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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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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店的春天很短,短得几乎让人感受不到,时间倏忽之间就到了六月的夏天,整个剧组约莫会在这个月中旬时候杀青,苏澈的戏份会提前几天结束,大家都是在各种八点档连续剧的荼毒中泡大的,都晓得到了这种时候,后面的剧情就一路冲着男女主角冲破阻力喜结良缘的康庄大道上狂奔而去了,由于场地调动的关系,他们提前拍了这喜结良缘后的一场。

    午后,古色古色的书房里,女主角静静地依偎在黎清扬的怀里,男的柔情万千,女的静静欢喜,是一种静谧的温馨和美好,美得像一幅画,镜头慢慢地转到小轩窗外的金梓昕身上,金梓昕神色平静地看着这幅画,而后漂亮的眼睛慢慢地垂下一点眼睑,嘴角勾起一点苦笑,有点自嘲有些遗憾,也有释然,小鸟在园子里吱吱地叫,金梓昕恍然抬头张望了一下,就跟做了一场梦似的。

    他往园子里走去,花园子里小丫鬟翠红正躲在假山后面哭,金梓昕先是恍若未闻的,后来想了想,停下了,循着细细的哭声找到假山后面,小丫鬟见是他来了,依然捂着手帕还是哭,金梓昕好像又恢复成了以前的那个金梓昕了,脸上露出一种无赖的笑,修长的手指把小丫鬟的手帕从人家手里抽出来,拿在手里细细地给小丫鬟擦了擦脸,一边温柔又无赖地道:“好啦,不许再哭啦,本来是府里最漂亮的小丫头,一哭变成最丑的了。”

    小丫鬟被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偏过脸去扭捏着叹道:“表少爷就是不正经。”

    金梓昕笑得无赖,露出一边浅浅的酒窝,把沾了眼泪的手帕又塞回人家手里,“好啦好啦——难不成是舍不得我走吗?”

    小丫鬟微红着一双眼睛,却真的问他:“等大少爷和柳姑娘成亲后,你还来吗?”

    金梓昕展颜一笑,背过手去,一身的倜傥风流,他以笑代答,微微摇头,也不知道是在说不知道呢,还是不可说,背着手回到先前的小道上,小道曲曲折折地通向府中大门,走到一多半的时候忽又回头一笑,见小丫鬟还在那怔怔地望着他,金梓昕便学着那洋人的礼节,双眼含笑地送过去一个飞吻,小丫鬟红了脸,赶紧地躲了开,金梓昕走出黎府大门,淡出。

    有人喊:“卡。”

    古导对着屏幕看效果,苏澈也过来看,古导抬头对他说:“拍得不错。”

    竟然是一次就过,苏澈也有点没想到。

    苏澈的戏份在六月十号杀青了,剧组还要再拍几天,他没有立刻动身回北京去,每天依然过来片场这边看戏,他自己拍过戏,现在专程来看别人拍戏,不管人家演得好不好,都是一种提升和总结,两个助理最得实惠,不用在苏澈身边跟着,这两人结伴,欢天喜地地逛影视城看风景去了。

    这横店影视城本身便是一大风景区,秦宫、清明上河图、明清宫苑、江南水乡等等,每天客流往来不断,值得一看的地方多得很。

    俩人逛过一天脸都晒红了,却力邀他第二天加入进来一起来逛,打包票他不会后悔,苏澈则是想着回去之后还有一滩事,补音啊宣传啊什么的,游玩的心思也就淡了。

    古导连着见到他两天之后,就笑问他:“你的都拍完了,怎么还过来?”

    苏澈也笑:“还不是两个助理不省心,非闹着要逛影视城,说不能白来一趟,还说也没几天了,要蹭个杀青宴吃。”

    两人皆笑。

    说起来,因为进组原因不光彩,古导一开始对他是疏离中存着一份客气的,后来可能是看他还算听话,也没给他闹什么幺蛾子,再后来竟然也慢慢地和颜悦色起来。

    苏澈说:“这段时间拍戏我自己有点体会,过来看看别人拍戏,看看能不能有点进境。”

    古导做导演的,对演戏也自有一份心得,倒挺有兴趣同他探讨这个,正巧他眼下得空,便选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问他:“你是怎么体会的,说出来咱们讨论讨论。”

    古导是大导演,愿意费时间同他讨论这个,这当然再好不过,苏澈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就说剧本吧,这是一个文本,上面写着一个角色什么时候哭,什么时候笑,可是在这哭和笑的后面却还有一个潜文本,这个人以什么心态在哭,又以什么心态在笑,这种心态可能连角色本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需要我们自己领悟,但只要把握住了这种心态,就算在剧本要我们哭的时候不哭,反而笑出来,效果也是一样的,我们在台上按照剧本的要求说话做事,但是台上真正在流动的,我们真正在演绎的,是这说话做事后面的潜文本。”

    古导笑叹道:“不能拘泥于剧本,重要的是角色的灵魂,有了灵魂才有骨骼和血肉,光看到外面的骨骼和血肉了,失了角色的灵魂,那是木偶。”

    “是这样,”苏澈赞道。

    那边场景弄好了,有人过来喊人,古导站起来,略略正了色道:“苏澈,你有天分,要持之以恒地努力。”

    苏澈自谢过导演不提。

    三天后剧组杀青,热热闹闹的一顿杀青宴后,一行人飞回北京,回到阔别三个多月的地方,苏澈看看曲径看看花木,嗯,还真的回来了。

    之前戏份收尾的那几天,因为是最后的忙碌,就没顾得上那个半个月一骚扰的计划,没成想不久易先生竟然主动地拨了电话过来,更让人受宠若惊的是,在通话的最后,易先生还交代他让他“拍完戏就早点回来”,他要再自作多情一点,都能认为易先生这是想他了。

    一别小半年,离开的时候觉得变数太大,回来的时候说不好是个什么情况,现在看来易先生也不是那么喜新厌旧的人嘛。

    易先生本来是要派车去机场接他的,他不想惹了人的眼,自己搭车回来的,小哲也知道他今天回来,他这边刚踏进大厅,小家伙就笑逐颜开地冲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当然让人高兴。

    而他和这别墅的主人之间呢,勉强也说得上是小别胜新婚,到了晚上是大大地激战了一场,男人压在他身上低声粗喘,有没有享受到自不待言,而对苏澈来说,这些天来风雨无阻地两点一线,晚上回酒店阖眼就睡的,之前倒是没什么特别感觉,然而一等男人的手摸上来,身体的*就自动地全盘苏醒了似的,吃了三个多月的素,好容易上了一场全荤宴,自有一番酣畅淋漓的趣味。

    吃过晚饭便进了屋,一战便战到了午夜时分,苏澈先去冲的澡,出来后轮易先生去洗,他往床头边坐边等,等易先生洗完出来了,就见他腰间挂着一块不算长的白色浴巾,浴巾上面和下面的身材都没得说的棒,头发湿漉漉的,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出来,走过的地板上留下了几许水渍,苏澈认为这是一幅帅锅出浴图,穿不穿衣裳都一样的赏心悦目。

    苏澈眼睛含笑,闪着亮光。

    易先生擦完头发把毛巾往旁边一扔,见他这欢喜的模样,心里也觉高兴,偏又问他:“笑什么呢。”

    两人*上亲密,心理上也近了一层似的,苏澈笑嘻嘻地张口就答:“看您长得好看啊,身材也一级棒!要我说上天待我真不赖,没塞给我一个大腹便便的糟老头子不说,还给了我这么一个赏心悦目的大帅锅,又有本事,脾气又好,能看还能吃,它待我不薄啊它。”

    易先生本来在笑的,可是听了这话,却不知想到什么,他脸上有一种神色,不过很短暂,一晃而过,苏澈却注意到了,眼巴巴地望着他,“您怎么啦?”

    “没什么,”易先生脸上已经恢复了常态,“别贫嘴了,睡吧。”往里赶他,他睡外面。

    “您头发还没吹呢,吹干头发再睡,不然容易得脑积水、偏头痛。”苏澈自己的头发已经吹过了,把吹风机递给他,顺手把插头插上。

    这种程度的关心微不足道,然而他心里受用,易先生平素并不大关注这一类的小事,不过现在听了他的话,呼呼地把头发吹干了。

    熄灯睡下,苏澈发现自己暂时还睡不大着,身体上感觉到了疲倦,精神却还好,可能转了一圈回来,发现两人非但没生疏,反而更好了似的,心里高兴,他偏过头来看向身边的男人,熄了灯的房间光线暗淡,待眼睛适应了这种黑暗,他慢慢看清了男人闭着的眼睛上薄薄的眼睑,呼吸也规律而悠长。

    “这么看着我,是要再来一发吗?”男人闭着眼睛地就忽然发了话。

    苏澈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你有第三只眼吗!

    易先生睁开眼侧着看他,“真的要做?”

    “呵呵,”苏澈干笑,“马上睡立刻睡。”还做?再做身体散架了好吗!

    易先生这才又合上眼睛,嘴边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快睡。”

    又过了一会儿,苏澈还是没能睡着,旁边男人的呼吸和刚才一样的规律和悠长,苏澈猜测他也没睡着,于是熄了灯的房间里又有了低低的说话声。

    “……易先生,我想起来一件事,您说过什么时候咱俩过过招比试比试的,这都半年过去了,怎么还没比呢?”

    “嗯,哪天抽个时间。”

    “赶明儿您又忘了。”

    “你提醒我啊。”

    切,还得靠提醒,苏澈觉得这话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