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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瞳和我说过人是有选择性障碍的一种动物,不敢抓住眼前的,同时又舍不得放掉自己所拥有的,此刻的我就是这一类人,我开始矛盾,答应古穆是开心的,可是我又担心瞳回来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又会离开,痛定思痛之后我决定,如果真的到了非选不可的地步,我会选择元瞳,且不说先来后到的俗套,就说我和瞳在围城里的那点事我就不会放弃她,瞳,你快回来呀,我不想我们从相识到成为知己然后又经历了毕业、痛哭、找工作等考验又回到陌路,别让我遗憾好吗?
翻看着我们在围城的相片,一段段往事就在眼前,我和瞳的疯狂无人不知,我记得那个炎热的午后,凤仪拉着我们去打网球,我实在承受不了网球的冲击力没多久就败下阵来,瞳是第二个,我们席地而坐。
“凤仪,打倒他们,我们为你加油,我们为你欢呼”大声喊着,拿起矿泉水瓶配合大地敲起来wewillrockyou的前奏,嘴里还在跟着节奏哼哼,偌大的网球场除了欢呼声最受欢迎的就是我们的声音了,一些男生也放下了网球拍看着我们,帮他们打气的美女们对我们横眉竖眼,还有很多女孩子自作主张加入我们,行为被复制我们便不再进行,瞳看了我一眼,往边上一斜,我们起身“你们继续.”没想到凤仪和我们的默契还不是一点点,她快步跑到我们身边“一群臭苍蝇,想打个网球都不太平”
“无所谓啦,霹雳娇娃后面跟点苍蝇也未必是坏事呀”瞳拍着凤仪的肩膀安慰着。然后留个后面一个鄙视的眼神“蛆”。
这只是我们在围城里的一小段,还有很多我们忘不掉的事,因此成了我们的回忆,瞳说我们的大学如同皇宫而我们就是深宫里的女人,我们唯一和他们不同的就是我们无聊了随时可以走出围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的,在那以前我从来不会知道我的世界可以有多精彩,瞳的出现给我带来了彩虹,七彩人生正式起航,知道现在我们的一些丰功伟绩还被瞳拿来写进她的小说里。
音响里朴树略带忧伤的唱着: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放。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陪在她身边,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啊。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这才感慨大学四年就这样匆匆逝去,但是往事并不如烟,一切都可以平静的述说,一切都可以无谓的眼睛凝视,可是离别的眼泪让我们变得苍白,是因为和他们之间的记忆就像掌心里的水,不论我摊开还是握紧,终究还是会从指缝里一滴一滴流失干净。我们就这样分别了,唯独我、元瞳还有林凤仪。也许在别人眼里我们这只是相互照应,其实我们这是陪伴,不管我们需不需要我们三个一直都在。
曾经的那些回忆都显得格外的真实,曾经的我们高傲的活着,不屑身边的任何追求者,我们笑言:女人如衣服,姐们是你穿不起的牌子。那些青春往事都已过去,当时在意的许多东西都已经无所谓了,那些只针对某人某事的耿耿于怀都已经烟消云散,重金属摇滚般得嘶喊也变成了寂静之声,很多很多被如今不经意回忆起来的时候都如同水晶那样简单透明。
我把歪了的身体扳正,曾经我为了某个人颠倒了世界!如今我要正视世界。
听着音乐睡不着,也许我根本没有勇气结束这一天,今晚对我而言将是一个不眠之夜,走出房间,古穆依旧那个姿势玩着手机,平时也没发现他有这个爱好啊,走到他身边:“坐在这里也不开灯,想吓我呀?”
“你也还没睡呀,我新到一个环境会不习惯,适应适应就好了。”
“你知道我这里和你那里是没办法比的,要不你回去睡吧。”
“我才不要呢,回去面对两佣人不如面对你,你别想赶我走。”
“佣人怎么啦,他们还伺候你呢,你还抱怨,知足吧,像我们整天抱怨生活为什么这样对我们不公平,为什么我们活的那么辛苦,可是到最后才觉悟过来生活压根就不认识我们。”
“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有味道了,我喜欢。”
“我想去酒吧,你愿意陪我吗?”
“你现在还想出去吗?心情还没有缓过来?”他甩了甩他的头接着说道“好吧,今天我就做你专职司机,你要去哪里我都奉陪。”
是不是我应该庆幸身边有他的陪伴:“谢谢你,古穆”
“客气什么,只要你明白我就够了。”
‘失恋酒吧’我的灵魂停靠站,我又来寻找安慰了。
酒吧重新装修了一下,没有了之前的古典多了点现代,没有了之间的累赘多了点简单,小猫还是那个小猫,走上前去小猫正在调酒看见我过去微笑掉头,在他对面坐下“小猫,你技术越来越好了”
“呵呵,谢谢夸奖,总要进步嘛,你好久没来了,最近很忙吗?”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给我一杯‘不见不散’能给我个特别的颜色吗?”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酒呀,我听都没听过”古穆插嘴
“我和你说啊,这里呢是供上班族和失恋的人释放压力和痛彻心扉的,只要你想的出的名字,小猫都能帮你调出来,而且你喝了会有种很舒畅的感觉,这就是我喜欢来这里的原因。”
“那以后你要来这里带上我一起好不好啊,我蛮喜欢这里的气氛的”
“欢迎你常来,晨曦是我们的朋友,她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我给你八折优惠。”小猫边调酒边拉生意,我微微一笑。
“恩恩,一定一定。”古穆一边附和着小猫一边看向我“你面子还真够大的哈,呵,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晨曦你的酒,这位先生你想喝点什么?”
“我初来咋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酒,就麻烦你帮我做主吧。”
“哥们,你还真识货,我们这里的老客户都让我帮他们做主,那么就让你品尝我的拿手鸡尾酒‘威尼斯迷路’稍等片刻。”
古穆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猫,很有兴趣似的,其实他不知道小猫的每杯酒都是他拿手的,而且他也会看人点酒,他最大的特点还会自编酒名,也因为这样他有很多朋友,很多外面慕名而来的朋友。
“来,尝尝”小猫端过来一杯浅绿色的鸡尾酒。
古穆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一会后吞下:“不错的鸡尾酒,我在国外都没喝过这么有水准的酒,嘿,哥们你这里就是我以后的根据地了。”
“呵呵,只要你们喜欢我们就高兴,两位慢用”小猫边上招呼去了。
“怎么样,没后悔和我过来吧?”我很得意的问他
“恩恩,以后客户过来我就不怕找不到地方招待了,小曦,你真是我的福星。”这个死男人不管场合就在我脸上亲一下:“要死啦你,也不看看场合就这样,遇到同事了怎么办?他们会用眼神杀死我的”一只手擦脸一只手往他肩上打。
“怕什么,现在是我们私人时间,我老头子都管不到我,他们管我试试,让他们卷铺盖走人。”他的表情狰狞了一下继续说道:“别浪费了好酒,如此美酒讲那么没水准的话,这不像你左晨曦的风格呀”
“喝你的酒吧,那么多废话,咱今天就不醉不归”
“那怎么可能,明天还要赶飞机呢,你想死呀”他呵斥了我一下
“这里有房间的呀,就是为喝多了酒的客户提供的,你付钱就可以了,我还没有试过,要不我们尝试下。”
“不行,你今天要是听我的话我就让你多喝几杯,要是敢反抗我的命令你试试,我现在就把你拖回家”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我今天就不听你,你能把我怎么地?”
我没想到他会真的拽着我的胳膊就走:“好你个古穆啊,我还没和你怎么样呢,你就这样管着我,你还对我动粗”我甩甩他的手没甩掉就大声叫着:“救命呀,非礼呀,采花大盗又来猎杀啦,大家救命啊”顿时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古穆,谁知道这男人随机应变的能力不亚于我,他顺势把我拉到怀里,搂着我肩膀:“老婆,是我错了,以后我出去一定和你打招呼,而且我保证10点以前回家,别闹别扭了,你看那么多人看着我向你赔礼道歉了,你就原谅我吧。”他掉过头对着周围的人说“不好意思,最近和老婆闹变扭,让大家见笑了”
“哼,我警告你,在我没有编辑老公这个程序之前请你把你自己的身份放正了,这个称呼可是有责任的,”他激怒了我。
“我没说不对你负责呀,只是时间问题,那么现在请你跟我回去吧。”
对这样的男人我无话可说,只有跟他回家了,他掉头付钱,我直奔停车场。
第二次回家确实有些困了,和古穆道声晚安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