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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帝就这么被阴死了,金九龄安排护送七王爷入宫的三个人动手时他只是楞了一下,还有心想金九龄忠心是有的,怎么办事能力差劲成这样,精心挑选的四个护卫,竟然有三个是逆贼伪装的。
这念头刚起,他便浑身巨震,迟滞地低下头去,正瞧见从心口处穿出的剑尖。至正帝呆了一呆,口唇开合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咬了咬牙才道:“你——金九龄——”
“我早就是教主的人了。”金九龄深沉脸趁机表白忠心,日后跟着张无惮也好,辞官归隐逍遥江湖也好,他都想跟张无惮结个善缘,这人绝不能得罪。
他微微低下头,忘进至正帝已经有涣散之势的眼瞳中,轻声道:“七王爷从头到尾都是忠心于你的,汝阳王父子也是,辜负了君臣情谊的人是你。”说话间,他看到令狐冲抖手一剑横削,斩下了七王爷的头颅,补充道:“啧啧,好歹黄泉路上你们还能做个伴。”
张无忌扭头喊道:“哥,有两队弓箭手从东西方向包围过来了!”
张无惮仰头尖啸一声,长袍一甩,飞旋一周,以九阴神爪将周遭围拢的六个人头颅尽数抓破:“走!”
此时至正帝双目圆睁、一动不动,金九龄一探他颈侧,确认此人已死,仍是补上了一剑,削下他的头颅,跟在张无惮身后。四人边战边退,分别戒备四周,有金九龄领路,总算有惊无险逃离了皇城。
身后追兵仍在紧追不舍,没了地利和人员优势,早已不能构成威胁。一旦出了城郊,就不是他们追人,而是被追了。
垫后的张无惮反手将斜射来的长箭握住,一个鹞子翻身调转身形,对着苦苦追击的一行二十余人笑道:“能追到这里,可见诸位都不是弱手,元廷大厦已倾,何不弃暗投明?”
在场皆是元廷死忠,丝毫不为所动。张无惮也不再劝,跟同伴们对个眼色,四人上前将这二十人杀得干干净净。事毕,张无惮另通知当地红巾教分舵,将尸首厚葬了。
其后诸事就不方便掺和了,令狐冲和张无忌分别回归各自门派,金九龄也向张无惮辞行。他觉得跟着张无惮干,前景比在元廷远大光明多了,只可惜他也不傻,瞧出来张无惮待他态度冷淡,怕干完这一票也不会重用他。
金九龄心中不无遗憾,但真要让他在张无惮手底下干活,他又一阵阵发憷,顶头上司太聪明,手下人就要辛苦许多,当个任逍遥的江湖客也不赖。
张无惮信守诺言,以六分阴、四分阳的独门内力为他化解了体内生死符,客气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金大哥,日后你我有缘再见!”
他对金九龄的办事能力深感失望,本还想蹿撵他扮作绣花大盗偷平南王府的金库,想想万一走漏了风声就得不偿失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由着这人折腾去吧,反正瞧金九龄吓破胆的模样,是不会敢来折腾他的。
张无惮稍停片刻,来到当地分舵,却见非但有红巾教的人马,杨逍、殷天正、韦一笑等人率领五行旗中好手数百人皆等候于内,两拨人汇合,杀回大都城。
彼时皇城内一片混乱,皇帝和七王爷被刺身亡的消息还未传出,但七王爷被押解入宫一事却闹得人心惶惶,百姓就惊异地瞧着有一伙狂徒手提两颗犹在滴血的人头,四下杀伤官兵,还手持地图和名册,将五品以上官员的家宅都围住了。
城防卫队只被动反击,不敢轻举妄动,可上头的指令迟迟未曾下达,护卫大汗的千人常备护卫军更是乱作一团、自顾不暇。红巾教和明教联合军队顺利攻占皇城。
张无惮直到手提两颗头颅站在城门上,高呼“明王出世,普度众生”时,眼看着下面一片片仰头看着他的百姓,一时也有些茫然。
杨逍等好手已经杀入皇宫,不多时殷野王赶过来,见他还在城墙上蹦蹦跳跳、耀武扬威,跺脚道:“怎么关键时刻拎不清了,快走!”
张无惮道:“什么?”
殷野王懒得多说,使出家传鹰爪功,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想想不对又放下了,笑骂道:“臭小子,少来当着老子还敢装腔作势?”
不过张无惮此时退一步,骨头自己啃,汤肉让给别人,这手段倒是极为高明,殷野王心底也是认可的。瞧谢逊连此等大事都不出面,其意如何可见一斑,张无惮让一让,不掺和进攻皇城之事,这明教教主之位乃至下一任皇帝的位子都绝对跑不了他。
他低声道:“放心,爹爹压着场子呢,偏殿不论,大殿谁都没碰,都等着你。”殷野王一瞧这情景,先吃了一颗定心丸,大家心照不宣呐。
张无惮笑道:“多谢舅舅,诸位也太客气了。”他怕什么,皇帝的人头还在他手中,比起屠龙之功,由谁攻下大殿反倒不那么重要。
待他随着殷野王入宫,果真见五行旗早已将大殿里三层外三层围住,只留下寥寥皇帝亲卫还在负隅顽抗。
辛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向着一名亲卫抡拳头,眼角瞥见张无惮匆匆赶来,一时激动,下手立刻重了些,让唐洋半侧过身将这一拳接了过去,还瞪了他一眼:下手这么狠干屁,不小心打死了怎么办?
辛然回看过去:不用装样了,正主来了!
唐洋生生接了一重拳,正疼得龇牙咧嘴,见状一愣,扭头一瞧果真见张无惮已经笑眯眯站定了,一时大怒,一巴掌将那亲卫的肩头拍得粉碎:妈个鸡,白挨打了!
张无惮惊奇道:“想不到这狗皇帝还真得了不少人的忠心。我一路走进来,见尸横遍地,幸而都是元廷装束,不知大家可有伤到?”他先顶下基调,大殿现在还没拿下,不是兄弟们消极怠工,全是反抗力量太顽强。
杨逍笑道:“我们来此时,兵士已然逃跑了大半。就这儿还很棘手,这帮人实在训练有素,若非你杀了狗皇帝,怕得不少兄弟丧命于此。”经过艰辛努力终于赢得胜利,功劳的大头也落到你身上。
两人对了个眼神,都是一笑。
韦一笑全当没看见,只惊喜道:“哎呀,拦门的这两个硬骨头总算是死了,可以攻进去了!”话是这么说,他脚下却稳稳定住,动都没动。
一群人都在偷眼瞧他,张无惮却没着急,先对在场的封弓影道:“封大哥,将人都带上来。”
封弓影应了一声,不多时领来一串男女,这群人个个衣饰华贵,大的已有四十上下,最小的一个瞧着也十多岁了。
封弓影道:“教主,鞑子皇帝的子女兄弟共二十三位,皆在此处。”张无惮等人潜入皇宫屠龙,他也没闲着,在厚土旗旗使颜垣的帮助下,挖地洞潜入各个府邸,将这群人都抓了来,手持画册一一核对,还让他们相互指正过,并无错漏。
辛然奇道:“没有幼子幼女吗?”
这个是他们教主的妹夫,也怠慢不得。封弓影冷肃的面容上挤出几许笑影:“正是,也是鞑子气数将尽,他这十年间生下三子二女,全都早夭了。”
皇帝能否多子向来同皇朝气数有牵连,在场的人中,殷野王对这个最为上心,隔空点了点张无惮,催促他快些娶妻,却见这小子当没看见不说,还故意拿后脑勺对着他,怒哼了一声。
张无惮摆了摆手:“赶尽杀绝,不留后患。”也幸亏幼子没有养活的,不然拎个襁褓中的婴儿来,他怕还得为难一番。
待手下手起刀落将人杀个干净,殷天正道:“入主大殿!”
众人轰然叫道:“入主大殿!”
张无惮立刻被杨逍和韦一笑一左一右扛了起来,这两人紧紧制住他的腿,他连忙摆手道:“这万万使不得,红巾教乃明教附庸,今日能成事,也绝非我一人之功。小子无德无能、见识浅薄,如何敢当此大任?还当奉教主荣登大宝才是!”说罢连手也被人团团摁住了。
待被抬到金灿灿的龙椅上坐下,束住他的七手八脚才挪开,张无惮打眼一瞧,不禁乐了:这是生怕不能营造出他是被逼无奈上位的,刚刚捆他的都是教中一等一的好手,他就是真得想挣脱,一时半刻也不能脱身。
杨逍朗声道:“早在一个月前,谢教主已在少室山出家为僧,拜入渡厄禅师门下。教主临行前留下口谕,修成乾坤大挪移者,当为我教三十五代教主。朱衣麟王天纵之姿,将此护教神功练至登峰造极之境,乃千古第一人,当统帅群雄,为我等之主!”
张无惮一怔,他虽耳目灵便,但对此事还真不知情。明教瞒得实在太紧,瞧连殷天正、韦一笑都目露惊色,更遑论五行旗旗众了。
殷天正断然道:“不可能,半月前我还见过教主。”谢逊自出家之念升起后,深居简出,不常见人,十天半月才露头一次,可他亲眼所见,其模样神态俱是本人。
杨逍笑道:“谢教主称绝不能走漏风声,恐诸位生疑,便重金请了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易容假扮。”
殷天正叹道:“怪不得。”要说天底下谁能装样装得丝毫破绽不漏,也就司空摘星的名号报出来能让他信服。
韦一笑稍一犹豫,还是道:“看来此事殷大哥同我皆不知情。按照我教教规,若非有教主亲笔手书,传位大事至少该有两人主持。”他不是信不过杨逍,这教主之位除了张无惮也无人能当,但程序还是要走的,不能开特例。
此言方罢,殿外传来一声嘶笑,有人哑着嗓子道:“非只杨兄弟一人,范某也一并跪领了教主传位口谕。”
一个黑黢黢的高大身影纵身入内,在杨逍右手边站定,两人齐齐跪下:“光明左(右)使杨逍(范遥)拜见教主!”
辛然失声叫道:“范右使,你竟然还活着?”见范遥从一潇洒美男子变成如今的丑陋模样,他不禁迟疑,立刻被殷天正狠狠刮了一眼。
唉,都说翁婿是冤家,到他这儿就成了爷婿是对头。辛然暗含得意地吧唧了一下嘴巴,导致他跟随众人一起跪下的动作慢了半拍,还没跪稳就急忙扯着嗓子,与
众人齐声道:“拜见教主!”
也就是武侠世界篡个位这么随便,直捣皇城还能成事,搁正常世界里,得老老实实打上几年的仗,将大都团团包围,等至正帝撑不住投降或自杀才成。
就因为这个,虽本地土著觉不出不对来,张无惮一直很茫然,他就觉得太容易了一点,此时还是道:“我早年曾立誓,当中流击楫,力复中原。如今如愿以偿,当感念明教抗敌之功,立国号为‘明’。”
他也是红巾教教主,可明教底蕴更深不说,国号叫红还是叫巾都太不雅。何况红巾教是他一手张罗起来的,不似明教诸人需要大力笼络。
此言一出,底下皆欢喜不胜,杨逍、范遥带头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整齐划一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