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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将你掳走,无非是想做最后一搏。那千玄幽在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萧清望着面前男子。
元祁眸子宛如深潭,“大皇子是千玄幽埋在祁国的棋子,他与千玄幽达成了某种协议,并被其用药物控制了心智。”
萧清眼中厉芒闪过,“若他登基,祁国就会成为鬼夷的囊中之物。即使不能,也能搅浑这趟夺位浑水,让祁国更加混乱,好让鬼夷从中获利,可谓一举两得。”
“这个千玄幽,果然可怕。”
元祁重新揽过萧清,“我被掳去皇家园林,大皇子早候在林内,欲杀我之际,御林军赶到,我被救下,而千玄幽则忽然出现,趁机杀了大皇子。”
“哦?那他出现的时机还真是挺巧的。”萧清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望向元祁,“御林军,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你很早就怀疑大皇子与鬼夷之人勾结?”
“恩,但却一直未找到出手机会,直到承乾帝驾崩。”
“因此你便将计就计,铲除大皇子同时,又想将其背后势力也一并除去?”萧清眼中闪过震惊。
这个男人究竟能想多远?这种心思与谋略,实在让人讶异!
元祁修长莹润的指尖摩挲着杯沿,“只不过,有人也想到了这些。”
萧清眸子漆黑,“千玄幽。”
元祁点头,“对,他非常谨慎,一直埋伏在林内始观察,直到御林军出现,便明白事情已经暴露。果断将大皇子斩杀,名曰救驾。”
救驾?
萧清冷哼,“阴险的家伙,不过杀伐果决,不露痕迹,能在第一时间分析出利弊,真是个棘手的男人。”
“他确实是个对手,只是自那之后,在回到鬼夷不足一年,他便消失了,直到如今,他忽然现身于绝壁。我猜测,他该是知道了黑羽出世的消息。”
能让元祁说出‘对手’一语,足见千玄幽的心智和手段!
萧清眉宇微拧,“黑羽令的出世,想必日后永无宁日了。”
元祁抬起指尖,轻轻抚平萧清眉宇间的折痕,深邃的眸子望他,“愿倾我之力,护你一世周全。清清,你无须忧虑。”
眉宇间的触碰仿佛一点点抚平她心底的忧虑,萧清唇角轻轻勾起,“那我将来可有靠山了,在帝都岂不是要横着走?”
“你若愿意,九州任你行。祁,愿将所有都奉你手中。”
男子淡淡一言,犹如闷雷,炸响在萧清耳边,心剧烈鼓动,脑海深深将这句话铭记。
马车内,两道身影轻轻相拥,美如画。
马车外,车轮缓缓转动,驶向帝都。长长的队伍绵延数里,一望无际。
这一日,是祁国宣武将军奉旨回朝之日。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九州风云,乱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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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行了近七日,离帝都也越来越近。
褚睿回朝,率兵七千,其中就有两千虎啸军,浩浩荡荡朝帝都行进。
萧清这几日在马车上快窝出草了,不是吃就是睡,闲的快发霉了。想下车走走,总有一人用淡淡的目光盯着她,直到她不敌败下阵来,老实坐回车内才作罢。
当然,这个人就是那个面上淡漠,实则腹黑到极致的男人。
这几日,行进的大军会时不时发生这样的一幕。
墨黑帘帐层层包裹的马车中经常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当然绝非是引人遐想的声响,而是某人时常的炸毛声。
短短七日,萧清是彻底了解了身旁男子有多么腹黑。
但凡是他想下车,或者出去走走,要么就是男人全程陪护,要么就是直接点了她的麻穴,将她丢进车中。并非被限制了行动,而是只要他下马车,这男人一股牛皮糖的精神死死贴在她身上的行为实在让她有揍人的冲动!
关键是,马车周围的人不知被下了什么命令,一旦她从车内出来,所有人一律无视,直接将身子转到了一边!原本她还想找郝猛小清他们聊聊天,可不知为何,每次过去这三人都不在车内,搞得他郁闷至极!
她可不相信这是巧合!不用想,就这个腹黑男人搞得鬼!
此刻萧清正一脸郁闷地坐在马车里,死死瞪着对面的男人。
元祁懒懒地靠在软垫上,宽袍随意披在身上,纤长莹润的手指捧着一卷书翻着,面前案台上是刚沏好的雪山莹翠,茶香四溢。男人对那两道透着怒火的视线仿若未见,缓缓倒了杯茶,放到了萧清面前,接着继续捧着那卷书看了起来。
望着一脸闲适的男人,萧清咬牙,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在她怒火冲冲时,就会递给她一杯茶,闲闲地在一旁看书。让她怒火就像碰到一团棉花般,无从发泄,。
等到她火气退下,他又会如牛皮糖般缠上来。这样周而复始,弄得萧清都快没脾气了。
她忽然有些想笑,没想到一向自制力强的她会因这男人变得这般冲动,真不知是好是坏。心底叹了口气,她干脆也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马车内古书很多,还有许多失传的珍本,萧清前几日无意扫到这本《九州杂纪》,就随便翻了下。通过这几日相处,萧清才知道这男人看书之杂,简直难以形容。从列国传记,兵法策论,到古经诗集,历史哲学,涵盖的范围是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
萧清边喝茶边翻着,忽然动作一顿。
难道…是因为她?所以才会在车内放那么多种类的书,就是为了让她挑选想看的?
想到这连连摇头,她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难道这男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么?果然是最近有些休息傻了。
元祁看着对面女子一会摇头,一会又皱眉,似在苦恼什么的样子,眼中笑意渐深。将手中的书放下,就这样望着对面的人。
瘦了,比一个月前离开帝都时更加削瘦。虽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她身子在逐渐好转,但左肩,右腕伤势非常严重,不仅伤到了筋脉,还有好几处骨折。若不好好调养,怕是会留下病根。
元祁眼眸渐渐深邃,寒气从深处隐隐渗出。
“怎么了?”萧清察觉出他气息变化,从书卷里抬起头望他。巴掌大的脸上虽带了易容面具,但还是透出些许苍白,多了分羸弱感。
元祁眼中一柔,寒意褪去。伸手一揽,便将萧清带入怀中。
“干嘛,我火还没消呢,别动手动脚的。”虽这样说,萧清却未挣开他。
“呵…”低沉的笑声传出,元祁手臂轻轻揽着她,将纤瘦的身子整个搂进怀里。
这几日,萧清也逐渐习惯了男人动不动就又搂又抱的行为,很自然地在宽阔的胸膛内找到舒服的位置。熟悉的气息传来,似雪般幽凉。
马车内一阵静谧,只余袅袅的茶香飘荡,还有偶尔传来的翻书声。
空气都透露着安逸,岁月静好。
许久,只听萧清忽然开口,“你身上的蛊咒,何时发作?”
元祁翻书的手未停,缓缓道,“月初。”
萧清眉宇微蹙,转过身子望他,“可有解除之法?”
元祁望着怀中女子紧蹙的眉宇,唇角微勾,“担心我?”
“别转移话题,你的蛊咒,怎样才能解开?”
元祁重新将萧清揽回怀里,“清清,你怕吗?”
萧清皱眉,“怕什么?”
“怕有一日我会失去理智,伤害你。”元祁搂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
萧清想到了在穹华宫时,男人银发蓝眸,嗜血残虐的一面。
“怕。”她淡淡回道,随即便感觉环着她的手臂蓦地一僵。
萧清目光落在黑锻银纹的帘帐上,“不过最怕的,还是你忘记我。”
元祁眸子一怔。
“当你被蛊咒完全侵蚀,关于我的记忆,应该会被完全消除吧?或许会把我当成陌生人,或许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比起被你伤害,或许从你记忆中消失,才是我最怕的。”
望着怀中的人,元祁嘴角扬起一抹笑,柔和似月华。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不加掩饰,就算是面对他也依然如此。
“清清…”低沉中透着浓浓依恋,男人呢喃,轻轻捧起萧清脸颊,唇缓缓印上她鬓角。
“别怕,没有人能伤害你,就算是我。”
此生,他能遇见这个人,是他元祁之幸。
“主子。”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马车外,“漠北有异动。”
萧清推了推男人,准备起身。却被那双胳膊紧紧锢着动弹不得,只得无奈作罢。
“说。”元祁淡淡开口。
“耶律扈率三万亲卫军逼宫,威胁辽王交出王位,并在宫中大肆杀虐。后耶律硕赶到救下辽王,清除了叛军。耶律扈逼宫不成,仓皇逃窜,至今下落不明。辽王重伤不醒,并在昏迷前颁下遗诏,由二王耶律硕继承王位,于十日后祭祖天地神明,登基为王,昭告天下。”
萧清眸中一惊!
耶律硕登基为王?耶律扈叛逃?这怎么回事?
无端端的耶律扈为何要反?这种行为实在太冒险,就算他成功了,也会背上弑父的罪名,于他百害无一利!还是说是什么事情逼得他不得不反?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耶律硕又是如何忽然登基为王?辽王只是病重,并未驾崩。为何匆匆宣布遗诏,让耶律硕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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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中有学生吧?今天开学了,有段时间不能看书了呢…
好好学习哦,舒舒会想你们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