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箍在腰上的手臂强劲用力,仿佛要把自己的身体给截成两半子,玉玦愣愣抬眼,入眼就是孔泽瞿红的要滴出东西来的嘴唇。她总是最先能被孔泽瞿的嘴唇给吸引过去,从之前到现在一直是,这么想的同时玉玦看孔泽瞿眼睛,然后只心惊,这个男人这会儿眼睛里只有无边无际的黑,看不见头,也望不见底,只是一片黑,大洋一样,不知底下藏了多么凶险的激浪漩涡和暗礁陷阱。
直觉这个男人这会儿危险极了,可危险极了她也是没有挣开自己。
他不是走了么,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好不再纠缠了么,现在为什么不挣开?这么胡思乱想同时地上的两个人依旧在翻滚着斗殴,地上已经有血迹了,那两个人也还纠缠在一起。玉玦转头看那两人,两个人缠在一起,看着是在打架,可互相交缠的样子又有些说不出来的亲密,于是再是没有试图去拉开两人,只觉得人世间总是有这多连根源都理不出来的事情,这样那样的出乎意料,这样那样的团着毛线疙瘩叫人看都看不清。
我多想念你啊,甚至连这会儿都舍不得从你的体温中脱离出来,玉玦心说,然后只一阵悲哀,可怜自己,世界上□□那么多,为什么上帝让自己中了最毒的这种,让我再贴一会儿,就一会会儿。
然而上帝连这一会会儿的时间都不给她,偏厅门口已经有人在探看了,甚至玉玦还看见父母在这里那里转着找寻自己,玉玦于是终于想起来要挣开自己身体了。以前我满心满眼的都是你,现在却是不能了,以前说不定还能什么都不顾的就从这样的场合跑开,现在父母还在里面,再是做不到就这么撒手让父母难堪,况且我就算想拉着你这么跑开,丢下一切,你怕也是不愿意的,你是那样连节日都工作的人,怎么愿意丢下一切跟我跑开。
玉玦这么想着,要旁开一步的,可腰上的胳膊箍得紧紧没有放开的意思,那人的手甚至还攥上自己腰了,掐着那点肉,攥的人生疼,仿佛他生了多大的气一样,这样故意让人疼。玉玦忍住了,总是很不能猜透这个男人心思,于是也什么都不想了,只低声道“放开我。”岂料她那么说了之后那人用力更甚,简直就要拧下自己腰侧的肉。
我疼死了,快疼死了,为什么要这么掐我。玉玦疼且不解且生气,忍不住用胳膊顶这人,看父母的叫声越来越近,也急了,“有人来了,放开我。”说话间发急拿肘子狠狠顶了身后人一记,自己都能感觉胳膊肘生疼,那人却是哼也不哼一声,照旧是掐着那点肉。
从始至终孔泽瞿都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控制住了,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发了狠一样,就那么一直圈着玉玦,泰半时候是紧紧压着玉玦贴他身上,偶尔看地上那两人一眼,总之是没看玉玦的脸蛋身子了。这会儿酒气愈发上来了,孔泽瞿见不得玉玦后面露着的大半个腰背和裙摆下露出的双腿,连那画的精致的脸蛋都看不得,不爱看,一看就要上头,忍不住就要骂人。
雷让在挨打的空隙里看站着的那一对一眼,只看老大哥隐隐发红的发际一带和那人眼睛里透出的红再看那么箍着玉玦的样子就知道他这老大哥在借机耍酒疯,要不然外面还有这么多人,他能这样?
然孔泽瞿再耍酒疯,他也是清明无比的,眼看着朝这里攒的人越来越多,于是终转身,拉着玉玦就往出走,也不管这是人家的订婚宴,也不管玉玦还穿着高跟鞋,就那么大步流星的往出走。那么扯着玉玦往出走的时候回头看玉玦走的歪歪扭扭不成样子,孔泽瞿就那么夹抱着玉玦到了门外车跟前,打开车门将玉玦推搡进去,也不管开车的孔南生受到多大的惊吓。
“这是要干什么?”孔南生万万想不到孔泽瞿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玉玦给这么领了出来,忍不住惊问。
“孔泽瞿疯了。”玉玦被那么推搡进来也是吓住了,孔泽瞿是会打人,可打的时候很没多少表情,且也打手掌心,是个教育人的样子,可今天这人完全是疯了,不但掐她,还那么粗鲁的将她领了出来推进车里,一时忍不住气愤,一时又忍不住生疑,然到底这样是生气占多了些,开车门要下车,自己是个人又不是个物。
“给我坐好。”开了车门,那一侧孔泽瞿已经上来了。从外面看只见开了个半开的车门被一只大手“啪”的一下拉回去了,先前露出的一点缝隙里隐约可以看见男人是完全压着女孩儿了。
“你在干什么……”玉玦害怕,孔泽瞿跟疯了一样,真的疯了,前面还有孔南生在,这人不是一向注意仪表的么,人前不一向是个冷漠疏离的淡漠样子么,现在是怎么了,真的喝醉了么。一边转动脑袋一边想,玉玦被孔泽瞿嘴里浓厚的酒气熏得头皮发麻,只怎么动也是挣脱不得,最后终是被掌着下巴将唇欺凌了个够。
“养了你十几年,说走就走?”孔泽瞿终于将玉玦欺凌了个够,移开自己的嘴也还那么压着玉玦说话,两张脸挨得很近,两人气息完全交融,玉玦脑袋一阵阵发蒙,看孔泽瞿突然就像另一个人一样,怎么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听孔泽瞿这说话的样子,竟是自己先前期盼这人该有的样子,可之前那么冷静的让自己走了的人现在这么闹一场是怎么回事儿,他可是孔泽瞿,一丁点失误都没有过的孔泽瞿,现在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蛮横的这样对她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孔泽瞿之前做事的滴水不漏,玉玦是决计不能将孔泽瞿想成回心转意舍不得她走的那样,这人是连十年之后的事情计划好的人,要是舍不得她,压根她就没可能从山上下来,这可是个专、制的□□者式的人物,虽然外人不知他是这么个人,因而被亲咬的呼吸都快断了脑袋就更是想不清。
“你疯了么。”想不清,玉玦只将孔泽瞿归结于发疯这一类,忍不住说。
“闭嘴。”玉玦一说话,孔泽瞿低喝,然后又压了下来,完全是什么话也不容人说的样子。
孔泽瞿想,自己真是疯了,现在这样将人领出来后面一大摊子的事情全要他处理,且要处理好孔许两家的事情连祖辈都做不到,现在他要重新开始整理,真是疯了,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根本完不成的事情。
可想着自己疯了,于是愈加使劲儿,只压着玉玦辗转着将那点嘴唇儿那方小空间彻彻底底的占领了,要不是顾忌着孔南生还在,玉玦这会儿身上该是没有布什挂着了。
玉玦是完全的生气,可浑身都瘫软了,一点点劲儿都使不出,这人连她有哮喘都不顾及了,那么个欺负人,玉玦生气又委屈,也顾不上家里人怎么样了,只一阵阵喘气。孔泽瞿坐的车后座空间很大,这人完全是将他身体压在玉玦身上,玉玦快要被压死了,忍不住推搡孔泽瞿,然推搡了半天,最后孔泽瞿终是依旧压在玉玦身上,只一双手开始四处游走,玉玦惊吓,再是一点都不敢动弹,只让这人压在她身上。
被压在座上也看不见外面什么,只这车一直开着,玉玦渐渐就平静下来。先前孔泽瞿还撑着身体一直看她,这会儿却是将脑袋栽进她肩窝里趴着,呼出的气息灼的玉玦耳后肌肤发烫。两个人有过比这还亲密的时刻,却是没有这样光贴在一起呆着,心脏的声音最后都和在一起。玉玦听了好长时间和在一起的心跳声,终是伸手摸了摸孔泽瞿腰身,然后就那么放着没再放下来,无论如何,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这样的时刻真是一丁点都决绝不了,跟魔鬼控制了心神一样,明明还在生气着不明所以着,这会儿却将这人抱紧了。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混蛋,你明明知道他是混蛋,可你依然爱他,被伤的体无完肤伤痕累累,可你还是渴望那个混蛋的体温,这就是女人。如果你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刻,那是你不曾全身心的爱过谁。
孔泽瞿没有糟糕到混蛋的地步,可他依然在爱情上表现的很糟糕,然他养了她十几年,悉心的在成长过程给过玉玦有用的东西,他也还在人前很完美,依旧很有权利,还长得漂亮,从初面就给小女孩儿下了蛊,只是在爱情上无知莽撞反复无常,玉玦该是怎么都拒绝不了孔泽瞿的。
就那么两个人连体一样的叠在一起,孔南生只将车开的更稳,一路目不斜视往山上开去。
车开到山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玉玦和闻思修订婚宴开始的时候已经天麻麻黑,现在却是完全黑下来了。车停下的时候玉玦已经熟睡,车刚一停下孔泽瞿就睁开眼睛,将玉玦抱下车往家里走。
这两天玉玦还跟闻思修说她这几天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常常睡着就很难醒来,以为只是这几天心累的缘故,玉玦决计不知道她的身体和那佛祖舍利的关系的。先前经了那么一场之后她就带了舍利了,不知道孔泽瞿用了什么办法,只知道也是千难万难才让舍利开的光,一点都不知道舍利须得世人香火不断供养着,也一点都不知道孔泽瞿用血养着那舍利,这几天是月末,玉玦的身体果真弱了下来。
玉玦成年之后须得*器养着,这是许从易将玉玦送来的时候就给孔泽瞿说的。当时孔泽瞿看过也就一笑,他很不相信那些个,可玉玦那些年莫名其妙就被车撞被东西砸伤,连发烧感冒小孩子的病也比别人多。次数渐多起来的时候孔泽瞿突然就想起许从易说的,着人问过之后就拘着玉玦了,因而玉玦那些年很不能够交朋友,很不能够自己去哪里,这些玉玦是不知道的,只孔泽瞿在玉玦那会跟着唐尧这里那里跑的时候担心,他的担心玉玦也是不知道的,玉玦只知道他是个严厉的喜欢男孩子的人。
现在玉玦脖子上挂着的舍利要孔泽瞿每月一次供着她也是不知道的,玉玦只这会睡得很熟,然到底是睡着不是昏了,有了什么响通也是能醒的,孔泽瞿抱着玉玦进去从车上下来玉玦就有醒来的迹象,等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又重新睡过去。
孔泽瞿没开灯,在黑暗中张罗着一切,拿刀拿布,准备给玉玦脖子上的东西滴血。这人的酒量也不太行其实,先前喝了那许多只因为在外面一贯要维持样子,所以本能没做出什么,在车上的时候完全是酒劲儿上来了,可趴了这会的功夫,精神也有了点,只是到底还不如寻常那样。拿刀割开自己手腕的时候孔泽瞿看着那舍利渐渐开始变亮心里再发狠,自己拿血养着的人哪怕是当个废人也得是自己的。这人本质上是个自私到极点的模样,借着酒劲儿也才显了一点,玉玦每月用了他的血,他哪里真能养给别人。
等舍利终于完全盈润起来孔泽瞿摁着自己腕子给自己包扎,收拾好东西之后也是翻身上床,酒劲儿未消,出了点血他反倒亢奋起来,酒气、血腥气,一忽儿一齐窜进身体里,忽然之间玉玦的身体怎么就醒目的不得了,那露在衣服外面大片的肌肤简直像是能将人吸进去。
寻常人出了点血该是稍微精神头不足了,孔泽瞿却是亢奋,亢奋的不得了,也还不顾玉玦还睡着,三两下竟是将那衣裙撕扯了个干净。
因了穿软薄裙子的缘故,玉玦贴身衣服只有半个巴掌大,胸前也只是两点儿遮着,被撕开了衣服就那么敞开了身体躺着,孔泽瞿本来眼睛就有些发红,这会儿竟像是完全发红,那点遮掩的东西完全给扯了个稀烂。
孔泽瞿那么折腾玉玦再不醒来简直不是睡过去是死过去,睁开眼睛就见孔泽瞿闷声低哼了一声,玉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半侧身胸前晃动了,紧接着才看见自己浑身已经光溜,下意识尖叫,然后尖叫声就被人吞进去了。
不该是发生这事儿的时候,现在这是干什么,孔泽瞿这个样子简直吓人,这么脑里乱成一团乱想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捏挤的不成样子,这人的嘴四处咂摸,胸前已经被折腾的开始发疼。
玉玦挣扎,挣扎不得,这人使了力她是一丁点都动不得,忍不住喊疼,抓孔泽瞿头脸,那人完全不顾头脸,只是动作稍稍轻了些,不大会那人的嘴就到了下面。
玉玦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被强行掰开然后软体进入身体的感觉简直让人要哭出来,弓起腰绷着身体尖叫哭泣,可身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减弱,反倒越来越向身体更里面进去。
玉玦才刚在睡觉,现在乍然进了惊涛骇浪里,魂都不在了,只凭着本能在哼叫。
孔泽瞿不是在床上伺候人的人,绝对忍受不了钻到女人□□,这个时候却是那么个挤压品尝着玉玦,情动的不能自已。
过于激动氧气都要吸不过来,玉玦最后终是不敢过于挣扎,只敞开身体由人家唇舌肆虐了个够,最后被攥着腰臀入进去的时候也只是细细的叫了一嗓子就软下身体由人操纵,一时间简直不能相信方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