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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千穗玉江觉得自己的视角有哪里不对。
她最后清醒的意识,停留在那一团赤红火焰肆意出现的时候,后来嘛……印象里好像只有个爽字了啊……
再回神,眼前是一片肉感颇佳的胸膛,额头上蹭来蹭去的是一小撮艳红色的发尾,她整个人死死地贴在这个男人身上,难得对方还挺有风度的扶着她。
与其说扶……不如说是一种全力拥抱的姿态,虽然高千穗玉江完全想不起来她俩是为毛抱在一起的。
想想还挺不和谐的。
哪怕身体确实出现那种谜一样的劳累和满足,但高千穗玉江打包票她没看错的话,这个红发男人的虽然同样一脸发泄过后的轻松,但是他的眼睛里只有莫名其妙的释然,和一种说不上是好奇还是疑惑的探究。
因为脚上还是没有什么力气,她试图站一下结果失败了,这个男人倒是出乎外表的好脾气,依旧揽着支撑着她。
“高千穗桑?”
草薙出云的声音带着些不可名状的微妙,玉江扶着红发男人的肩膀茫然忙的转头,发现他正一脸无语的盯着这边,眼神还有些奇怪的可惜。
可惜个毛线?
高千穗玉江这时候脑子还有点迷糊,那个红发男人的手一直环在她腰上没拿走,反正她也站不住,无所谓了。
保持着依靠的姿态,任由那个男人的力道带着她向不远处的沙发走去,窝在男人颈窝里的视觉不甚清晰,晃来晃去的红发像是忽远忽近的火光,她一时间好像又看到了熟悉的红色火线,不由自主的伸手去碰触。
是凉的。
不同于意识中充满火焰力量的红线,周防尊的头发是完全和普通人一样的冰冰凉凉,摸起来顺滑的不行。
坐下时沙发凹陷的感觉,将她从再一次沉入那个火焰世界的之前拉回,高千穗玉江捂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终于,那种一直环绕在周围不散的火锅味慢慢消失掉了。
吸引人的气味转化成了一种感觉,那种同样吸引着她的感觉,被无数条无形的线牵引着、缠绕着,缓缓的聚集在一起。
——变成了她对面那个刚才把她放到沙发上的男人。
这样凝结在一起的话,吸引力好像更大了呢。
高千穗玉江不受控制的死死盯在他的脸上,有点蠢蠢欲动的想要再次扑上去。
比起沙发,可以坐在那个怀抱里的话,明明会更加舒服啊!
——不知哪里来的委屈袭上心头,玉江却觉得自己委屈的特别有道理。
明明一直抱在一起,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放在这边呢?
克制不住的有点想换个地方坐了……可惜腿还是没劲。
静了一会儿,那个红发的男人换了个姿势,他并没有看过来,但高千穗玉江知道那是在问她,他说:“怎么办到的。”
红发男人斜仰在对面的沙发上,点烟的动作玉江没看清,他的声音非常低沉,带着模糊的质感,明明是疑问,却也同样听不出多少疑惑。
声音和外表一样懒洋洋的男人呢。
高千穗玉江克制不住的想伸手去碰触他的头发。
不,与其说是碰触他本身,不如说她更想要的,是漂浮在他体表的那层红光。
她反问他说:“那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这好像是个不太能说的话题。
“你想要那个?”周防尊看了她一眼,回答:“是对我没用的东西,你想要?”
“嗯!”高千穗玉江用力的点头,她赞叹说:“你知道那东西在我的视觉里有多美吗?”
一般情况下,她还是可以通过干涉的能力给他展示一下她眼前的世界,但最近这个能力几乎像是消失了一样,所以她只有拿出爬格子的毅力,艰难的向他形容那种红色的美丽。
“简直就是瑰宝。”最后她这样概括说:“那样美丽的火焰已经可以上升到【神赐给人类的礼物】这个等级了。”
那样赞叹的眼神出乎了周防尊的预料:“强大、爆裂又灼人,但也温和的包容着。”
高千穗玉江真情实意的对他说:“你可能无法体会,你在我眼中的世界里又多么的瑰丽。”
“像是太阳一样的感觉。”
“不,你完全就是太阳。”
“所以,”说到这里她停下了,试探性的问:“能让我坐的离太阳近一点吗?”
周防尊嗤笑一声,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玉江便直接坐到了他的身边,伸手似要附上他的手臂,却又在离皮肤还有三五厘米的上空停了下来。
周防尊感觉到她确实碰触到了什么。
那些在他身体里奔腾汹涌的、甚至不卖他这个主人面子的力量,像是打开了一道小小的水龙头,顺着小臂上她手掌大小的那片区域缓缓消失,压抑的烦躁感也一点一点减轻。
——又露出那种表情了。
周防尊刚才就一直站在她对面,对她脸上的神态看得清楚,这一下,随着他力量的消失,她果然又露出了那种无力但餮足的表情。
像是动情了一样。
——没自觉的女人。
“这对你也有好处吧?”她的声音里带着难耐的满足,一句话没说完就喘了三次,也许是因为没有直接的皮肤碰触,所以她还能保持理智。
——那样红着眼角随便依靠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男人身边,伸着手臂的姿态,几乎克制不住的泪意、和明显意识不到自己声音里都是些什么味道的情态。
她艰难的、断断续续的说:“我感觉到你快死了。”
这句话让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的草薙出云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的火焰很红,又红又热烈,但是燃的太高了。”充足的力量奔涌在血管里,不知道是不是火焰力量属性的关系,高千穗玉江觉得热得不行,但同样十分满足。
“如果这样烧下去,你迟早也会被它烧死的。”
这个结果赤组的每一个人多少都有所感觉。
赤王拥有最具破坏力的能量,但也同样是七王中最不稳定的一个,周防尊通过消磨自己的精神力来抑制火焰暴走的可能,从十九岁被石板选为王者,到二十四岁的现在,五年了。
整整五年,他的梦境里只有一片荒芜。
当压抑不在管用的时候,赤王同样会被自己的火焰吞噬。
“所以说,”她喘息着依靠在沙发上,手却放松的搭在他的手臂上:“给我吧。”
高千穗玉江觉得身体已经饱了,那种不由自主的感觉缓缓的消失,她打商量说:“把那些会伤害你的东西全都给我吧。”
“你负责满足我,我负责让你活得更长,你也会舒服点吧?”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好不好?”
因为这样那样的身体原因,观感上完全就是在撒娇嘛。
“好啊。”
周防尊动了动脖子,难言的轻松感让他轻轻闭上了眼睛。
“能做个好梦就好了。”
高千穗玉江爬起来些,拾掇了一下自己莫名其妙乱的很的衣服,一听他这话就笑了。
“做梦可不是好事。”对待饭票和惹不起的强者,高千穗玉江倒是没有吝惜过笑容:“不论是好梦还是噩梦,做梦就意味着大脑皮层一直在活跃着,有梦怎么可能会休息的好?”
她伸手附在他的肩膀上,成年男人的*带着火焰的热度,她动了动手示意:“想睡的话,要不要直接打晕你?”
她作势想要动手:“昏迷等同于深度睡眠,一般昏迷的时候是不会做梦的,来一下试试?”
“不用。”赤发的男人依旧闭着眼睛,声音低沉又缓慢的回答说:“你办不到。”
糟糕啊,居然是个说话这么直接的男人。
高千穗玉江就这样慢慢垂下眼帘,然后拉起嘴角做了个微笑的表情。
“是啊,我忘了,”她重复说:“我还办不到来着。”
——周防尊和灰崎祥吾是不同的。
高千穗玉江看着他那样懒洋洋又自在的姿态,和比起灰崎来要显得菱角分明些的五官,慢慢悠悠的提醒自己:这两个人是不同的。
灰崎只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周防尊确是个比她强大的多的野兽。
孩子可以教育,野兽却不能拨撩。
好吧,她今天第三次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弱小了,哪怕在强大的内心,也改不了战斗力带来颓败。
高千穗玉江讨厌不受控制的感觉——目标这种东西,不就是制定了以后拿来实现的吗?
她从小到大最憋屈的日子不是穷的两天只能吃一顿饭的日子,不是提着个袋子在商店街捡东西的日子,也不是在朝日被挤兑或是争斗的日子。
最憋屈的那一天,是她突然认识了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高千穗玉江从没有一刻觉得世界可以不公平到这种地步,它甚至没有给她认识真实的它的机会。
然而无所谓,她现在知道了,所以哪怕那份上辈子的记忆带给了她不少坏习惯,但高千穗玉江特别感谢那个,可以供上神坛的那种感谢。
弱小不是错,强大都是有弱小变化来的,所以她笑着问周防尊:“你大概多久需要发泄一次?”
“互相留个地址吧。”
“有需要记得通知我,约个地方我们互相解决一下。”
“啊。”
直到出了酒吧的大门,走出了这条街,高千穗玉江脸上的笑容也依旧保持的十分漂亮。
“周防尊……吗?”
“周防尊啊……”
那样的笑容,配上那样一双水润的眼睛和相对柔和了的肤色,还有那种喃喃自语的神态,这绝对是很值得欣赏的一张笑脸。
这是她最熟悉的表情的之一,保持起来像是本能一样毫不吃力。
哪怕只是他人逸散的一部分,但力量的把本质不会变,高千穗玉江一点也不挑。
这是第一个激发出了她想要“食用”冲动的人,有一就有二,有一先食一,早晚会积少成多的。
捡垃圾而已,她小时候连剩饭都吃过,何况吸收力量那么舒服,比对着剩饭好下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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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舞罗酒吧。
“尊?”
“啊。”
周防尊指间夹着一张精美的名片,不过在背面另外写上了私人的号码,他将名片举到眼前,沉默不语的对着那行印的长长的称呼发着呆。
“高千穗,玉江啊。”
“不甘心吗?”他将名片放在一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如果梦不是好东西的话,那就不要做了。”
他可以从那两种笑容间感觉到她一瞬间的厌恶,不过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她不具备伤害他的能力,所以他只是实话实话说罢了。
能克制到那种地步,周防在沉入一片黑暗前想,也算是很强大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我说,尊?”第一遍只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啊”,草薙出云疑惑的叫了第二遍,但仔细一看,他们的king却已经沉入了梦乡。
这速度是让他挺惊喜的……
但是谁来给他解释一下!?
什么叫“给我吧”?
什么叫“好啊”?
什么叫“做梦不是好事”?
什么叫“那我就不做好了”?
什么叫“你满足我,我让你变得更舒服”?
什么叫“多久发泄一次你联系我”?
什么叫“就约个地方解决一下?”解决些什么啊!?
搞什么呀就念叨念叨人家的名字就睡了!?
刚才这两个人是表完了白确定了关系又约了下一次的炮吗?!
草薙出云觉得他又被导演跳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