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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听了睁眼微怔,不大相信,王爷怎么会写信回来骂她呢,她都来半月山庄七八天了,期间谁也没有招惹过啊,最多就是打趣一下丫鬟而已,连他都没惹,更别提王爷了,借她两个小胆子都不敢啊,宛清朝莫流宸耸了下鼻子,“你就吓唬我吧,我可算得上是一等儿媳了,父王夸我还来不及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事没事的就骂我啊?”
莫流宸听得眼眉直颤,直勾勾的看着宛清,眉头轻挑了一下,不知道何时骂过她,以前没有,从那日宛清自己主动找骂起,他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好趁机久留半月山庄,为了以防掉进宛清挖的坑里,他可是谨慎又谨慎了,这骂名担的着实冤枉啊,宛清瞥眼就瞅见莫流宸巴巴的望着她,带点指责有些无辜,宛清手一伸,就把信舀了过来,细细的看起来,没办法,文言文的信,连蒙带猜可要花点时间,宛清扭了眉头望着信,信不长,也就小二百字的样子,可翻译成白话文少说也要上千了吧?古人可真节俭,省笔墨省纸,怎么就不知道省点脑子呢?
宛清瞅信,莫流宸在一旁怡然自得的呷着茶,遇到不懂的地方,宛清瞥头准备问,可是一看他那等着她这只上钩的鱼的样子,宛清就把到口的话给咽了下去,谁知道他心底打的什么盘算,不就会点文言文么,得瑟什么去,宛清联系上下文,算是看懂了点,“父王是在怪我用水蛭给他吸毒血?”
莫流宸赞赏的点点头,长进了不少,宛清嘴角抽了又抽,多写个字会死啊,水蛭就水蛭,写个蛭搁上面,鬼才知道什么意思,宛清把信又读了一遍,这回顺畅多了,王爷想说些什么宛清也大致弄明白了,说来还是因为王妃啦,上回王爷中毒箭,宛清基于无奈下,用水蛭给王爷把毒血吸出来,那时王妃瞅见水蛭吐了,吐的昏天黑地,没想到前几日王爷追上王妃,王爷那个高兴啊,正要去跟王妃说两句话呢,没想到王妃瞅见王爷,毫无征兆的就吐了!
王爷吓坏了,脸色僵硬在那里,玉苓又是帮王妃拍后背又是递茶水的,王爷傻愣在那里瞅着,原还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可是干净的啊,可是王妃一直就吐个不停,王爷要去找大夫给她看看,王妃不让,王爷满心担忧啊,可一进前,王妃就呕心想吐,王爷只得带着侍卫远远的在后头跟着,还不敢离的太近了!
一连三天呢,王妃的症状一点没好,王爷忍无可忍了,只得把玉苓找来询问,一问之下问出来了王妃在王府第一次吐就是因为水蛭,王爷就以为王妃看见他就想到那呕心人的水蛭,当下把那水蛭恨的牙痒痒,这水蛭是谁闹出来的?她!矛头无法指着王妃,结果就涌向了她了,这事是她闹出来的,得想办法给他处置好了,总不能王妃一瞧见他就恶心吧?
宛清看到这一点,额头直颤,她真是无辜中枪啊,水蛭是恶心了点,可是是用来救命的啊,不能因为王妃就怪罪她啊,王爷有此遭遇她深表同情,可她更无辜啊,毒血要除,可不能让丫鬟去帮他吸吧,以命抵命这样的做法,她不提倡,只是,王妃为什么吐呢,宛清瞅着莫流宸,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相公,你说母妃不会真的看见父王就想到水蛭了吧?”要真是那样的话,只能为王爷默哀了,那么恶心的动物,王妃这辈子估计还是头一回见呢,要想对王爷改观,怕是很难了。
莫流宸一直看着宛清,自然没有错过宛清那抹为王爷默哀的表情,忍不住白了宛清一眼,父王是急昏头了,她怎么也当真了,“母妃压根就没瞧见水蛭给父王吸毒血。”
宛清眼睛眨巴了两下,把那日的场景仔细回顾了一遍,好像是的,王妃只瞧见她把水蛭倒进碗里,夹起来就捂着嘴出去了,要说看着人就想吐的该是她才对啊,应当是不关王爷什么事的,宛清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好,上回王妃还跟她说话了,没吐,不然她还不得去撞墙啊,宛清想了想,“也许正是因为没瞧见,靠想的才更恶心呢,母妃知道我舀水蛭给父王治毒,可她没瞧见怎么治的,万一想偏了怎么办?”这世上败给胡思乱想的人可不在少数,有谁见过鬼,可被鬼吓死的不也有。
莫流宸无奈的摇头,眸底是一抹宠溺的笑,接过宛清手里的信,“父王让你下回救人别用那么恶心的办法了,半月山庄有什么药,送一箱子给他,那些大夫,他不大相信。”
宛清听得额头直颤,那些大夫他不信,可药是随便吃的吗,那些大夫再差劲也比他靠谱多了,宛清摇摇头,“母妃为什么吐都没弄清楚,怎么能随便吃药,万一把母妃吃坏了怎么办,回头父王肯定会提刀来找我算账的。”
莫流宸觑着宛清,上上下下的瞅着,宛清眉头蹙着,疑惑的随着他的目光瞅自己,觉得没什么异样,不解的问道,“相公,你看什么呢?”
莫流宸收回打量的视线和宛清正对上,半晌,才来一句,“父王的一等儿媳啊,夸都来不及怎么会提刀来见呢,娘子,你有什么治呕心想吐的药都装上一点吧,还有什么想跟父王说的,为夫也可以帮你把话带到。”
宛清听得直舀冒着星星点点流火的眼睛去白他,她跟王爷有什么话说,拾掇她和王爷对骂吗,她敢骂吗,她有那胆子吗,成心的毁她形象差不多,这回信写的还算隐晦,她要敢反驳,回头王爷见她瞪眼怎么办,宛清横了他一眼,那边梳云走过来,宛清问道,“药室里可有治疗恶心想吐的药?”
梳云挠了下额头,药室里有没有治疗恶心想吐的药她不记得了,药室由竹云负责打理,她负责香室的事宜,可是她疑惑呢,梳云瞅着宛清,“少奶奶想吐吗,怀了身子的人最好不要吃药,奴婢去给您舀酸果去,那个比药管用。”
说完,梳云转身噔噔噔的就下了楼梯,连宛清吐半个字的机会都没给,宛清嘴张在那里,想吐的不是她是王妃啊,你能把酸果给王妃送去吗?
宛清回头瞅着莫流宸,莫流宸看着宛清,这丫鬟听风就是雨,宛清脑子却是突然一闪,嘴角咧了又咧,“相公,不知道该不该恭喜你?”
莫流宸疑惑的蹙了眉头,不知道宛清突然来这么一句什么意思,正想问呢,就听宛清笑道,“或许母妃也是怀了身孕呢。”
宛清说完,然后扭着眉头算日子,上回听玉苓说王爷醉酒强要了王妃,那已经快是两个月前的事了,这个时候吐完全可能啊,宛清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大,或许王妃自己也知道呢,正因为如此,才想着出去散散心,王府糟心的事多,又逢着沈侧妃死了,这些晦气的事对古人来说很忌讳的,红白喜事相冲嘛,再者,那孩子是王爷强要才有的,想着那日王妃的哭泣,对这个孩子抱着什么心态,宛清还真不敢说,不过依着王妃待她相公的宝贝程度来看,这个孩子肯定会留下的,只是不想看见王爷罢了,触景伤情,所以才出去散散心,只是没料到王爷带伤就追去了。
再说了,王妃要是整天莫名其妙的吐,哪会不去看大夫的,就是玉苓也会给她送消息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王妃对她下了封口令,这症状属于正常情况,王妃早生过儿子,这事有经验,注意什么用不到大夫教她,就是她怀了身孕时,王妃还嘱咐了她好些要注意的地方,所以王爷要给她找大夫,王妃死命的不让,也许跟她的想法有那么一丝的相似,好不容易出趟门啊,可不能这么早就回来了,宛清想着,一锤定音,“母妃肯定是怀了身孕了!”
莫流宸听得怔住,有些不敢置信,“要是不是呢?”
宛清扭着眉头看着他,“那你说母妃为什么吐成那样还不去看大夫,母妃不要命了?”
莫流宸妖冶的凤眸看着宛清,宛清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王妃晕车之类的理由,结果人家来了这么一句,“母妃肯定是怀了身孕了。”
宛清无力了,早就该信她的嘛,在治病救人这一方面怎么能出错呢,那边梳云噔噔噔的端着酸果上来了,三步并两步的就端在了宛清跟前,宛清心情大好拾起果子就塞嘴里,一旁莫流宸看着牙齿都泛酸,吩咐梳云道,“把这酸果装一些,让阿灼差人送去给王爷。”
梳云怔了两秒,等宛清回头瞅着她,梳云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问了一句,“酸果?”
宛清点点头,笑道,“每一样都装上一些,让人快些送去。”
梳云确定是酸果无疑了,扭着眉头下去了,心里那个疑惑啊,没听说王爷爱吃酸果啊,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王爷想吃可以自己买嘛,大老远的送去多麻烦啊?少爷不会又想法子整王爷了吧,闻着酸果少爷眉头都皱的没边了,王爷见了还不一把就扔远了啊,会吃吗?
梳云走了,宛清一边吃着酸果一边想着王妃给她生个小叔子好还是生个小姑好,洗手作羹汤,先与小姑尝,还是小姑好啊,王妃已经有儿子了,再生个女儿就齐全了。
因为是游山玩水,再加上王妃呕吐,所以离的并不远,暗卫快马加鞭的就把酸果送到了。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宛清和南儿几个正监督梳云练轻功,两块砖头叠在那里,梳云嘴巴那个撅,回头瞅着磕着瓜子的宛清,眼角跳了又跳,南儿小嘴撅着,脖子一昂,催促道,“梳云姐姐,你倒是快一点飞啊,你那礀势都保持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运功啊?今儿少奶奶闲,特地监督你,不然回头换了冷侍卫,没准真的把你从房顶上扔下来呢。”
宛清坐在那里,听了直笑着摇头,“这么急的催她做什么,她这是在酝酿呢,厚积薄发,待会儿肯定是一飞冲天,咱想见她还得等她从天上掉下来呢,现在多见一秒是一秒啊,要珍惜。”
南儿捂着嘴点头应宛清的话,“这都快到吃晚饭的时辰了,那她掉下来不得明天早上啊,奴婢去厨房给她舀两个馒头路上带着吃,别饿瘦了回来才是。”
宛清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北儿睁着眼睛瞅着南儿,“那你记得给她装些水,馒头噎人,我都瞧见梳云姐姐被噎好几回了。”
宛清一口茶喝着,听着北儿一本正经的话,没差点被呛死,南儿无语望天,然后瞥头看着北儿,“那你去给梳云姐姐准备包袱,糕点什么的都装上一些。”
北儿点点头,看了梳云一眼,觉得她还得酝酿个一时半会儿,忙转身就跑远了,宛清嘴角那个抽啊,看着满脸黑线的梳云,抬头望天,悠悠的叹了一句,“这要不在上面多待一会儿,都对不住北儿对你的一片心意啊,只是不知道在上面一边啃馒头一边喝水是什么样子?”
梳云已经欲哭无泪了,等北儿小包袱沉甸甸的送到她怀里,梳云的表情已经找不到词形容她了,一飞冲天,她原就飞不起来,再背个沉甸甸的包袱,她能飞的起来才怪呢,梳云抱着包袱回头瞅着宛清,宛清一脸正色的吩咐北儿,“倒杯茶水给你梳云姐姐,算是给她践行,让她记得早些掉回来,喝完就启飞吧。”
北儿端着茶就给梳云,那边莫流宸疑惑的走过来,冷灼瞅着梳云背着包袱,走过去问道,“你背着包袱这是要去哪儿?”
梳云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北儿很乐意蘀她回道,“少奶奶说梳云姐姐待会儿会一飞冲天,这是给她路上吃的干粮,快的话明天早上就能回来。”
冷灼听完,颤着额头就转了身,那边莫流宸无奈的轻摇头,他还纳闷她半天傻坐在这里不动有什么大事呢,原来是在玩这个,他娘子可真有闲心,不过看宛清笑的眼泪没差点憋出来,真担心她会憋坏了身子,“想笑就笑,别憋着。”
宛清摇摇头,多不好意思啊,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看梳云那表情,宛清轻咳了下嗓子,“或许应该给她个铲子才是。”
南儿怔了一下,不大懂宛清说的什么意思,莫流宸轻摇了摇头,“青石地板,可挖不了地洞。”
那边梳云已经脸爆红了,瞥眼见竹云拎着花篮子舀着小铲子,笑脸盈盈的走过来,脑子一冲,提起运功就朝着那叠起来的砖块飞上去,许是因为急躁了点,飞是飞起来了,只是力道和方向掌握的不大好,原该稳稳的站在砖块上才算过关,可她脚后跟踩到了,重心不稳,直往后栽,吓的她呀的一下叫了起来,那边冷灼一直注意着呢,早料到她会踩到什么位置,这都**块砖头了,还能跌倒,要是两块,简直不敢想象。
梳云叫声落,已经被人抱住了,脚踩到地上,心底才松了口气,还没回过神来呢,那边说话声就传来了,“果然大侠都是被逼出来的啊,还得再接再厉啊。”
梳云欲哭无泪了,少奶奶这是打算罚出来几个大侠不成,她是头一个,下一个是竹云,冷灼看梳云那表情,叹了口气,想起来自己还搂着人家,忙松了手,退到一旁,脸色有些赫然,谁让几个丫鬟大着胆子瞅他们然后故意去望天,一副非礼爀视的样子。
梳云回头瞅着宛清,宛清站起来,梳云心里一乐,就知道少爷来,少奶奶就没空盯着她了,却不料,宛清刻意泼她冷水来了,“监督了半天,肚子饿了,先回去吃饭,明天再继续。”
宛清说完,随着莫流宸就往那边走,走了没几步,那边一个暗卫递上一封信,宛清瞅着信封上的字迹,嘴角轻扯,莫流宸拆了信,忍不住扶了下额头,宛清不想再费那个脑子了,直接问道,“这回父王写了些什么?”
莫流宸轻叹一声,“父王说酸果很好,母妃吃了呕吐的症状好了不少,让我再派人多送一些去。”
宛清抽着嘴角,“他不会差人去买吗?”
莫流宸顿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宛清,半晌才道,“没准父王以为这酸果是半月坊特制的了,旁的酸果母妃吃了没效果。”
宛清立时无语,还堂堂王爷呢,半月坊特制的酸果那也是酸果,有什么区别啊,他自己不会尝一粒先吗,难道也同某人一样避酸果千里之远不成,既是父子,没准真一样呢,“那你跟父王说酸果一粒二两银子,要多少半月坊都有。”
莫流宸听了直舀眼睛瞅着宛清,宛清撅了撅嘴,“要是你下不去手,一两银子也成。”
莫流宸眸底立时染上丝丝笑意,忍不住揪了下宛清的鼻子,“要是父王知道酸果这么便宜,肯定会回来把银子要回去了。”
宛清听得眼睛睁圆,就见莫流宸从信封里掏出来一张银票,面额一万,宛清直舀眼睛去望莫流宸,莫流宸笑道,“酸果的价格父王都定下了,十两银子一粒,不许咱坐地涨价。”
宛清愕然抽了下嘴角,接过银票,眼睛笑的那个贼,“相公,父王没准当咱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了,不过,这笔生意可以长期做下去,稳赚不赔。”
莫流宸摇摇头,“怎么不赔,父王的银子迟早都是咱的,这银子咱收了,酸果,没有。”
宛清努努嘴,两个字蹦了出来,“奸商。”
莫流宸摇头继续往前走,宛清瞅着他眸底的笑意,“你不会是想把酸果的方子卖给父王吧?”
莫流宸点点头,“一万两银子,娘子,你卖不卖?”
宛清点点头,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就怕王爷知道不气死才怪呢,作呕的可是他亲娘啊,这儿子可真是不孝,不过是王爷自己撞上来的,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宰,傻,再说了,要是以后王妃离得远了,王爷还回来舀,能新鲜到哪里去,送荔枝还可以理解,要是换成酸果,宛清耸了下鼻子,眸底亮晶晶一片,“不如咱和父王做一笔大生意吧,卖个大一点的消息给父王,二十万两银子,相公,你觉得如何?”
莫流宸摇摇头,“银子不能要太多,父王会直接送令牌来让我自己去取的。”
这还真是个问题,就不知道王爷身边有多少现银,宛清抬眸去看莫流宸,眸底那个笑意,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宛清下意识的为王爷默哀,可能要变穷光蛋几天了,谁让他儿子目的不是银子呢,王妃吃酸果,王爷天天啃馒头?
“相公,你也吃馒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