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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位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想先上车,僵持了一会儿,凤梦涵见另外二位没有先上的意思,钻進车里,往另一侧车窗挪动,萧易雪马上要上,谁知王稼祥抢先一步,紧随凤梦涵之后钻進车,萧易雪上来关上车门,没等坐稳就说:“季書記,你的这个市长太贪了吧,左边一个女人,右边一个女人。”
“不是,不是,”王稼祥解释,“中间位置是最不舒服的。”
谁知凤梦涵马上接上茬:“男人在中间不舒服,那在哪边舒服?”
凤梦涵说完,司机都笑了,季子强回头看一眼,萧易雪望着车窗外,抿着嘴,想笑但没笑出声。
车很快到了机场,这个时候,萧易雪才在凤梦涵和王稼祥帮她买水果的时候说:“刚才你问我到北京干什么去,我没有回答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接受了一个新的任务,恐怕一两年都不能回国。”
说话的时候,萧易雪的神情是暗淡的,她没有电视和电影中哪些革命同志在接受任务的时候,那种斗志昂扬和狂喜高兴的表情,看的出来,她实际上不想离开。
季子强也一下子感到有些惆怅了,他知道,自己要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再也见不到萧易雪了,两人仅有的一次亲密接触,恐怕也只能成为一个遥远的回忆了,季子强不禁低下头,黯然神伤。
萧易雪抬手摸了摸季子强的脸庞,用苦涩的微笑对着他,说:“记住我,永远都要记住我。”
季子强只能使劲的点点头。
王稼祥和凤梦涵来了,萧易雪又恢复了笑嘻嘻的表情,和王稼祥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只有季子强看的出来,萧易雪在说话的时候,总会看看自己,那眼神中有万般的留恋和爱怜。
飞机腾空而起,把季子强和萧易雪的思念连成了一道彩虹,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空。
后来凤梦涵早早的就要回省委招待所了,她说晚上省里的领导要去看他们,刚刚来了通知,让大家都赶回去,季子强和王稼祥送她到了省委招待所的院子里,但季子强没有進去,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见那些基层的干部们,他的心情很忧伤,他的心中一直想着萧易雪,这一路上,他不过是在强颜欢笑着。
这个夜晚季子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到了第二天一早,季子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就见到了邬局长,他给季子强带来了很多情况,这是昨天他使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法,让明山区公安局侯局长的好几个朋友都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有了他们的揭发,候副局长的问题一下就多了起来,季子强听着邬局长的一条条的汇报,嘿嘿的笑了起来。
季子强说:“不错嘛,老邬,这方法你都使用的很熟练了,你好腹黑啊,看来啊,堡垒还就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邬局长很是不满的说:“我这算什么,不过是跟你学坏了,稍微的用了点利诱啊,威胁啊什么,他们自己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这能怪我吗?”
“行啊,有了这些问题,再加上候副局长他儿子的几件事情,我想啊,这个侯副局长想不老实都难了,你马上联系他,我要见见。”
“现在啊?”邬局长问。
“是啊,要抢时间。”
邬局长拿起了电话,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明山区的候副局长,让他赶到市委季書記的办公室,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这面打完了电话,季子强也给纪检委的田書記去了个电话,让他带一个人来,准备好记录什么的。
等这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季子强和邬局长这才泡上了一壶新茶,发着烟,两人心情愉悦的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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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也不大一会,田書記就先带着一个纪检委的干部到了季子强的办公室,他以为是有什么重大的案情,现在一看邬局长和季子强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再拉谝嬷嬷呢,就奇怪的问:“季書記,不是说要急事吗?”
“是啊,不过主角没到,所以我们的耐心的等上一会了。坐坐,抽烟自己拿,喝茶自己到,我就不招呼了。”季子强的心情现在已经是很好了,他的反击也渐渐的就要启动,不怕你们厉害,正面不成,我还有侧面的攻击。
等纪检委的田書記和另外的一个同志都坐下之后,季子强就大概的把情况给他们说了说,最后要求:“老田,今天我们的策略就是吓唬,所以特别是你和邬局长啊,要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来,至于我嘛,当然要做做好人了。”
邬局长摸摸头说:“季書記,要不我们换换,你来做恶人,我做好人行不?”
季子强很无奈的摇摇头说:“不行啊,做恶人也是要有条件的,就说我们两人吧,不管谁打眼一看,肯定我长得要慈善很多吧?”
这房子里的几个人一起哈哈哈得大笑起来,邬局长恨恨的看了一眼季子强说:“真没见过这号的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长得帅,还要自己说起出来,少有,少有。”
他们这里开着玩笑,东拉西扯的说笑了一会,那面电话就来了,秘书小刘问:“書記,外面有一个明山区的公安局副局长说你让他过来汇报工作的,现在方便见他吗?”
“恩,可以,你把他带進来吧。”
挂上了电话,季子强就对几个人嘘了一声,说:“正角色来了,大家酝酿一下情绪。”
大家赶忙都收敛起了笑容,一个个的把脸瞪得平平的,摆出了一副凶狠的模样来,等着小刘的敲门声。
当这个本来最近都一直心惊胆战的候副局长走進了办公室的时候,一句话还没有说,他头上那汗水就开始哗哗的流了,这一两天听说上次抓的那个北京老板把自己告上了法庭,他就一直心里惶惶的,今天突然的接到了邬局长的电话,说季書記要找自己谈谈,这更是可怕。
季書記是谁啊,是上千万人口的省城書記,和自己天远地别的,他能找自己?这肯定就是上次抓人的事情了,更可怕的是啊,上次自己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还调戏过季子强的老婆,这一下自己真的完球了,估计少说,这副局长是干不成。
但他進到了房子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过于乐观了,因为纪检委的田書記谁不认识啊,那就是北江市的护法大神,不要说自己,多少区长,县长见了他都腿肚子发軟呢,每个北江市的领导最大的心愿那就是千万不要和田書記谈话,最好这一生都不要和他发生任何的关系。
可是自己今天撞上了,而且看样子他那脸色还很不善啊。
候副局长有点结巴的说:“任,季書記,邬局长,还有,还有,田書記,你们好啊,我是明山区公安局的候,候。。。。。。”
“知道你,不用多说了,坐下吧。”田書記吓唬人那是很有一套的,说着话,就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来,眼睛也死死的盯住了候副局长。
候副局长觉得自己必须坐下了,不是他听话,本来他还想客气一下的,问题在于腿老是发抖啊,在站一下,他估计自己会跪下的。
他脑袋晕晕的,用手摸着身后的椅子,坐了下来。
邬局长这个时候就声色俱厉的说了起来,先是单刀直入的点明了侯局长这几年来做过的几件违法乱纪的事情,接着又话题一转,说到了上次抓人的问题,邬局长说:“现在你已经给北江市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你知道那个薛老板是谁吗?人家在北京那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你无凭无据的就把人家抓了,这个事情搞不好整个北江市的公安系统都要遭到牵连,今天叫你过来,就是给你最后的一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你要考虑好,别的事情暂时不说,就这一个事情,最后你搞不好还要吃官司。”
田書記也说了:“是啊,这些事情加在一起,我看啊,双规你都是最轻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这两个凶神恶煞的人一说,侯局长就已经奔溃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想到邬局长又说起了他儿子的一些问题,什么调戏妇女,聚众赌博,打架伤人等等的,最后说:“看来你们父子两人要一起進去关几天啊。”
侯局长直接都快哭了,这谁受得了,这两人的一顿炮轰啊,他才多大的官,哪里经见过这样的场面。
正在他魂飘魄散的时候,季子强却摆摆手说话了:“田書記和邬局长啊,我理解你们嫉恶如仇的心情,但我说句公道话吧,这个侯局长这些年的工作也还是有可取之处了,这次他抓人确实给我捅了个大篓子,但说不定他也有不得已的隐情,要知道,这样无缘无故的抓人,按说老侯也不会做的,是不是。”
季子强越说越亲切,连称呼都变成了老侯了,这让侯局长连连的点头,他觉得他是抓住了唯一的一根稻草了,这房子里也只有季子强能救自己。