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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教会内部的人,最近可谓是忙得头晕目眩。
乔纳森大主教的死,对于外界而言太突然了。
一方面,需要筹备乔纳森大主教的葬礼。
虽然生前他说过一切从简,但他毕竟是十字教会的大主教啊。
牌面还是要的。
就算再从简,也总不可能举办得太差,如今十字教会的人费劲脑汁的在想,该怎么样才能,既不会显得铺张浪费,又不会丢了大主教葬礼的逼格。
而另一方面,各方面都在发消息过来询问乔纳森之死的事情。
包括拉梅拉二十七世,各位公爵,伯爵,上流人士。
当然,在关心乔纳森大主教死讯的前提下,还会顺便问一下大主教继承人,艾德华先生的情况。
李长青此时坐在一间硕大的办公室内。
这里已经许久没有启用,在乔纳森大主教身体越来越差的情况下,已经有一段时间未曾办公。
李长青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面前一大堆文件,却是感到很头疼。
“艾德华大主教,这些文件都是不算太重要,一直存留下来还未批改的,您刚继任大主教之位,可以先尝试批改这些文件”
迪拉维此时,又从外面抱着一箱文件走了进来,放在办公桌上后,他说道:“等乔纳森大主教的葬礼结束,咱们就可以尽快开始继位大典,到时候拉梅拉二十七世陛下也会前来。”
“当然,陛下已经发函过来,今晚邀请您去皇宫中,想要先和您见见面。”
见拉梅拉二十七世陛下?
李长青一愣,点头答应下来:“嗯,你安排就可以了,至于这些文件,我对十字教会内部的情况还不算太了解,你看着批?”
迪拉维听此,赶紧摆手:“这些东西虽然都不算什么重大决议,但本就是留着给您先熟悉练手之物。”
说完,迪拉维便称还有事要办,转身离去。
看着迪拉维的背影,李长青顿觉无奈。
看着满桌的文件,他不禁感觉有些头大。
他随意的翻开这些文件。
“神职人员罗瑟琳.阿诺德焚烧房屋五间,致三人死亡,五人重伤,由帝国法院作出如下判决”
神职人员特指的是专门在教堂中工作的,和信徒有一定的区别。
这些神职人员都算是十字教会内部人员了。
而这些人犯了案子,会由帝国法院判决,然后再转交到大主教这里来。
按照帝国法律,没有经过大主教批注的,不能直接执刑。
李长青看了一眼,因为造成三人死亡,判决是绞刑,他并未多想便拿起笔,同意。
随后又是各种各样的文件,譬如一些小宗的商贸往来等等。
总之,很复杂。
当然,李长青虽然感到头疼,但也很认真的看着一份份文件。
正因为不懂,所以才需要更加认真的去做好这些文件的批注。
这一忙,就忙到外面天色渐渐暗下。
迪拉维从屋外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套崭新的紫袍服饰。
“艾德华大主教,这是您的衣服,马车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咱们可以进皇宫内见陛下了。”
李长青将手中的笔放下,接过衣服。
衣服是很细腻的绸缎,摸起来异常光滑,穿上后,大小刚好合身,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总感觉怪怪的。
他与迪拉维走出,来到教堂外。
迅速登上一辆马车,赶往皇宫。
教堂距离皇宫并不算远,很快,就来到皇宫前。
拉梅拉帝国的皇宫,外围是一圈高大的围墙,有着穿着黑甲的士兵守卫在大门前。
当然,这只能算是礼仪兵,这样厚重的铠甲,光是走路都费劲,更别说打斗。
只不过这是传统的审美价值。
马车直接进入皇宫。
皇宫内部,犹如一座巨大的园林,绿意盎然的溪水,古老深根的树木,以及在树林间,若隐若现的一个个屋檐。
犹如山水画般的景象。
此时,马车开到了一座古堡前。
古堡前,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正站在这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过面色略显苍白,身体兴许不太好。
而他两侧,则站着少许卫兵。
拉梅拉帝国的皇室虽然存在,但权力已经和古代的皇权无法比较。
毕竟已经跨入了现代化社会。
皇帝陛下的存在价值,更多的是象征意义。
当然,名义上他还是这个国家的君王,但政治上,却另有总理大臣在处理。
拉梅拉二十七世,名叫拜耳.拉梅拉。
三十五岁继位,到现在不过五年时间。
马车缓缓停下,拜耳.拉梅拉穿着金黄色的礼服,站在原地,面带笑容。
李长青从马车上走下,他微微点头:“你好,艾德华大主教。”
李长青看着拜耳.拉梅拉,上前握手,一时间只能憋出一句:“久仰大名”
这句话若是告诉别人,或许是虚伪客套,但李长青是真的久仰拜耳.拉梅拉的名讳。
当初还在朱雀联邦,做一个小侦探时,就经常从报纸上看到这位拜访朱雀联邦的各种消息。
拜耳.拉梅拉略是一愣,兴许是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话跟他打过招呼。
谁会给一位君主打招呼,用久仰大名这样的言语。
“我也是。”拜耳.拉梅拉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艾德华,心中也不禁暗道,这人年纪轻轻,竟已经成为整个拉梅拉帝国,数一数二的权贵人物。
这样的事迹,很罕见了。
拜耳.拉梅拉热情的牵着李长青的手:“虽是初次见面,不过我却仿佛和艾德华大主教认识了许久,来,我带你游玩一番皇宫。”
拜耳.拉梅拉和李长青并肩在这皇宫城内游玩起来。
他如同导游,时不时还会给李长青介绍着皇宫内的各个地方,以及有什么历史典故。
其余人则跟在他俩的后面。
李长青不禁暗道,若是两人语言不通,旁边再跟俩翻译的话,就有那味道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多年的知心朋友一般,显得亲密无间的。
不管是不是做戏,这样的态度总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