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琏儿,能见到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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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冰与玄武毫不懈怠的赶着马车,来时是一个半时辰的路,回去的时候,硬是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一回到荆连城,红霜立刻去药店购买并配置所需要的药物。而独孤晔则是被带回了燕子楼,独孤岺被勒令在厢房内休息,而他却也真的是去休息了,在他看来,既然那个女人救了他们,就不会对大哥怎么样,所以,他很是放心的去休息了,也不得不去休息,已经赶了三天三夜的路,要是再不休息,估计自己也要倒下了。

    安然命玄冰玄武将独孤晔洗漱干净,并并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连身上的伤口也一并包扎了,现在就等红霜的解药了。

    安然静静的坐在独孤晔的床榻边,轻叹了一口气,还好有懂药理的红霜,不然,自己拿什么救他。

    素手轻轻抚上那连苍白都掩盖不住风华的容颜,心中百感交集。明明那天他伤了自己,以自己的性子该是见死不救的,可当自己看到他那浴血奋战的身影的时候,连考虑的时间都省了,因为自己知道,要是再晚一步,那将会是多么不堪的结果。

    自己,自从来到这异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夕阳西下,为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帷幔,安然,静静的倚在床边,就那样呆呆的看着那个昏迷不醒的人,那个不知何时深种在自己心底的人。

    “然姐。”门外响起红霜的声音,拉回了安然远去的思绪。

    “进来。”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红霜端着药碗走到安然的身前,这可是她花了一个时辰亲自熬出来的。

    “给我吧,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安然接过药碗,虽然没有明着道谢,但那话语里充满了感激。

    “恩。”红霜了然的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径自退了出去,关门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正吹着药碗的安然,心里暗叹道:然姐,是爱着那个男人的吧。

    待药的温度凉到可以喝的时候,安然用汤匙往独孤晔的嘴里喂,可是却总是流出来,三次过后,都没有喝进半滴药,安然很是气愤的扯掉面纱,嘟囔了一句:连喝个药都不让人省心。

    虽然说的如此的愤恨,但却依旧将那药一口一口的喝进了嘴里,然后俯身贴上那张薄唇,一点一点的将药渡了进去,就连那滴出来的药汁都被安然用那丁香小舌给舔进了嘴里。

    就这样,一碗药不消片刻就进了独孤晔的肚子。喂完药后,安然用绣帕拭了拭独孤晔的嘴角,将那残留的药汁擦干净。

    待一切做定之后,安然才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不自觉的,那双素手抚上了自己的樱唇,脸颊不自觉的染上了一抹红晕,就如那鲜艳欲滴的桃花瓣一样,粉嫩粉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伤一口。

    月儿不知何时爬上了柳梢头,皎洁的月光透过那窗棂的空隙照在那侧趴在床榻边的人儿身上。

    独孤晔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在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儿的身影的时候,他放弃了最后一丝的清醒意识,他从不知道,看到她会让他如此的安心。明明那次她走的那么决绝,这次却是那样突然出现的救了自己,虽然说如果她不来,自己再撑上一刻钟也会得救,不过,比起自救,他更喜欢被她救。

    意识渐渐开始聚拢,有感觉到软软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唇,然后是苦涩的药汁进入自己的口中,心里不自觉的欣喜,难道她在用她的唇给自己喂药……

    想要醒过来,却总是力不从心,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感觉自己的手可以动了,慢慢的,慢慢的,独孤晔张开了那紧闭的黑眸,映入眼前的依旧是一片黑暗,但却透露着丝丝的光晕。

    转头看向塌边,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是清晰,此刻的那张脸上没有那碍事的面纱,她那双总是狡黠的明眸此刻正紧闭着,如蝶翼般的睫毛正微垂着,那娇嫩的樱唇在月光的照耀下附上了一层银沙,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而独孤晔却是这么做了,他完全忘了身上的伤痛,眼里只有那张晶亮的樱桃小口,和那张比之六年前更加美丽,更加妩媚,更加妖娆的脸蛋。

    安然一向都是警惕的,即使是睡觉也不例外。

    感觉到有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朝自己靠近,那双紧闭的翦水眸瞳休的一下张开了,猛的抬起螓首,就这样,在这黑暗的房间内与那双如深潭的般的黑眸相撞了,此刻的感觉仿若初见,她记得,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也是在掀开盖头以后这样相望的。只是此刻彼此的双眸里多了以前所没有的情绪。

    虽然房间是黑暗的,但这并不影响能在黑夜里视物的独孤晔与安然,更何况还有那从窗棂的缝隙里渗透过来的点点光晕。

    “琏儿,能见到你真好。”独孤晔的话语里满含深情,说话的同时,那修长的手指已经抚上了那娇小的面庞。

    异样的触感让有些呆愣的安然醒了过来,一挥手,甩开了脸上的那只大手,同时人也站了起来,闪身到离床榻一米远的地方,冷然道:“我只是怕你死了,天元会大乱,那样百姓会受苦,所以才勉为其难的救了你。”

    “呵呵……”独孤晔嗤笑出声,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是那么的可爱。

    “既然醒了,那就是没事了,我走了。”安然说完看眼不看独孤晔一眼,转身离开。

    “琏儿。”独孤晔见安然离开,忍不住叫道,但那个离开的身影只是步子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向门边走去。

    在安然的手靠向门板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扑通’的一声重物落地声。

    安然停止了开门的动作,慌忙的转身,只见那刚刚还在榻上的人此刻已经摔落在地,安然想都没有想,就立刻跑了上去,怒骂道:“蠢货,睡个觉都不会吗?”

    待安然走到那墨摔倒的身影边,欲去扶独孤晔的时候,却一个不防,被独孤晔仅仅的抱在怀里。

    被抱紧的安然此刻才发现自己被骗了,这个男人肯定是故意的,于是就开始了挣扎,怒叫道:“放开,你这个骗子。”

    “恩,琏儿,疼。”独孤晔不恼,还带着撒娇意味的说道,那双背对着安然的黑眸中满是狡黠。

    “你……”安然气愤的无语,但还是停止了挣扎,毕竟他身上有很多的伤口是她亲眼所见,即使是要愈合也没有这么快,要是再弄出个什么,自己岂不是白救了。

    “放开。”安然虽然不再挣扎,但口气却依旧很是冷漠。

    “琏儿,我好想你。”独孤晔将头深深的埋进安然的脖颈间,满是亲昵,那双低垂的黑眸中满是深情。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女人了,本以为他们不会再相见,可却意外的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见到了,那个时候,他差点以为那个只是一个梦,直到触碰到她那温柔的触感,他才安心的闭上眼睛。

    “再相信你的话就是白痴,为了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你都可以打我一掌,在你心里,我又算得了什么。”安然冷笑,她很不想承认自己很不爽,甚至心里涩涩的,但是,再见时,看见他那虚弱到不堪的样子,她很是不忍。

    “琏儿,我可以解释的,真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独孤晔急急的辩解,那天他的确事出有因,而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激走她。

    “不想听,没听说吗,男人要是信得过,母猪都可以上树,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安然很是不屑的说道,自己看上去是那么好骗的吗?自己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栽在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

    “好,既然琏儿不想听,那我现在就不说,等琏儿想听了,我再解释。”独孤晔满足的在安然的脖颈间蹭了蹭,一副很是乖巧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帝王的尊严。

    “你,先起来,回床上。”安然觉得自己遇到了无赖,为何她从前从不知道他是个无赖。

    “那你不要走。”独孤晔死死的抱着安然,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安然深吸了口气,现在这混小子是病人,自己不和病人计较,等他好了,自己绝对要讨回来,“好。”简单的一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得到满意的答案,独孤晔很是欣喜,随即很是乖巧的在安然的搀扶下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