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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节 最信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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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儿心乱如麻,天哪!若是真的被商离天那个了,那伍辰儿岂不是要恨死她?不行!不行!她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一定不能让这个贱男人玷污了伍辰儿的身体!

    “媚儿,可以吗?”商离天似乎怕伤了媚儿的心,得不到媚儿的回答,他就是有排山倒海般的欲念,也暂时生生忍住。请使用访问本站。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也有如此憋屈的时候,也算是他活该!

    “皇上,您能听媚儿一言吗?”媚儿灵机一动,终于是让她想到个两全齐美的办法了。

    “媚儿,你想说什么?”商离天对媚儿一拖再拖,似乎有些不耐了。

    “皇上,不如您先放开我……”她要推开这个男人不是难事,难就难在,她现在扮演的可是一个柔弱女子,可不是能推倒男人的女汉子。

    “你说!”商离天脸上的黑线已经开始数不清了,不过,还是半支起了身子。

    媚儿趁势从他的身下一滚,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有些狼狈地跳下了床:“皇上,媚儿刚来,就已经被冠上狐媚之名,若您现在不分昼夜地宠幸媚儿,恐怕媚儿到时候会被天下人的唾沫所淹没。”

    媚儿居然从他身下逃了,商离天似乎有些气极败坏,那泛红的大眼一瞪,双臂一振:“朕是君,你是朕的女人,朕临幸你乃天经地意,这天下谁还敢说半句话?”

    “皇上,您有所不知,宫里其她的姐妹也早就在私下议论,说媚儿天生狐媚,是西夏王故意派来迷惑皇上的,媚儿不想西夏蒙受此冤,皇上您若是真的怜惜媚儿,就不要为难媚儿,好不好?”

    那说得是泪水涟涟,也令商离天柔肠百转,心生怜惜,不过,也因媚儿的话万分不悦,怒道:“这宫里的那些女人就是太闲,所以才会有时间嚼舌根,你放心,朕不会再让她们有时间来议论你!”

    “皇上,您虽然是君,可如何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您每天晚上能夜宿红叶宫,这已是媚儿的荣幸,可是,您若是如此不分白天黑夜……媚儿怕,怕……”媚儿故意顿住不语。

    “有朕在,你怕什么?”商离天看到满脸泪水的她,眉心不由得出蹙紧。

    “媚儿不敢说……”想知道吗?先吊吊再说。

    “赐你无罪!说!”商离天的脸上早已布满了黑线,这欲火焚身的当儿,什么话都能激怒他。

    “媚儿怕,怕他们说您是只爱美人不顾江山的昏君……”声音虽然小,不过,却字字清晰地入了商离天的耳中。

    “放肆!”果然,商离天大怒!猛地一拍桌子:“这个天下是朕的,谁敢说朕并个不字?朕告诉你,从明个儿起,朕就偏要宠你,看他们怎么说朕!”

    兴致已全无,商离天怒甩龙袖,愤愤地离去。

    媚儿抚着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跌坐在椅子上,下意识地拉了拉肩上的衣物,伸手一摸,后背已是汗水漓漓!

    “圣女!”见商离天离去后,小仙连忙走进来,看到媚儿的模样,连忙倒下一杯茶给她压压惊。

    “小仙,我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他!”刚才若是商离天不走,还是坚持要她的话,她保证一定会出手杀了他。

    “圣女,没事了!没事了!”小仙像个大人一般,轻轻拥住媚儿,低声安慰着。

    其实她们都知道,这才只是一个刚刚开始而已,以后这样的事情会很多,商离天是君,她们现在根本不可能跟他抗衡。

    晚上,小仙可以变成媚儿的模样,可是,这大白天,人多眼杂,她们根本不可能互调身份,媚儿感觉到事情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顺利!

    这一夜,商离天并没有来红叶宫,而媚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没有一点睡意,无奈,只得披衣而起,对小仙匆匆地交待了一句,便只身来到凤辰宫。

    不知为何,她忽然很想见到夏瑾轩,似乎只有在他的怀抱里,她才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温暖,得到一丝丝的安慰。

    可是,在凤辰宫等了很久,却没有见到夏瑾轩来,她忍不住走进秘道,却意外的出了宫,出口居然是在一个隐秘的破庙里。

    出了破庙,落入眼中便是满天的繁星,迎面吹来是习习凉风,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媚儿忍不住张开双臂作了一个深呼吸。

    其实,她可以从此浪迹天涯,不用再回到那个令她厌烦的宫中,可是,伍辰儿的怨恨总是否定了她所有的决定,她占了伍辰儿的身体,就必须替她和伍家报仇,不是么?

    看了看天色,凭借着伍辰儿的记忆,她决定去一个地方,一个伍辰儿以前非常熟悉的地方,那里也有一个伍辰儿最信赖的男人!

    *

    逍遥王府。

    “王爷,夜深了,您也早点歇息吧!”老管家见夜已深,可成难得回来一次的主人,还是像一根木头一样地站在院中,心生不忍。

    “老陈,你先下去休息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商离佑头也不回地朝他挥挥手,他鼓了多大的勇气才回到这个熟悉的王府,而王府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残忍着辰儿的身影和笑声,让他没办法不去思念。

    “是!”老管家摇摇头,满脸无奈地退了下去。

    院子里又恢复了夜的宁静,商离佑下意识地从身上掏出一个不是那么精美的钱袋,轻嗅间,似乎还有着属于她的味道,一丝一缕,融入他的鼻端,烙进他的骨血内,紧紧缠绕着他所有思念。

    物依然在,可是,人却在哪里?回眸间,仿佛辰儿又在他的身旁:

    ‘二哥,我想给三哥绣个钱袋,可又怕我绣功太差了,三哥不喜欢,所以,我试做了一个先送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不过,做得不好,可不许笑我……’

    他是那般静静地望着她,从她唇瓣里倾吐出来字字句句,每一个细声,都像无数细碎的烟花,在他的血液里悄然炸开,漫开着灿烂的快乐之感,像潮水一般涌进他的五腑六腑,缠绵至紧。

    他颤抖地伸出大手,指尖冰凉却又炙热,如火如荼,她笑着将钱袋放到他的手上,肌肤碰触到绸缎的温凉,有着异样的灼烧之感,像滕蔓一般,爬满了他的心底。

    那个滕蔓在心底生根发芽,迅速成长,将是要冲破他的身体,将一切不能见天日的情愫,暴露在日月的光华之下,让他无所遁形。

    在接过钱袋那一刻,他的心微颤着,隔着柔软的钱袋,与她的纤纤玉指不过相距毫厘,却有如相隔千里。

    是不是他再靠近一点,就可以紧紧握住,再也不放开?

    而他再也错过了,不是么?如果当初的他再勇敢一点,是不是一切都得以重写?

    “辰儿……”紧握着芳香依旧的钱袋,让伤痕累累的心赤果果暴露在这种锥心的刺痛之下,让悔恨将自己湮灭。

    这个看起来有些粗糙的钱袋却是他心中唯一的宝,是任世间所有的无价之宝也不能代替的宝。

    一阵风吹过,熟悉的香味夹在风中吹进他的鼻端,他蓦然回首,风中熟悉的白影就在眼前不远不近。

    “辰儿……”此刻,他没有喝醉,意识却处于朦胧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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