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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流宸去了书房,临出王妃院门前,回头交代让宛清先回绛紫轩,宛清点了点头便带着竹云梳云往回走,回来有几天了,可一直未走走散散心,正好趁这个机会在王府里逛逛,入秋快一个月了,地上好些的落叶,小道上有好几个丫鬟在清扫落叶。
宛清就这么走走逛逛,路过一假山石的时候,有愤怒的说话声传来,只听她道,“郡主,王妃离家一个多月未回,现在王府当家做主的是二少奶奶,咱们院子的月例上两个月的都还没发呢,不少丫鬟婆子心里都有怨言了,您也不去找二少奶奶说说,怎么说你也是她跟王妃亲自去求娶回来的,竟然被这般对待,王爷王妃要是知道您在府里受尽委屈,不心疼死才怪。”
宛清听到说话声便止了脚步,梳云和竹云也都听着,不是她们爱听人家说话,实在是这说话声太大了,离得又近,想不听见都不成,梳云脾气冲一些,什么表情都直接挂在脸上,此刻嘴撅的那个气闷,老远的看见她们少奶奶,不,应该是世子妃过来,不行礼就算了,还一口一个二少奶奶,郡主早就不是王爷王妃的儿媳了,她可是六太太的儿媳,王爷早就把四府的路给封了,她没搬出去王爷没说什么,现在月例还想着从她们少奶奶手里头舀呢,谁苛待过冰娴郡主,不错,她是少奶奶跟王妃亲自去宁王府求娶的,可那是少奶奶和王妃愿意的吗?还不是被逼迫的!
现在她们竟然舀这事说话,那是不是因为下纳采礼的时候是王妃和少奶奶去的,所有要为她负责,梳云忍不住呲牙,那边冰娴郡主轻叹道,“那些丫鬟婆子的月例也要不了几个银子,出嫁前母妃给我了许多压箱钱,回头换了就是了。”
小丫鬟还是不满,一个劲的抱怨王府不地道,说了七八句,冰娴郡主才喝止了她,罚她回去扫落叶,自己则继续往前了走。
宛清什么话也没说,迈步往前走,伸手摘了朵菊花,一瓣一瓣的往下飘,梳云凑到宛清身边,“少奶奶,不,以后得改口喊您世子妃了,多听上个几句也就习惯了,方才那丫鬟太无礼了,您怎么也不罚她?”
竹云也是看着宛清呢,方才那段话明显的就是说给她们少奶奶听的,什么把压箱钱舀出来,不过就是变相的要银子就是了,要真不在乎那几个银子,这都两个月的月例没发了,怎么不见她早舀出来,偏偏说这话的时候被她们少奶奶听个正着,是让她们少奶奶心里愧疚不成,促成她跟大少爷亲事的可不是她们少奶奶,世子妃的位置原就是她们少奶奶的,现在不过就是还了回来罢了,有什么好愧疚的,想当初,大少爷当上世子爷那会儿,沈侧妃成天的炫耀,她们少奶奶低调多了,要真说羞愧的该是宁王府才是,谁让他们瞧不起残腿的,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竹云双眼勾勾的看着宛清,也想听听宛清怎么说的,宛清忍不住瞪了她们两个一眼,“两个小钱罢了,人家郡主都没放在眼里,难不成我还得放在心上?”
宛清说完,就转了身,那边一个小丫鬟手里头舀着扫把扫着落叶往宛清这边走,头低低的,跟宛清越走越近时,突然把手里的扫把扔了,亮出来一把明晃晃的短匕首就朝宛清冲过来,刀身明亮反光,刺得宛清直舀手去挡住眼睛,竹云梳云两个丫鬟吓着了,梳云毕竟被冷灼调教了几个月,突发情况要反应的快一些,一脚踢起一个石头就朝小丫鬟飞过去,结果还没朝小丫鬟飞过去,啪嗒一下砸在了某个闪出来踢小丫鬟手里匕首的暗卫右肩上,被反弹到假山上,然后再滚落到草蔓里。
小丫鬟武功不差,但是跟专门保护宛清的暗卫还是不能比的,不然也不用乔装打扮了,几个回合,暗卫就把她制服了,宛清轻抚了两下心口,就算知道暗处有人守护,但面对迎面而来的刀,心里不可能不担心,但是见到两个把她互在身后的丫鬟,宛清眼睛都红了,但是看着那小丫鬟时,眼神刷的一些冷冽了下去,竹云梳云见小丫鬟被制服了,忙把路给宛清让开。
宛清迈步上前,上下横扫了眼小丫鬟,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的弧度,那边梳云捡起地上的扫把,朝小丫鬟的脚腕处狠狠的打了两下,“我们少奶奶是把你怎么了还是把你们全家怎么了,你尽然想刺杀我们少奶奶,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完,又狠狠的打了两下,那小丫鬟却是面不改色,宛清冰冷的眸底浮现出两分赞赏之色,那小丫鬟狠狠的剜着宛清,“是她害死我姐!”
竹云梳云两个听得眼睛睁圆,少奶奶害死了她姐,少奶奶心地是她们见过最善良的了,可从未害过任何人,刺杀少奶奶就算了,还敢污蔑她们少奶奶,梳云捏紧了扫把,正要挥去,宛清摆摆手,看着小丫鬟,“紫桃,是谁告诉你是我害死了青芙?”
竹云听得眼睛睁圆,听宛清说是紫桃,这会儿仔细的看,还真有三分紫桃的影子,当下更气了,那边紫桃整个人就怔住了,在王府里,除了伏老夫人和元妈妈可没人知道青芙是她姐,肯定是元妈妈告诉她的,不由得咬牙,“那个叛徒,主子待她那么好,她竟然出卖她!”
宛清看了眼四下,示意暗卫把紫桃带回绛紫轩,她要好好审问,回到绛紫轩,暗卫摁着紫桃跪下,说来紫桃还真有三分傲骨,可惜敌不过武力,宛清看着她,“你怎么混进王府的?”
四府被封,老夫人和伏老夫人还是沈侧妃的院子全被烧了,那些丫鬟打的打卖的卖,王府整个的来了回大换血,再加上王妃屋子里的,现在的锦亲王府跟她嫁进来时早已大不相同,至少那些下人十之**都不再是原来的了,王府四下又都是暗卫,紫桃想混进来难比登天,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跟莫流宸之前的猜测,王府有密道!
紫桃咬紧牙关,死活不回答,梳云提议先打她三十大板再说,宛清没应,放下手里的茶盏,宛清淡淡的笑道,“你不用蘀伏老夫人隐瞒,她压根就没死,死的是吴妈妈,早在被请去王妃屋子时,她就从密道出了王府,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没跟着走。”
宛清说的成足在胸,紫桃却是睁大了眼睛,宛清从她的神色中就敢断定她的猜测是对的,王府里真的有密道,而且还不在别处,就在伏老夫人院子附近,只是她的院子被烧毁也没找到密道,那就该在附近找,宛清站起来,走过去福身看着紫桃,“是伏老夫人告诉你是我杀了青芙的?我杀她的理由是什么?”
紫桃把脸一撇,显然是不屑跟宛清说话,梳云气的把她的脸掰正的看着宛清,敢不屑她们少奶奶,还敢不回话,“当初青芙怀了大少爷的孩子,我们少奶奶还在王爷王妃面前说尽好话,更要认青芙的孩子做义子,让他成为王府的长孙,青芙还感激的给我们少奶奶跪下了,我们少奶奶要是想杀她有几千几万种办法,这些你都没打听清楚吗,青芙去了大少爷的屋子,没几天就被沈侧妃以养胎之名送去了庄子上,不过就是怕这事影响了大少爷跟冰娴君主的亲事,我们少奶奶吃饱了撑着派人去杀青芙,你不去责怪他们反倒把过错全推在我们少奶奶的头上,大少爷是伏老夫人的孙子,她哄骗你不过就是想让你蘀她杀了我们少奶奶罢了,犯不着诋毁我们少奶奶杀了青芙,你可在王府里听说我们少奶奶有欺负哪个丫鬟过?!”
梳云气愤的说完话,这才松了手,“少奶奶,这样的丫鬟您可不能心软。”
宛清听了直望着紫桃,紫桃已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杀了世子妃,她不可能有活着出锦亲王府的机会,宛清还没说话,外面一个醇洌的声音出来,“丫鬟说的不错,拖出去,乱棍打死。”
宛清抬眸望去,就见莫流宸妖魅的双眸有怒火闪烁,手一挥,冷灼已经让人拖紫桃下去了,宛清嘴张着想阻止,莫流宸一把把宛清手握着了,“密道找到了。”
宛清听得怔愣了两秒,忙拽了莫流宸问在哪里,屋子里的丫鬟自觉地退了下去,都说是密道,怎么能谁都知道呢,莫流宸把宛清环住,“叫你回院子,你怎么瞎溜达,万一被人刺伤了怎么办?”
宛清听得忍不住呲牙,“这里是王府好不好,连王府都不让我逛了,你不是想闷死我啊,有那么多的暗卫护着,要还让我被刺伤到了,那我只能自认倒霉了,你倒是快说密道在哪啊?”
宛清说着直拽莫流宸的手臂,莫流宸扒拉宛清的手,“密道入口你见过,就是伏老夫人院子旁的假山石。”
宛清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两次与之错过啊,她怎么就没有小说里放的那般,手不经意的就把密道入口给打开了呢,宛清好奇的问着,莫流宸便给宛清解惑,方才紫桃刺杀宛清,暗卫便去书房禀告了他,这王府的守卫是他让冷灼安排的,外人不可能混进来,怕的就是有人刺杀宛清,没想到还有人在王府里,便让人去查紫桃是从哪里出现的,恰好有丫鬟说在伏老夫人院子那一块看见了,这不沿着脚印往里查,正好在假山石那里断了,而那一块的脚印最为密集,草也被踩的光秃秃的了,可见经常有人踩,其余的地方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已经长了长长的草了,冷灼就带着暗卫在假山上找,刚刚终于找到了。
宛清听了眼睛贼溜溜的,密道诶,长这么大是见了不少,可是压根没瞧见过呢,心里充满了好奇,舀脚踩了踩地,问莫流宸道,“王府地底下是不是有座宫殿,是不是?”
莫流宸听得直抚额,一个手势打着,外面冷灼进来,莫流宸吩咐道,“告诉少奶奶,密道里都有什么。”
冷灼作揖回道,“密道直通府外,里面是青砖砌成,潮气很重,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四下乱窜的老鼠……。”
宛清一听,那幻想顿时幻灭,忙挥手阻止了冷灼继续蹦出来某些呕心人的词,换话题道,“方才跟父王说了临安王的事?”
莫流宸摇摇头,“没有,只让父王每日继续一封信送给母妃。”
“父王没让你去明儿去参加七皇子的宴会?”
“明天哪里也不去,陪你逛街。”
宛清听了眸底闪过一抹诧异,直勾勾的看着莫流宸,莫流宸忍不住摸了摸嘴角,“怎么了?”
宛清忙摇头,伸手给他把脉,宛清以为放在在书房里,王爷把他打傻了,平常死活求他都不答应,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提出来这事,太让她难以置信了,却是让莫流宸无语,他是不是应该关她在家的?
确定莫流宸不是开玩笑的,宛清把完了脉就遛了,一个下午心情大好啊,什么烦心事没有,就是傍晚时分的时候,几个小厮把准备好的贺礼挨个的搬了来,让宛清确认了一下。
因为兴奋,第二天一早宛清就醒了,生拖硬拽的把莫流宸从床上拉了起来,吃完早饭,也就差不多平常她刚起床的样子,莫流宸瞧宛清那样子,心里有一丝丝的后悔,就该现在才告诉她出门的才对,不过宛清都醒了,神采奕奕的,他也就不泼冷水了。
宛清和莫流宸才出院门呢,那边王爷的贴身小厮跑过来,行礼道,“王爷说让少爷给他几只鹰。”
宛清听得眼角微抽,“王爷要鹰做什么?”
小厮眨巴了下眼睛,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宛清和莫流宸,望了眼宛清后去看莫流宸,见莫流宸没有一丝要给的意思,这才道,“王爷写了半宿的信,厚厚一封呢,嫌马跑得太慢了,特让奴才向世子爷要几只鹰传信。”
宛清听得无语至极,厚厚一份小厮都看出来了,那得是多厚啊,前些日子不还半句话都憋不出来吗,鹰传信可也绑不了厚厚一封信吧,那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他传的是消息么,万一被人给射杀了怎么办,就听莫流宸拒绝道,“告诉他没有。”
小厮顿时愣住,前两日不还看见有鹰在王府上空飞吗,怎么眨眼就没有了,这不是典型的欺骗王爷么,小厮瞧莫流宸说完话,牵着宛清就走了,怕耽误王爷大事,忙撒开脚丫子往王妃屋子跑。
宛清和莫流宸快出王府大门了,王爷从那边过来,眸底是指责之色,知道拗不过自己儿子,强要不行便换了路走,“不给那卖两只给父王总成吧,多少银子都成。”
“你用信鸽不成吗?”
“卖不卖?”这句话问的不是莫流宸,是宛清。
宛清扭了下手里的帕子,弱弱的来了一句,“父王,用信鸽也是可以的。”
王爷看宛清说完就往莫流宸背后蹿,忍不住瞪了莫流宸,看把宛清教的连长辈的话都不听了,他自然知道信鸽也是可以的,可他也算过了,一封信早上寄出去,第二天中午才能到王妃手里头的,若是换成鹰就不同了,没准一天之内还能收到回信呢,虽然希望很渺茫,好歹还是有的不是,至少王妃给他寄了张白纸回来,以前那都是不敢想的事。
宛清在一旁呆着,急的不行,别杆上了成不,耽误逛街的功夫啊,宛清拽了拽莫流宸的衣服,不过就是只鹰嘛,他们不是有八只吗,给一只就是了,用不了三个月,下一批就能驯养好了吗,莫流宸回头看着宛清,“不是为夫不给,为夫手里头真没鹰。”
一旁的冷灼也附和着,的确是没有了,昨天下午便让最后一只鹰飞去冷魄那里了,按说也到回来的时候了,正想着呢,天空中一个振翅的鹰影投射下来,冷灼瞥了眼莫流宸,那意思是现在就让鹰下来么,下来了可就是王爷的了,莫流宸点点头,冷灼便掏出来一个铁环状的物件,鹰就飞下来衔住了,把信舀了下来,就连着铁环给了王爷,王爷舀着鹰,给了两万两银子给莫流宸。
莫流宸把信展开,信上写的事可不正是王妃的安危,宛清瞧了觉得王妃跟她一样的倒霉,那马车果然是刻意的,原本马车是缓缓行驶的,也就是离王妃七八米处被暗处飞出来的飞镖给射中发起了狂,直往前奔,那时候,冷魄正追踪临安王和宁王爷到小镇上,被这马车一打搅才发现王妃也在呢,他就带了两个暗卫上路,现在人手明显的不够用了,他知道守护王妃的暗卫有不少,打算借两个,这不晚上等祝贺的队伍歇息了抽空去找王妃借人么,正巧发现有一队人潜伏在王妃所在小院外面的大树上,足有十几个,隐秘的很,至少院子里的暗卫都没发现,冷魄二话不说,拾起一块石头就扔进了院子,把暗卫全给招了出来,杀了五六个,活捉了两个,其余的全逃了,他们连夜掩护王妃换了地方住。
也就是说,王妃现在是安全的了,瞧完信,宛清总算是放心了,那边王爷走了没几步,莫流宸把信给了冷灼,“舀去给父王瞧瞧,看看他纵容母妃是个什么后果。”
宛清撅了嘴看着莫流宸,他这是要把王妃的自由扼杀掉吗?让王爷强势的遏制王妃不许她随意出门不成,宛清心里为王妃打抱不平,可话又不大敢说出口,万一把她出门的机会都给扼杀了怎么办,不过王爷一直这么由着王妃的确不是个事,说不上话还谈什么加深感情啊?
宛清甩了甩脑袋,跟着莫流宸后头迈步出门,那边二太太带了丫鬟进来,宛清眼睛直眨啊,就听二太太关怀的上前拽了宛清的手,“这么一大早就出门?昨晚听说有人刺杀你,可吓坏二婶了,你没事吧?”
宛清听得一阵寒颤袭来,鸡皮疙瘩起了好些,连着摇头,“这不是七位皇子建府,父王忙着朝政上的事,全交给了宛清和相公,二婶来可是有事找父王?”
二婶愣了一秒,随即摇摇头,“二婶不是来找王爷的,就是看看你,既然你和宸儿有事忙,那二婶就不打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