是动不了。
可是小床上的汪芷嗖一下从被子里钻出了头,披着头发赤着脚下了床就去了开门。
“妈!”
“闺女,你还没有刷牙吧!”进来的黄惠清捂着鼻子,一听她的话汪芷心里不由升就起浓浓的不祥的预感。
果然黄惠清嘴里马上就开始嫌弃。“以后刷牙记得用两种牙膏,一种国产的,一种外国产的,你这口腔不内外兼治一下的话,以后看能不能找到男人跟你亲/吻。到现在我嫌你爸嘴巴臭,从来不亲他。”
真亲妈啊!说话一点都不顾忌。
“房里有人呐!”
“不就是你从前说的那位钟柏洪吗?临出国时突然发神经说要带你一起出国,把你吓得都要我带你去找人去收惊的那男孩,咳!他现在应该是男人了吧!他现在又跟当年一样发神经了?”
中老年妇女的嗓门真是一大杀器,专戳人于无形中。
汪芷听得都要捂住耳朵,而且捂的是钟柏洪的耳朵。
刚要转身去看钟柏洪有没有被自己妈给吵醒,给黄惠清拉住了。“小心他被你的口气给熏醒,还不赶紧刷牙去。”
气的汪芷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就要翻白眼倒地。
有这样的亲妈……想想真是好心酸!
不过亲妈还是亲妈,在她刷牙的时候同时送了她一条新牙膏,如果不是上面写着赠品二字的话。
“妈,你是不是又买多了牙膏,怕爸骂,所以设套让我往里钻了!”做为一个从黄惠清肠子里爬出来的人,汪芷一下子就猜到真相了。-----老妈肯定又同贪要赠品,买了一堆牙膏回来,为了避免浪费,又来找她这个女儿消费了。
“是啊!”黄惠清漫不经心说。“我还跟你爸说了,说家里新买的十几管牙膏都是你败的。所以你爸嫌多,让你留下两管在家里用就好,剩下的都还给你。”
“咳咳咳!”汪芷被嗽口水呛在喉咙里了。“妈,你自己买东西买多了又推在我身上。”
为什么每次背锅的都是她。“干吗不找弟来背锅?”
“我倒想,但你弟说了如果我敢的话,他就不给我家用。”黄惠清唏嘘不已,“还是养女儿好哇!跟你爸似的情商低,能经常上当,不像你弟精的跟我似的难搞。”
拿着牙刷的汪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跟后面的黄惠清长得一模一样的脸……都懒得跟她说话了。
汪芷用力地刷牙,直到内心恢复平静。
黄惠清同志正把早餐包子面条牛奶加粥放在桌上。
汪芷张嘴啊了一声扑了过去。
黄惠清同志吸气作陶醉样。“还是我买的牙膏好,让我的闺女呵气如兰!”
汪芷:“……”这是她妈吗?是牙膏推销员吧!
钟柏洪实受不了黄惠清同志的高嗓门,只得缓缓睁开了眼睛。
汪芷像得救一样扑了过去。“醒了,太好了,你肯定饿了,我喂你吃粥吧!”
说完后拿起一碗皮蛋瘦肉粥就要喂钟柏洪,可是她低估了她妈嗓门的杀伤力,就在勺子碰在钟柏洪唇边上的时候,黄惠清同志大叫道。“受伤的人不能吃皮蛋!汪芷你没有常识是不是。”
于是那只勺子转了个弯被汪芷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并且诡辩道。“我只是让他帮我试一下粥的冷热,又不是要喂他吃。”
钟柏洪此时也是心情复杂,面色看起来有点古怪。
“汪芷,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邋遢鬼,你让他没刷牙吃东西就算了,你还敢吃下去,走走走,你再去重新刷一次牙!”
汪芷被自己妈有点被震撼到了。---她应该不止买十几管牙膏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死坑她去刷牙。
“那个柏洪啊!你也没有刷牙是不是?阿姨也送你两管牙膏用用吧!我告诉你啊!人啊,一天只刷两次牙是不对的,起码要三次,因为一日三餐嘛!”
话说,这是钟柏洪第一次汪芷的妈妈,所以有点发楞。
“哦!你没见过我,我是黄阿姨啊,我和你还有过交流,因为以前我闺女暗恋你暗恋的要死要活的,她还逼着我用左手写情信给你的。内容是:‘亲爱的钟同学,通过虚心听取广大群众的宝贵意见,加上本人不避风雨,深入虎穴,明查暗访,反复多次与你交流谈心,积累了详尽的第一手材料。现经本人综合整理,分析研究,我深刻体会到你确确实实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男同学,英俊温柔,性感善良,玉树临风,跟国宝大熊猫长江的白嘴豚一样均属于珍稀动物之列.......’”
“妈,妈!”脸色涨得通红的汪芷面对挖自己疮疤的黄惠清求饶了。“你把牙膏全放我那里,我给回钱你行不行?”
黄惠清笑了一声。“这是你主动说的,又别说是我坑你的。”
汪芷无奈地嗯了声。
黄惠惠满意了,亲自动手帮钟柏洪洗脸,又帮他刷牙。
汪芷另外去了医院的食堂买了白粥和易消化的小菜回来给他吃。
她买完东西回来病房时,正好听见嘴上没把门的黄惠清正在帮钟柏洪擦手。“啧啧啧!你这手可真漂亮,又长又细嫩,别人都说男人有大长腿好,我觉得男人还是有大长手好,不像汪芷他爸五个指头又短又粗,除了干活,就没有别的用处。”
“妈!-------”汪芷听得娇躯一震,都想扑上前捂住老妈的嘴。
黄惠清当作没有听到女儿的话,直接问钟柏洪。“你现在在做民工?是日薪还是月薪?”
汪芷听得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
躺在病床上的钟柏洪正色道:“我不是民工,我在国内没钱,但是我在国外有钱。”
黄惠清慢慢挑起了眉梢,然后转身和女儿嘀咕。“他真不是民工?我觉着他也不像民工。”
“怎么不是民工。”汪芷坚持。“他现在身上连一分钱都没呢,但是老幻想他在外国有钱,傻啊!他在外国有钱,怎么不带点回国内。”
“这样呐!”
黄惠清脸色沉下来摸了一下下巴后才秉持着一颗中老年妇女的心郑重地道。“看来要在精神和鬼神上帮他治一下才好。我已经约好神婆了,等他头上的伤一好,先带他去神婆那里问一下神,看他是不是撞客了还是流年不利或者是被人下降头了。如果不行,再让他看一下精神科。”
可是汪芷却拿着难以置信地眼光看着她。“妈,你不会嫌他是民工没钱又有病吗?”
黄惠清一听豪迈地喝了一大口豆浆后哼了声。“你都离婚了,能挑什么男人,别看他穷,可是人家有做民工的手艺,起码不会饿死你,再说了他的精神有问题又不是天生的,你只要怀了孩子生下来的是健康的,就不怕老了后没人照顾。”
汪芷“……”
传统的女人思想就是简单粗暴……一切都只是为了繁殖。
话说她现在跟钟柏洪还什么都不是呢。
她抹了一把汗。
等黄惠清吃了饭后,就请她回去了,省得讨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汪芷还有很美好的单身生活要过呢。
等病房清净下来后,汪芷露出矜持的微笑对钟柏洪说道。“别听我妈胡说八道。”
“唔!我知道我现在是民工,你嫌弃我是应该的。”
钟柏洪这话说得很正常。
汪芷:“……”
这谜一样的精神病……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还在饿,你的面条吃不吃,不吃就给我吃。”
钟柏洪刚才只喝了一碗粥,但是他是男人,单是喝粥容易觉得饿。
汪芷也觉得天大地大没有吃饭大,所以让他吃了一碗面条后,再以扶他下去散心为理由,准备好好跟他谈心。
顺便还跟医院借了轮椅推他下去医院的花园。
花园中央有一座喷水池,刚一进去,水汽扑面而来,让人心情变得开阔,园子里的树木繁多,阳光从密密麻麻的缝隙中洒落在下面的石椅上,汪芷扶钟柏洪在椅子上坐下后无限怜悯指着对面一位同样坐着轮椅但是没了腿的病人对他说道。“职业不分贵贱,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健康的身体,东山再起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如果你这时怕做了民工被人笑话,做保安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