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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空荡荡白茫茫一片,萧白甚至看不见替他引路的人的身影,只能看见那一团微弱的烛火飘在半空中。
烛火始终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远的让萧白触不到,近的让萧白看的清。
那人之后便没再说过话,萧白忽的问道:“道友可知,这雾是什么来头?”
他下来的时候,应该还有不少人停留在外面,而现在,萧白没有看见一丝一毫他人的踪迹。
那人的声音传入萧白的耳朵,仿佛隔了一层屏障,隐隐约约听不清晰:“快跟上……”
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萧白也不知走了多久,一盏茶?一柱香?他住在楼阁第三层,照理说应该早上了楼梯。
他现在虽形同瞎子,但记忆力还在。
萧白想着法子跟那人说话:“甲板上应该还有不少修士迷失在了这雾气中,我们可要前去搭救一把?”
这回侍从答了:“不必……他们自有人前去引路。”
他忽然拐了个弯儿,道:“楼梯口,道友注意。”
萧白脚步一顿,跟了上去,他的手触摸上冰凉的墙壁,道:“我手中没有灯笼,前方的路又伸手不见五指,道友可否与我并肩同行?”
那烛火闪烁了下,光芒飘忽不定起来,侍从的声音夹杂着蒙蒙的雾气,只说了一句:“快到了……”
萧白脸上出现了意味不明的古怪神色。
行至三层,依旧是雾蒙蒙一片,萧白也不知走了多少步,侍从停了下来。
微弱的烛火就停在他的几米远处。
侍从道:“房间就在此处,道友可进去了。”
萧白反止住了脚步,他望着那一团鬼火,不言不语,指尖蹭了蹭青芒的剑鞘。
那侍从又说了声,似是有些疑惑:“道友为何不进去?”
鬼火明明灭灭,见萧白仍不动弹,忽的飘近了点,侍从的身形显露出来,目光盯着萧白,除了脸色苍白了点,看上去与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好像有些急了,脸上露出匆忙的神色,道:“快进去,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
萧白不慌不忙的开口:“什么来不及了?”
侍从脸色又白了些,不知为何走路的动作有些僵硬,他道:“这雾气中还不知有什么魔怪,道友还是快些回房的好。”
萧白不理会他的举动,神色不明的笑了声:“从刚才我便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我从未告诉过你是谁,何门何派,居住几层,为何……你却直接领了我到这第三层来。”
侍从的表情似乎一愣,随即道:“道友这是小看我们了,这船上的所有侍从,早已牢牢的将各位的相貌记在心中,以防意外发生。我们奉命迎接你们前往落日城,自然要做到最好。”
萧白的脸色缓了些,望着那侍从人畜无害的笑了笑:“也不是没有这可能。”他话音一转,左手抚上似乎是门一样的木板,轻轻一叩。
“但……也要这真的是第三层!”
随着他叩了门扉的一声轻响,周围的雾气忽然剧烈翻滚起来,那雾也不似之前看到的白茫茫,反而夹杂了混浊的丝线,有什么东西要从中挣脱而出。
萧白微微皱起眉头。
还真是令人熟悉又作呕的气息。
萧白翻手将青芒扬起,一剑击散汇聚在身旁污浊的雾气,那人的能力远远不及他,所以才迟迟没有下手,只敢躲在浓雾中。
漂浮的鬼火忽的泯灭,萧白只来的及看见那侍从的身影在不远处若隐若现,迅速的飘远,重重的浓雾将他包裹住,再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踪迹。
最后一眼望见的,是那人黝黑没有眼白的瞳孔和脸上诡异的笑容。
萧白并没有追上去,他望了眼不断侵袭上来的浓雾,仍旧如同摸黑的瞎子一般找不到来路。
这事太过古怪,若是他警惕性再低一点儿,恐怕已经被人得手。
手中的青芒响起剧烈的嗡鸣,光芒愈盛,萧白将青芒高高举起,眸中闪烁着凛冽的寒气,低呵一声。
“破!”
混浊的雾气更加猛烈的翻滚,一瞬间白光崩射,吞噬尽周遭的一切,待白光渐渐消退,眼前出现漆黑的夜色。
萧白还站在原地。
他以为自己走了许久的路,实际上,他还站在外面的甲板上,寸步未挪。
腥凉的海风拂过鼻尖,深蓝的海水偶尔翻涌起浪花,这片广阔的海域,只有这艘巨船在行驶。
萧白几不可察的蹙眉,他被卷进雾中时,这甲板上还有人在,现在却是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至于这些人是回了房中,还是被那不知名的怪物勾了去,不得而知。
黑夜易生魔魅,萧白回头望了一眼静谧无声的大海,转头回了楼阁。
隔日一早,海岸线升起了如火的朝霞,连同这深渊一般的海水,也变得鲜活起来。
石家兄弟住的地方距离他有些远,萧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先去敲了萧如是的房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就在他考虑要不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只听得另一头响动,房门被打开。
萧白眼睁睁的看着娇俏的少女从无道房中走了出来。
无道脸噌的一红,萧如是先是怔愣,然后笑嘻嘻的挥挥手:“哥,你起的好早。”
萧白狐疑的看着他们:“如是,你怎会在无道房中?”这两人春、心荡漾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奸、情满满。
小和尚俊俏的脸上浮现了一层薄红,倒是萧如是,一撩头发毫不在乎道:“如你所见,我昨晚跟他一起睡的。”
萧白默了半响,道:“是我理解的那样?”
“哪样?”萧如是忽的将小和尚拉过来亲了一口,笑道:“如果哥说的是这样的话,无道已经是我的人了。”
萧白被她的厚脸皮震惊了,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开始思考,这十年,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他只当这两小孩儿时喜欢粘在一起睡在一起,却没想到,长大了还是睡在一张床上。
两个都是对万事万物都充满好奇心的年纪,又气血旺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萧如是狼性大发……呸!无道狼性大发,偷尝了禁果……
萧白内心忍不住颤抖了。
妹纸!你才十八!小和尚还比你小两岁!快止住你罪恶的手!
萧白忘记了,他被那色龙翻过来翻过去烙煎饼时,也不过十六岁……
呸!老子那之前已经活了三百多年!
但这两小孩不同啊,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二人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的小模样,一个小正太一个小萝莉,时光噌的一下,两人就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少年少女。
看他俩那样子,别说情窦初开,恐怕早已坦诚相对了!
萧白有些恍然,内心的复杂难以言喻,又无处诉说,只能憋屈的默默挠墙。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是应该对萧如是说节制点,还是应该对无道说节制点?
萧白望了望强壮镇定红晕满面的无道,又望了眼一脸理所当然的萧如是,默了。
大概,也许……吧。
一直到被萧如是推搡着走下楼,坐在第一层的饭桌上,萧白整个人还处在懵逼的状态。
石砚青与石宴唐已经在那儿,冲着三人挥了挥手,五人聚在一起。
萧白看着恨不得粘在石砚青身上的石宴唐,一转头又望见成双成对的萧如是与无道。
萧白静静微笑: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被虐成狗的一天。
早在昨日上船之后,萧白已同石家兄弟说了这十年来发生的事,自打他们二人消失后,石砚青与石宴唐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们的踪迹,如今也算是放下心来。
第一层并不住人,而是提供饭食的场所,修仙之人大多不再食用人间的食物,也有一些人除外,譬如萧白,萧白贪吃,重口腹之欲,让他戒了人间的美食比什么都难。
但这落日城提供的饭食,又怎可能会普通。这里面的肉皆是妖兽肉,米是灵米,所有的菜皆是灵果灵蔬,里面夹杂着蓬勃的灵气,食用了反倒对修炼有益。
也因此,萧白他们下来的时候,一层已经聚集了不少修士。
他心里想着回头再教育两小孩,收拾好心情,扫视了一圈,这些修士皆面色坦然,悠闲自在,看来,他们还没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萧白的手指在桌面轻点了点,双眸微微眯起。很快,这些人便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层的人越来越多,一多起来,不免口舌嘈杂,人声鼎沸。
“听说了吗,昨夜死了人……”
“不是说消失了?刚刚我还看见外面有人在盘查,虎摸着很快就到这里来了。”
“说是说消失,但在这大海上,能到哪儿去?尸体都没找到,指不定被扔进海中喂妖兽了!”
萧白垂眸,看不清神色,石砚青他们显然也听到了这些话,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萧如是站起身道:“我去三层看一眼。”
无道跟着站起:“我跟你一起。”
这消失的人中,难保不会有昆仑的人……
“既然如此,”石砚青笑了笑:“公子,我便出去转一圈。”
他一走,石宴唐必然是跟上,只剩了萧白一人坐在原地。
萧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喝下一口茶,懒洋洋的靠在窗口,他这位置刚刚好,可以晒得到日光,可以看得见美景。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有人接连不断的冲了进来,甚至掀翻了桌子。
看样子,冲进来的人还不是一派,萧白分辨了半响,也分不清这是哪门哪派人。
他的耳朵动了动。
“出来!管事的人呢?!我们第一天登上船,门下便损失了两人!总得给我们个交代!”
第一个开了口,当了出头鸟,剩下的人便义愤填膺的开始讨伐起来,哪怕不是同一门派,此刻,他们也站在了同一战线。
“莫不是欺我们门派弱小!我告诉你们,你们若不给个交代,这事没完!”
“我们门下也消失了几人,不过一个晚上,他们能去哪儿?!”
“规则上标明了不准打斗,除了被人所杀抛尸,我们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能。”
“我们要求,将这事彻查到底!”
在众人的叫嚷下,这事终于有了回应。领头的男子正是昨日在船头看见的人,一身白裳,面容俊朗,他脸上不见怒色,身后跟着数十个侍从。
男人望了一圈闹事的众人,脸上挂着笑容,眼底却一片冰冷。
他高声道:“你们既然知道规则,也应该知道第二条,戍时之后所有人不得离开房门!”
所有人一愣,他们皆有意无意的忽视了这一条规矩。
男人又道:“这海上远比你们想象的凶险,该说的我已经说过,还望你们好自为之。”
“那我们损失的那些人就这样算了?!”
“我不相信!既是如此,那为何那些大门派无事,消失的只是我们这些小门小派的人?!难道不是他们有意加害排除异己?!”
门再一次被推开,又有一群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普陀笑面佛,然而他脸上也没了笑意,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普陀仙宗也少了一人。”
瑶池灵女带着人从普陀的和尚后面走出,面色沉重道:“我瑶池仙宗,亦少了人。”
这下,事情可大了。
萧白没想到,事情比他料想的还要严重许多,落日城的人解释的并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相反,他们有足够的证据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他们话也说明了,规矩也提前告诉众人了,是这群人作死,不把规矩放在眼里,戍时过后还在外面待着,这才出了意外。
光是这一点,便能让所有人哑口无言。
可萧白始终觉得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现在就好像身处迷雾之中还未脱身,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却抓不住。
不多一会儿,石家兄弟回来了,石宴唐即使修为再高,也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大汉,石砚青不同,不过转了一圈,得了不少消息。
“这次消失的,有三十八人之多。”
三十八人,相对于此行的上千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这才第一天,足以让有些人心惊胆战。
石砚青继续低声道:“消失的人中,各个门派皆有,生死不明,怕是凶多吉少。船上已经派人查探,这些人皆是昨夜戍时未归的人当中的一部分。”
“等等,”萧白微微挑眉:“一部分?”
石砚青点点头,道:“剩下的一部分也是戍时未归,但他们却说并未碰见任何奇怪的地方,也未发生意外。”
萧白拧眉深思,这样看来,昨夜在那些怪物底下逃生的,恐怕只有自己一人。
可为何,他们只对一部分人下手,难不成他们还有选择性的挑选猎物?
越想越是觉得迷雾重重,萧白只有等今晚的机会,再一探究竟。
他站起身,对着石家兄弟道:“我先回房,你们几人晚上勿要离开房门,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待如是回来,让她通知所有弟子,戍时之后不得在外游荡!”
石砚青与石宴唐对视一眼,能让公子这般重视的,恐怕不是棘手可言了。
萧白倒真是按照自己所说的回了房间,他先进了空间一趟,威逼了几下没用的系统,榨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此时不过才临近正午,萧白闲着无事,便盘腿坐在床上调息。
直到他被脸上的温热惊动,似是有人在他脸上肆意吻吮,灼烫的唇舌顶开他的唇缝,大舌瞬间滑了进去,尽情的吸、吮扫荡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这般熟悉的气息,不是那条色龙,还能是谁。
萧白下巴被扣住,轻咬了下那舌尖,想将他逼退,却没想到换来更加猛烈的进攻,喉结滑动,津液被男人尽数吞咽,萧白不知何时被他抱在了怀里,大掌也开始在青年白皙完美的身体上四处点火。
“你不是……嗯……”萧白呻、吟了声,忍不住啪的一下打掉男人作怪的手掌,声音在这寂静的一室之内,尤为清脆悦耳。
夺去他呼吸的吻吮终于停止,萧白得以喘口气,道:“不是说好到了落日城再见面。”
楼启眼底的红光一闪而过,快的让人看不清晰,再望去,那双如墨的眼眸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委屈,他将萧白抱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忍不住低头叼住青年脖颈间的嫩肉细细舔、舐研磨。
他道:“我想见你。”
“所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