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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吱嘎吱嘎驶进了俞府,这一天的赏菊会算是画上了句号。
大家往老太太那里请过安,老太太问过赏菊会上见了哪些人,说了哪些话。大家很有默契地把鲍菊姑娘给忽略了,只说了桂家来了很多人,顾雁菲也来了,俞定容写的诗被大家推崇,连俞定墨也得了个名次。
老太太听说齐国公府的顾三小姐去了,特地多问了几句,俞定容眉飞色舞地说雁菲对几个妹妹特别喜欢,还说过几日要来玩儿。老太太含笑应了,闲话了一会儿,就打发几个孙女各回各的院子休息去了。
杏娘领着玉珠、槿霞慢吞吞地走回去,又聆听了一番魏氏的教诲,这才有空坐下来喝口水休息休息。
几个丫鬟干完了手中的活计,坐下来打打闹闹,十五和芳儿年纪小,杏娘没带她们出去过,这会儿一见玉珠和槿霞回来,凑上去嘘寒问暖,眼见着杏娘没生气呵斥她们,干脆光明正大地问了起来,打听个不停。
槿霞把桂家的院景好的地方说道了几遍,看着十五和芳儿一脸向往之色,末了,又不忘长长自家的志气,灭灭对方的威风:“其实好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桂家以前是西边的,桂老爷调到我们吴州来,才买了这处宅子,统共就住了这么几年,哪能有我们俞府气派?光是那院子,就比我们少了好多个!家里人也比我们少,我看着她们一等丫鬟的衣裳,还不及我们家二等的好看。”
杏娘一口茶喝道嘴里,还没咽下去,差点喷出来。
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桂家的几个一等丫鬟,桂怡君身旁跟的疏桐、初静,那衣服她可没看出差在哪里啊。
芳儿和十五果然露出了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槿霞急了,喊了起来:“你们别不信!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不信……不信你们问玉珠!”她连忙找了一个能帮忙的。
自从上回偷听事件槿霞冤枉了玉珠之后,她对玉珠和气了不少,偶尔见面,也能别别扭扭地打打招呼了。玉珠本身是喜欢做得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自然从善如流,也把之前的嫌隙放开了。
只不过像今天这样的,槿霞拉了她过来作证,一道毫无芥蒂地说说笑笑的,倒还是第一次。
看来,今天把玉珠槿霞一道带出了去一趟,收获颇丰。
芳儿和十五把头转向了玉珠。
玉珠抿着嘴一笑,道:“槿霞可没说大话,我们府里头一二三等丫鬟每季的衣裳,特别是秋冬两季的,天气一日凉似一日,老太太发了话儿,都是到吴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布庄去订的布料,桂家哪能及得上我们家。撇开这些不谈,单论绣工,她们家针线上的人,也比不得我们家的。”
芳儿和十五是实心眼儿,一听这话,脸瞬间大放异彩,傻愣愣地扯了自个儿的衣角,低下头去猛瞧。
槿霞“噗嗤”一声笑得前俯后仰,玉珠也转过头去笑。
整好赶上秋鸿和青菱一前一后打了帘子一道进来,看见自家小姐笑眯眯地在边上喝茶,槿霞和玉珠领着两小丫鬟自顾自逗趣儿,笑得前俯后仰,忒没形象了。
青菱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秋鸿惊讶地问道:“槿霞,玉珠,你们两个领着她们在做什么呢?一回来就好生热闹!”
槿霞勉强收住声,擦了擦眼泪,道:“十五和芳儿跟我打听桂家啥样儿,我说给她们听了,她们不信,这不,玉珠说她家一等丫鬟的衣裳不如咱家的好,十五、芳儿揪着自个儿的这身皮在看哪里好呢。”
桂府根底浅,没有俞家这么家大业大,下人们吃的穿的比不得俞家,也说得过去。秋鸿也见过桂家两位小姐几次,那个小的桂二小姐自不必说,桂大小姐倒是个不错的人儿,和自家小姐也挺要好。她听得这些话,先顾及到的反而是杏娘的反应,飞快地朝杏娘那里看了一眼,看自家小姐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轻声咕哝道:“我见过疏桐、初静几回,没去细看过她们。”
“这还用得着细看?”槿霞抬高了下巴,“咱俞府主子宽厚,上至老太太,下至几位小姐,都是好人,我们在这里,自然也比一般人过得好。”
丫鬟说好听点,是伺候主人的人,说难听点,就是主人的私有财产。在一种畸形的奴役制教育下,她们维护主人的颜面胜过自己的。特别是像槿霞这种家生子,世世辈辈不晓得在俞家干了多少年,家对她来说,早就和俞府这偌大的壳子融为一体了。
杏娘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这槿霞还挺会溜须拍马的,肉麻起来还真不要命……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前世时在单位里见到领导问好,不见领导问候他祖宗的日子,也不晓得,这妮子这会儿这么深情并茂地感恩戴德,背后会不会也在那里问候俞家列祖列宗……
眼看着丫头们越闹越大声,青菱唯恐引来魏氏的呵斥,连忙出声制止:“好了好了,笑也笑过了,闹也闹过了,大家都散了吧。胡妈妈才儿还在那生气呢,别招了她,讨一顿打。”
“胡妈妈”三个字的威慑力,有时候胜过魏氏。
因着二房院子里头,统共就她一个资格最老,自小跟着二太太,处事公允,也不大端主事的架子。只要不犯错,她对一个扫地洗衣的粗使丫鬟也是和颜悦色的。出了二房,难得又是个少有的护短人,小丫鬟们最服气的就是她了。
这会儿一听青菱提起胡妈妈的名头,十五和芳儿马上蔫了,缩着脖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也就是出了趟门,去参加了一回赏菊宴,”青菱清了清喉咙,又道,“你们若是以后把规矩学好了,六小姐总会有带你们出去的时候。”说罢,转过头来看着杏娘。
杏娘从善如流:“那是自然的,你们好好听你们青菱姐姐话,我就带你们出去。”给一个巴掌赏一颗糖,白脸红脸都要唱,才是成功的御下之道。
俞老太太确实偏疼二房这个小孙女,送来的两个丫鬟,槿霞脾气火爆,对付起一些没脸没皮、喜欢蹬鼻子上脸的,比如三房四小姐俞定书之流,最是合适,难得的还有她那超强的人际关系网;至于青菱,管理经验丰富,御下很有一套,下面的小丫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每每被教训了,还能感激她。
十五和芳儿朝杏娘福了福身,谢了恩,急急忙忙冲出去干活了。
杏娘这才转过身去看青菱,问道:“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生起气来了?谁没事去惹着胡妈妈了?”青菱一向稳重,就是训丫鬟,也不会找借口,她说胡妈妈生气,让十五芳儿小心,就绝对不会是瞎编的。
青菱手脚利索地接过了杏娘手上空着的茶盏,边往里头倒热水,边说道:“紫兰告诉我,今儿个三太太到老太太那里去说,现如今二少爷和四小姐都大了,现在又添了个承业少爷,三老爷新纳了露姨娘,说不准明年又要给老太太添个小孙儿,连着原来的梅姨娘、査姨娘,三房单住了一个院子,实在是没地儿了,想让老太太把咱二太太手里头……原二老爷在世的时候,住的那个小梅园腾出来,给了她们三房。横竖现在也空置着……这话不晓得怎么的,被去老太太那里找吴嬷嬷的拿针线样子的胡妈妈听见了,胡妈妈连东西也没拿,就气回来了。”
这小梅园叫是叫小梅园,其实一点也不小。大老爷和二老爷是老太太的嫡子,二老爷自小聪颖,是老太爷在世的时候,最看好的一个儿子。小梅园是完全二老爷的吩咐设计的,光光是书斋就有杏娘他们现在住的这个院子大。
魏氏是在二老爷先头订婚对象死了之后聘的,嫁过来后,因为两人有许多共同爱好,处得非常好。后来,魏氏怀孕,老太太往房里头硬塞了一个妾室,二老爷甚少去她房里。等二老爷因病去世,老太太怕这个妾室守不住,才把人给打发了。魏氏和二老爷感情非常重,要不然,也不会过了好几年了,还把原来院子空置着,宁愿住现在的小院子,也不肯动里头的东西。
这三太太,这回怕是把二房给惹到了。
杏娘眉头皱了起来:“这事……我娘也知道了?”回房之前她去请安,看魏氏的精气神,挺好的啊,不像是被三太太给气到的样子。
青菱摇了摇头:“我瞧着,胡妈妈应该还没告诉二太太。紫兰说,老太太脸色不大好,当场训了三太太一顿。”
槿霞冷哼一声:“训得好!这三太太也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敢打量起我们二房的院子来了!她们三房现在占了两院子,之前烧了的那个,修整好了,单就三太太三老爷和二少爷搬了回去,其他的姨娘们,把大太太拨给她们走水时应急的那间小院子给住了,现在还想来抢我们的!大太太那边那么多人,才拨了两院子,三太太倒是真能想。三老爷纳了妾室,从外头领回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儿子,就是添丁进口了,哼,不就是欺负咱二老爷去了……”
“住嘴!”青菱的脸一下子青了,朝着槿霞骂道,“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被二太太听了去……三太太再怎么着,也是主子,主子做事,哪有我们碎嘴的份儿!刚才进门我就想说你了,越来越没规矩了,老太太那里学的东西,都丢哪去了。桂家再怎么入不了你眼,也不能在背后这么编排人家。”
青菱和槿霞都是从老太太那里出来的,而且同是家生子,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平日里当着别人的面,青菱训人,都不会下了她的面子,今儿个实在是气急了,才当着屋里头这么多人的面骂她的。
槿霞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秋鸿站在边上,赶紧着把手里的手帕递过去给她。
反应最激烈的是玉珠,惨白着脸,看看青菱,又看看杏娘,腿都有些哆嗦了,看起来吓得不轻。
她被杏娘冷了好几个月,魏氏那头,自从她逼得太急,乱买通人盯梢杏娘房里以后,跟玉珠的这条线,也断了。
青菱对着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是哄,又是吓的,把这丫头的心给拉了回来。
今天好不容易被重新启用了,一下子又被牵涉到这么严重的事里头来了,她是真怕再出个万一,大家再怀疑到她头上,到时候又被冷藏。
杏娘朝几个人看了一眼,干脆叹了口气,道:“行了,青菱,你也别训槿霞了,有些话,在我这里说说不要紧,别去外头瞎嚷嚷就成了。而且,三婶这件事,槿霞说得也没错,我们二房,吃亏就吃亏在我爹去得早。”
“六小姐……”槿霞的眼睛更红了,而且手足无措,她以为杏娘想起了早逝的爹,难受得紧,“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乱说了……六小姐,你别难过。”
“我没难过,”杏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身体的父亲,伤心难过更谈不上,只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若是现在俞二老爷还活着,她也算是个父母双全的孩子了,她弯了弯嘴角,道,“这事儿,我估摸着娘早晚得知道,小梅园那里荒置了这么些年,眼看着四哥年纪越来越大了,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小院子里窝下去……”
青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小梅园里头全是书,我听我爹说,老太爷故去后,收着的那些古画、书册,全给了咱二老爷,再加上二太太从魏家陪嫁来的那些……府里头想着的也不只三太太一个。这回三太太还用了二少爷过几年就要考科举的由头,估摸着那意思,是想把书斋里的东西都给占了去。”
任何年代,古画孤本都是好东西,古董嘛,放着可以欣赏,不放可以去卖钱。谁看上这些都不奇怪。
槿霞用帕子拭尽了眼泪,恍然大悟道:“难怪刚才胡妈妈问我,我娘有没有认识的姐妹,最近这阵子闲着没活计,让过来看个空宅子,月钱按着主事婆子的发。”
青菱点了点头,道:“小梅园那里,梅林边上有一个空屋子,以前是侍弄梅树的婆子住的,后来二老爷去了,看院子的人一直住在里头,后来还闹起了……没人敢去,二太太一怒之下,这才把人给撤了。”
胡妈妈心细,现在又重新开始寻人看院子,很明显是怕三房那边使手段了。
众人沉默下来。
杏娘的思绪则飘了出去。
小梅园……梅林……小屋子……
她又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东西。那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近地接触一场真真实实的活春宫,那时候刚来,本就神经紧绷,看大哥、二哥还有大太太娘家的穆冕,谁都像AV男主角,还假模假样地暗中注意了他们好几天,最后依旧一无所获。
现在想起来,其实这么多人当中,最有嫌疑的,或许就是那个穆冕了……那个女主角好像是个丫鬟,名字叫啥来着……
“六小姐,方才说到了桂府,我倒是又记起一桩事来。我听桂府的丫鬟说的,是个笑话。”或许这会儿的气氛太紧张了,杏娘一直在神游天外,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玉珠插进话来,企图舒缓一下大家,“就是今儿个找六小姐麻烦那个鲍菊小姐,听说是桂家一个姓鲍的姨娘的亲戚,出了五服的,许多年没联系了。这回不知咋的,那边的鲍家突然写了信过来给鲍姨娘。原来是那个鲍老爷的妻妹,早年去宫里头做女官,如今居然给当上了娘娘……鲍姨娘高兴得不得了,没过几天,鲍老爷把鲍菊小姐送了过来,也不知咋的,这鲍菊小姐一见到桂老爷,就喊舅舅,见到了桂老太太,还喊外祖母……”
“喊桂老太太外祖母?这是为什么?”杏娘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喊舅舅已经够惊悚的了,怎么还扯上桂老太太了?
“这我开始的时候也很好奇,连连追问那说的人,她起先还不肯说,后来被我问得急了,她才透露了一点点,”玉珠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缓缓道,“鲍老爷写了信给桂老太太,想让她老人家认宫里头那位娘娘,还有鲍菊小姐的娘做干女儿。我估摸着,应该是这么回事。这鲍老爷是个会算计的,怕宫里头娘娘的娘家不够硬气,才想到了桂家这门远亲,现在桂老爷官位大了,肯定能顶点事。听说这鲍家老爷,信里头把桂老爷的生母,鲍姨奶奶都抬出来了,把这桂老太太气得……”
这……
秋鸿听得目瞪口呆:“这么要紧的事情,那桂家的丫鬟就这么说给你听了?管事嬷嬷都不管着吗?要是传了出去,肯定得被发卖了……”
玉珠也挺无语的,朝秋鸿笑了笑,道:“不止一个知道这事呢,听她的意思,桂家上下,都晓得了……”
这桂家,今天是注定要丢人了。
姑且不论今天当着齐国公家顾雁菲的面设计桂怡君的主意有多馊,这桂华君也确实让她和她那位小妾娘在众人面前露了脸了,桂怡君怎么掩饰也遮不住一个事实——桂家后院妻妾不和。不出三日,这个消息就会流传到吴州城里前宅爷们后宅女人的耳朵里。与以往的捕风捉影不同,这回是有了言之凿凿的证据,一窝的人证。
再加上这宫里头宁妃娘娘要认老太太干娘的破烂事儿,抬出了桂家老少两代鲍姨娘,桂家老爷的身份问题……反正近段时间内是没好日子过了。
今天桂府的丫鬟们既然能把这些私密事儿说给素不相识的玉珠听,也就能说给其他去赏菊宴的小姐的丫鬟听。
杏娘抚额,要是没记错,这桂家,如今可是一大半被鲍姨娘给把持住了。
这管家的水平,家里的丫鬟们能成这副模样儿,真是好本事啊!
众人都觉得囧了。
槿霞看着气氛活络起来了,突然一拍手,道:“玉珠这笑话一讲,我也想起了另外一个笑话,是齐国公府的!”
齐国公府?
杏娘一愣,这齐国公府好歹也是和俞家齐名的,这管教下人的水平,总不会跟桂家一个姨娘齐平吧?
“你们别想歪了,这事儿……”槿霞挠了挠头,“虽然也算齐国公家里头的私密事儿,不过,说给我听那个丫鬟,是顾三小姐身边伺候的……看起来挺跋扈一人,说这些不是为了炫耀自个儿知道主人家的事情……反正,我是把这些当逗趣儿的笑话听了。”
槿霞见大家一脸迷糊,索性把事儿从头说到了尾:“说是她们家少爷,有一回出去街上顽,碰上了一卖身葬父的姑娘,多看了几眼,见人家可怜,好心舍了几两银子。也不晓得这姑娘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的病了,非扯着人家顾少爷的腿不放,要人把自己带回去,说一定要报恩。顾少爷说自己只给银子,不要人做丫鬟。人不听,闹到最后,齐国公府管家刚好路过,才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这桥段,听着好熟悉啊!
怎么这么像上回送俞定书进山那次,她硬掀了帘子看见的那幕狗血剧?
不……不会这么巧吧?
显然,感觉熟悉的不止杏娘一个,青菱也怔愣了一下:“这……后来怎么样了?咋解决的?”
“咋解决?”槿霞翻了个白眼,“齐国公府夫人一听说这事儿,就发了话,既然人家这么诚心诚意地想报恩了,咱也不能老推着,让人看了,还以为国公府眼高于顶,看不上这些谢意。人姑娘都说一定要报恩做丫鬟了,就成全她,签了卖身契吧。”
“最后还是进府了啊……”青菱呢喃了一句。
“是进府了!”槿霞瞟了青菱一眼,“也可以说没进,人一签完卖身契,就被送到国公府最北边的庄子上去做苦活了。人国公府夫人说了,做丫鬟,在哪里报恩都是一样的,当然是去最需要她的地方,才能显示她的诚心,把恩都还清。”
杏娘被膈应到了。
这国公府夫人,果然了不起啊。高手杀人,都是不见血的。
正唏嘘间,秋鸿随口问了句:“这顾三小姐身边的人,没事把这个说给你们听做什么?”
槿霞又翻了个白眼,这回还配上了白眼:“我们聚在一起说话,她自己过来的,最后还嘲笑了卖身葬父的姑娘,不自量力,国公府是什么人家,可不是这些随随便便的人能进的,想攀关系,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所以,目的是借丫鬟之口,警告诸位小姐吗?
杏娘冷汗直冒:喂,顾三小姐,我还是个毛没长齐的萝莉啊,对你弟弟不感兴趣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不切成两章了,虽然那样子看起来,3000多字一章,我貌似双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