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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好像真的又瘦了好多,伊登攥着阿瑟的手腕,想着要不要把这家伙直接带回自己的官邸,一天三餐紧紧盯着,好吃好喝伺候,让他多长点肉,他的小阿瑟现在的身板当然也是完美的,可伊登就是想让阿瑟再添上点白白软软的小肉,摸起来多舒服。
他松手放开阿瑟,说着:“不要乱跑,我待会出去找你,也不要做出格的事,阿瑟,我脾气可不会一直都这么好,你很清楚不是吗?”
阿瑟紧张地搓搓手腕子,道:“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还有……”阿瑟话锋一转,板着脸严肃道:“打你你也活该,凭什么听你的,伊登·奥斯顿将军,你被人顺从惯了,所以想一直在我这里实施强权吗?你说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难不成我再打给你几亿块钱女票资?”
oh!my!god!这都是什么重量级的对话啊!看热闹的大龄单身男青年安德烈,眼睛瞪成了铜铃铛,对阿瑟·米尔先生的“敬仰”之情到达了巅峰,这是多么大无畏的二缺精神!竟然敢这么强硬地跟伊登·奥斯顿将军叫板!还说自己女票了将军阁下!
只见伊登一笑,道:“打?阿瑟,我不认为刚才你是打了我?如果你真的想用暴力跟我示威,该出拳头而不是扇耳光,你那样的方式,我认为是一种亲昵的撒娇,甚至更像*不是吗?”
简直是无法沟通的脑回路,阿瑟有点恼羞成怒了,老天,早知道他就抡胳膊上拳头了,难道被伊登压了一次,整个人生已经走上了娘炮之路!他的汉子心真是要被磨砺成渣渣了吗?太可怕不敢想!阿瑟瞪着伊登,认真思考着要不要补上一个铁砂拳。
安德烈沉默地盘腿坐在地上,沉思片刻,开口打断了那两人的僵持,他说道:“我明白了,这才是真爱。”
说完,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奥斯顿将军,难得您来一趟雷诺,我怎么好意思不尽一下地主之谊,正巧阿瑟预订了原始森林观光旅游,我在那边有个温泉度假村,请你们二位过去小住怎么样?琼斯帝国那两个窝囊废皇子,奥斯顿将军您不要放在心上,正巧借这个机会,想跟您好好谈一谈。”
伊登看着阿瑟,问道:“你想去原始森林玩?”
阿瑟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伊登已经回答道:“好的,安德烈,阿瑟最近适合吃清淡的饮食,你提前准备好。”
安德烈没想到伊登这么爽快答应,一阵风似的兴奋冲出去安排了,劲风刮过阿瑟的脸,他非常无语地瞅着伊登,忍不住开口道:“你不要去。”
“为什么?阿瑟,我想多陪陪你,我们该增加对彼此的了解。”
“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行吗?万一安德烈给你装个炸弹,你就玩完了?一个随从都不带,奥斯顿将军,您的心太大了吧!你知道安德烈到底是什么货色?”
“阿瑟,你在担心我?”
“……你想多了,我是怕牵连到自己。”
“国内都知道我是来找你的,阿瑟,如果你离开我的视线单独活动,或者,我在安德烈那里出了什么状况,你会被立刻引渡回国接受审判。”
“你又胁迫我?”
“我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日旅行。”
“我不喜欢你,伊登先生,你怎么还在自恋的漩涡里不可自拔呢?”
“阿瑟,你的身体比你的小嘴诚实多了。”
“不要照搬三俗言情小说里的黄调调!奥斯顿将军!”
“那是事实。”
“跟您讲话真是费劲。”
阿瑟好恼,他刚想继续发飙把人赶走,伊登却突然靠近,趴在阿瑟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阿瑟,你要去的那片原始森林,恐怕别有洞天,安德烈那么热衷地邀请我们过去,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阿瑟一怔,侧脸的时候鼻尖扫过伊登的脸颊,伊登就势亲了他一下,继续小声说着:“那里有无法探知的宝藏。”
阿瑟皱眉很是怀疑问道:“又诳我?这都什么年代,怎么可能有人类无法探知的宝藏?你当史前社会呢?”
伊登笑得愈发神秘,说着:“森林中有一片区域,所有靠近他的机械探测仪器都会失灵,雷诺曾经派地面部队深入探测,走进了迷障,因为队伍折损得厉害,后来不了了之。像安德烈这种游走在法治边缘混黑市的,估计更是想尽办法去得到宝藏,但是,没有人成功过。”
阿瑟沉默片刻,想起了一些事情的零星片段,雷诺的十万大山里藏有无法接近的宝藏……虽然听起来像是扯淡呢……他非常怀疑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堂堂一个联邦皇子,什么金山银山没见过,还稀罕起空穴来风的宝藏了?说实话,你就是逗我玩的吧?”
“不想去看看吗?阿瑟,你的不安分和藏匿的野心,也需要一个刺激的发泄途径不是吗?”伊登看着阿瑟,那种透亮犀利的目光,像是穿刺了对方的灵魂。
阿瑟突然也笑了起来,他贴近伊登的身体,也凑到伊登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悄然说道:“您的话可真是一针见血,那么,到时候宝藏分我一半?”
俩人正较劲儿呢,安德烈砰砰砰踩着大步子跑了过来,喊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奥斯顿……先生!”
伊登直起身子,一手自然地搭在阿瑟肩膀上,说道:“那么,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安德烈,我希望由你亲自驾驶。”
安德烈浑身一僵,大着嗓门吼道:“当然!那是一定的奥斯顿先生!”
阿瑟无语地瞪了一眼伊登,伊登已经拎起随身携带的一个金属箱子,走在阿瑟身侧,阿瑟小声道:“所以您是有备而来,对吗?奥斯顿将军,您看你要是直白一点该多好,非得打着情啊爱啊的旗号,多别扭。”
伊登不着痕迹地将手摸进阿瑟衣服下摆,在阿瑟腰间摸了一把,阿瑟正要骂呢,突然感觉腰间多了样硬物,用手一摸,是一支枪械。紧接着伊登的手又伸了过来,这次是掐了阿瑟腰间,阿瑟咬牙切齿,再去一摸,多了一把匕首。
安德烈走在前面,伊登的动作悄无声息,阿瑟想想挺头大,总觉得前面好像有不可预知的巨大危险,所以登机之前,阿瑟拉了下伊登的袖子,说道:“你……要不,还是别去了。”
“担心我?”
“我担心联邦,你要是真嘎嘣了,我会被牵连。”
“放心吧阿瑟,如果我毙命,你一定会是陪葬,所以,祝我们旅途愉快。”
谁要做你陪葬啊!你当还是殉葬制吗?阿瑟气得要转身就走,伊登一把抱住他,扛上了肩膀头,拍了阿瑟屁股几把,说着:“想跑也晚了。”
安德烈等候在机舱门口,看着眼前一幕,抽搐着眼角别开了目光,等伊登扛着阿瑟登机之后,安德烈放下舱门。这是一架小型飞行艇,安德烈没有安插旁的人手,他全程亲自操作,也就是说机舱内只有他们三个人。
很快飞行至原始森林上方,盯着导航屏幕的安德烈明显神情紧张了起来,阿瑟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道:“嘿,安德烈,不给介绍一下这片森林吗?不是说旅游观光圣地吗?怎么看不到别的飞行器?”
安德烈咽了口唾沫,喉结明显滑动了好几下,说道:“观光的地点都在森林的边缘地带,但是我们貌似正在往森林腹地飞行……”
阿瑟一愣,戒备地按住腰间的枪械,冷笑着继续道:“什么叫貌似?你故意想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安德烈觉得自己有口说不清,他紧张地攥着操纵柄,大脑门上都是一层反光的汗,安德烈紧张道:“阿瑟,你先别打岔,我感觉遇到□□烦了,雷达在失灵,老天,那个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阿瑟问道,看了一眼身旁淡定抱着胳膊稳稳坐在那里的伊登。
伊登站起身,走到安德烈身后,也看着数据紊乱跳动的显示屏,声音平缓地冷静解释道:“幽灵地带。不在固定坐标出现,但是一旦出现,会扰乱四周通讯装置,甚至发出强烈磁场干扰,致使周围机械装置自爆或者死机。”
安德烈原本容光焕发的红扑扑大脸蛋已经灰败得像炉灰了,他郁闷地紧紧抓住方向控制盘说道:“刚才启动的时候,我发现飞艇的中控系统被人动过手脚,成了定位飞行,我不是……不是怕说出来奥斯顿将军以为我是有歹心……所以……想飞起来再说,我觉得改过来没问题……结果……谁想到会一直飞到森林腹地,还遇到了幽灵地带……”
阿瑟非常无语地也走到安德烈身后,拍了拍他紧绷的肩膀,道:“怎么我身边的人,撒谎都不动脑子呢?安德烈,伊登正巧在找陪葬品,你顶上去吧。”
“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好不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安德烈突然大叫起来,吓得阿瑟感觉上前查看,一看显示屏都花了,飞艇已经在急速下坠,阿瑟一脚踹开安德烈,坐在驾驶座椅上,启动紧急制动按钮,撤销电子导航,露出前方视野,他干脆关掉整个智能系统,全部切换到了手动操作模式。
安德烈在一旁粗鲁地“窝曹”了一声,大咧咧瞪着牛眼,喊道:“这年头还有会熟练手动操作的!我当手动系统是为了尊重历史的好看摆设呢!阿瑟,你怎么会……”
“废话你麻x!系好安全带,要迫降了。”飞行器在废柴安德烈的鼓捣下已经失控了一段时间,下降得太厉害,无法升空,阿瑟紧张判断了几种预设情况,只能选择迫降,他对身旁的伊登道:“你也去坐好,绑好安全带。”
伊登摸了摸阿瑟头发,没有继续打扰,安稳坐下。安德烈紧张兮兮地瞪着伊登,小声问道:“将军阁下,我用生命保证,这是意外,我被人算计啦!不过将军阁下,您的小情人真厉害,厉害归厉害,您不用亲自出手吗?万一出现差错,咱三可就交代啦!”
伊登看着前方阿瑟专注的背影,说着:“他的操作技术,不逊于我,甚至比我更灵活。我说过的吧,安德烈,不要小看阿瑟。”
就在安德烈沉默的空档,阿瑟已经选定了能够选择的最佳着陆地点,他朝着一片灌木丛生的开阔地带俯冲过去,巨大冲击力伴随着巨大的声响,片刻后飞行器停止滑动,停在了树丛当中,阿瑟浑身冷汗,呼了口气,说道:“好了,安全着陆,你们没事吧。”
安德烈摸了把脑门,说道:“还活着,老天,这是什么鬼地方!”
阿瑟白着一张小脸,说道:“不管是什么鬼地方,伊登,把安德烈那货先干掉吧,他肯定心存不轨。”
伊登环视四周,解开安全带,提起身边的金属箱,警告意味十足地看了一眼安德烈,对阿瑟说着:“留着他的狗命当搬运工,阿瑟,我们下去看看。”
阿瑟崩溃地坐在那里,微微弓着身体,脸色更白了,伊登察觉,迅速过来查看,阿瑟疼得倒吸冷气,说着:“刚才撞到操作台,肋骨貌似断了几根,不知道有没有戳到内脏里去。伊登·奥斯顿将军,请做出明智的判断,如果我无法协助您完成目标搜寻任务,请您独自寻找安全的路径尽快离开。您要找的东西,或许就在附近,不要启动任何电子产品,会被定位捕捉。还有,即使您找到想要的东西,恐怕也无法驾驭,传说只能是传说,奥斯顿将军。”
阿瑟喉咙腥甜,他知道肯定是哪里受伤了,阿瑟抓住伊登的衣服前襟,再次重申道:“以联邦军人的名义,伊登·奥斯顿将军,请安全地离开这里。”阿瑟眼前发黑,他渐渐弱下去的声音继续虚弱地传到伊登耳中:“伊登,离开……”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伊登有那么一瞬间的愕然,阿瑟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所有的退避三舍和虚与委蛇,所有的针锋相对和暧昧亲昵,不过都是阿瑟·米尔精心营造的一场假象,他比任何人都清醒,也比任何人更理智,而所有的接触,不过是阿瑟的友情配合演出,看似漫不经心,却早就处处留意。
这次出行,阿瑟心里都是知道的,要面对的危险,可能出现的偏差,他都明明白白,却还是跟了过来。
伊登以为自己是处于强势地位的引导者,可就在阿瑟说出“如果无法协助您完成目标搜寻任务,请您独自寻找安全的路径尽快离开”的时候,他以前坚信的良好感觉轰然倒塌,他并不了解阿瑟,甚至可以说,一直活在阿瑟给予他的假象之下,引诱与勾引,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猎物。
伊登顷刻间觉得心惊。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