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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的命,那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墨可然同样不敢置信,他竟然当真说出了这样的话,这么说来,他是真的铁了心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她不明白,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么说来,你是铁了心了?”
深吸口气,墨可然倏地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秦牧晟,眼眸带冰,寒冷刺骨。
“是。”
秦牧晟的心,又何尝不痛?竭力掩藏,他重重的回了个是字,定定的看着墨可然,看的她心寒。
她是爱他,可并不代表,她爱到可以为了他而亲手去扼杀自己的孩子,那还不如杀了她自己来的干脆!
墨可然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了,她深切的凝望着秦牧晟,那种眼神,让秦牧晟心悸。
迈出脚步,墨可然直接朝门口走去,她要离开这里,要永永远远的离开这里!就算他是爱着自己的,可是,他竟然连孩子都可以不要,这种爱,她承受不起!
才刚走两步,身子就被秦牧晟再次勾住,腰身一紧,墨可然整个人就被他狠狠的箍在了胸前,她头也不回,冷着声音,“放开!”
秦牧晟喉间滚动了下,眸色越冰,却也将她拥的越紧。
“秦牧晟,你到底想要怎样?孩子,你都能够残忍的想要去杀害,你还挽留我做什么?你不知道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重如生命的吗?”
头顶的秦牧晟沉默不语,无声无息……
他不说话,她也心痛到无法言语,紧咬着咬着唇瓣,墨可然死死的压抑着正在无限蔓延的悲痛。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许久,许久,久到墨可然以为时间已然静止一般,头顶传来了男人低哑暗沉的声音,满满都是深情与……祈求。
他说,“然,不要离开我……”
他竟然用着无限深情的口气说出了这样的话语!?他竟然在哀求自己?!
墨可然轻颤,眼眶骤红,再也无法强忍泪水了。
身后男人的怀抱太过霸道,也太过温暖,让她热切的想要倚靠,却也伤她最深!令她根本无所适从。
他凭什么,凭什么要在提出了这么残忍的要求之后还要如此深情的拥着自己?他到底当她是什么?!
心很痛,蚀骨的恨意也瞬间侵袭而来。
墨可然真的是觉得自己该恨这个男人了!她就应该转身一刀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可以这样的多变又残忍!
可是,即便是恨他至斯,此时此刻,自己却竟然依旧没有力气将他推开……
她应该狠狠的恨他,恨到想要抓起一柄刀用尽全身的力气戳进他的胸膛,让他感受一下她的心碎与痛苦!
泪水潸然滑落脸颊,墨可然的肩膀也颤抖的越发厉害。
她是如此的憎恨自己,生平头一次憎恨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她到底该怎么办?!
腕上一紧,手心里突然多出了一样东西,墨可然恍然低头,竟然是一把闪耀着寒光的匕首!?
“这是我的随身物品,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知道你恨我,你若是现在能下得了手,我的命,就归你了。”
她浑身散发出的恨意是那么的深切,秦牧晟又岂会感受不到?
淡漠如冰的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觉到自己心脏的暗涌情绪,很冷,很痛,应该血肉模糊一片了吧?
他也恨自己,如果这样可以让她继续爱自己的话,那么,他愿意把生命交给她。
墨可然猛地咬住唇,闭上眼睛,泪如泉涌。
匕首太过沉重,她险些拿捏不住了,而他,竟然要她用这把匕首来杀了他?
“你若真的如此恨我,那么,就用它亲手杀了我吧,只要,你还愿意爱我。”
他竟然这样说!他竟然这样理所当然的说!?
墨可然一怔,浑身冰凉。
秦牧晟却在此时一把转过她的身子,头低下来,炽烫的气息扑在她的颈侧。
“动手啊,不要犹豫!”
声音沉哑,却又分明蛊惑,撞至她的心尖,叫她浑身无力。
蓦地,墨可然就像是被灼伤的雌狮一般,暴怒而起,不假思索的将那把匕首狠狠的往前一送。
你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你怎么忍心这样践踏我的真心!?
匕首尖端发出破空的铮鸣,瞬间没入秦牧晟肌理一寸深处,而后,骤停。
墨可然看见了秦牧晟魅眸之中一瞬而逝的讶然,她瞬间快意,却在刹那之后,浑身颤抖。
鲜血透衣而出,墨可然看着这个一直强悍霸道的男人,竟然被自己刺伤了,骤然呜咽出声,掌心一松,匕首倏地坠落下去,掉在地上,溅开了一地的血芒如虹……
她下不了手!下不了手!
秦牧晟却在墨可然松手的刹那,身躯猛地抵上她,将她狠狠的撞上了身后墙壁。低头,薄唇如刃,咬住她,翻搅她,勾摄她,袭略她……
他胸口的鲜血浸透了彼此,血腥之味飘至鼻端,越发的令他癫狂如魔!
墨可然惊喘,胸口急剧起伏,身躯被他迫的退无可退,紧密贴合在了一起。
薄削的双唇肆无忌惮的舔吻着她,寸寸啃噬。
“唔……放开……放开我……”
墨可然骤然惊醒,伸手拼命去推他。
可刚一张口,他的舌尖就瞬间滑了进去,汲取着她的香甜,动作迅疾而猛烈。
此刻紧盯着自己的那双长眸,幽粹却深情,墨可然完全可以感受的到他对自己用的情,她竟然还感觉到了他的痛楚,竟然!?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男人,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挣扎下去了。
渐渐的,墨可然安静了下来,任由他激情四溢的深吻着,眼泪,也如瀑布般,无休无止的流淌着……
肆意的将胸中对她的感情抒发了出来,秦牧晟慢慢的放柔了动作,最终,撤离了墨可然的唇瓣,额头抵着她的,低低喘着气。
“宝贝,别离开我,好不好?”
穷奇所有,他最害怕的,就是她的离开,她的不爱他,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你先让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他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哀求与痛楚,刺鼻的血腥味又时刻的萦绕在鼻间,墨可然顿时心软了下来。
罢了,还是先替他处理了伤口再说吧。这个男人,如果她不开口的话,他怕是会任由鲜血流淌一晚上,那他的命,不就真的没了?!
她怎能舍得?如何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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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来了药箱,墨可然低着头,仔细的为秦牧晟处理着伤口。
那血肉模糊一片的伤口,简直就让她看的心惊胆战,自己竟然真的伤害到他了?
她很心痛,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和他之间会变成现在这样?单纯如她,死都想不通 ̄ ̄
即使是低着头,墨可然也依旧能够感受到秦牧晟那双鹰翱般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视线强烈到她根本就无法忽视。
“怎么了?”
暗叹口气,墨可然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为什么总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他影响到呢?真是没用!
摇摇头,秦牧晟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只是继续看着她。
说什么呢?继续说将孩子打掉的事情吗?她的反应那么的强烈,他不忍心再次开口了,真的不忍心,也胆怯了。
静静的凝望着秦牧晟的双眼,眸底,映照着她的身影,墨可然的心里有点苦涩。
凄凄一笑,算了,再说下去,只怕是会把她自己给逼疯的!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无言,一个低头包扎着伤口,一个低眸深望着对方,静谧之中暗含着汹涌的波涛,只待爆发的时刻,一到来,怕是来势汹汹、无法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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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看似平静的过了几天,平静到墨可然几乎都要以为当日的心碎只是一场虚幻痛苦的梦而已。
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发生了的事情,是无法用橡皮擦擦去,而后从头来过的。
一天晚上,秦牧晟在书房里面打电话,墨可然无意之间听到了。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墨可然听不大清,唯一烙印在她心底的,就是“堕胎”两个字,炸的她魂飞魄散。
原来,他还是没有放弃 ̄ ̄
惨白的俏脸上绽放出一抹苦笑,墨可然强撑着,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客厅。
仔细的思量片刻,她决定要离开,一定要离开!
这几天,她一直都在犹豫徘徊之中度过,想走,可是又舍不得,心底总是对秦牧晟抱着一份期待,一份渴望,或许他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可是现在,不走不行了!再不走,孩子的命,她的命,都会葬送在这个狠心的男人手里的!
轻轻的打开门,墨可然转瞬之间就闪到了门外。
可是,才走几步,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身笔挺黑西装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保镖了。
“少夫人,您请回去。”
“怎么,秦牧晟派你监视我的吗?”
冷笑一声,墨可然觉得可笑之极,难怪这几天总是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似的,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祝亲爱的们节日快乐,永葆童心,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