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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没有来过第三分校,如果这真的是做那种事情的地方,在我到这里的那段时间,这里应该是损失惨重才对。”会长说的随意,但细想之下,徐瑶又觉得有些可怕,这个人把事情想得明明白白,却什么都装作不知,就算她没有醒过来,会长也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那会长想要怎么办?”徐瑶问着。
“又或者说,会长你想要怎么做?”
会长摇摇头,她并没有直面徐瑶的问题,徐瑶不知道她的摇头是因为不知道还是因为什么,安静了会儿,徐瑶抬起来手,她掐了掐自己的脸,目光落在了会长身后的窗户上,她问道:“外面还在下雨吗?”
“嗯。”
“这雨下的可真够久的了。”
“你待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有见到过什么人吗?”
“会长指的是什么人?”
“陌生的人。”会长略显迟疑的说着,但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过模糊,她又补充了一句,“陌生的女人。”
徐瑶微微的笑着,她看着面前脸色不怎么好的会长,心里的念头闪过万千,最后勾了勾嘴角,将这个笑容变得更加的古怪,“会长希望我见到什么样的女人呢?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说到后面来,徐瑶刻意的拖长了尾音,玩味十足的话让会长垂下了眼帘,“亦或者是会长认识的女人呢?”
会长双手相握,她抿了抿嘴唇,犹豫与烦躁赫然的摆在脸上,与徐瑶所认识的会长稍稍的有些不同,徐瑶可从没见过她认识的会长有过犹豫的时候。
徐瑶抬起手,将垂落的碎发挽到耳后,淡淡的说着:“见是见过,就是不知道我见到的那个和会长所见到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她来的次数不多,我也没见到过几次,每次她来都会消失大半天后才会出现离开,我有问过那群废物,据他们说那个女人和校长有关系,大概是校董什么的,每次她来校长都很慌张。”徐瑶回想着之前几次见到的人,她的目光渐深,放于身侧的手死死的抓住了身下的床板,徐瑶的脸色渐柔,她笑着说:“说起来,我第一次见到她可不是在第三分校。”
徐瑶的古怪让会长多看了她一眼,但会长什么都没有说,她安静的听着徐瑶说着后面的话。
“而是我变成这副模样的时候,在一所研究所里,里面全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那个时候,不止我一个人在那里,还有其他人,浑身赤-裸的被关在笼子里面,有男的,有女的,大多都是稚嫩的面孔。”
徐瑶刚一说话,会长就愣住了,她想过徐瑶会说在什么地方见到那个人,但却从未想过,徐瑶会提起这件事情,当时他们追问徐瑶的时候,徐瑶什么都不肯说。
“他们给我们注射了奇怪的东西,有些人在那之后就开始发-情,有些人没坚持过几天就死了。”
“我身体被改造的很奇怪,他们说我是近几年来最成功的一个例子,有吸引别人的味道,会让人发-情的味道。”
“所里的人都很高兴,噩梦开始来临了,我每天都要面对许许多多的男人,那些人只要和我待着同一个房间便像疯了似得,朝我扑了过来,不管我怎么反抗,最后都无济于事,那些人透过玻璃一直在看到我,看着那些人压在我身上,没有一个人阻拦……”
说到这里,徐瑶突然笑了起来,她笑的古怪,也不知在笑什么。
看着她这个模样,会长觉得自己应该安慰她,但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过了段时间,那个女人来了,那些人很高兴的向她报告成果,特别夸奖了我这只小白鼠,可惜的是我这只小白鼠在那个女人眼里并不是算什么,她说十几年前她丈夫就做出来的东西,十几年后复刻出一个同样的还是劣等产物的东西,有什么值得高兴。”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嚣张的女人,比起会长还要讨厌的女人,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我得以被放过,但……他们要求我,只能待在这里。”
“为什么?”
“我也很好奇。”徐瑶笑了笑,“在那里遇到的小白鼠们,大多数都是第三分校上被划去了资料的学生。”
会长的脸色微白,她急忙站起,身下的椅子因为她这一动作,翻了个身倒在地上发出声响来,刺耳的落地声打破了这房间的寂静,徐瑶抬头看着慌乱的会长,她的眼睛微眯,略带恶意的问题让会长皱起了眉头,“会长这么慌张是因为认为陆沉会遭到和我同样的待遇吗?”
会长没有说话,她沉默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徐瑶有些难过的笑了起来,“有时候我也很不明白会长,为什么会对那样的一个人不一样,楚江会讨厌陆沉也是因为会长这么模糊的态度吧,他一直跟在会长的身边,期待会长有一天能够看见他,可却被陆沉半途抢了先——换做是我,大概恨不得把她抽筋扒皮。”
陆沉有什么好的呢?为什么会长对她这么的特殊,每个人都在问这个问题,会长也在问,陆沉有什么好的呢?
会长也不知道答案。
陆沉和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这么来说,是有些敷衍的。陆沉是个很特别的人,她很坚强,也很倒霉,还很温柔。
这样的一个人值得他人去对她好,会长认为对陆沉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因为陆沉值得她去那么对待。
“楚江没办法的,那些人带走陆沉,在没有得出自己所要的答案时,是不会对陆沉下手的。”
“会长不觉得,比起落到楚江手里,落到那些人手里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吗?”
……
这是陆沉第二次进到这种地方,上一次的记忆历历在目,在研究所的记忆,离开后的记忆,全部都铭刻于心,只不过这一次陆沉没有一个哥哥会来救她了,也没有一个哥哥会为了陆沉去杀了那些伤害她的人。
陆沉小心的把自己圈起来,她靠在角落的墙壁,借着余光打量着外面的情况。
很多人在外面走动着,一眼望去全是白色的风景,在那外面,摆放着无数个笼子,里面有着很多人,他们无一不是赤-裸着身体,再过去是无数的培养皿。
陆沉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她追着会长离开,可没有追上会长,半路昏了过去,再之后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关在不知名的地方。
陆沉担心的不是自己现在的安危,而是那个总在自责的会长,那样的一个人如果发现陆沉不见了肯定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拦在自己的身上,不断的责怪自己。
陆沉觉得这样子令人担心的会长,陆沉不在她身边,会长该怎么办才好?
想到这里,陆沉不禁就有了些难过。
“她的抗药性很好,昨天刚来的时候,我给她注射了a型药,但是到了现在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还是第一个对a型药没有反应的人吧?”
“不,她是第二个,第一个是那个女孩子。”
“说起来真是可惜,那个女孩才是最好的实验品吧。”
几个人在外面说着,他们戴着口罩,陆沉并无法看清他们的脸,只能从他们说话的语气来区分。
他们说话的次数并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给那么背关在笼子里的人注射药物,和记录结果,偶尔遇到了什么让他们觉得惊奇的数据才会停下来交谈。
他们的交谈大多都是围绕着改进药物的话题,今天是第一次谈到了药物以外的东西,实验品。
她对一些药物起了抗药性,大概是那段时间被那些白大褂一直注射奇怪的药物起的原因,有时候类似的东西多了,总会习惯。
有一个白大褂打开了门,他拿着注射器走了过来,然后在陆沉的手臂上注入了新的药物,一管绿色的不知名液体,陆沉不知道这是什么用的,她只知道自己被注射完之后,大脑有些昏沉,所有的脑内细胞都开始陷入沉睡。
陆沉不想睡,在这种地方,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任人摆布。
陆沉晃了晃脑袋,面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了起来,她看着白大褂走了出去,随手就关上了门,迷糊中看见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出现,紧接着是一道女声,尖锐又刻薄的声音。
“情况怎么样了?”
“是当年的那个实验品,上次那边传信来说,对方把初体交给了他们研究,我以为这是假话,但现在想想,估计就是她了。”
“能够分析出来吗?当年的药物?”
“能。”
几人交谈着,白大褂围着那个新来的女人说着话,听上去似乎那个女人是他们之中的头目,陆沉的脑袋一晃一晃的,随时都能睡过去,可心里一直有股气憋着,想要看见那个女人的脸,想要看见更多。
幸而那个女人从白大褂们之中出来了,她走了过来,向着陆沉走了过来,陆沉觉得自己很幸运,可逐渐变得不清晰的大脑告诉她,她并不幸运。
陆沉努力的瞪大眼睛,空白的脑袋却没诚实的记录下她看到的东西。
只是隐约的在脑中留下了,那是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