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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看到秦长平的八卦新闻了,季沨曾经仔仔细细地扒了一遍百度新闻,看到总裁大大过往的花边情史,欢乐到前仰后合,一边大呼自己无聊到家了,一边依旧自娱自乐着。
她知道以往的花边新闻都是假的,秦长平亲口告诉她的,当初是为了掩护弟弟的作秀而已,而那张万年禁欲的老冰棍脸在说明时候也是说服力十足,所以她只当娱乐来对待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照片上正式的场合,正式的会面,还有两边家长的牵线,所有的规矩礼数都做足了,好像连照片都是有意放出来的信号弹,预示着将会是一次意义深远的相亲。
秦长平的年纪也该成家了,相亲很正常,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才该是常态,可季沨却发现这么天经地义的事情,她竟然从始至终想都没想到过,或者说,她屏蔽掉那部分的想象。
现在,辛辛苦苦藏起来的想象力终于被撬开了,拉扯着血肉,生疼。
她的脑子被丰富的想象填满,一刻不能停止,她仿佛看到秦长平未来的样子,就像八点档的电视剧一样,他会和一个温婉优雅的女人并肩,牵手,漫步,谈心,最后结合在一起,步入婚姻殿堂。而秦长平仍然是那个总裁大大,同时也会扮演起丈夫和父亲的角色。
脑洞无法控制,她甚至评估起来,秦长平会是位好丈夫吧,就算对婚姻和爱情一知半解,季沨也坚持这么认为着。
……
她的心思已经不在会场里,就像是一个精美的陈列品在角落里沉沦,看着天花板的灯光熄灭,又再次打开,看到人们突然把视线都移到她的身上,朝着她鼓掌,尖叫,他们自动让出一条通道,通道间光彩溢目,画面苏爽的特别不真实。
长安推着小车缓缓前行,上面摆放着精致诱人的蛋糕,还有娇艳欲滴的花束。
季沨今天的打扮像位公主,等待着骑士的降临,她呆呆地看着“骑士”靠近,看着安叔温柔宠溺的笑颜,看着投影上放出了《初恋》的画面,看着party上的男男女女欢呼雀跃,拥抱亲吻。
她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五感尽失,听不到他们欢呼的声音,感受不到热烈的氛围,甚至不知道在自己在干什么了。
微笑,对了,要保持微笑,她真的尽力了。
“小公主,祝贺你的处女作大受欢迎。”长安捧着鲜花,他微微倾身,像极了童话故事里为公主倾倒的骑士,他把花束献上,再次轻轻勾了下那小巧的鼻尖,感觉凉飕飕的。
季沨笑着,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尽情绽放,她真的不记的都干了什么,也不记得都说了什么,只觉得这场惊喜来的太突然了,他们都对自己太好了,算是安叔和工作组对她这种小姑娘的特别优待吧,好幸运,好幸福,是不是应该感动到热泪盈眶呢?
不负众望她做到了,在接过鲜花之后,感觉眼皮被周围的肌肉挤压,泪水从眼眶里不断涌出来,现场来宾们纷纷安慰,施以关怀,觉得小季沨喜极而泣的样子太可爱,太单纯,太纯真了。
季沨捂着眼睛,却觉得对不起他们,非常的对不起,因为她的眼泪根本和这些人没关系。
今晚是狂欢的,不醉不归,小公主也不例外,她破天慌地喝起了酒,什么酒都喝,香槟,红酒,鸡尾酒,啤酒,只要有酒精成分的她都拿,期间安叔和刘小玲拉住过她,但只要这两个人一转身,她又偷偷跑去拿酒了。
喝醉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她也不知道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已经“高”了,身体有点飘,但脑子里很清楚,甚至脑洞更大了。
她看见投影里《初恋》的照片循环播放,里面的少女很美,无论是表情还是情感流露都很到位,诠释的完美。可这么久了,在场的专业人士却没有一个人夸她的演技好,夸她会演绎出如此真挚的情感来。
酒精在发挥作用,晕晕乎乎中,季沨好像看明白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其实这组照片和演技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她真实情感的展示罢了,展示出了她在爱情中迷茫,无助,逃避,又依依不舍的现状。
她已经成为爱情的囚徒,迷路在情感上,就算现在打扮的和小公主是的,成为party的焦点,所有的人也都知道,她还在泥潭中出不来呢。
突然觉得大家都心照不宣在维持着这个骗局,也包括她自己,她极力让自己变成一个逗比,活力四射,开开心心,像‘季风’一样随着季节和温差发生变化,心里越发觉得空洞,忽略了真实心意的感觉,好累。
平叔,安叔,你们知道吗,我装傻装的好累了。
她本想再来一杯,却被秦长安拿走了,他把酒换成了清水放到她的嘴边,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让她喝下去。
冰水清凉,顺着喉咙沁到身体里,燥热的感觉有所缓解,心跳也渐渐抚平,季沨不再贪杯了,变得老实又安静。
感觉到脸上的温热潮湿,她睁开眼睛,看到安叔正在用热毛巾帮她擦脸,可能是刚才的哭相太难看了,连妆都花了吧。
“小傻瓜,不快乐也不必强撑着。”长安叹了口气,季沨的状态他一直看在眼里,越是强颜欢笑,越发让他心疼起来。
“乖,我送你回去吧。”
……
门口叫来的车子已经在等了,长安扶着季沨正要上车,就看到车子里下来了两个人,朝他们走来。
长安冷下了脸,眉宇间的皱纹变得明显了。
“哥,我就是从家里借辆车送人回家,怎么你们俩也跟着来了。”他面前站着的人正是哥哥秦长平和助理吴超。
秦长平的脸色不怎么好看,隔着很远他就看到长安扶着的人是季沨了。
“她已经醉了,你要带她去哪里?”招呼都没打,他就劈头盖脸地问起。
长安眯了下眼睛,他可不喜欢这种质问的口气,有意拉长音回答道:“酒店,或者所有能过夜的地方。”
“你!”秦长平顿时变了脸色,由多云转阴,由阴转风暴前夕,就算语调压得再沉稳,也能感觉到他呼吸变得急促,看到胸口的起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哥,我个人的事情你也要管吗?”
“这不光是你的事情,这是季沨的事情,她一个女孩子,你该送她回家!”秦长平放大了声音,手杖戳着地面。
他看到季沨红扑扑的小脸,脸色阴沉的快要拧出墨水:“她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长安变回了之前绅士一样的笑容,只是带着不屑地口吻:“哥,与其质问我,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现在铺天盖地都是你的新闻。”
咚!
秦长平的手杖重重地砸着地面,宣泄着情绪,他也知道爆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恶意炒作和断章取义已经让他非常恼火了,事情正在抓紧处理中,长安他是知道事情的原委,还要这么说。
“奶奶当着那么多人的安排,咱们兄弟俩不能都拒绝吧,总得有一个人去吧。”他尽量压下了语速,言外之意就是,既然你不去,只能我去了。
这个问题上就是条死胡同了,长安不想废话,他扶着季沨往车的方向走去,却被秦长平拦了下来。
“我知道她家的地址,还是我来送吧。”秦长平要求着。
“你现在是有绯闻的人了,还想再惹是非吗?”长安不屑地回答。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带她去别的地方!”
“哥,那你就告诉我地址喽。”
“我们一起送她。”
“抱歉,我可不想。”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就吵起来了,都寸步不让,一旁的吴超听的满头黑线,他试图帮着解决问题,就问着。
“你们要是能放心,就我去送吧。”吴超觉得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不行!”兄弟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吴超只能坐在马路牙子上了,唉,站的都累了。
他们俩寸步不让,耐心都在经受着考验,当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靠在长安身边的季沨在过了凉风之后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不断有酸水往上涌,她也顾不上形象了,最后的理智让她冲出去随便扒了棵树就吐了。
“呜……”
“呕!”
好难受,好恶心,感觉肠子都要出来了,季沨心理抱怨着,早知就不喝那么多了,简直丢脸死了,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喝吐了。
抱着树干站了许久,她感觉到背部有双大手抚了抚,这才稍微舒服了一点,她缓缓转过头,看到身旁的秦长平有点茫然,虽然长的一样,但她毫不犹豫地坚信着那就是秦长平,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定是幻觉,季沨马上得出了结论。
也好,幻觉就不用在故作开朗地对着他笑了。
季沨突然抬起头,直视着秦长平的眼睛,她几乎要哭了,红肿的眼睛再次盈韵着泪花,鼻涕止不住地流下来,唇瓣在颤抖。
“平叔,您是要和别人在一起了吗?”
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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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
她努力回忆着昨天断片儿的场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最后是韩露学姐给她送回家的,然后一沾床就睡死过去了。
看了看时间,都是中午了,季沨勉强坐了起来,头皮像针扎一样刺痛,这就是传说中的宿醉的感觉啊。
她拿过手机,上面有未接来电,一看竟然是家里打来的,于是就拨了回去。电话一边是妈妈接听的,季沨还以为是老爸老妈也看到了她的作品,都准备好被夸赞了,却听到了和猜想中完全不同的消息。
“您说什么?”
“栗子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