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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驾车来到校医院,白和另一个学生会干部已经等候在巴里病房的门口,准备和希尔德一道进去。几小时前还针锋相对,现在又见面,白征是浑身的不自在,好在白正在忙正事,压根没打算搭理他。
病房里,巴里已经摘除了辅助呼吸器,在护士的帮助下慢慢坐起来。看见希尔德进来,忙要起身下床。
“殿下。”
“嗯。”希尔德摆摆手,示意他不用下来:“身体好点了吗?”
“还行,好多了。”巴里嘴唇依旧不见血色,脑袋被包成了一个大白粽子。那天在现场的失血量,即使有学校精密医疗仪器的治疗,也够巴里喝一壶的。
“对于机甲设备的老化造成你受伤,我仅代表学生会感到十分抱歉。”希尔德微微低头,标准的官方辞令,虽然所有的人都对这件事情有所怀疑,面对希尔德的说辞,一边的两人都没有反驳一句。
“不会,是我自己的失误,毕竟安全气囊是我自己拆除的。”巴里在希尔德面前明显谦虚很多。
希尔德点点头,没在说什么。小干部叫了一声会长,似乎还有什么是要和希尔德商量,希尔德朝巴里点点头,便和小干部出了门。
大领导不在,巴里显然放松很多。他靠回病床的床背上,睨着眼睛看白:“怎么,学生会秘书长都大驾光临,不去到处抓违纪学生了?”
“躺在床上还要嚣张。”白秀气的眉峰微皱,粉色的薄唇轻启:“应该让护士帮你把嘴也一起包起来,省的继续埋汰人。”
“哼。”巴里冷笑一声:“我埋汰人?所以才有人想要整我啊!傻子才相信这次的事只是个意外。”
巴里锋利的视线逼向白征:“最近我得罪了谁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离十就是那个人做的。”
……
又见背锅侠……白征不得不感慨自己运气之背,为毛都要我背锅啊?
不过这件事情的确是因为白征而起,虽然莫名其妙成了始作俑者,白征看着巴里白花花的大宗子头,也不好意思再去辩驳,多少有点心虚。
“有些人明明就是个omega,非要跑来军校学习。不过也是,平时就吊儿郎当不像个事,比起说是omega,不如说是个粗鲁的beta,像这样的,亏得他家老公愿意碰他。”
……我就是个粗鲁的beat真是抱歉啊。
“我很乐意,因为的确味道不错。”希尔德带着得体的浅笑慢慢走进来,牵住白征的手:“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接着转头看了一眼被抓包正尴尬的巴里,虽然依然在笑不过面色已经转冷:“看来你还没有回复完全,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便转身出了门。白正准备跟着走,回头看了一眼正尴尬的咂嘴的巴里,不由好笑:“谁说嘴贱不会遭报应?”
“要你管!”巴里躺下来用被子蒙住头,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样子。
出了门,白征随即抽|回自己的手,伸进口袋里准备找支烟点上。
“医院里你在干嘛?”希尔德皱着没有看着白征:“看来巴里说的没错,你的确要好好管教。”
“没办法,生来就是粗人一个,改不了了。”没有点烟,白征两手抱着后脑勺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揍模样。
白已经从后面疾步跟上来:“会长。”
希尔德转头,白看了看,浅笑着指了指替希尔德翻上来的衣领:“衣领没弄好。”
希尔德嗯了一声,面色不改的朝白俯下身。白有一瞬间的愕然,接着便毫不犹豫的走上前替他整理衣服。比白高半个头的高度,低下头正好能看见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修长微颤的睫毛,的确是很漂亮的人。
但是显然希尔德的心思并不在他身上,他状似温柔的看着低头整理衣服的白,其实余光有意无意的飘着一边杵着的白征,很有兴趣知道这货会是什么反应。
不幸的是,白征明显让皇子殿下失望了,从白凑上来的那一刻,白征就转过身面朝墙,给这对狗男男留下了充足的*空间,白征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伟大。
白既开心又紧张,虽然在希尔德身边待了很多年,但是这却是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替他整理衣服。白做的很细心,一只大手钳住他的手,冰冷无起伏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差不多了。”
白抬头,看见的却是希尔德咬牙切齿的看向另一个人的方向。白明白过来,脸上那一点羞涩瞬间退去,他点点头,慢慢撤回手,即使衣领有一处仍然没有弄好。
白征一副面壁思过的样子的等着这两人完事,等了又等都不见反应。本来就因为背锅而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的人不耐烦了:“你们俩有完没完?”
转身一看,后面早已没了人。再往左右看看,走廊的尽头,希尔德正大步流星的跨出去,白就紧跟在他的身后。
怎么个意思?调完情俩人就跑了?这里还有一个活人啊喂!
白征想耍脾气来着,可惜没有观众,只能认命的吭哧吭哧跑过去跟上他们俩。上车的时候,白征故意把门口甩得直响。
希尔德冷冷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伸出头对在外面站着的白说:“我载你一程。”
“不用。”白摇摇头:“宿舍很近,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希尔德点点头,没在多说。开车回去了。一路上,白征臭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希尔德唇角抿成一条线,看上去有些恼火,半响才开口对白征说:“你真的该学学如何做一个omega。”
“呵呵,”白征干笑了两声,阴阳怪气的开口:“你想让我学谁?抱歉啊我就是这样改不了了,不如你直接找个omega不是更好?”
“我可以考虑纳妾,前提是你学会如何去做一个好妻子。”希尔德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白征:“领子没弄好,帮我抚平。”
白征翻了个白眼,直接抓过希尔德的领子朝自己的方向一带。希尔德被拽的突然,悬浮车猛的驶出一个s型的弧度。
希尔德的英俊侧脸近在咫尺,白征没有心思观赏,报复似的狠狠的把领子拉平:“好了。”
“勉强合格。”希尔德勾起唇角,坐正身体:“不过比起我母后,你还差的远。”
“老|子又不需要生一个你这样的娃!”白征恶狠狠的回答。
“谁知道呢?”希尔德莫名心情很好:“那一晚我想做的事,我会继续。”
“……我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白征一想起来那晚的事就觉得受到了惊吓。
“或许是吧,但是我现在还在兴起中。”希尔德漫不经心的说出这样一句。
“……”你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
注意到白征的沉默,希尔德故意略带挑衅的开口:“你似乎在这些方面不是很在行。”
白征瞬间炸毛了,男人的自尊受到挑战,这事绝对不能忍:“你丫凭什么认为老|子不在行?你丫被我压过么?”
“你想压我?”希尔德微微惊讶的挑挑眉。
“不想。”白征别过头看窗外的风景:“一身腱子肉看了我就|硬|不起来。”
“所以你还是比较适合躺下来享受。”希尔德轻笑一声,好心情的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呵呵。”白征阴阳怪气的干笑两声,希尔德丝毫不介意。
“你的说辞并不高明,就连巴里自己都知道这次的事不是个意外。”
“只能这么说了,”希尔德面色不改继续开车:“如果真的把有人害他的事公之于众,势必会引起家族之间的矛盾。”
关于巴里受伤的幕后黑手……白征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问出来。他或许知道,只是出于某些原因没有明说。再者对于文森特,白征也开始搞不明白要怎么处理和他之间的关系。
太多的事情堵在脑子里找不到出路,吃过晚饭,白征本想偷摸打一会游戏,奈何实在困了,便早早睡下。
“我看你身体一向还可以,怎么还没怎么活动就累成这样?”希尔德坐在床边看着昏昏欲睡的白征,戏谑的目光昭示出语言里的另一层含义:“体力还是不怎么行啊年轻人。”
“臭流氓!”白征用尽力气挤出这一句话,可惜已经眼皮打架说出来的声音好比蚊子的哼哼声,丝毫没有威慑力。
白征渐渐睡熟,希尔德侧在他身边默默看了一会,确认他的确睡着了,变翻身下床。希尔德走进书房打开光脑,调出了上次让里昂调查的,关于文森特和白征关系的资料,恰巧找到当年文森特匿名入伍军队的经历。
资料不多,只有草草几页,上面配了几张当时白征和文森特站在一起的照片,照片里两人都还年轻,有一张甚至可以说是年幼,两个人勾肩搭背站在一起,如同兄弟一般亲密。
书房没有开灯,屏幕投射出来的光亮打在希尔德脸上,呈现出鲜明的光和影。希尔德面无表情的看完资料,盯着照片沉默良久。半响,隐没在黑暗里的高大男子轻轻扬手,将手边的资料进行粉碎。
过去就是过去,没有任何分量和价值。
金发男子唇边勾起冷冷的笑,他要的,是那个人的现在和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